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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抬下去。”凌堡主见人无救,只得让人把伤者抬下去。
这一移动,对方就死定了。
凤轻尘无法坐视不敢,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飞快地对九皇叔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做不到。”便跑向比试的地方,出声阻止:“慢着。”
众人齐齐看向凤轻尘,凌堡主直接皱眉:“凤姑娘,我们在忙。”换言之,没空陪她一个姑娘玩。
“我是来帮忙的,我是大夫,我也许能救她。”凤轻尘板着脸,一脸严肃,倒是让众人不敢小看。西陵长公主适时出声:“凤姑娘不说,本宫差点都忘了,凤姑娘医术不凡,这位大侠还是让凤姑娘看看你的弟子。”
“多谢公主指点。”伤者师傅眼前一亮,连忙朝西陵长公主行礼,转身才对凤轻尘道:“麻烦凤姑娘为小徒看看。”
得,一句话西陵长公主就抢了凤轻尘的功劳,不过凤轻尘并不在意,现在救人要紧,而且……
多救一个人,也许就多一份战斗力,南陵锦凡明天动手时,也会多一份阻碍!
给读者的话:这章写得有点慢,纠结凌默与哲哲……
附日内瓦医生就职宣言。
准许我进入医业时:
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
我将要给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戴;
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
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的顾念:
我将要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
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
我的同业应视为我的手足;
我将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见或地位的考虑介於我的职责和病人间;
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
即使在威胁之下,我将不运用我的医学知识去违反人道。
我郑重地,自主地并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约定。
1725英雄,救苦救难的只有佛祖
凤轻尘也不想带着目的救人,可九皇叔刚刚的阻止,让她心里闷得紧,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九皇叔不仅没有益处,反倒会给他带来麻烦,但是……
人活着,做事不能只看有利没利,她不能每做一件事,就去计较得失。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凤轻尘,她永远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失去自我。
有些原则虽然可笑,但她依旧坚持自己该坚持的。凤轻尘没有再去看九皇叔,利用老大夫手中的药与器具,给受伤的男子做了简单的急救后,凤轻尘指挥人弄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人抬到帐篷里。
“你们等着,我去拿药箱。”凤轻尘转身回到帐篷内,趁无人时从智能医疗包里,拿出一个极小的药箱。
药箱极小,往怀里一兜就看不到,众人也不会怀疑这东西是怎么带上来的。凤轻尘检查了一下药箱里的药,取出不用的,又补充需要的,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外面的比试还在继续。
凤轻尘没有去看比试场,直接跑到伤员的帐篷里,这人是个二流门派的弟子,和另外两个师弟共一间,凤轻尘过来时,帐篷里只有大夫和那人的师傅。
“凤姑娘,这次真得太感谢你。”师傅一看到凤轻尘就双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拉进来。
凤轻尘极担心伤员的情况,朝师傅点了点头,便开始急救。
山上设施简陋,就算凤轻尘再不怕事,也不敢把智能医疗包暴露出来,所以她没有办法给这人做手术,只能稳定他的情况:“情况稳定后,尽快派人送他下山,这里不适合医治。”
凤轻尘的话得到了老大夫认可:“确实,山上只有伤药,于少侠伤势不利。”
那师傅看着受伤的弟子,又看了看外面比试的情况,最终咬了咬牙:“凤姑娘放心,等我徒儿情况稳定,我们这就下去。”
上山难,下山亦不易,要带一个伤员下山,他们整个门派都得一起走,这么一来就等于放弃了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但为了自己的徒弟,他没有选择。
凤轻尘欣赏这位师傅看重弟子,重于名利的说法,好心说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时候走,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命。
“凤姑娘说得是。”那师傅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当下就笑呵呵的应了。
凤轻尘不再说话,将过大的衣摆减掉,凤轻尘蹲在地上,给伤员处理剩下的外伤。
老大夫这伙没事,便蹲在一旁边帮忙,顺便也学习一下,凤轻尘也没有隐藏,一边包扎一边讲解,顺便把原理也说了出来。
这下,不仅是老大夫,就是那师傅也连连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江湖人,总有受伤的时候,多学一个招日后也多了一分保命的机会:“凤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师兄。”
“凤姑娘,我徒儿他……”
开了头,后面再有伤者送进来,凤轻尘也不好拒绝,只是几乎每一次比试都有人受伤,这些伤势在平常是极重的,可因为前面有一个差点死掉的人,只要没有伤及性命,外面那些观看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南陵锦凡这是要废了这些人。”九皇叔忧心地看了一眼凤轻尘所在的帐篷。
凤轻尘今天恐怕没法休息,也不知明天能不能撑住。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接下来一整天,不断的有伤员送到老大夫和凤轻尘这里,凤轻尘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那些受伤的人,虽没有伤及性命,却都在要害部位,这些伤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战斗,而且还需要人照顾。
