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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龙葵出手，定要及时救下李艳。
“……姜莎，你还真是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好’事啊！”女帝点了姜莎的大名，显得有些不悦。
“下官绝不是要故意欺瞒圣上，只是这李艳是牵连了几个案件的关键人物，有人想要她的命，下官也是为了保护她，才冒死将此事瞒了下来。”
“你总是有理由。”女帝说：“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把这些案件都查成个什么样了？”
“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下官今日也不会请安阳公主和楚大人一同前来了。”
见姜莎信誓旦旦，女帝将身子往后一靠，说道：“好！你说，朕听。”
此时的八公主脚下有些发软，她已经在原地站不住了。“圣上……安阳突然感到身子不适，能不能……先恩准安阳回宫歇息，改日再来给圣上请安？”
姜莎这次来凤鸾殿的目的，明明就是要指出八公主所犯的大错，现在兜了老半天，还没讲到正题上，所以女帝也不好放八公主走。
女帝示意崇欢将椅子搬到八公主的身旁，才说：“你且坐着吧。”
见女帝如此铁面如山，八公主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在椅子上坐下，继续装着病怏怏的样子。
这之后，姜莎才侧过头，对李艳说道：“李艳，如今圣上就在你的面前，速把所有实情都如实道来。”
“是……”李艳将头抬了起来，可酝酿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个字。这一桩一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虽然姜莎也曾私下指点过一二，可现下是要面对着女帝本尊坦白，她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脑袋‘唰’一下就一片空白了，不知该从何说起。
“别紧张。”姜莎试图安抚她道：“刚刚才向圣上提到佛堂之事。”
得到姜莎的提醒，李艳点点头，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那日喜乐公主与龙葵大人到佛堂上香，虽名义上是为公主腹中胎儿祈福，但实则也是顺道给五皇子上香。”
“……”八公主在佛堂里给被赐死的皇子上香，这种做法实属忤逆，但五皇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女帝心中还是不忍再深究苛责了，只问李艳：“当时你也在场？”
“小人是后来去的。”李艳把当时自己在佛堂外撞见有人偷听八公主与龙葵对话的情形给阐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喜乐公主命小人务必要抓到这个偷听的男子，所以小人带着几个随从追赶男子去了。结果……在打晕那人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子严大人。”
女帝听到此，急问道：“你后来把他如何了？”
“小人不敢对子严大人不敬，但又不敢不听八公主的话，所以小人将子严大人搬进了一旁存放佛香的房内，再禀报给了龙葵大人。”
龙葵和八公主走得近，女帝是知道的，她倒是希望龙葵能多辅佐一些八公主，让她能有些长进。所以，女帝这会儿也没问为何八公主要的人会交由龙葵来处理。
李艳接着说：“小人刚开始完全没料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龙葵大人竟然是要毒死子严大人！”
“无冤无仇，龙爱卿为何要对子严下此毒手？”女帝狐疑的看着李艳，命她必须解释清楚。
“因为龙葵大人和八公主在佛堂里的对话内容……是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
“你既是后到，又如何知道她们对话的内容？”女帝的质问也毫不含糊。（未完待续。）
230 还不止这些
“是龙葵大人亲口告知小人的，她担心五皇子伏击安阳公主的真相和铲除楚大人的计划全被子严大人听了去，这些可都是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的秘密，所以不管子严大人究竟是听到了几个字，龙葵大人都不会让他活着了……”
“你等等……”女帝抬起手，示意李艳先停下。“你刚说老五伏击安阳，还有另外不为人知的真相？”
