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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自从手里有了钱,都认为自己是高等人了,最恨别人说自己是“贱、民”,那个办事人这样一句话,可是捅了大篓子。一些性子急的年轻人立即转身回去拿锄头,让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好好知道知道,说他们是贱、民的下场。
钱庄总管事一抬手,阻止了那个办事人的动作,略带审视地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村民,“你们前些天到我们钱庄兑换银钱,今天开仓点钱的时候,发现你们给的银票,都变成了这个。”
总管事攥着手中的十三张有裂纹的迷惑符箓,语气平淡,听着并没有多大的火气。但只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位是真的怒了,“希望你们能给个解释!用这种旁门左道的小骗术骗钱,都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管事也是个有些见识的人,曾经在一个修真者那里见过这东西,据说是迷惑他人,让人产生幻觉的。不管这个村子的人如何得到这个,他们拿它们来诳人,这就过分了!
“什么解释!什么解释!你们这些贪财不义的腌臜货,现在想要过来欺负我们这些可怜人,骗钱直说啊,底下没根的东西,凭什么给人泼脏水!”农村妇女火辣起来,真是几个大汉都比不上。开口骂人的这个妇女,据说还是村子里最有恶名的母老虎。
“泼妇!”那个管事手一挥,后面的壮汉全部抄起家伙,那明晃晃的刀刃撼人心魄,拿锄头的村民也怂了,心中生出些后怕来,“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将钱全部还上,要么现在全部去见官!到时候谁生谁死,那就全部由不得你们了。”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官,无论是大官还是小官,都拥有着无上的压迫力。一听说要见官,众人吓得腿都软了。村长鼓起勇气走上前,但是说话的语气软了不少,“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这十三张千两银票可是真真儿的,咱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诚实百姓啊……要不,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么多钱……给咱十个胆子,也不敢干啊……这都是那个买灵智人参的女人给的。就算……就算真是假的,咱们也是被骗的可怜人啊……你说是不是……”
“哼,可怜人?倒是没看出你们多可怜。”总管事给办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神领会,将村长隔开了,“这几日村里还真是热闹啊,娶妻纳妾,买房盖屋,夜宿花楼,斗鸡遛狗……如果这样也叫可怜,你让那些真正可怜的人情何以堪?要么还清钱,要么见官,自己选吧!”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若是两个都不选,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
柳昭容来得挺及时的,正赶上好戏,村里已经乱成一堆了。让她觉得好笑的是在这个时候,还有好几对夫妻打骂对方。她仔细听了听,核心内容都是女方责骂男方偷了家里的钱到外头养婊、子或者睡花楼,大部分钱都是他花的,自己手里一分没有,甚至闹到要当场决义。
而男方么,由头可多了。说自家婆娘到处买首饰啦,买衣服啦,买昂贵的吃食啦,偷偷救济娘家啦……总之一句话,这些缺漏的钱是她花费的,就该由她支付。
至于买了小妾的男子,更是很绝,作得一手好死!有几个男的竟然将自家原配婆娘推了出来,又在哭哭啼啼的小妾中挑了又挑,选了自己认为最漂亮最好的那个,其他的全部推了出去,还撂下话,说这些全部卖到楼里去,她们接客的钱偿还缺失的钱……
还有一个更狠,他直接将全部的钱拿走了,说是这些小妾现在还年轻,卖到楼里去,能赚的钱肯定比分过来的钱多……柳昭容窥探这人的心理,发现他早就不满那个有口臭,声音刺耳,没文化,大掌充满厚茧的黄脸婆!现在能借这个机会踹掉原配,搂着小妾,拿着没花完的钱到处逍遥,真是快活似神仙……
柳昭容看那人容貌,恍然中于记忆深处的憨厚男人吻合,心中又涌起浓浓的厌恶来。当初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温情地搂着“心爱的人”,两个贱、人联手将她母亲所有的尊严踩在脚底!
