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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九王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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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当你准备好的时候。” 
    现在我就准备好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怎么样?”我说。 
    他沉默了。他点了一根烟,我想他在争取时间。 
    我也照样做。 
    “好吧,”他最后说。“你最后一次回去是什么时候?” 
    “时间太长了,”我告诉他,“我都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了。” 
    “好吧,”他说,“要到那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还有多少油?” 
    “有三夸脱。” 
    25。 
    “那么下个街角左转,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我照做,当我们沿人行路行驶的时候,有火花冒了出来。 
    “他妈的。”他说。“我都有20年没走这条路了。但我总是很快就想起正确的事情。” 
    我们接着往前开,我疑惑能发生什么。天空有点发绿,然后又转成了粉红色。 
    我紧紧地闭着嘴怕不小心开口问他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从一座桥下面开过,在桥那一边,天空的颜色又恢复了正常,但是两边都是风车,很大的黄色的风车。 
    “别担心,”他很快地说,“可能错了。”我注意到两边的路人都穿得很奇怪,而且路也是砖铺成的。 
    “右转。” 
    我转了过去。 
    太阳周围是紫色的云,并且天空开始下雨。枝壮闪电在空中闪过,还有隆隆的雷声传来。我把雨刷开到最大的速度,可是也不抵什么事。我把车头灯打开,速度也放慢了。 
    我发誓有一个骑马的人经过,他在反方向,全身着灰,领子束得很高,头在雨中埋得低低地。 
    然后云开了,我发现我们在海边行驶。海浪很大,数不清地海鸥在海浪下面翱翔。雨已经停了,我也关了车灯和雨刷。现在的路面是石子铺地,可是我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在后视镜中我观察着,我发现我们刚离开地那个城镇没有一点标志。突然,我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因为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绞刑架,上面还吊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被风吹地晃来晃去。 
    
    海边的路结束了,我们沿着一座山向前开去,在这个过程中兰德穆一直边吸烟边看着窗外。我们的右侧是一大片一棵树没有的草原,左侧则是一排很高的山。现在的天空很暗,但是是那种很有光辉的蓝色,像一个很深的清澈的湖泊。我不记得我以前曾见过这样的天空。 
    兰德穆打开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一阵冰冷的风吹了进来在车内盘旋,直到他把车窗关上。风中携带着海的气息,咸咸的,湿湿的。 
    “条条大路通琥珀,”他说。好象说的是个真理。 
    然后我想起了前一天弗洛拉说的话。我不想让我听起来像个傻子或者不知道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但是为了他也为了我,我不得不告诉他弗洛拉的话里暗示的东西。 
    “你知道,”我开始了,“就在弗洛拉不在,我接你电话的那天,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弗洛拉试过去琥珀,可是她发现路给封锁了。” 
    听到这里,他笑了。 
    “女人的想象力太贫乏,”他回答到。“当然了,如果我们这么去会发现路给封锁了。我敢肯定,最后我们要走路,而且毫无疑问那将耗费掉我们所有的体力和智慧,如果我们真能到那里的话。她以为她能像个公主那样回去,路边摆满了鲜花?她真是个愚蠢的母狗!她根本就不应该活着,不过这还轮不到我来说。” 
    “在十字路口右转。”他决定到。 
    26。 
    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这是他对我们周围的奇异的世界的一种反应,但是我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引到哪里去。我知道我应该向他了解他的秘密,可是我不能问他或者他已经知道我不知道了,那接下来我就靠他的怜悯了。他只是边吸烟边看着窗外。这时我们进入了一片蓝色的沙漠,闪光的空中是粉红色的太阳。在后视镜中,我看到我们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在延伸。这是新的花样。 
    
    然后马达马达的轰鸣声加剧,而且喘息着,并不断的这样重复。 
    我手下的方向盘改变了形状。它变成了新月形,座的颜色仿佛更深了,车离路面更近了,挡风玻璃的角度更倾斜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即使熏衣草花的沙暴我也没开口。 
    但是当它消失的时候,我开始喘息。 
    数不清的汽车挤在前面,在我们前面延伸有半英里。它们都停在那里不动,而且我听到了它们发出的喇叭声。 
    “放慢速度,”他说,“这是第一关。” 
    我照做。另一股沙暴袭击了我们。 
    在我打开车灯以前,沙暴消失了,我眨了几下眼睛。 
    所有的车都消失了而且喇叭声也听不见了。但是就像那人行道一样,现在的路面也冒着火花,而且我听到兰德穆在低声地咒骂什么人或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正好拐进了它们想让我们拐进来地地方,不管是谁设置地障碍。”他说。“而且很显然我也做了他们想让我做的。” 
    “埃里克?” 我问。 
    “也许吧。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停下来看看有什么,还是继续往前看看还有没有更多地障碍?” 
