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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霜-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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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霜降看一会书,抬起头让眼睛休息一下。店门大敞,她能一眼望到马路上。

    这是星期五的下午,街上已陆陆续续地走过好几拨学生,小一点的孩子,可能才读小学,被家里的大人牵着,大一点的看模样是中学生,穿着校服,背着大大的书包,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讨论着。

    街道似乎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店前正好有一株白玉兰,叶未展,枝静立,满树的白花,映得阳光无比绚烂。

    好多人在树下经过。

    许霜降握着书卷,望了半晌。明明无风,一片硕大的白花瓣轻悠悠地掉落。她的视线跟着落到门前的水泥方砖地上,惋惜地心道,再过半个小时,洁白的花瓣边缘就会褐化,带起一圈黄边。

    花事,最怕如此零落成泥。

    许霜降极爱白玉兰,抬眸在枝间细细搜寻,见仍有很多毛笔尖壮的灰青花蕾朝天俏俏耸立,不由放了心,抿起茶,咬一口蛋糕,溜两眼门前的车来人往,悠闲地过了一下午。

    黄昏时,她将店门锁了,卷帘门拉下。一路上都在寻思,她是去菜场买一点菜,自己动手做饭呢,还是随便找一家饮食店,打包一份盒饭。

    晚上无课,有的是时间给她犹豫,先前吃了一下午的茶点,她也并不饿,所以她慢慢地踱着。

    周五的晚上,路灯亮起,车灯川流不息,红绿灯下等着过街的人一群群的,似乎满城的人都涌到外面来,竟然比白天还要充满生活气息。

    许霜降瞅着前面的一对情侣,手牵手从一家面馆出来,听到男的在问:“好吃吗?”

    “还行啦。”姑娘的声音十分娇嗲。

    “明天我们来吃隔壁一家。”男子宠笑道。

    许霜降侧头望了望店楣招牌,心道她和陈池也来过,口味过得去,但面浇头带着甜腻味,不是陈池喜欢的,陈池对这家店评价不高。她再望进玻璃门内,里面人头攒攒,顿时扁了扁嘴,益发失去了到里面吃一顿的兴致,继续往前走。

    那一对情侣在她眼前真是亲密,没两步路,男子就主动揽过姑娘的手提包。在这种乍暖欲寒的时节,大部分人仍套着薄款羽绒服,他就已敢穿低帮休闲皮鞋,窄管卷边黑裤,光凛凛露出一截脚后踝,身上也只敞着一件单层短夹克。看他那样,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爱酷的青年,竟然一点儿也不介意拎着女友的粉绿手袋包。

    那姑娘不用拎包了,便双手抱着男子的胳膊偎着走。男子老是侧过头来和姑娘说话,一不留心就被许霜降瞧见,他俯首飞快蹭一下姑娘的脑门。

    这俩的样子也怪甜腻的。

    许霜降跟在他们身后,但见姑娘笑嘻嘻地把男子胳膊一摇,朝边上一家服装店努努嘴,男子一笑,带着姑娘拐了方向,替姑娘推开了玻璃门。

    她默默地往前走。

    喧闹的夜里,到处是欢声笑语,每每不经意间,就会见到带着孩子的夫妻,或者是情侣。

    到处都是相伴的人,只她在灯火里独行踽踽。(未完待续。)

第343章 约澡

    “帝临浴场”

    金黄色的大字在夜色中闪烁,每一个笔画都流光溢彩,睥睨了一街的霓虹。

    许霜降站在对街,望着如宫殿般的奶白建筑,分辨了一下东西南北,准备往回走。

    她一路闲荡,竟然已经走出这么远。

    三四步后,许霜降回头再望,人在昏暗的树荫下,影子被路灯斜斜拉长。

    这里已出了繁华的闹市区,车辆依旧很多,人行道上却清静不少,只有一些晚饭后出来溜步的附近居民,三三两两经过。许霜降浑不在意,盯着那浴场出神片刻。

    不多时,恰有两辆车开进去,很快有门童给它们领车位。许霜降的目光越过对面修剪整齐的珊瑚树矮篱笆,投到那宽阔的停车场,只见那两辆车上分别走下几人,男女都有,其中似乎是一家三口,往那金碧辉煌的大堂正门而去。

    她又迟疑半晌,终于移步,穿马路,径直走向帝临浴场。

    这个澡,洗得奢华。

    也颠覆了她对公众澡堂的认知。

    在这之前,她很少去公众澡堂,她妈妈说小时候带她去过,把她给闷着了,人家洗完出来,脸都是红通通的,就她出来,脸发白,嚷嚷着难受,回家后啥油腻都进不了,蔫头巴脑在床上卧了小半天。宣春花说得绘声绘色,许霜降对这段却全无印象。

