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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陈鸣会因为看到小川的尸体克制不住自己,但看到他坚定的眼神……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别冒险啊,一有危险就撤!”
我第一个字刚说完,这俩货转身就走,我只得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陈鸣不耐烦的挥了挥让我滚蛋。
啧啧,一个个的,都是脾气大的主儿。
我翻了个白眼,回到小广这里,想要给他们身上布个符阵,但又担心暴露了身份。
方才陈冲和陈鸣爆表的武力还能解释为陈家的专属,我的就麻烦了。
抓了抓头发,我最终也值得放弃。
他俩进去之后,外面的七彩罩子就抖了抖,继而眼色开始暗淡了下来,我眯眼望着陈冲的背景,暗想这人真不简单。
而小广也跟着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起话来,似乎是想和我套近乎。
“切,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冲哥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厉害,连我都打不过,不过刚才显然不是这样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不妨说说看,咱俩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小广大睁的双眼,状似无辜的看着我。
要是换做是一般人说不定也就被他说动了,但我是谁啊,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哪里会是那么两句话就搞定的。
“呵,那你先说说阿良口中的先知是谁,花姑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果然看到这小子的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你别以为自己很厉害,你能活到现在都是那两个姓陈的家伙帮忙。前段时间先知还来说过,有个张家的人会来我们这儿,只要把人搞废了,就帮助我们夺回以前的领土,再也不用躲在这个了无人烟的破地方了!”
小广狠狠的瞪视我,一双眼珠子充血的厉害,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我差不多猜到的事儿。
果然是天人拉拢过去的一族。
修罗道是如此,苗疆也是这样。天人选择的都是没落并且渴望强盛的种族。
这就是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早些回去和连老他们通个气吧,今后我们搜索的目标应该是以禁区和几近消亡的族群为重点对象。
我瞥了一眼还在说话的小广,这人显然是被逼的发狂,说话逻辑都不清楚,而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早就昏昏沉沉。
妈的,一个两个的都问不出话来。
我叹口气,将视线转到阵法内的俩陈家男人身上,发现他们动作飞快的消灭着地上的蛊虫。
陈冲就像是个天然的杀虫剂一样,但凡是他在的地方,蛊虫就会退避三舍,而陈鸣跟在他的后面手起刀落,像是一台收割机似的。
短短五分钟时间,他们已经杀了大半蛊虫,就连疯疯癫癫不知所云的小广也忍不住闭上嘴,安安静静的看着。
其实我觉得多半是吓得吧。
再三分钟后,二人彻底搞定阵法内的蛊虫,但是他们出不来了。
七彩的阵法内光华流转,地面上土黄色的泥沙已经被蛊虫的鲜血染成赤红色,尸体好似一座小山般堆在一边,另一侧摆放着数百具尸骨,可惜洞穴内地方不够大,不然还能给他们放平了。
“我想带小川回去,”陈鸣隔着阵法对我说,双眸平静无波,眼底淡淡的悲伤被掩饰的很好。
自从我们四大家族和天人杠上以来,这些年死了不少弟子,失踪的也不计其数。
不是死在刀口下,就是被活生生的折磨死。
我明白陈鸣的心情,于是默默的点头没多说话。气氛凝固了片刻后,陈冲走过来伸手在阵法形成的结界上敲了敲,示意我带他们出来。
这阵法我虽不曾看过完全一样的,却也在连晨那儿瞧见过差不多的。
于是我让他们先等一会儿,我在一边摆了个连家的阵法,推算出破阵的方法后再往眼前的阵法上套。
幸好相差的不是太多,不用多久就被我解了开来。
结界破碎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飘散出来,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都不知道这俩陈家的怎么就能在里面忍那么长的时间。我们也没有时间交谈,带了小广和中年男人就直奔村子而去。
也不知道陈永泰和花姑怎么样了,我们是大早上的来到后山,如今已经是黄昏时分。
也许是因为陈冲诡异的体质,我们几个一路上都没再遇上蛊虫,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顺利来到了后山的入口。
不过这里气氛诡异,黑漆漆的一片,挨家挨户的都没有点灯。
是我回来晚了?
我手掌不由的一紧,陈冲比我动作更快,直接就冲了出去。
“陈冲!你冷静一些!”
我招呼陈鸣拎起小广二人紧跟上去,一路狂奔之下我注意到两边的小草屋内都是空落落的。
不可能的,这里还有人气,甚至陈永泰的气味也还在空气中飘散,即便是俩离开也不会太远。
我上前一把拉住焦急的陈冲,在他烦躁的目光下劝慰道,“你别紧张,我摆个定位符阵就是了。”
然而他倒是对我直摆手,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的身份暴露,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估计这些。于是我淡定的摇摇头示意没关系,摸出几张橙黄色的符篆分别打出,继而掐着法决默念经文。
在我念咒文的时候,几张符篆随着我的声音缓缓升起,继而合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急速而去。
“追!就在那儿!”
我双目猛地睁开,指着符篆激射而出的方向就跟了上去,陈鸣和陈冲二人紧跟而上。
须臾,一地下石窟的大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走吧,这里应该能得到我们的答案。”我叹口气,感觉这就是一个圈套,根本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第1008章 如意算盘
“喂喂!你们自己下去就行了,干嘛要带上我们!”
被我拎在手里的小广一个劲儿的扑腾,只是他两手和双腿脚踝绑在一起,艰难的姿势只能让他稍稍动两下而已,翻不出浪花。
我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嘿,你们村里人都在下面候着,你好意思自个儿躲上面?”
