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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熟客啊。
大爷从未见过姬齐然身旁带着除了他姐姐以外的女子，开心的问道：“这位姑娘可是你的主子？”
“噗。”听大爷这么一问，姬齐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而不语的望着楚青珞。
他竟然默认？害她尴尬症都犯了，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
大爷似乎没听到她的否认，又流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还是你好啊，怪只怪我当年穷困潦倒，十二件入门礼都备不齐，索性就不请门了，导致现在就要孤独终老咯……”
姬齐然笑笑：“胡爷，我可没比您好多少。我就算想请这姑娘做我的主子，她都不干，您得好好帮我劝劝。”说完又用一个极其无辜的眼神望向楚青珞。
“……”
85 玩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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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你这样我都快不会走路了。”公孙予手臂搂着楚青珞的腰，实在太过用力，她忍不住提醒道。
可他仍不松手，还故作不高兴的看着她：“怎么？戏演完了你就要撇下我啊？”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撇下你呢？！”她连忙解释，把他的手移开，转为十指相扣，笑眯眯的问他：“这样好不好？”
公孙予忍着笑，问：“还不承认？刚才你叫我什么？现在又叫我什么？”
“啊？”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今天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在意称呼这件事呢？她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便说道：“知道啦，予予予予予，我的好公孙予！”
公孙予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拉着她一块往楚家方向去。
虽然进展得十分缓慢，可他终于还是在她的眼眸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并不是自己生性拖沓，他只是有些贪心，不，应该说是非常贪心。他公孙予要做，就要做她心底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做最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两人刚刚回到楚家大堂，就遇到正要出门的楚一林。楚青珞赶紧一把将他拦下，问：“二哥这是要去哪？”
“……你这是干什么？”楚一林盯着她张开的两臂，诧异道：“这架势是要拦路打劫呢？”
“好多天没碰上你了，害我连正义都没地方伸张。”
楚一林噗嗤一笑：“什么啊？敢问这位女主，我干了啥十恶不赦的坏事，还非得让您亲自伸张正义来了？”
楚青珞瞥了他一眼，暗示道：“你再仔细想想……你就没做过啥不可告人的坏事？”
楚一林眼珠子一转，自己做过的坏事可多了，可楚青珞在意的……他猛地想起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虚道：“没……没干什么啊。”
“啧啧啧。”见楚一林不承认，她用嫌弃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说：“我不管啊，反正你现在招惹了罗丽菲，你得好好解决啊。”
楚一林浓眉一拧，嘀咕了一声，这罗丽菲还真是跟三妹说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罗丽菲喜欢我特制的酸品，你亲自送一坛到她府上去赔罪呗。”
他翻了记白眼：“我已经赔过罪，也送过礼了。”
“你以为这就算了？！她现在被八公主都折磨成什么样了，还不都是二哥害的？”说完，楚青珞也回了记白眼：“你好意思么你？”
听到罗丽菲因为他的缘故在宫里处境为难，楚一林心里也有些自责，撇了撇嘴道：“可送东西也没用啊，帮不了她什么。”