    她有印象的是高中的寄宿生活,刚进去第一学期,新建的学生公寓楼还不能入住,学校将她们安排在老宿舍楼,一个大房间住十个人,廊外一排水槽,接的是冷水龙头。早上要拿着自己的牙具脸盆和热水瓶去外面洗漱。

    开学第一个月,集体生活过得可新鲜了,夏末秋初,清晨阳光跳跃在女生宿舍区围墙外的水杉树尖,许霜降和舍友们拿着梳子,到门外去梳头发。

    唯一不好的是,晚自习后她们得去宿舍区最边上的那间冲淋房洗澡,里头还是只有冷水,若是要用温水,得带着热水瓶和脸盆自己调兑。

    许霜降第一个星期回家,就向宣春花抱怨,洗澡太可怕。认识不认识的人,全都一股脑儿挤在一起,人多不说,莲蓬头不够用,时间也不够用,宿管阿姨每天尽责地在外面喊:“要熄灯啦,同学们抓紧。”

    宣春花心疼女儿,却也没办法,谁家的娇娇女不都是这样的,她让许霜降抛去小膈应,适应大环境。

    许霜降起先拎了一星期的热水瓶去,后来就像大部分女孩一样,贪图效率,放弃了热水瓶,直接用冷水冲淋。那会子天气尚热,身体也强壮,完全扛得住。

    学期过半,渐渐入冬后,那滋味就不好受了。天蒙蒙亮,就去廊外洗脸,冷得激灵灵地,晚自习回来,披星戴月地在廊外刷牙,冲淋房也不能用了。学校有专门的一处热水澡堂,需要走出女生宿舍区,到校园偏门一处,那澡堂挨着锅炉房,星期二四下午四点开放,星期六提前到下午一点开放。

    许霜降若是想要平时洗个热水澡,那只能卡着下午放学后晚自习开始前的这一段时间,她去过两三次,再也不肯去。

    那就是一栋白水泥涂抹的三间矮平房,男女澡堂分两头,中间这间向外开了一扇卷帘门,门边墙上挂着两个长方形铜牌标志,左边女右边男。澡堂开放时间到,就将卷帘门拉起,迎门处,一个常年板着脸的老阿姨搬了一张课桌居中住,专管收浴票,也防学生进错堂。

    澡堂向全校学生开放的时间就这么点,大家通常都排着队。那景象让许霜降怎么也忘不了,人人都抱着一个色彩鲜艳的脸盆,不拘红,不拘绿,也不拘黄,反正挺亮眼。更亮眼的是脸盆里的各种塑料袋,套着洗发水沐浴露,也套着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毛巾。

    塑料袋白色透明居多,里头的内衣裤袜之类若是颜色深一点,真是被人不用猜就知道,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堪。许霜降那会子就很注意保留红色或蓝色的塑料袋,好歹能遮掩一二。

    收浴票的老阿姨没什么言语,只有标准动作,她接过浴票,往桌角的苏打饼空铁盒里一扔,抬头扫一眼学生,用眼角瞥着他或者她分流的方向,然后继续收下一个学生的浴票。

    老阿姨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有别的表情。第一种是学生没将浴票拿在手中,到她跟前手忙脚乱一通翻找,她就会紧皱起眉头,第二种是有人稀里糊涂走错方向,那种情况少,但不是没有,如果下午最后一堂课被老师加插了阶段小测验,考得昏头转向,神智还没恢复就来洗澡,确实会迷失。那可就惨了,老阿姨高喝一声:“你去哪?”

    队伍就会骤然一静,然后人人都会下意识拔出脖子,朝前探头望一眼。

    许霜降亲眼见过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被喝得满脸血红,女孩前面那位刚交过浴票的男生正要进入男澡堂,闻声回头,瞧向缀在脚后跟的女孩,他脸上的表情可忍俊不住了,还故意做出一番紧张的模样,小跑向男澡堂那扇厚棉门帘。可怜的女孩窘得埋着头,蚊呐般地向排上来的人借道穿向反方向,一队人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各个往后退一步,全都压着嗓子笑。

    许霜降排在队伍中,轮到她上前给浴票时,受前面的小插曲影响,紧张得左右摆头确认两次男女方向。老阿姨态度不甚好,瞪了她一眼,不知是嫌她动作慢,还是嫌她东张西望小动作多。

