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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 兰德穆悄悄说。
“看!” 迪尔德丽说,她的头向后仰着指着上边。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我们的头顶有一只鹰在盘旋。
“还有多远?”我问。
“那有堆石界标,”她说,我看了看,那界标大概有100多码,有8英尺高,是人头大小的灰色石头建的,由于风吹日晒雨淋,就向一个被削去了尖顶的金字塔。
马蹄声越来越大了,而且传来了号角声,不过不是朱利安的。
“快跑!” 兰德穆叫到,我们都赶紧跑了起来。
跑了大概25步,那只鹰俯冲下来扑向兰德穆,不过兰德穆拔出刀砍向它,所以它又把注意力转向迪尔德丽。
我也拔出刀砍了过去,羽毛四飞。那只鹰飞起又冲了下来,这下我的刀砍到了它的什么要害部位了,我想它掉了下来。不过我不确定因为我不能停下来往后看。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号角声也像近在咫尺。
我们到了堆石界标,迪尔德丽转了个直角直接向大海走去了。
我什么也没说好象知道她在干什么,我也跟着去了,而且从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了骑马人。
他们还离得比较远,可是他们沿着海岸风驰电掣而来,狗在咆哮,号角在嘶鸣,兰德穆和我跟着我们的妹妹死命地朝大海跑去。
44。
水到我们腰部的时候兰德穆说:“现在我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一个是迫在眉睫了,”我说,“而另一个说不定有的商量。走吧。”
我们一直朝前走。脚下是岩石向下朝海里延伸。我不知道当我们到海水里的时候怎么呼吸,可是迪尔德丽好象根本就不担心,所以我也做出不担心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我是担心的。
当海水漫到我们脖子的时候,我担心极了。迪尔德丽照样往前走,当然也是往下了,我跟着,兰德穆也是。每走一步都会往下一些,我们是在沿着一条阶梯往下走,我知道,那条阶梯叫做法伊亚…柏俄尼。
再走一步水就没过我的头顶了,可是迪尔德丽已经在水面以下了。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下到水中。
还有很多阶,我一直跟着他们。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没有浮起来,而是照样直立在水中就好象是在一条正常的阶梯上一样,虽然我的行动有点缓慢。我在想如果我憋不住气了怎么办。
兰德穆的头边有气泡,迪尔德丽也是如此。我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但是我想不出来。而他们的胸部就像在正常呼吸一样起伏着。
在到了水面以下约10英尺的时候,在我左侧的兰德穆看了我一眼,而且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感觉我就像把耳朵贴在了浴盆底上,而他的每一个字都好象敲在边上。
不过声音很清楚:“我想他们说服不了那些狗跟下来,即使那些马会来。”
“你是怎么呼吸的?”我试着讲话,而且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放松,”他快速地说。“要是你在憋气,就别憋了,别担心。只要你不离开梯子你就可以呼吸。”
“怎么做到的?”我问。
“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就知道了。”他说。他的声音在流动的绿色海水里听起来更清楚了。
现在我们已经在水面以下20英尺了,我吐出气并试着呼进空气大概一秒钟。
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我又呼吸了更长一点时间。出现了更多的气泡,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多不舒服的感觉。
又往下走了10英尺,我没感到更大的压力,而且我透过绿色的雾一样的水看到我们正在上面走的阶梯。往下,往下,我们一直往下走着。直直的。直接的。下面有一些光传来。
“到了拱门那里就安全了,”我妹妹说。
“你们就安全了,” 兰德穆更正到。我在想他原来做了什么让这个叫做瑞巴的城的人这么恨他。
45。
