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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儿逗着刚吃饱的阿凯玩儿,一边耐心的等着太后的传唤。
千娇百媚的故皇后抱着阿凯,盈盈拜倒在齐王面前。满以为陈啸天会称赞她几句,没想到他只是盯着她怀里的阿凯看。
“陛下抱抱阿凯吧!”故皇后往陈啸天身边凑了凑,想把孩子递过去给他抱。
让她没想到的是,陈啸天居然皱着眉,往后让了让。故皇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不喜?
“你看看你,激动坏了不是?”太后见状,嗔怪道:“天儿刚回来,一身风尘,怎么抱孩子啊?”
“哦哦,是是!”顾皇后发觉是自己失了思量,赶紧收回往前伸的手。心里暂时安稳下来。原来不是不喜,只是不方便。
“说来,天儿要去狩猎,皇后不如一起去?”太后问道。
“狩猎?”顾皇后抬起头来看看陈啸天和太后,这才刚回来,狩哪门子的猎啊?
“母后去么?”顾皇后想了想,稳妥起见,先问问婆婆,总是没错的。
“哀家就不去了,哀家就在宫里看着阿凯!”边说着,边从顾皇后手里接过孩子,逗着孩子道:“阿凯啊,你说是不是啊?祖母就在宫里陪你玩儿呀!”
“母后不去?”皇后整了整抱孩子弄皱的衣袖,有些不解。
“不去啦!哀家在宫里看孩子,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太后把阿凯抱在怀里,凑到陈啸天边上给他看。
“你看,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呢,你看看这小脸儿哟……哦哦哦打哈欠了,是困了么?”
太后喋喋的跟陈啸天评论着孩子的长相,皇后心里开始嘀咕了。
第二十四章 四野茫茫天苍苍
想不想去?当然想!非常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陈啸天这小一年没在了,若有机会相处,指不定自己也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呢!
不过顾皇后看看太后,既然太后都说不去,自己这个做嫡母的,怎么好把孩子扔给婆婆,自己跑出去玩耍?如果自己不去的话,那么谁会跟着一起去呢?顾皇后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小院儿里的那位啊!慕容琳霜是指望不上了,还躲在自己宫里,说是因为生产消耗过大,要做双月子。
但是如果自己张嘴就说要去,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太后也说了,让她一起去啊。唔要不还是推辞一下试试?等太后让她去了再点头答应?
“媳妇不去了,阿凯还离不得人。”思虑半晌,顾皇后回答道。
太后正想点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好,你就留在宫里陪着母后和孩子吧!”陈啸天看着阿凯,面有些古怪的回答道。
“拿媳妇就”顾皇后正准备说“恭敬不如从命”,没曾想,陈啸天开口让她留下。
她一脸错愕的抬头看着陈啸天。但陈啸天却没有看她,还是看着孩子。
这这这怎么哪里不对啊?顾皇后这样想着。
陈啸天终于松了口气,在冯公公的服侍下小心的脱下外衣,里衣右手手臂上渗出了点点猩红。
“辛苦陛下了。”冯公公把被血沁透的棉布取下来,娴熟的帮陈啸天换着药。
“啊!”陈啸天疼的一抽:“你轻点儿!”
“是是”冯公公这个委屈哟。
从前天回宫以后,齐王一直没漏出来任何他受伤了的表相,这在宫里能这么装的如此稳妥,怎么这一出宫,就不行了呢?
齐王的箭伤是在追击王景略部队时受的。
这个王景略,逃命就一心一意的逃命呗,非要整个精锐部队出来反方向做伏击,带兵追击的陈啸天一个不注意,中了埋伏,胳膊上受了一箭。
中箭的事情,齐王没让任何人知道。一来怕被敌方知晓,疯狂反扑二来也是怕太后担心,不想说。
何曾想,在快回太昌的时候,收到密探来报,说洛驰国知道了齐王负伤的消息,洛驰太子带了一队人马来打算要找机会,刺杀齐王。
齐王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自己出行一次,以身为饵,给他们一个刺杀自己的机会。
而围场周围早就暗中布好防御,就等这那洛驰太子来自投罗网了。
“陛下真是”冯公公处理好伤口,给陈啸天穿好衣服,想想这次的布置,心里有些不安。
“你闭嘴!”陈啸天拉拉袖子,挑起马车窗帘子往后看了一眼,“朕自有安排,你哪来的这么多话?”