    然后洗完澡出来,更不好受。严肃的老阿姨仍然居中住,一声不吭,盯着洗完的学生一个个出去。许霜降抱着**的脸盆,半透明塑料袋扎紧了脏衣物,头发用毛巾一时擦不干,走出女浴室的门就开始往肩膀上滴水,脸蛋烫乎乎的,被水汽蒸腾得绯红,那样子可不能用凉凉脆脆的红苹果来形容,倒更像一枚刚煮好剥了壳的热鸡蛋,被涂了几抹胭脂色。

    她就那样儿转出来,眼睛都不知道摆哪。一出门总能不时看到对面有男生洗完撩起棉帘子出来,和她那狼狈样差不离,也许更糟糕,他们敞着外套,懒散地趿着拖鞋,湿毛巾肥皂这些小物品根本不放到塑料袋里,直接摆在脸盆面上,还有些粗矿的男生,似乎根本就不带塑料袋,连换下来的衣物都没掩着,稍微卷两下压在肥皂下面,实在太不讲究了。

    走回宿舍区的一路上,这样刚洗完澡的学生们可多了,男生们真没心,嘻嘻哈哈地还能说笑儿,遇见熟同学就端着脸盆立在路边聊几句。

    许霜降恨不得插翅往宿舍飞,她敛着眼角,低头快快走路,根本不愿多停留。她最怕的是这时候碰上哪位热情的同学,和她打招呼。

    这就是她对公共澡堂的记忆,虽然她统共没洗过几次,但当时那种忙乱,一说起就能重新让人在心中颤三颤。

    条件如此,真是不得已。

    所幸从高一的第二学期起,她搬进了新盖好的学生公寓楼,四人一个套房,自带淋浴卫生间,这才微微舒心了,不用抱着脸盆没形象地走在校园里。

    新宿舍里有个女生不怎么讲究,不爱清理洗头后的头发团,这点小瑕疵让同舍生涯染上一点缺憾,但毕竟每个人都能使用独立淋浴间,比用老式的学生公共澡堂好多了。

    许霜降曾经和陈池比对过中学时的集体生活,发现陈池自始至终只能用公共澡堂。不过他好像挺放得开的,说起来轻描淡写,没甚感觉。许霜降听出陈池周末也去学校的公共澡堂,不敢置信地拧着陈池的鼻子问:“周末你可以在家里洗,还用去学校洗大澡堂?”

    “哪边洗,不都一样嘛。”陈池无所谓道,“同学约,就去了。”

    约澡,约澡。

    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一件事,有时候是否颇有情怀?(未完待续。)

第344章 男宾部的服务

    从帝临浴场的门童帮她推开落地玻璃门,她一步踏进那纷繁华丽的水晶大吊灯的金亮色光茫笼罩下,许霜降就知道这公共澡堂上档次,和她学生时代锅炉房边上引几根水管搭起的大澡堂子完全不好相提并论。

    五步一廊,十步一区,每一个引导的小妹都温婉恭谨,让人如沐春风。音乐悠扬,宾至如归。洗个澡都如此美轮美奂,听的是月光奏鸣曲。若不是饿着要吃那自助餐,许霜降可能就被里面的小妹介绍得心动,去尝试那精油按摩。

    小妹说,若是乏了,可以要一个包厢,安静睡几刻钟,一夜到天明也是可以的。

    许霜降问,没人来打扰吗。

    不会有人的。小妹轻柔地笑答。

    那要是精神还不错呢?许霜降问道。

    可以打牌,看电影,有时候来得巧,还有音乐表演,很多休闲娱乐活动的。

    许霜降梳着头发,细细地听小妹讲解各种服务项目,然后笑一笑:“我吃过再说。”她披了半干不湿的头发,照着里头的规矩,身着丝绸浴袍,从女宾部直上三楼自助餐厅。

    餐厅里已坐了不少人,清一色浴袍,各自占座而吃,犹如开酒席似地,十分热闹。

    许霜降取了餐盘,选了几样,见一张桌子上的客人刚离开,侍应生正在清理桌面,便走过去等在一旁,心想速速吃完回去。

    一人从身旁走过,直直往前。

    “桌子干净了,您把盘子放下吧。”侍应生收起抹布道。

    “谢谢。”许霜降礼貌道。

    先前那人突然回头,连瞅她两眼,惊讶道:“宝姐姐。”

    许霜降才刚坐下,闻言抬眸,同样愕然:“林虞。”

    自从妇女节那日晚上遇见他相亲,一晃大半月过去,许霜降还没碰见过林虞,也没通过电话,这种境地下巧相逢,不知作何反应好。林虞也套着复古式的斜襟广袖浴袍,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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