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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在她耳畔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他的声音很低,可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一阵嗡鸣。
正当姬齐然沉醉在怀里人儿身上散发着的清香之时,他的余光忽然扫到门口。
发现有一个人,正石化般矗立在那儿。
“……”姬齐然冷静地看着这人,没有说话,只是拥着楚青珞的手臂不自觉的松开了一些。
楚青珞明显感觉到他的异常,下意识回过头去……
如果刚刚她的心脏是从躁动到想要爆裂,而后归于平静,那么现在,就是彻底地停滞了!
“芍药……”
不知道芍药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她此刻的脸上是面无血色的苍白。她的肢体纹丝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两人,只有嘴巴在一瞬间微微颤动了一下。
“芍药……”楚青珞想要解释,可话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场尴尬的缄默维持了将近有一分钟,直到芍药欲哭无泪的笑了两声,扭头离去……楚青珞那犹如灌了铅似的脚才动了起来,追上前去。
“对不起芍药!请你听我解释!”她跟在芍药的身后出了怡宾阁的大门。
芍药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楚青珞不得不出手拉住了她。“芍药,你听我说——”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跟我解释什么?!”芍药甩回头,情绪有些激动。“今日姚大人约你,我还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才特意赶过来看看,结果却让我看到这样的一幕!”
听到芍药说担心自己,楚青珞心里更是愧疚到要疯了。“的确是姚大人约的我,当时姬齐然也已经在这了。”
“姬齐然?”芍药甩开楚青珞的手,说:“直呼七皇子的名讳更能显现出你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一般啊!”
“这是……”这本就是姬齐然逼她这么叫的,可楚青珞说不出口。她伸手搭上芍药的手臂,安抚道:“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慢慢听我说?”
芍药对上楚青珞的眼睛,冷冷地说:“他和你……我都看见了。”
楚青珞一怔,知道芍药指的是姬齐然强吻她的事。
“你不用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芍药将楚青珞的手从她手臂上滑开。“就让我自己待着。”说完这句,芍药径直离去了。
楚青珞也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无益,可芍药是自己的好朋友啊。看到芍药眼神中的寒意,她此刻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她崩溃的泄了口气,双肩也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迟早也会知道的。”此时,姬齐然已悄无声息的来到楚青珞的身后,试图安慰她。
“……”楚青珞当下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她回过身来,除了看到一脸关心的姬齐然,还看到了站在他斜后方正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公孙予。
心乱如麻。
从楚青珞追着芍药出怡宾阁门口的那一刻,公孙予就已经看见她们了。只是当时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他才特意没有靠近。
公孙予还从未见过楚青珞这般无所适从的样子,心忍不住揪了一下。他越过姬齐然,快步走上前去,搂过楚青珞的肩膀,说:“我们回家吧。”
她点点头,任由公孙予带着她回到马车上去。
姬齐然静静的看着他们俩离开,没有再追上去……
马车上,异常的安静,只听见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
楚青珞将头仰靠在车壁上,不发一言,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
公孙予见状,忽然坐到她身旁去,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靠这,可比木头好多了。”
她先是愣了愣。因为不想他担心,便勾了勾唇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没事。”
公孙予不依,伸手将她的脑袋摆靠在自己的肩上,说:“你就依靠我吧。”
“公孙……”楚青珞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
她真的觉得好累。
……
天气越来越冷,没有芍药的广仁堂显得更加的冷清。
芍药已经称病三天了,都没有出现过。楚青珞觉得再等下去,也不知道她何时才会想通,决定亲自去找她。
从广仁堂花名册中找到芍药家的地址后,楚青珞便出了宫,又在途中买了些水果,就直奔她家去了。
芍药出身普通人家,她家宅子的外形与周围的宅子看起来几乎是一样的。灰色的围墙,原木色的大门,有着一种历经多年风水雨打之后的陈旧感。
(未完待续。)
151 因为这里有最烈的酒
站在芍药家原木色的大门前,楚青珞抬手敲了敲门,是一位中年男子开的门,问她找谁。
等她说明来意,中年男子又扫了眼她手中提的果篮之后,便请她进去。
他带着楚青珞穿过一个小院,很快就来到了芍药的房间门口。中年男子敲门:“芍药,有人来找你了。”
此时,芍药的房间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她素面朝天的,完全没有梳妆打扮,头上只是简单地盘了个髻,连一个发饰都没有佩戴。
看见楚青珞的刹那,她先是愣了住了,回过神来后,才对中年男子说道:“五叔,你先去忙吧。”
等那个她称之为五叔的中年男子走远,芍药才开口道:“进来吧。”
“好。”楚青珞尴尬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芍药的闺房不大,只摆了床和桌椅。楚青珞刚坐下,就听见她说:“我正好也想去找你。”
听见芍药说想要去找她,楚青珞不禁喜道:“那咱们还真是有默契。”
芍药若有所思的看了楚青珞一眼,说:“但我不想用现在这幅模样见你,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楚青珞一愣,错愕道:“可你刚刚还说想要去找我……”
“去找你,只是想让你腾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有话想说。”
“那我现在既然来了,咱就开诚布公的说,成吗?”
芍药盯着楚青珞一张精致的脸蛋沉默了片刻,忽然别过头,说:“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
“……”发觉芍药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楚青珞猛地才意识到,芍药或许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现在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想到这,楚青珞连忙站起身,说:“那就今晚,我晚些再过来找你。”
“不……”芍药顿了顿,才说:“戌时,在四季花开见。”
“四季花开?”楚青珞又愣了愣,问:“为何要去那儿?”
