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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只看了两分钟，便纷纷控制不足情绪，齐声高呼道：“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交战录像保存下来？而且还如此清晰？这是目前的技术根本做不到的！”
“快核对一下这上面的时间和坐标，与我们的记录进行对比！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已经核对过了，时间坐标以及战斗过程完全吻合，这就是发生在前天中午的一场突然遭遇战。”
“怎么可能？科学院那边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但始终无法研发出能够抵御双重能量侵蚀的电子设备，而现在你告诉我一个卖铁的资本家发明出了这玩意？”
此刻，这些军官们也纷纷变得和安德烈一样，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喧嚣的讨论了起来，毕竟这幅画面在他们眼中简直就和发现了外星飞碟一般，完全颠覆了他们对现实的认识。
“安静！”伍茅厉声喝道，场面顿时得到了控制，军官们重新站回原位，有些激动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伍茅，希望得到他的进一步解释。
“那个安德烈。维克托声称这是他旗下一家私人研究所的最新发明，我在你们来之前简单调查了一番那家研究所，之前只是一家普通的研发新型监控设备的地方，隶属于维克托家族的某个钢铁企业名下，只会研究那种防止工人偷懒的低级设备。”
“可是在昨天半夜，这家研究所被内部收购了，并后续执行了一系列专业严格的保密措施，短时间内看来是得不到更多情报了。”伍茅说完，环视了众人一番，继续补充道：“这个东西的战略意义不用赘述了，我想听听其他的看法。”
一位后勤处的军官率先开口说道：“这件事有些预料之外，但又勉强在情理之中，我因为要准备明年的采购事项，特意调查过这个安德烈。维克托，比起他们家族的其他继承人，这个人还算是有些头脑和远见，他投资了多家研究机构，并组建了一个助学慈善基金，被人称作慷慨的安德烈，看得出来是一个注重科研投入的人，所以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逻辑上的矛盾。”
他这还算是有理有据的一番话，却立即遭到了同僚的质疑，有人立马说道：“可他是一名浑身铜臭的资本家！他这些在科研方面的投入只是为了更好的节约成本，距离这种划时代的发明有着十万八千里！你是想告诉我们几个科研爱好者在非专业的研究所里拿出了国家级研究所十年都搞不出来的成果？恕我直言，这种事只会在小说里出现。”
“可他确实拿出来了！这个时候与其质疑他是怎么搞到的这东西，不如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例如这录像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样的运作原理？”另一个人开口说道，并且看向了伍茅，希望从他那里能得到答案。
伍茅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国家科学院相关项目的负责人，他告诉我这应该是某种航天仪器的拍摄结果，也许是某种具有抗干扰能力的超清摄像头的低轨道卫星？”
他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军官们的反感，有人甚至开口怒骂道：“我呸！这群国家蛀虫，只会说出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话吗？什么卫星能拍出这么清晰的画面？”
人类的卫星在深雾面前并没有什么用处，拍摄的画面会被噬能严重干扰导致最后只有黑漆漆的模糊一片，虽然人类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远距离的光学观测都会被干扰，可事实就是这样，卫星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哪怕这段视频真是用卫星拍的，那也绝对是划时代的科技进步。
“卫星这种航天领域的研究不是民营研究院能玩的，维克托家族虽然财力雄厚但也不会在这个无底洞里扔钱，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种其他新式设备。”又有一个人说道。