李艳回答：“是。”
“还有龙爱卿……也的的确确是要对楚爱卿下黑手？”
李艳又说：“是。”
女帝记得之前那个护卫雷田，供词也是一口咬定龙葵让他诬陷楚青珞，现在李艳又说龙葵有意铲除楚青珞……这样看来，龙葵是真容不下楚青珞啊……
只是这一下子信息量有些过大，女帝怎么也得消化一下。天子眼下，竟还藏了这么多牛鬼蛇神，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都是蠢蠢欲动，内外勾结！
如今，势必要好好清理一番才是了！
“你先将子严的事说清楚，再来解释这些给朕听。”
“遵旨。”李艳接回刚刚的话，继续道：“龙葵大人在毒害子严大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是龙葵大人亲自将砒霜掺入水中，再灌给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子严大人……当子严大人在晕倒的地方醒过来时，周围已是空无一人。我们营造了一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假象，而子严大人自己也并未发觉身体的异常。但实际上，子严大人是在去广仁堂之前，便已经中毒了。”
“龙……”‘爱卿’二字已被女帝彻底唾弃，她愤怒的咬牙道：“好一个龙葵！她胆敢毒杀朕的子严？！你快给朕说清楚！龙葵是如何策划这一切的？！”
女帝当殿威吼，声音之大，足以让八公主吓个半死，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当下女帝的这个反应，是楚青珞和六公主一直等待着的，这才是本该有的态度，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而现在还不过是个开始，后面的部分……恐怕会让女帝更加暴跳如雷。
李艳知道女帝已经相信自己的供词了，赶紧趁热打铁道：“龙葵大人先是派人给她的千金龙小涵送了口信，龙小涵一收到消息，立刻让人带着信物去找她的相好雷田，说服雷田听命于龙葵大人。此后，小人也不清楚龙葵大人是从何处弄来了砒霜，她让小人将砒霜交给雷田，并告诉他，随时待命。”
李艳和雷田这两人所说的供词不谋而合，女帝更加确信了龙葵这个罪人在图谋不轨！
但介于案件牵连颇广，连八公主也深陷其中，女帝还是要问个清楚：“当时你们怎么就能笃定子严会去广仁堂找楚爱卿？”
“其实龙葵大人只有六成的把握，所以她派了人尾随着子严大人。倘若子严大人去了别的地方，就想法子拖住他，直到毒发；倘若是去了广仁堂，那就正好可以……一石二鸟。”说到这，李艳又不自觉把头垂了下去。
“混账东西——！！”女帝此刻已是怒不可遏！
原来她的子严是如此被人设计陷害至死，而自己竟然还对他存过怀疑之心，差点害他蒙受不白之冤……
这都是因为龙葵这个罪魁祸首一直在混淆视听，枉费她还信任和重用了龙葵多年，简直罪不可赦！
“龙葵这个罪人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你速速给朕招来！”
“小人遵命……”
这之后，李艳又将五皇子伏击六公主这件已经结了案的旧案翻了出来，指出此案的幕后主使其实是龙葵与八公主，五皇子充其量不过是个帮凶而已。而伏击六公主的动机就更简单了，就算李艳不明言，女帝也已是心知肚明。
为夺储君之位，铲除竞争对手。
“圣上——！喜乐万万没有主谋此事！”八公主扑通一下跪在女帝跟前，无辜辩解道：“这都是龙葵一个人的主意，喜乐真的没有参与！”
“……”虽然八公主此刻正极力将此事撇个干净，但女帝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女帝用一种极其陌生又失望的眼神俯视着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八公主……她自小就比另两位公主得到更多的宠爱，即使她骄纵任性些，女帝也从未想过她有天会变得如此歹毒狠辣。
这让女帝更为痛心疾首！
在女帝与八公主四目相对无言的时刻，楚青珞缓缓走向前……她这个看客已经站得够久，脚都麻了，终于等到了最终的一击。
楚青珞平静的开口：“圣上，喜乐公主犯下的大错，还不止这些。”
女帝见连楚青珞都出面进言了，立刻就意识到今日她们三人都是有备而来。而喜乐的老底，一定会被当场揭个干净。到时候……怕是连自己也保不住她了……
“楚爱卿，子严的事，是朕差点冤了你，让你受罪了。”
楚青珞端了端手，说：“多亏了圣上明察，下官才能毫发未损。只是下官现在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说吧。”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请圣上允准奶娘先将天运抱过来。”