说着我脚步还加快了几分。
从石门推门而入之后是一层层阶梯才,一路往下延伸,我已经能够感受的道陈永泰的气息了,平稳醇厚,应该没事儿才对。
那他也不知道挣扎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们,你们就算是把我打下去也就是多死一个人而已,这里是苗疆的祭坛,在先知来过之后,所有新生的杂种都会在这儿被献祭给天神……”
焦急之下,小广忍不住开口,我惊讶的停住脚步定定的看着他,这家伙咽了下唾沫,继续道,“你们也会死在这里,等蛊虫吃饱了,苗疆一族的血统就会再次回归正统。”
“哈哈,天大的笑话!天人的话你们居然也信?不过是一些披着天神外衣的野心家罢了!”
我大笑出声,人到了低谷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起来。
尤其是迫切想要重见天日的族群,苗疆是如此,修罗道也是这般。陈鸣没我那么多话直接踹了小广一脚让他闭嘴,顺势一个手刀劈在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的中年男人脖子上。
顿时,底下走道清净不少。
我们三人苦笑着对了一眼,顺着阶梯往下,约莫两分钟后就到了尽头。
“呵呵,你们来的正好,永泰一人正寂寞,你们都去陪他吧。”
从通道冒出头,我就看到花姑身穿火红色的喜服,画着大浓妆站在面前的空地上。陈永泰闭着双眼躺在正中央的石台上面色平静,有些灰败,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偶尔会有不正常的凸起。
这是中了蛊的表现之一,蛊虫此时就在他的血液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到了心脏就是永泰师伯的死期了吧。
我刚要上前一步就发现地面上画满了鲜红色的咒文,围绕成石台形成一个正圆。
“献祭……”
陈鸣双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哼,难为你们还知道。阿良的任务失败了吧,不过没关系,到了这里就是你们自投网罗。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几个人抓过来!”
花姑后半句话是对着围在咒文两侧的村民说的,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神情体壮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把我们几个团团包围,身上煞气厚重,明显手里的血腥不少。
“不知咱们几个是如何让得罪了花姑,永泰师伯在来之前还念叨您的好呢。”我打起精神和这老女人周旋,毕竟蛊虫已经如两人陈永泰身体,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只要花姑一个信号,那蛊虫就会瞬间穿透陈永泰的心脏。
我只是不明白,这足智多谋的老头怎么就会中了蛊的,照理说,躲总是躲的了的吧。
花姑明显不吃我这一套,大手一挥,那几个年轻男人就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将我夹在中间,一人捏着蛊虫,另一人手里拿着小刀。
我们三人中,除却对蛊虫天生不惧的陈冲外,我和陈鸣都一点儿没辙。
“有话好好说,您这一上来就开打的不免伤了咱们的和气。不如大家谈个条件,说不定我能满足您呢?”
我朝陈鸣眨眨眼,他极有默契的窜到陈冲身后,仗着对方高大的身材和迫人的气势避开那几个年轻男人。
“哈,条件?我和你们四大家族的人有什么条件可谈!”
花姑浓密的眉毛一挑,神色间满是不屑。
“你的目的应该只有永泰师伯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给夏飞扬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子养小鬼呢?”
陈永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看,有时候一年,有时候好几年。只要花姑耐心的等着,待他来的时候直接将人困住不就行了么,哪里有那么麻烦。
人一多,就会有不确定性。
她自己应该是不会那么蠢的,所以说,在这事儿的备受应该还有一人教她……
我冷下脸,沉沉的看着她,不料这女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我背后有人?天大的笑话,我想他死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是这一次没想到老头子带了人来。但是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你们都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我苗疆一族就算是血脉断了,也要拉他下水!更何况今日还多了三个陈家人,我这辈子也值了!”
花姑笑的张狂,眼角眉梢露出深深的皱纹,即使保养的再好,几十年过去了依旧挡不住岁月的流逝。
“你在说谎,”我不为所动,任由身旁的年轻男人拽住我的手臂在上面划了条细长的口子,“你其实并不希望苗疆的血统流传下去,所以当初在永泰师伯做手脚的时候你才没有揭穿。”
这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打算赌着一把而已,没想到花姑在听到我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一瞬间的凝固。
我这是说对了?
嘴角微微上扬,季饶如此我接着往下说,“苗疆怎么说在当年也是个不小的族群了,即使受到四大家族的逼迫,也不会轻易的消亡,尤其是这些年来的修养,应该恢复的不错才是。”
“但是藏身在玉兰峰的你们,只剩下聊聊数十人而已,更不用说呗削弱的血统和天赋传承。这些没有外人的帮助,仅仅凭借你一人是做不到的,而永泰师伯就是你的帮手,至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应该也有出于对苗疆的恨意吧。”
我有些得意的看着花姑遽然变色的面孔,还有周围村民一脸的难以置信。
嘿嘿,要老子的命?也得先尝尝引火上身的滋味吧。
我趁着几个年轻男人愣神的功夫,一人一拳把他们打了出去,继而摸出怀里的符篆,借着方才留下的鲜血画起了经文,转眼的时间,四张禁锢符篆便躺在了我的掌心。
“花姑!我们那么信任你,到头来却是你坑害自己的同族!!”
一白眉老者拄着拐杖走出人群,张口对着花姑就是一连串的大骂,言辞激烈并且不堪入耳。
陈鸣问我要不要上去管管我摇摇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和我没有关系。
看花姑的态度,应该是天人开了什么条件,她没有办法之下才勉强答应了,更何况她自己也站在鲜红的咒文之中,应该是想要和陈永泰一起死吧。
“……苗疆道术害人害己,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些神秘人威胁我,要是不把总统的小儿子杀了,就把我们全部灭族……苗疆一脉流传至今本就人数不多,这些仅剩的人里头大多血脉已经单薄几代之内都不会有天赋传承出现。”
“我们已经如此平凡,再有个百年,这一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