这个问题伍茅依旧无法回答，而是说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个安德烈到时会举行一场产品品鉴会，届时我们即可一睹事件的真相。”
而就在中国战区就这段视频展开激烈讨论的时候，安德烈则坐在前往欧洲战区的超轨列车上，准备为下一个买家推销安桐的探针，虽然安桐一再强调探针的产量很低很低，连一个战区都没法供应，但安德烈还是要去寻找更多的买家。
这并不是为了拉高价格，而是为了自保。他很清楚的知道这种少量的战略装备是十分危险的烫手玩意，仅凭他一个人很显然是玩不转的，即使加上背后的维克托家族也不行，一个家族再怎么强盛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甚至整个联合政府相对抗。
所以他必须寻找更多的买家，让这些买家在相互竞争之中相互制衡，并且遵照体面的规矩交易，从而给他张罗出一张保护伞，让他能安全的周旋其中，虽然这有可能让利润变少，但他可不想刚赚两天钱就被秘密逮捕。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件十分危险的事，这也是安桐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阵并最后同意分他三成的原因。但在安德烈看来，这桩买卖却足够刺激，足够疯狂，同时还具有超乎想象的利润，这很和他的胃口，任何一位合格的资本家都不会放过这样的生意。
比起安桐叫他隐秘行事，通过设置多层渠道多个皮包公司从而组建起一条秘密销售渠道的做法，他更喜欢这种危险但直接的风格，他还记得安桐那天晚上听闻了自己计划后的反应：“你们真的是一群为了利润可以出卖绞死自己的绞索的人。。。”这话虽然很难听，但安德烈却十分喜欢，这应该出自一位伟大的哲人之口。
总之，安德烈十分兴奋，但又足够小心谨慎，他在离开欧洲指挥部之后也没有忘记顺路去了一趟专利管理局。。。
三天之后，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安德烈的私人农场里，来自世界各个战区的首脑及专家们，共同亲眼观看了一场发生在加莱战区的日常防御战。
在这场战斗结束后，安德烈站在会议长桌的尽头，对着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设备拍下了这样的画面。。。”他把手揣进了裤兜，接着问道：“你们也许以为这东西会很大？但实际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在他掌心里，有一枚巴掌大的锥形物体，那正是一枚探针！
“未来就在掌间！”安德烈手中的探针徐徐展开，变成了螺旋桨制空的悬停模式，并在安德烈的手指中缓缓的飞了起来。
一时间，会场里掌声雷动。。。
此时在与伦岛上，安桐隔着几万公里远的距离，亲眼见证了这场注定会被历史所铭记的秘密会议，他看着安德烈的表演，有些无奈的叹道：“接下来，只能祝你好运了。”
接下去的事件进展安桐就不怎么关心了，安德烈有足够的自信去应付来自各国的谈判代表，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他自然没功夫去关注这些事，而是准备在自己这边同步开展计划。
于是那段被各国政府视为机密，还处在严格保密阶段的视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探索与发现的内部交易平台上，安桐给这段视频顶了个颇具噱头的标题：《惊爆！震撼世界的全新发明》，然后给视频定了个1金币的下载花费。
接下来他就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这段视频在这个精英提督交流平台上慢慢发酵即可，他相信，这肯定又会是一场新的风暴。（未完待续。）
17。你们到底多喜欢这名字啊？
安桐把视频丢下去之后就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了，这种需要额外付费的东西短时间内肯定吸引不到太多视线，他还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安德烈那边的谈判上。
经过整整一天的各种讨价还价，总算是出了一个初步结果，安德烈以公益复杂，产能不足为由，每个月只会拿出10套探针，由联合政府出面进行收购，之后各个战区再进行内部分配，其他各个地方政府和战区则共同监督。