    “让我们再往前点吧。毕竟,这只是第一个。” 
    “好吧。”他说,但是加了一句,“谁知道第二个是什么呢?” 
    第二个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个东西像一个长了手的大熔炉,它蹲在路的中间,俯下身把车拿起来然后吃下去。 
    我踩了刹车。 
    “怎么了?” 兰德穆问,“继续走啊,不然我们怎么过去?” 
    “这有点吓到我了,”我说,然后他奇怪地斜了我一眼,这时候另一阵沙暴来了。 
    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 
    沙暴过了以后,我发现路上什么也没了,远处有很多塔楼。 
    “我认为我已经打赢他了。” 兰德穆说。“我把几条路综合在一起,而且我想这是他想不到地。毕竟没有人能够封锁所有到琥珀的路。” 
    “当然,”我说,希望抵消他刚才奇怪地看我时想地东西。 
 

  27。 
    我思考着兰德穆。前天晚上那个和我一样很容易死去的小个子的虚弱的男人。他究竟有怎样的力量?关于影子的话题是怎么回事?一种感觉告诉我,不管影子是什么,我们正在朝着它前进。怎么做到的呢?我想那是兰德穆做的,在他放松的时候,他的手没做什么,我猜他是用思想做的。还是那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么,我曾经听到他说“增加”和“减少”,不过这些单词是什么意思还是个大问题。 
    我突然肯定,他是通过从我们可见的这个世界来增加或者减少什么东西,来使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个奇怪的地方,琥珀。 
    我也曾经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在一闪念之间我想到,做法的关键是记得琥珀。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路很曲折,到了沙漠的尽头,然后是一片长着高高的,蓝色的草的草原。过了一会,地貌变成了山地,到了第三座山脚下,大路没有了,出现一条狭窄的肮脏的小路。这条路很难走,它藏在大山之间,路旁满是灌木和有刺的蓟类植物。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山没有了,我们进入了一片有着短粗树木的森林,那些树的叶子是宝石状的,呈现出秋天一样的橙色和紫色。 
    开始下起小雨,而且那里有很多影子。从湿透的叶丛上升起白色的舞。从右边的什么地方传来咆哮声。 
    方向盘又变了三次,最后的这一次是变成了木制的八边形的。现在的车很高,而且我们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个火烈鸟形状的车篷。我控制住自己不对这些做出评价,而是调整我自己来适应座位的变化和操作汽车的要求。然而,在又听到一声咆哮以后,兰德穆看着方向盘,摇摇头,突然树木变高了,不过有树须和像蓝色的寄生藤那样的东西垂下来。车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我看了看油表发现我们还剩半箱油。 
    
    “我们正在往前走。”我弟弟评价到,我点点头。 
    路突然变宽了,而且路面是混凝土的。两边都有沟渠,盛满了浑浊的泥水。水面上漂浮着叶子,小树枝和彩色的羽毛。 
    我突然变得很轻快而且有点头晕,但是在我做出评论之前,“慢慢地深呼吸”,兰德穆说。“我们在走捷径,接下来大气和重力会变地不太一样。我想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很幸运,而且我想让我们一直幸运下去,尽我们所能地快和近地靠过去。” 
    “好主意”,我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回答到,“但是我觉得值得试有试。小心!” 