“所以说……男人这种东西完全靠不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柳昭容看着他们胡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为儿子找回场子的畅快,反而越加阴郁起来。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今天真是来错了,这场景看了反而污眼……”
匿藏身形的柳昭容撇了撇嘴,一个反手,一块色泽极好雕工精致的上等玉佩出现在她手中。往玉佩里打了一个法诀,将它悄无声息地扔进那个管事的荷包里。
那些村民可恶,但是被买来的小妾却是无辜。柳昭容不待见“妾”,却要承认此次事件中的小妾遭受无妄之灾。那个管事看到玉佩,就会受到迷惑,将宝石兑换成相应的银钱,分给那些可怜少女,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这些村民的未来会如何……呵呵,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或ps:坐火车要一天多几个小时啊,回到学校,也不知道有没有校网……唉,若是没有,只能上网吧了……
。。。
069:小家伙的前世
“娘,哪里不舒服了吗?”小家伙天真似地仰着头,手里笨拙地握着毛笔,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让人暖心的关切。柳昭容微微一笑,这个孩子总是这样敏感而直白。
那些村民的行为让她想起一些尘封多年的记忆,那个男人卑劣的容颜,小三趾高气扬的模样,他们那个女儿高傲的态度,还有她母亲隐忍不语,双眼通红的悲伤。母亲刚去世的时候,她除了悲伤母亲的离去,也有怨恨她的懦弱,为何为了这么一对渣男贱、女牺牲自己的性命?
母亲纵身跃下医院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过她留在世间的女儿会有什么感受?那段时间,无穷的思念和如影随形的怨恨充斥她的大脑,直到上了大学,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才懵懵懂懂地明白母亲当时自杀之时,心中带着多大的绝望。
她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吧?并且全心全意相信这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他养女持家十几年。那个男人的演技太好,或者说母亲一直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幸福之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平时的怪异举动。因为明白,所以柳昭容有时候不禁设想,若是她不爱或者没有爱得那么深,兴许颓靡一阵子,在医院里好好静养,她能渐渐从那些不堪的记忆中走出来?
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设想”,已经死去的人也早已进入轮回。也许她转世之后会遇见一个真正待她好并且洁身自好,全心全意爱着妻子的男人。
若是两个世界的时间相同……柳昭容笑容带着苦涩,若是两个世界的时间相同,十一万年了……她的女儿还在世界上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她已经轮回不知道几次……
正出神,手背感受到一阵淡淡的暖意,她顺着看去,焦黑手背上盖着一只小小的手,那阵暖意就是从那小手传来的,“娘没事儿。只是突然想起煜儿的外婆了。”
“煜儿的外婆?”小家伙在脑海中代换了一下辈分。脆生生问道,“是娘的娘?”
“对啊。”柳昭容将他抱上膝头,不禁感叹一句,孩子就是改变得快,这十来日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小家伙变得白胖少许,脸蛋也不似之前那么瘦巴巴,“煜儿说的很对。”
“唔……外婆一定长得很漂酿,和娘一样……”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她,闪亮闪亮的。
柳昭容想了想自己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再想想记忆中总是温柔慈祥,很有大家闺范气质的母亲。不由得囧了囧,她家儿子的审美观应该没有被自己弄歪吧?