“那你要不要去啊？”楚青珞也知道没用，可至少能让罗丽菲可以手撕罪人，发泄一些不良情绪嘛。
“说实在的，不想去，反正去也帮不上忙。”楚一林一副准备耍无赖的样子。
楚青珞眯着眼睛盯着他，嘴角微微一勾：“那我就彻底没辙了，只能让母亲来跟你谈谈心了。”说完，还重重摇了摇头：“唉——”
“哎哎哎，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我去还不成么？动不动就劳烦母亲大人，这像话么？！”
楚青珞得逞的哈哈大笑：“那你赶紧的。”
楚一林挫败的挠了挠后颈，乖乖到厨房拿酸坛去。
一旁的公孙予不太清楚状况，问：“他们两人……有故事？”
“可不是么。”楚青珞点头，把自己从罗丽菲口中听到的大致讲了遍给公孙予听。当初自己还担心楚一林会祸害芍药呢，谁知这两人根本不来电，是自己瞎操心了。
……
当楚一林捧着一坛酸品出现在罗府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逊毙了，真想立刻扭头就走……可一想到罗丽菲因为自己而受的罪，还是硬着头皮叩了叩门。
罗府的官家在听说楚一林的大名后，并没有让他在门外等候，而是直接邀请他进了府，还直接一路把他带到罗丽菲居住的院子。
楚一林看到院子里的男随十分眼熟，回想起来抢头香的时候曾打过照面，便跟他们点了点头。男随们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他有点毛孔悚然。
其中一个男随去跟罗丽菲传话归来，对他说道：“我们家小姐请你进去。”
楚一林按他的提示，来到罗丽菲房门前，先是敲了敲：“罗丽菲？我是楚一林。”
“进来。”里边的人回应。
他这才推门进去……
“啪——”一盆凉水迎面而来，将他整个脸、肩膀和胸膛都泼了个透！
“……”他一手抹去脸上的水迹，目露凶光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她一袭橘色绫罗裙，唇红齿白，气势高昂的，压根没有半点被人折磨得惨不忍睹的样子。
罗丽菲将手中的木盘一放，两手一拍，笑道：“好玩吗？有意思吗？”
楚一林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咬牙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罗丽菲冷哼一声：“你当初利用我的时候不就觉得很好玩么？”
他真受不了罗丽菲这种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个性，可偏偏是自己先招惹的她！把手中的酸坛往边上一放，他吐出一口气道：“这酸品是青珞特制的，让我给你送来，如果你现在玩得开心了，那我就回去了。”
“我玩得不开心！”罗丽菲没打算这么放过他。
“那罗大小姐你还想怎么样？”
罗丽菲心中是有一团火，可她却无法将它熄灭。“我不知道！”
“行行行，我明日就想办法入宫，去跟八公主解释清楚。”
“你以为我没解释过么？八公主根本不信！”
“那我就说我变心了，这总行了吧？如果她再不信，最多我再找另一个女子来给她看就是了。”想他楚一林桃花就没断过，多得是女子请他入门。他之所以没找那些人来当挡箭牌，无非是怕她们会缠上自己罢了。可这罗丽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不是缠着自己，但报复心也忒强了点。
罗丽菲听罢，突然更不爽了。“照你这说法，就是利用完我之后，又一脚把我踹开？”
“我这不是听说八公主为难你，才不得不想办法帮你解围么？”
“……”这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罗丽菲不知怎么的，就是非常不高兴！极其不高兴！
见她仍是绷着脸，楚一林又说：“如果你仍是觉得不解气，那改天你再找我算账就是了。现在没事我便回去了，湿哒哒的太难受。”
罗丽菲心里堵得慌，但看到他确实有些狼狈，别扭着哼了一声：“你走吧。”
楚一林听罢，也不多做停留，当即就跟她告辞。心里暗暗嘀咕着楚青珞这个死丫头，一定是明知罗丽菲要蓄意报复，还特意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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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圣上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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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潘寅死后，正三品阶女官的位置就一直空缺。像这类涉及女官的案件，女帝都是亲自过问的。四公主也查此案有段时间了，现在正跟女帝禀告案情。
