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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楚青珞听罢,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被呛到。难怪刚刚看见九尾桐木两人的时候,他们目光躲躲闪闪的。原来他们背地里胆子这么肥呢,竟敢连自己的主子都卖了!
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公孙予则是好笑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我就说怎么公孙入府也有段时日了,你的肚子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楚母盯着楚青珞,又问:“敢情你这是随性呢,还是不满意公孙啊?不然母亲做主,替你再选几个男子入门。”
“不不不,我很满意!”楚青珞连忙摆摆手谢绝,生怕楚母真给她再弄几个人来,她铁定应付不过来。
“满意?那你是怎么对人家的?”楚母用下巴指了指公孙予,大有打抱不平的架势。
“呃……”楚青珞心虚的低下头。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了,正打算回馈他呢,谁料楚母就冒出来插一脚了。她偷偷用余光扫了公孙予一眼,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点点头,似乎很认同楚母的说法。
“多好的一个男子,都杵在你眼前了,也不知道对人家好点?!”
“母亲大人,我知道错了!”眼看着楚母要继续教育她的架势,楚青珞立即认错,以免炮火攻势太强。
“那你说,怎么办?”楚母厉声问话。
楚青珞支支吾吾道:“这……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说对吧?”
楚母鼻腔发出一声笑,她这次才不会让楚青珞轻易忽悠过去呢。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所以,打从今日起,你俩就必须同房而居,直到你的肚子有反应,或者是有新的男侍入门,才能恢复分房。”
神马?!同房而居?!楚母连这都要强制管束?楚青珞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公孙予挑挑眉,看着一脸震惊的楚青珞,笑而不语。
“就这么定了,你们回去吧。别以为可以浑水摸鱼啊,我可是随时监督着呢。”等两人都站了起来后,楚母又说:“公孙,你自己也得努力着点,青珞不懂事你别跟着不懂事。”
公孙予浅笑,答道:“夫人说得是,我记下了。”
89 跨越了千年
从摆放楚家祖宗排位的房间里出来,楚青珞走在前面,突然猛地回身望向身后的公孙予,意图杀他个措手不及。
公孙予因为她的忽然转身直接撞了上去,出赶紧手扶住她,一脸无辜道:“怎么了?”
楚青珞狐疑的打量着他,问:“公孙,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笑?”
“……”一个笑容在公孙予嘴边慢慢放大,他说:“我没有在偷笑,是笑得很明显。”
“啊西——”楚青珞愤愤咬牙,这年头连公孙予也都这么贫了。
回到凝香院,楚青珞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九尾和桐木这两个叛徒。“你们这是窝里反呐?亏我平时待你们这么好。说来听听,你们是怎么在我母亲的威逼利诱下,把我给卖了?”
九尾和桐木早知道肯定要被训,两人对视了一眼,乖乖的俯首认罪:“请小姐责罚。”
楚青珞盯着他俩,问:“九尾也就算了,话多。可桐木你怎么也跟着守不住事呢?”
桐木有些为难的看着楚青珞,又看了九尾一眼,欲言又止。
楚青珞转而问向九尾:“你说。”
九尾撇了撇嘴,略显委屈道:“夫人今天过来审问我们两个,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她啊。”
桐木在旁嘀咕:“这不是重点……”九尾立即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青珞见状,又问:“还有呢?”
九尾吞了吞口水,才说道:“就是……夫人说实在不行,就给小姐多找几个男侍……然后……”
“然后怎样?”楚青珞声音调高了八度,表示自己已经没了耐心。
“然后我只能如实说了……”九尾避重就轻的回答。
桐木实在听不下去了,接茬道:“然后九尾就跟夫人说,自己想要给小姐当男侍!”桐木话音未落,九尾便扑过去用手捂住桐木的嘴巴不让他揭穿自己,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楚青珞都听清楚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九尾,说:“敢情你这是毛遂自荐呐?!”
九尾慌忙跪了下来:“小姐,我错了!您要打要罚我都接受!”
“好!既然如此,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见九尾似乎松了口气,她又补充:“还有,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我把你拿去送人!”
“啊!小姐!我真的知道错啦!以后绝对不敢了!”九尾用膝盖往前挪了两步,伸手不停的摇着楚青珞的手臂,求她原谅。
楚青珞白了他一眼:“行啦,这是轻罚,以后再有,就没这么好说了,我绝对会把你们丢出楚家。”
“多谢小姐!咱们家小姐最好了,是全彦城最最最好的!”九尾到最后仍不忘拍个马屁。
……
沐浴的时候,楚青珞泡在浴桶里想,公孙予不知从何时起,早已经成为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有他在,总是很安心,所以自己也习惯性的去依赖他。
毫不夸张的说,她是跨越了千年,才遇上了这么好的他。
如果说当初是因为截香囊的事导致自己对公孙予不感冒,可经过这么多个月的相处,实在是加分不断。这么好的一个暖男,与自己又是板上钉钉子的关系……她有什么好抵触的?
想来想去,都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
楚青珞在心里已经默默做了个决定,就算楚母不擅自做主,她也是会给公孙予一个未来的。于是,她直起身,利落的换上衣裙。
打开房门,看见公孙予正靠在长廊边,似乎在想着什么想得出神。她露齿一笑,唤道:“公孙,进来吧。”
公孙予回过神,朝她走过去。屋内的烛火通明,看见她的发梢还在滴水,便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巾,绕到她身后,自然的替她擦拭起来。“小心风寒。”
楚青珞噗嗤一笑:“天还不算冷,哪那么容易风寒?”