楚青珞此言一出，八公主猛地感到眼前一黑！她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若是没有楚青珞的‘提醒’，八公主自己也都差点忘了，自己曾干的好事。
等奶娘将天运抱到面前，楚青珞才接着说：“敢问喜乐公主，天运足上的红色胎记是在其左边脚掌还是右边脚掌上？”
九皇子与楚青珞提过八公主对天运的态度，所以楚青珞十分之肯定，这个问题，八公主一定会回答错误。
“你凭什么质问本公主？”八公主佯装镇定的斜瞪了楚青珞一眼，本不肯作答，但一看到女帝那个震慑人心的眼神，她又只得乖乖回道：“我……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在左边。”
得到八公主给出的答案，楚青珞便让奶娘将天运抱过去，请女帝来鉴定。
女帝分别看了天运的两只小脚掌后，没找见楚青珞所说的红色胎记，便不解的扫了奶娘一眼……
奶娘连连摇头，表示没有。
女帝不禁蹙眉问道：“楚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楚青珞不紧不慢的回道：“圣上，请容许下官做个试验。”（未完待续。）
231 剑拨弩张
女帝首肯。
这时候，从外殿一同涌进九个怀抱婴儿的妇人。
楚青珞让奶娘抱着天运也站到她们九人当中去。随后，楚青珞又从外殿传进来一个人，是一个面容十分憔悴的少妇。
女帝见内殿一下子多了这么些外人，更不明白楚青珞的意图了。楚青珞连忙与女帝解释，说这位唯一一个没有怀抱婴儿的少妇，两个月前刚刚产下的女婴被人给抱走了。
这下，女帝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各种荒唐的假设在她的脑中浮现出来……
但面上，女帝依然是不露声色，她紧闭着双唇，没有发问。
由楚青珞先开口，问少妇：“你可记得自己的孩儿什么模样？”
少妇的眼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哀伤背后却有着一股坚决。她回道：“此生不忘！”
“好。”楚青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眼下这儿有十个女婴，你挨个看一看。”
少妇先是一愣，而后朝楚青珞点了点头，她照着楚青珞的意思，缓步走向一旁的十个婴儿……
这些女婴都是刚刚出生两到三个月之间的婴儿，为了将她们集中到一块，姬齐然还颇费了一些功夫。
少妇慈爱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那些可爱婴儿们的小脸蛋上，再看过了前六个婴儿之后，她皆是摇头不语。
直到看到了天运的那瞬间，少妇的整个眼眶都红了！就连嘴唇都在颤动：“是她！她就是我的孩儿啊——！”少妇激动万分，欲要从奶娘怀中把天运抱过来。
奶娘被少妇此举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闪，不让少妇碰到天运。
“你滚开！她是本公主生的！”八公主也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大力推开少妇。“哪里来的刁妇？！敢碰本公主的天运？！”
虽听到八公主这么说，少妇却并未有半点退缩，还是立刻缠了上去。“这就是我的孩儿啊！大人——，这就是我的女儿！”
“你给我放手！”
“就是她——！就是她啊——！”
因为少妇的痴缠，殿内好一阵喧哗骚动。
本是熟睡中的天运被叫喊声惊醒，瞬间大哭了起来。天运这一哭闹，好几个婴儿也跟着开始啼哭，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请你先冷静下来！”楚青珞过去将少妇拉住，强势道：“你说这是你的女儿？那我来问你，这个婴儿的脚掌上有块红色的胎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这不可能！”少妇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哀嚎道：“我亲自替她擦过身，根本没有什么胎记！”边说还边想扯开天运的抱被，好看一看她的脚丫。
楚青珞又及时出手制止了她，严词提醒：“圣上面前，不许放肆。”
听到楚青珞的警告，少妇的身体本能一僵。她偷瞄了高位上的女帝一眼，发觉此时女帝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阴沉，她这才冷静了下来，弱声道：“大人，这真的是我的女儿啊……”
为了控制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