这算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比起安桐的隐秘销售方式无疑要更加稳妥一些，也简单和稳定得多，但代价则是每一套探针的价格被强行压到了税后三千万新币，比起安德烈最开始提出的八千万新币少了一半多。
但即使是遭受了这比打对折还多的压价，这中间的利润依旧高得吓人——事先安桐给安德烈预估了一个本来就经过了严重注水的成本：一套探针需要大约30万左右的净能材料，然后现在卖到了3000万，整整100倍的利润，这还是税后的，如果再加上大批量收购净能材料带来的成本降低，这利润率竟然还有上升的空间。。。
但实际上安桐提供的是希格拉最开始制作出的那种初版探针，没有那个伪密集阵的效果，也没有做通讯中转的功能，只是提供侦察作用而已，比起他自己用的要节省了很多成本，其真正的成本大概还不到3000新币，这中间的真实溢价已经夸张得爆炸了。
最后还要加上安桐在安德烈的劝说下昧着良心进行的一项改动——这批探针的最长工作时间只有1000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月稍微多一点罢了，节约一点用的话勉强能支撑三个月。。。这也就意味着军方需要不停的向安德烈采购新的探针来弥补损耗。
这就是科技代差带来的巨额暴利，甚至超过了毒品和军火，实在是让人为之咋舌。
“我曾经听到过一句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句真理！”安德烈在给安桐通报情况时十分愉悦的说道，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每个月能净收入8000余万，这甚至超过了他在家族里的产业，他相信这份生意只要一直做下去，用不了几年他就不再是维克托家族的安德烈了，而是安德烈的维克托家族。
这怎能让人不愉悦？
但即使当了冤大头，各个战区和政府的代表却并不觉得自己吃亏，虽然价钱确实有些昂贵，但是能用金钱直接买到这样具有代差的科技产品，这本身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额外的预算最后其实还是各位向军方交保护费的资本家埋单。
所以他们并不在意这东西的成本到底多高，安德烈在其中到底赚了几倍的钱，他们更在意的是后续的探针分配问题，这甚至引起了他们的内部矛盾。
来自亚洲的中国代表认为中国作为第一批采购的最大出资方，理应在第一批探针的分配上获得优待，他们想要其中的8枚。
第二出资方美洲代表自然不肯认同这种流氓行径，第三出资方欧洲代表更是强烈反对，甚至以加莱战况为借口要求拿走其中五枚。
三分争执不下，从理性讨论到胡搅蛮缠再到语言攻击问候对方父母最后终于演变成了大打出手，当着安德烈的面上演了军体拳vs俄罗斯十字锁vs美式拳击vs巴西柔术，最后三方代表各个盯着黑眼圈一边擦鼻血一边继续坐下来谈判，最后在各自妥协之下十分勉强的达成了初步分配计划，中国取5枚，美洲和欧洲自行分配剩下五枚。
要知道，这只是最初级的劣质探针而已，就能让人如此趋之若鹜。。。如果安桐进一步出售比如火控雷达，空泡鱼雷或者圣盾系统的话，那收益的恐怕还要更加骇人。。。
但即使是最基础功能的探针，也足以让人们疯狂了，这就好像是一个瞎了十年的人突然重见光明，他肯定是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高度近视的。
安桐对事件的后续进展没什么兴趣了，他现在反而更担心这后面的一大笔钱到底怎么花，凭心而论，他把探针拿出去卖，赚钱还真是次要目的，最主要的其实还是想改善整个人类世界的战况，结果谁知道在安德烈的蛊惑和操作下，把主次给颠倒了。
但能赚钱，安桐自然也不反对就是了，不管是采购用不完的净能材料随希格拉挥霍；还是去买那些他名字都念不全的专业仪器继续供希格拉挥霍；还是买一屋子漂亮衣服供姑娘们一起挥霍，这都是可以考虑的嘛。
像什么名叫代达罗斯之殇的电磁炮，先再来五门放着，以防万一；空泡鱼雷也造起来，也不用考虑什么战时装填功能了，打完就换新的，有钱！至于火控雷达和圣盾防御系统，那更是少不了，不但高级舰娘要装备，低级舰娘也要装备！要给整个镇守府都来一次现代化换装，以后出门打深雾，那就要有美国当初欺负伊拉克那样的节目效果。
安桐这么一想，心头顿时满溢着幸福感，有钱了，真好！如果此刻再来个美妞，整上三五瓶，那还不是美滋滋？
不过嘛，这些事情暂时还是只能停留在幻想阶段，政府机构的付钱效率一向是很低的。。。而安桐此刻只能利用空余的时间反过去帮安德烈打下手——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