“圣上，福临已将吴氏缉拿归案，等候圣上发落。”
“吴氏可招供了？”
“正是。”四公主传了个人，将吴氏签字画押的罪状呈了上去，接着说：“这吴氏之前一直藏匿在亲戚家中。入狱后，已经亲口承认是自己杀了潘寅大人。”
女帝看着罪状，蹙着眉问：“吴氏还承认自己就是拦路刺杀潘爱卿的那个蒙面刺客？”
“是的。吴氏亲口承认是为了得到李毅，才会冒险刺杀，结果潘大人像似早有准备，所以未能成功。”四公主回道。
“为了区区一个男子？”女帝十分不能理解。
“正是。”四公主又肯定。
此时的八公主特意斜扫了一眼一旁的六公主，只见六公主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八公主在心里默默冷哼一声。刺客事件怎么看都与姚曼脱不了干系，可吴氏居然认了罪。看来，这吴氏也是有人安排入局的棋子。可一枚小棋就打下她一员大将，实在是断臂之痛！
她咬咬牙，上前问道：“刺杀潘大人的那个刺客可是武功高强之人，四姐可有证实过那个吴氏会不会武功？还有她的手臂是否有受伤的痕迹？”
听到八公主的追问，楚青珞明显感觉到站在她前边的姚曼不自然的动了下。直觉告诉她，这事跟姚曼有关。
四公主听罢，不紧不慢的回道：“八妹，我办事自然谨慎，无须操心。”说完，又转向女帝说道：“福临已经核实过，吴氏的确会武功。不然以她那娇小的身段，是根本不可能把比她高半截、还提着刀进去的潘大人给杀了。”
虽四公主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在她心中又何尝不知这其中藏有猫腻？可吴氏供述的刺杀经过和潘寅几个打手的供词完全一致，根本没有纰漏，就连手臂受伤的位置也是一样的。再说，吴氏的确杀了潘寅，当时房间内没有第三个人，随行的打手都可以证明。这两个事件连在一起结案，总好过让刺杀事件成为悬案，让女帝认为自己办事不利。反正这一桩一件的，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人证物证俱在，自然可以结案。
八公主此时已经气愤郁结，无助的扫了侧后方的龙葵一眼。
龙葵感受到八公主的目光，蹙了蹙眉，上前说道：“圣上，既然此案已结，那该如何处置这吴氏？”龙葵审时度势，知道多说无益，不想再让八公主继续做无谓的挣扎。
女帝将罪状交给一旁的崇欢，说：“虽然吴氏是在反抗的时候杀了潘爱卿，可在此之前，她也的确妄图行刺。意欲谋害朝廷命官，罪不可恕……”女帝心中感叹，姬国的女子何须为了男子拼命呢？轻叹了口气，决议道：“赐李毅鞭刑二十，吴氏绞刑，择日执行。”
听到此，楚青珞又看见姚曼微动了下，她的手紧紧的拽起身侧的衣裙。这个动作虽很不起眼，可楚青珞毕竟站在姚曼的身后，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是不是应了自己刚刚的揣测？恐怕姚曼此刻的心中正波涛暗涌着……
“圣上英明。”龙葵又继续：“圣上，正三品女官的位置该由何人接任？”潘寅之事不可挽回，倒不如放眼当下，继续保持在这个位置还是自己的人，才是关键。
“……”女帝沉思，又说：“爱卿们可有举荐？”
这下，清明殿内又活络了起来，各官轮番举荐。有推举潘寅手下的，也有支持从别处调动的。楚青珞都当是在听戏，心里仍在想着潘寅这事。
当时潘寅遇刺的时候，是早有准备，刺客才没有得手……难道是因为之前扮鬼恐吓之事，潘寅才开始提防？如果是这样，那打草惊蛇的就是她们几个了，不然刺客兴许就得手了。也不知道芍药的这个做法算是帮了刺客还是害了刺客？
楚青珞盯着姚曼的背影想得出神。不管怎么想，刺客还是吴氏，给潘寅准备的都是死路一条呐……
“楚大人？”姚曼突然回过身来叫她。
“啊？？”楚青珞一惊，心想难道自己眼神太过炙热，连姚曼的脊梁骨都感受到了？
“圣上问你话呢！”姚曼低声提醒道。
“啊……”她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正盯着自己。又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垂首上前道：“圣上……”因为心虚，她耳根都有些微微泛红。
“朕问你，有认为合适的人举荐么？”
“……”有没有搞错？问她？“回圣上话，下官愚见，不敢轻言。”
女帝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