    我们正在翻一座山,上面有一辆卡车很快地向我们开过来。它不在它应该在的路的另一侧。我转向来躲它,但是它也转向。在最后关头,我不得不离开路,开到了左边地软泥地里,离那些水渠非常近,来避免相撞。 
    在我的右边,那辆卡车嘶叫着停了下来。我努力地转车想回到路上,但是车好象沾在了那软泥上。 
    然后我听到车门响,那个司机从车的右侧下来,这意味着是我们的车开的方向不对。我敢肯定在美国遵守的是英国式的交通规则,但是这个时候我断定我们早已经离开我知道的那个地球了。 
    28。 
    那辆卡车是油罐汽车,一侧用血红的大字写着ZUNOCO,下面是标语:“Wee covir the werld。”当我下了车以后,那个司机开始劈头盖脸地咒骂我,我赶紧道歉。 
    他和一样高大,身材象一个啤酒桶,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千斤顶。 
    “你看,我说了对不起了,”我告诉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没有人受伤而且也没有什么财产损失。” 
    “你这样该死的家伙也能开车?”他叫到,“你是个要命的威胁!” 
    兰德穆也下了车然后说:“先生,你最好走开。”他的手里拿着枪。 
    “把枪放下,”我告诉他,但是他没有,他反而打开枪机指着那人。 
    那个人转身开始跑,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眼睛睁地老大而且松开了他的手。 
    兰德穆拿起手枪朝那个人的背部仔细地瞄准,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我努力把他的胳膊撞到了旁边。 
    子弹射到路上然后弹开了。 
    兰德穆转向我,脸变白了。 
    “你这个蠢货!”他说。“子弹会打到油箱的。” 
    “可是你也会打到那个你瞄准的人啊。” 
    “谁在乎呢?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走这条路了。那个混蛋居然敢侮辱琥珀的王子!我杀了他是维护你的名誉。” 
    “我会小心我的声誉的,”我告诉他,这时我突然变得冷酷和充满力量,“那个人应该由我来杀,而不是你,如果让我选择地话。”而且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 
    他低了低头。卡车的门响,然后卡车朝山下开去。 
    “我很抱歉,哥哥,”他说。“我没想占便宜。但是我听不得居然有人这种态度和你说话。我知道我应该等你用你认为合适的方法来处置,或者至少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他,“让我们回到路上继续走吧,假如我们还能走的话。” 
    车的后轮已经陷到了汽车的轮毂盖。我正看着车研究着怎么把它弄出来,兰德穆突然说,“好吧,我抓住车的前保险杠,你抓着后面的,我们把它抬出来。而且我们最好把它放在路的左边。” 
    他没开玩笑。 
    他已经说过了重力会降低,但是我还没有感觉到。我知道我很强壮,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能不能抬着后保险杠把默西迪丝抬起来。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得不试一下,既然他希望我那么做,而且我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忘掉了一些事情。 
    所以我停下来,蹲下,抓住车的保险杠把力气运到腿上开始用力。随着一声响,车的后轮从泥地里出来了。我居然把我抬的这一部分抬离地面两英寸!不过还是很重啊!虽然它很重,但是我还是能把它抬了起来! 
    每走一步,我都陷到泥里有六英寸。兰德穆则抬着车的另一半。 
    29。 
    我们把车放到路上,车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我脱下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用草把鞋刮干净,把袜子拧了一下,掸掸裤脚,然后把鞋脱下来扔在后座上,光着脚上了驾驶座。 
    兰德穆跳了进来,坐在客人座,并且说,“看,我想再次道歉——” 
    “忘了它吧,”我说,“已经过去了。” 
    “是的,但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针对我。” 
    “我不会的。”我告诉他。“不过以后不要那么急噪,尤其是在涉及人命的时候,要考虑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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