“如果他们骑的马原来没这条路,那他们将不得不步行,” 兰德穆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没事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可能就跟不上了,” 迪尔德丽说。
我们加快了脚步。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水面50英尺以下,海水变得很暗而且很冷。但是从我们前面和下面传来的光加强了,又走了10步以后,我已经能看到光源了。
右边有一根柱子,上面有个球形的东西在发光。大概15步以下,左边有一个一样的东西,再往下右边又有一个,依此类推。
当我们靠近了那根柱子的的时候,水变暖了而且阶梯也变得清楚了,它是白色的,间杂着粉红色和绿色,仿大理石样的,不过虽然有水却并不光滑;大概有15英尺宽,两边都有同样质地的宽大的栏杆。
鱼儿从我们身边游过。我回头往后看的时候发现没有追兵的痕迹。
现在周围很亮了。我们走过第一个灯,我发现柱子上面的东西并不是球状的。我的思想里肯定已经把这一部分加了进去,来使自己觉得这些都很合理。那其实是火焰,大约两英尺高,在那里跳动,就好象是一支巨大的火把。我决定以后问问是怎么回事,这时我屏住了呼吸——要是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因为我们在快速的下沉。
我们进入到走廊并过了六个大火炬以后,兰德穆说,“他们跟着我们,”我朝后看去,确实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下来,是四个人骑在马上。
在水下笑自己听来真是很滑稽的事。
“让他们过来,”我说,然后握着刀柄。“现在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我感到很有力量。”
我们快速前进,我们左边和右边的水都像墨一样黑,只有我们脚下的路是亮的,在我们快速往下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巨大的拱门出现了。
迪尔德丽一次迈两个台阶。这时我们已经感觉到了马蹄带来的震颤。
那些步行的人在台阶上排成一排,从这边的栏杆排到那边的栏杆,可是那四个骑马的人已经快跟上我们了。我们跟着迪尔德丽往下冲,我的手一直摸着刀。
三,四,五.又走过了一些灯以后我向后看了一下,看到那些骑马的人离我们大概只有15英尺了,而那些步行的已经看不到了。拱门耸立在前,大概有200英尺远。那座门高大,想雪花石膏一样闪着光,上面雕刻着人身鱼尾的海神;海仙子;美人鱼,海豚。门的另一面好象有人。
“他们肯定在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兰德穆说。
“要是我们不能到那里就是一个大问题了,”我回答着,跑的更快了,因为我又看了一眼,发现那些骑马的人离我们也就10英尺了。
我拔出了,刀刃在火把的光下闪闪发亮。兰德穆也把刀拔了出来。
又跑了大概20步,摇动的更厉害了,所以我们不再跑了免得被弄下去。
他们就在我们的头顶上了,门就在100英尺以外,可是要是我们不能把那几个骑马的干掉,那就是还有100英里。
46。
一个人挥刀向我砍来,我俯下身。这时又一个骑手跟了上来,我在他的后右方,很自然地我到了他的左边,靠近栏杆。这就让他如果想砍我就必须别过身,因为他是右手拿刀。
当他砍过来时,我躲开了并灵敏地进行还击。
他在马鞍上使劲朝前探着身子,我的刀就正好刺中的他的脖子。
一大股鲜血喷涌而出,仿佛是深红色的烟,在绿色的灯光下升起盘旋。这时我像个疯子似的,希望梵高在这里看到这一切。
马继续向前,我从后面袭击第二个骑手。
他转身躲开里攻击。不过他在水中的速度和我的攻击使他从马上掉了下来。在他掉下来的时候,我踢中了他,他漂了起来。我又刺向他,俯着身,不过又给他躲开了,不过这使他翻过了栏杆。水压加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嚎叫声,然后他没声了。
我把注意力转向兰德穆,他已经杀了一匹马和一个人并正在和一个步行的人决斗。在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好把那个人杀死并在大笑。血水从他们身上涌起,这时候我突然理解了那个疯狂,沮丧和不正常的文森特。 梵高,要是他不是足够的不正常他不可能画出那些画来。
那些步行的士兵离我们大概就100英尺了,我们转身朝着拱门跑去。迪尔德丽已经过去了。
我们跑到了。我们这边有很多剑,那些人撤了回去。我们把刀入鞘,兰德穆说,“我做到了。”然后我们加入了那些用剑来保护我们的人。