从挑开的窗帘缝里,可以看到后面跟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之大,和齐王的不相上下。
这辆马车是齐王给太后定制的。
但是太后还在宫里,车里坐的人自然便不是太后了。
太后把自己的车驾赏给沁湄用,听说为了这事儿,皇后摔了几套杯子。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阳光从云朵间的缝隙里透出来,一缕一缕的斑驳着整个草原。一条河蜿蜒在原野上,滋润着沿岸的旱柳和牛羊。
远处,一只鼹鼠从草丛里伸出头来,左右看看,想确认自己的安全,却被一声鹰啼吓得钻回了洞里。
牧马的汉子站在马群外,和身边的牧羊犬嬉闹着。
“你会骑马么?”陈啸天问道。
“会一点点。”沁湄如实回答。
“那就我们同乘一骑如何?”陈啸天率先跨上骏马,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他。
她抬头,因为背光的关系,他的五官看的不是那么真切,但是整个人周身的光芒却感受的明明白白。
他向她伸出手,就像上次那样自然的伸出手。像是被他的邀请蛊惑,分明正在犹豫的她却抬起手臂,像上次一样的搭向了他的手。
一晃眼,她就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前。他的双臂从背后环到她的身前,把她圈入怀中。
她还没来得及就目前的状况发表感慨,他已松了缰绳,轻踢马腹,身下的枣红马立即笃笃的向前走去。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交代的清清楚楚。带着他特有的香味,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耳后扩散开来。她有些尴尬,紧绷着身子,不敢说话,不敢睁眼。
“放松点,来一起看看朕的大好河山!”他在她耳边说道。
她像是被催眠,听到了他的指令,缓缓睁开了眼。
这时候,马儿奔驰起来,她有些怕,只得往后缩,谁曾想,这样倒把自己更深的埋进他怀里。发现自己的窘境后,沁湄更加不安了,想动动身子,让自己逃离开这样尴尬的距离。
“别动!”禁锢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沁湄明显听到了身后的人咽口水的声音。
“别让朕现在就要了你!”身后的呼吸比先前要沉,要长,明显是有意在克制什么。
沁湄很慌张,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马忽然震了一下,沁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身边的海棠发现沁湄醒了,问道:“姑娘要喝点茶么?”
啊?醒了?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沁湄赶紧捂住自己有些发烧的脸,言辞闪躲:“啊,嗯,茶!车里好暖啊,居然有点热了。”说着又用手扇了扇风:“哈哈,有点热”
车里的几个丫头都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除了海棠以外,都在和她的骑装战斗着。
“忽然说要狩猎,一点准备都没有!”凝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埋怨起来。
“是啊,还好太后娘娘好,赏了这个宽敞的马车。不然肯定赶不及。”素手点头感慨道。
这次出去,考虑到是去围猎,又是在野外,有一定危险性素手和凝香都一起带着了。一个负责沁湄的安全,一个负责沁湄的食物。而海棠和云裳则负责沁湄在营地里的日常。
既然人多了,索性太后大手一挥,把自己的马车赏了过去。让沁湄她能舒服一些。
第二十五章 春光何惧冬日寒
从宫里出来,到狩猎场,需要走上两天。当中要在驿站休息一晚。
虽然一直刻意躲在马车里不出来,可是到了驿站,还是没办法,沁湄还是碰到了陈啸天。
“路上可还辛苦?”看着扶着素手的胳膊,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沁湄,陈啸天背着手,站在马车边问道。
看到陈啸天,沁湄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无由来的一阵心慌。她想躲闪,又想想,这只是个梦而已,跟别人也没关系。打算屈膝行礼把,可是人却还在下马车的台阶上。
一时间,下也不是,行礼也不是,一慌张,踩到裙摆,向下摔去。
还好一旁的素手及时将她扶住,才让她免于和地面亲密接触。
看到沁湄安然无恙,陈啸天松了一口气,暗暗的把自己伸出的手臂收回来。一下没注意,扯到了伤口,让他疼的呲了牙。还好沁湄的注意力在素手身上,没有发现陈啸天的异样。
“只你我二人,这段时间不用拘礼了。”陈啸天咳嗽一声,化解了当下的僵局。
为什么要带着沁湄?这个问题陈啸天问了自己好久。
太后问他想过要带谁没有的时候,他脱口而出“沁湄”。太后也没问缘由,只是笑着点头。
说实话,这次冒着极大风险出宫是为了两件事:养伤和抓住洛池太子。带上沁湄嘛一来是掩人耳目,而来嘛自己养伤,也得有人照顾不是?你看,皇后又不想出宫,那就只能带沁湄来了啊陈啸天这样跟自己说的。
虽说是在赶路,可是陈啸天的饮食休息绝对没人敢怠慢。不多会儿,晚膳传了上来,陈啸天挥手要遣所有的人下去。
“陛下,这”冯公公有些犹豫,主子的手臂上还带着伤,这怎么用膳啊!受伤以后,右手用不了,平日里都是主子用左手别别扭扭的用膳,有时候还会撒到桌子上。这会儿里了自己,身边只有一个沁湄姑娘,这可怎么行啊!