芍药没有答,只是说:“难道你是在担心我会害你吗?”
“不会。”楚青珞笑了笑,笃定道:“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相信你绝对不会害我。”
“……”芍药垂着眼睛,没作声。
楚青珞又说:“那我们晚上见。”
说完,就离开了芍药家。
……
戌时一到,楚青珞便准时的出现在四季花开的大堂内。
又是那个身着花衣的男子迎了上来:“姑娘,你一个人来的?我们这最近可来了许多新人呢,你要不要随意挑一挑?”
楚青珞其实没怎么注意听他说话,心里想着既然与芍药要敞开来聊,还是坐在厢房更适合些,便说:“我在等人,现在还有空着的厢房吗?”
“有的。”花衣男子领着她上楼,又说:“姑娘,要不先一边挑着一边等朋友,如何?”
“……”楚青珞对花衣男子的营销能力不得不甘拜下风,无语道:“不着急,银子自然不会少的。”说完这句,她朝他抛了一锭金子,接着说:“麻烦你,待会儿就让我和我的朋友安静的待着。”
她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动不动就来敲门,让她们挑选男人。
花衣男子也很识趣,将金子揣进自己的口袋,笑眯眯的说道:“瞧您说的,姑娘刚刚您都说银子不会少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如此不识规矩呢。”
“那就好。等下有位姓莫的姑娘一到,你便替我将她请上来。”
“好嘞,没问题。”
打发了这个花衣男子,楚青珞独自一个人坐在厢房内,喝着茶水等芍药。
也没等多久,芍药就到了。
她明显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比中午见的时候要精神多了,整个人的气势也增强了不少。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选这个地方吧?”芍药一坐下就说。
“嗯。”楚青珞点头,心想难道是因为她们两人曾在这里留下过许多的回忆?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有最烈的酒。”芍药勾唇一笑,又说:“我已经让他们上两坛四季酒了。”
听到这,楚青珞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芍药这姑娘是要跟她拼酒的节奏啊……
就在此时,花衣男子把酒给送进来了:“二位姑娘,本店的招牌四季酒,请慢慢享用。”
他将酒坛子放下,欲要替她们俩倒酒……芍药忽然开口道:“用碗装。”
花衣男子一听,不动声色地瞄了楚青珞一眼,见楚青珞也点头示意,他这才把酒杯换成了碗。
如果芍药想要如此,她楚青珞定会奉陪到底。
等花衣男子关上门出去,芍药才说:“这几天我待在家里,想了很多……”
楚青珞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此时芍药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点儿苦涩,她说:“我想来想去,我基本上样样都不如你。没有你的美貌,也没有你的聪颖,出身也没有你好,更没有你那么讨人喜欢……”
“不是这样的。”楚青珞忍不住打断她道:“你当然有你的好。你会积极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个特别努力的人。芍药,这些我真的不如你。”
对姬齐然的执着,对潘寅的唾弃……无论最后有没有结果,芍药都在尽着自己的全力。楚青珞是打心眼里觉得她这样努力很令人钦佩。
“那只是因为你拥有得多罢了。”芍药不认为这算是什么夸赞,她说:“如果你一无所有,你的**或许比我还要强烈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楚青珞自己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如芍药所说的那样。
芍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说来也怪,你明明是这种不争不抢,冷静到让人讨厌的个性……可我却怎么样都没法憎恨于你!”
楚青珞盯着眼前满满的一碗酒,沉默了良久,才说:“芍药,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好,我不争不抢……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陷入一种想得又得不到的心情里。而我的冷静……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怕受伤害的胆小鬼罢了。”
“你胡说。”芍药自嘲的笑了一声,又说:“你明知道七皇子喜欢的人是你,而且你对他也有感觉。你只需要接受就好,怎么可能会受伤?你这分明就是在让……你是在让我!”
“……”听她这么一说,楚青珞的喉咙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样样都比我强,所以才要让给我?”
“绝对不是这样!芍药,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好。”芍药点点头,端起她面前的一碗酒,说:“那现在,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没有不如你的事。”
酒量?
楚青珞轻吐一口气,也端起碗,说:“只要你想喝,我一定陪你喝个够。”
“不许故意谦让。”
“好,一言为定。”
两人的碗在空中一碰,发出一声脆响。
不醉不归。(未完待续。)
152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楚青珞还从未试过用碗来喝酒的这种方式,觉得实在是过于豪气了点。因为一碗下肚,整个人就已经喝饱。
可今天为了让芍药解开心结,撑死也要喝下去。
上次来四季花开,四季酒是用来灌潘寅的。这次再来,这酒居然就是用来灌她们自己的,想想还真是有点儿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不过这四季酒不愧为这里的招牌。它香气馥郁,入口顺滑,余香不尽,远没有其他酒的那种辛辣之感。
这样一种尝起来毫无攻击性的酒,居然被称之为最烈的……若不是人们放松警惕而贪杯,那就一定是后劲十足了。
喝了第一碗下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像喝了带有香味的白水,脸不红心不跳的。芍药又连忙倒满了一碗,和楚青珞说:“再来。”
楚青珞也不扭捏多话,自倒自喝。
又一碗下肚,芍药才提起一口劲,说:“青珞,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羡慕什么?”
“上天好像格外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