“她很美,也非常温柔。”柳昭容只能这样回答自家儿子了。
“嗯,娘也是这样的。”小家伙的审美观……真的出问题了。
柳昭容笑着拍拍他的屁屁,内心暗暗叹了一句,这几天真的没白养,屁屁上的肉肉多了不少。拍着也有肉感了。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思想很猥、琐的她继续说道,“娘带你去看一个人,这个人会让煜儿的身体更加健康,长得壮实壮实的。”
小家伙虽然看着胖了一些,但内里还是很虚,要尽早采取弥补措施了。
“谁?”小家伙好奇了,但柳昭容就是不肯说,反而笑得意味深长。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很快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娘,这里好像住着一个和尚……”
“对啊,就是这个和尚。”柳昭容牵着他的小手进屋,那个和尚还是一身素净麻衣,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佛珠,双腿盘起,嘴里默念佛经,脸色比之前看着好了不少。
小家伙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好吵。”
那个和尚也没有完全入定,自然听到了小家伙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来人心中微微叹气。平心而论,他真的不想和这个长相怪异的女子接触,奈何她现在装握着自己和师妹两人的性命,不得不面对。心中虽然有些抵触,但看到小家伙的一瞬间,这些抵触消失干净。
柳昭容看那个和尚的眼神从抵触到无奈,然后全是火热,心中有些不快,“煜儿暂且跟着你学习,你有什么教什么,这个孩子性格很好,若是哪里做错了,记得宽容一些。”
她这番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深究下去,却觉得很不是滋味。这话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啊。简而言之,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我儿子很聪明很乖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都是你的不对。若是你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并且试图伤害小家伙,小心那个小慧心的尼姑……”
若不是小家伙在场,和尚万分怀疑,这个女人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威胁的。
和尚听了柳昭容的话,稍微收敛了心中的火热,冷静了不少,但心中爱惜人才的火焰并没有熄灭。这个孩子年岁尚小,但的确是与佛有缘之人,若是入了佛宗,定然是未来最闪亮的明日之星,可是……依照这个女人对佛修的厌恶,有可能让自己儿子如佛门么?
“这位女施主,请恕贫僧冒昧,能否让贫僧看一看令郎的身体状况。”之情听她讲,唯有纯净的佛修修士的真元方能治疗此子的伤势,他心中也升腾不少的好奇。
但看这个孩子的面相和印堂隐约的佛光,他和佛门的缘分毋庸置疑……说不定,他还是哪位佛门大能者转世……若是不入佛门,未免太过可惜。因为这个,他看到小家伙的时候,才会那么惊讶,眼神那么火热。
“嗯,可以。”她就不信了,自己身为仙界仙尊,儿子的伤势如何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和尚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不过……看他的模样,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了?
毕竟自己是个地道的玄修,佛修对于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领域。她厌恶佛修,对佛修的了解也不是很足,说不定这个小和尚真的有什么能耐?
和尚在小家伙身上捏了捏,捏的地方和手法都很有门道,柳昭容从未见过,想来是那帮秃驴特有的秘法?正当柳昭容内心暗暗不爽的时候,和尚的内心也像是做了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有些过于刺激了。良久,他松开小家伙,正好撞上对方乌黑纯澈的眼眸,内心更是百感交集。他的天赋总是被师尊他们称赞,说是佛门百年难遇的奇才。
然而,这样的天赋在这个孩子面前却算不上什么……难不成这个小孩子真的是某个佛门大能者转世?若非这样,如何能有这样天赋?
“女施主,贫僧能否冒昧一番,代师收徒?”他虽然和师门闹了些矛盾,但并没有被驱逐宗门,遇见这样的好苗子,若是不收进宗门,着实可惜了。
“不要!”柳昭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柳昭容的儿子不可能成为那些讨人厌的家伙。”
柳昭容可不想自己儿子被那些能言善辩的老秃驴搅和搅和,到时候为了坚守自己的信仰,六亲不认。她终究要回到仙界,甚至再闯一次天劫,儿子若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曾有那样的过去,他会做何感想?柳昭容厌恶佛修,那些和她有过节的佛修,又何尝不厌恶她?
若是小家伙成了佛修,母子两人就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立场了。即使他现在年纪小,还不知道事情,但总有长大的一天,等他明白了一切,她又该如何自处?
“女施主为何这样倔强?令郎与佛的缘分,已经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若是硬要违反天意,到时候是祸不是福!”和尚猜得到柳昭容会拒绝,却不知道她会拒绝得这样干脆。
“你的职责是用自己的真元温养他的经脉,让他伤势恢复,旁的事情你管不着!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处境,别做出任何让人生厌的事情!”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柳昭容显然是其中翘楚,强硬的口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