“以防万一。”公孙予继续帮她擦拭着。
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极其轻柔,她心里暖洋洋的。“……你以后都会帮我擦头发么?”
听见她这么问,公孙予笑起来:“当然。直到你白发苍苍,我也会为你擦头。”
楚青珞忍不住回过身来望着他,曾无数次看到他笑,可今夜他的笑容怎么看都不腻,特别好看。“公孙,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我不是会说话,只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罢了。”
她眼底噙着笑意,歪着头问:“老早之前就想问你了……”
“嗯?”
“当初在怡宾阁为什么会跟我搭讪?”以公孙予的个性,又不是楚一林那种撩妹狂魔,竟然会主动搭讪?不会还用这招与别的女子勾搭过吧?
“我……”他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如果我说,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愿意为你付出所有,你可相信?”
“……”楚青珞愣住了。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轻易爱上别人的人,就算她相信一见钟情,可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为对方倾其所有的这种情感……她没体会过,也不是很懂。
可自己没有的,不代表不存在。
于是,她认真答道:“如果你说,我会信。”
公孙予浅浅一笑,将她的手搭在自己手心上,另一边手又覆上去。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说:“那你听好了,我公孙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这一辈子都要照顾你了。”
那日初见后,他立即私下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马上就要年满十六。所以在及笄礼当天,他专程跟在她的大轿后,半点不敢马虎。直到她要抛出香囊的那一刻,才果断出手拦截,成为缘人。可以说,他是自己夺来了与她之间的缘分……
“照顾?”楚青珞盯着他的眼睛,带着娇嗔的口吻反问他:“就只是照顾?我是老弱病残引起你同情心泛滥了么?”
“噗。”公孙予笑出声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青珞故作生气的扭过头:“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你对多少人也这样说过!”
楚母逼着他们两人同房而居,公孙予本不想急于这一时半刻,没打算跟她剖白的,害怕过于亲近的举动或者自己说出什么话给她造成负担,可她却自己先问起来了。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满目柔情的看着她,倒吸口气,句句真心道:“青珞,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见她不作声,他又扳回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楚青珞,我爱你,只爱你,这辈子下辈子都爱你。”
90 瞬间即永恒
瞬间即永恒,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这种说法。
只是默默看了你一眼,你便从此住在我心上。
楚青珞盯着公孙予真挚的眼眸,久久都没有说话,内心掀起层层感动的巨浪。
她的确是逼着公孙予把话说出来,因为自己就属于那种话说不清楚,就全当不知道的人,不愿意去多心揣测或者自作多情。可当他真的把话说出来,而且用的是爱这个字眼,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招架不住,心在砰砰狂跳。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的不安,轻声问道:“不是你让我说的么?怎么害怕了?”
“我没有害怕。”她是紧张,不是害怕。
“是么?”他勾唇一笑,俯身靠近她:“那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咳。”因为他的逼近,她脑子里忽然间闪过姬齐然的脸,下意识就回避了公孙予的眼神,脸颊开始发烫。
见她不自然,公孙予无奈地往回靠了一点,正准备收回手……却被楚青珞先用双手揪住了他胸膛前的衣料。“公孙……”
她刚刚绝不是故意要躲避的,她根本不想躲。自己是真心接纳了公孙予这个人,不会因为谁而动摇。她仰起头,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她笑得真切:“我很高兴。”
公孙予愣住了,盯着她粉红的小脸,心潮澎湃。这是不是表示,她打从心底接受他了?!看着她眼底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此刻只觉得幸福无比!他迫不及待的拥着她,深清的吻上她的红唇,由浅入深……
虽然他一直都预备着打持久战,可触碰到她唇的这一刻,才深刻体会到,这个吻他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此刻,两人心里都被填的满满的……
楚青珞追问着公孙予的过去,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她枕着他的肩膀,手环着他的腰,安静的听着他阐述自己的回忆,踏踏实实的睡去……虽只是与她相拥而眠,可公孙予已颇为满足了。
清晨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立体的侧颜,似乎早就醒过来了。
“在想什么?”她问。
他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说:“早啊。”
她也伸头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你更早。”
公孙予浅浅一笑:“我在想,昨日在看你训斥九尾他们的时候,当时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嗯?怎么复杂?”
“因为他们跟楚母说了实话,我才有机会留宿在这屋里。可你惩罚他们的时候,似乎很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有些伤心。”说完,他还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示真的很受伤。
楚青珞噗嗤一笑,小手轻拍了他手背一巴掌:“这根本是两回事好么?!我惩罚他们,是因为他们出卖我,不是因为不想和你一起。”
他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感叹道:“真担心现在是在做梦,连眼睛都不敢闭。”
她微微抬起头,发现他眼睛有些微红,瞪大眼睛问:“你不会一夜都没合眼吧?”
公孙予笑笑:“舍不得合上。”
这一大早的,也太甜蜜了!
“你……”楚青珞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心里又一阵感动。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看。”
“嗯。”他双手紧紧的搂着她。
半响,楚青珞才不舍的说道:“我该起身了,还要早朝。”
公孙予也是极其不舍的松开她:“我送你去。”
“好。”
自开店以后,公孙予要打理店铺,就不再跟着马车去接她了,但还是坚持每日都送她去上早朝。
……
今日早朝上,多半还是为三品女官的职位争论不休,但也还是没能争出个结果。昨日李紫幽走得太快,楚青珞没来得及跟她说上话,所以刚刚一下朝,楚青珞便紧跟在李紫幽身后,伺机跟她道歉。
“李大人,昨日早朝之事,我都是肺腑之言,如若给你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