“这什么这,朕又不是小孩子,你退下吧!”陈啸天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冯公公快点带着这些服侍的丫头们出去。
冯公公委屈的小眼神不停的看向陈啸天,可是陈啸天根本就没发现,双眼聚精会神的盯在菜上,拿起筷子,正打算吃。
“就我们两个了,吃吃,别客气啊”冯公公关上门的时候,听到的是这句话。
听到门被小心关上以后,陈啸天舒了口气,把筷子从右手递到了左手上。
“你这是”沁湄看着陈啸天这让她不太能理解的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只是受伤了而已”陈啸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好盘子里的一块肉片,打算夹起来,可是这肉片炒的嫩嫩滑滑的,这左手开工拿着筷子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看着肉片一次次的从筷子尖边溜走。
“我来吧”虽然不知道陈啸天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如果放任他这样的吃法吃下去,估计晚饭直接可以变宵夜了。
沁湄说着,搭了搭袖子,伸出筷子,秀气的把先前陈啸天搏斗未果的肉片夹到陈啸天碗里。
夹好菜后抬头一看,好家伙,陈啸天正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是要喂了么?
“我都受伤了,有没有人服侍,你就代劳一下,好人做到底呗!”陈啸天开始耍无赖了。
一块肉片,顺利的送进陈啸天嘴里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品味了一阵,笑道:“还是美人喂的好吃啊!”
一顿饭吃吃停停,沁湄也大概知道了陈啸天受伤的来龙去脉,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啸天在出发的时候要把康老带在队里了。
“所以,我受伤的事情你别告诉任何人,身边的四个丫头也别告诉!”陈啸天说道。
沁湄点点头。
这一顿饭吃的味道好不好不知道,反正陈啸天是玩儿的很高兴。这一年的行军打战,冲锋陷阵,太过疲乏了。好不容易回来了,看到了这个有意思的姑娘,能逗逗就多逗逗,多好玩儿啊!
“沁湄,帮我换药吧!”说着不知道从那里拿过来药**子和干净的棉布放在小几上。
“啊,这个我不会啊”沁湄听了郁闷了,这她哪儿会啊。你要是说擦个酒精碘酒什么的消消毒,贴个创可贴她会的,可是要倒药粉还要包扎,这个难度太高了点吧。
沁湄这边还没郁闷完,一抬头发现,陈啸天把上衣已经脱下来了。沁湄的目光落在被棉布包住的手臂上。
棉布中央,有血沁了出来。
“这伤的多重?怎么还在流血啊?”沁湄想去摸摸纱布裹着的胳膊,可是又有些不敢,怕弄疼了陈啸天。
“哦,这段时间在宫里不能显露出受伤的痕迹,总是不小心伤口就裂开了。”陈啸天混不在意,仿佛这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一样。
沁湄想起来,早上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后执意要陈啸天抱抱阿凯,太后也在符合。陈啸天拗不过,只好把孩子抱过来,就是那个时候把伤口撑裂了吗?
陈啸天看见沁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