兰德穆被要求立即交出他的刀,他耸了耸肩把刀递了过去。立刻有两个人来到他的两侧一个则在他的背后,我们沿阶梯继续下行。
在这个水域中我失掉了时间感,不过我感觉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走了大概20…30分钟。
瑞巴的金色大门就耸立在我们面前,我们穿过城门。我们进了城。
看什么都像是透过绿色的舞一样。那里的建筑看起来很脆弱,很多都很高大。很多式样一样颜色一致的楼房成堆的在一起。看着它们,我在记忆中搜寻它们的痕迹。不过我没想起什么,还因为那想起来的和没想起来的而头痛起来。不过我知道,我曾经在这些街道上行走,或者是和这非常类似的街道。
兰德穆自从被那些人看起来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迪尔德丽唯一的话是询问我们的姐妹卢埃林的情况。那些人告诉她利微拉也在瑞巴。
我看了一下这些护卫我们的人,都是男人,有着绿色,紫色和黑色的头发,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除了其中一个的是淡褐色的。他们都穿着鱼鳞状的衣服和斗篷,胸前有背带,装饰有贝壳的腰带上挂着短剑。他们都没有体毛,比较好看一些。他们都没和我说话,虽然他们有的凝视着我,有的对我怒目而视,不过我可以保留我的武器。
在城里,我们行走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路边的火炬柱子排列的比在法伊亚…柏俄尼更紧密了。人们从八角形的彩色窗后注视着我们,色彩明亮的鱼儿从我们身边游过。当我们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流过一阵冷流,就好象是一阵凉风一样,又走了几步,又有一阵热流,就好象是热风。
47。
我们被带到了市中心,我知道我对那里了如指掌。那的样子和琥珀之国的王宫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水的缘故而有些模糊,而且因为里里外外的放置在墙上的镜子使人有点迷糊。一个女人端坐在王座上,我几乎回忆起来了,她的头发是绿色的,不过点缀着银色,她的眼睛象圆月,她的眉毛抬起就像橄榄色海鸥的翅膀。她的嘴很小,下巴也是小小的;她的脸颊很高很宽大而且是圆形的。她的额头上戴着白金饰圈,脖子上戴着水晶项链,项链下端的兰宝石在她赤裸的双乳之间闪着光,她的乳头也是苍白的绿色。她穿了兰色的鱼鳞装的衣服,系着银色的腰带,右手拿着一根粉红色的珊瑚做的权杖,每个指头上都戴着戒指,每个戒指上都镶着一块不同兰色的宝石,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没有笑:
“琥珀之国的被驱逐者,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她问,她的发音轻柔,平滑但是有点发音不清。
迪尔德丽回答到:“我们从真实之城愤怒的王子——埃里克那逃到这里来的。坦白来说吧,我们希望他倒台。如果他在这里受拥戴,那我们错了,我们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手里。但是我感觉他在这里并不受拥戴,所以我们来这里寻求帮助,和善的莫尔——”
“我不会给你们军队去进攻琥珀之国的。”她回答到。“你们知道,他们只是在我的领域内才有效。”
“我们并不想要这些,亲爱的莫尔,” 迪尔德丽继续说:“我们就要一点点东西,而且不会让你或的臣民受到一点点伤害。”
“说出来吧!你知道,埃里克不喜欢这里就像我们不喜欢站在你左边的那个懦夫一样,”这时她指了指弟弟,这时他正直直地傲慢无礼地盯着她,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要是他不得不为他曾经做过的付出代价,不管他是做了什么,我想他都会像一个真正的琥珀王子那样去做的,就像很多年前已经死去的那三个兄弟一样,这是我突然回忆起来的。他将会付出的,嘲笑着敌人,嘴里满是流出的鲜血,在他死之前他会发出一个不能撤消的肯定会实现的诅咒。我突然明白,我也有这种能力,如果万不得已,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想要的东西,”她说,“是为了我的哥哥柯文,他也是利微拉的哥哥,她现在和你住在这里。我相信他从来没有冒犯过你——”
“对。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说?”
“这就是其中一个问题,女士。他不能,因为他跟本不知道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