战斗时,有一个伤员就表示要两个人照顾他、保护他。就算凤轻尘不用脑,这个时候也明白南陵锦凡的用意,南陵锦凡这是借此削减各门派的战斗力。
好算计,可惜凤轻尘也不是笨蛋,原本可以处理到七分的伤,凤轻尘硬是只处理五分,然后说道:“必须,立刻把人送下山,山上物资太少,只能做简单的处理。”
“他的伤势太重,我只能保他一口气,天黑之前送到山下,也许还有救。”凤轻尘不停地把众人的伤情说重,务求众人早点下山,至少把这些伤员送下山,免得留在这里拖累别人。
“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内不上药固定,他的手脚就会废,你们看着办。”凤轻尘一脸冷酷,完全不复之前的和气。
不是没有不肯走的人,可凤轻尘比他们想象的更冷酷:“我是有药,可这点药是要用来救命的,拿来给他治手太浪费了,你们把人送下去,他的手就有救了。”
“我能救他一命就不错了,至于他的手,你们要看着他废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大夫不是神,你们要救他就必须把他送下山。”
……
那些人伤的本身就重,再加上凤轻尘危言耸听,当下就有不少爱惜弟子的人同意下山,当然也有把名利看得比弟子更重的,说什么也不肯走。
遇到这种人,凤轻尘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为他们默哀,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一天的比试结束了,这一天居然整整有三十几人受伤,而且个个伤得不轻,凤轻尘和老大夫几乎没法休息,一直到深夜两人还在忙碌。
“今年这是怎么了,往年可没有这么多人受伤,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些人一个个好像发了疯似的,专挑要害下手。”老大夫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游医,连续好几年都为武林大会服务。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先生明天没事还是早点下山,山下那些人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好大夫。”明天的计划九皇叔不仅不能阻止还倒要利用此事把南陵锦凡和他的势力暴露出来,凤轻尘自然不能说破,只能暗示这位大夫早点下山。
老大夫也不是笨蛋,想到凤轻尘白天的举动,便悟出一二,老先生也是聪明人,谢了凤轻尘的好意,便不再多言。
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救苦救难的只有佛祖。老大夫游历江湖,自然明白江湖规矩,懂什么叫明哲保身。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想掺和江湖事。就算他问清了又如何,他无权改变什么,手上又没有证据,说出去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没有发生的事,又没有证据的事,提前捅破只会打草惊蛇。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只是一个大夫,做好大夫该做的事就成了,至于武林人的恩怨与他何干。
1726挤兑,王爷身份尊贵不宜冒险
救苦救难的佛祖不好当,凤轻尘从来没有想过当救世祖,待伤员的病情稳定后,凤轻尘便准备回帐篷休息。
忙了一天,凤轻尘又累又渴,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食物,当然,要能洗个热水澡那就更赞了。前者凤轻尘还能想想,后者凤轻尘完全不敢奢望。
在山上,饮用水都不够,哪有水给她洗澡。
可是……
“这是?”凤轻尘一进帐篷,就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摆桌上,另外还多出一架不应该出现在帐篷里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桶还在冒白烟的热水。
这是谁准备的?凤轻尘愣在门口,心里似有一道暖流流过,说不出来的欣喜,心口胀胀的……
凤轻尘连忙转身,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刚刚有谁到过我的营帐?”
“啊?”那姑娘愣了下,随即明白凤轻尘所指,一脸羡慕的道:“你说你房里的热水呀?是九皇叔哦,我看到她帮你打的水。哇……凤姑娘,你好幸福哦,我还以为九皇叔很难接近呢,原来他也和普通人一样,还会帮你打水准备饭菜。”
某女星星眼,一副陶醉的快要死掉的样子。
“果然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凤轻尘松开对方,转身进了营帐。
她就知道,即使九皇叔不赞同也会尊重她的决定,那满满一桶热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有屏风挡着,可凤轻尘也不敢在营帐里沐浴,只能擦拭一下,让自己干净清爽就好了。
洗去一日的疲累,换上干净的衣服,凤轻尘捧着有些凉山的饭菜,吃得异常香甜。
和凤轻尘的好心情相反,南陵锦凡这伙气炸了,他不知道是凤轻尘和九皇叔,知晓他的计划,准备将计就计,还是一切都是巧合?
“明明减弱了力道,让他们伤势力减轻,为何还要送下山?”南陵锦凡想不明白凤轻尘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知凤轻尘劝说第一个重伤要死的人下山后,南陵锦凡就让后面的人,在下手时注意点分寸,别让他们伤得要下山医治,可结果呢?
他们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还是被凤轻尘劝走了不少人。这次没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他下次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让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好让他一举歼灭。
“是巧合也不一定,毕竟山上的药材确实不够,这一点我已经让人确定过,凤轻尘并没有骗人。”说话的人身形瘦长,这人比之常人又瘦又高,怎么看怎么异常,再加他脸上长满了黑色的肉瘤,看上去狰狞又可怕,就像是中了诅咒的恶鬼。
这人,就是南陵锦凡从海外带回来的帮手之一,像这样的人南陵锦凡身边还有很多,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得奇形怪状,却武功高强。
他们被人放逐海外,和南陵锦凡一拍即合,想要回到九州大陆,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南陵锦凡想不出别的原因,只能点头:“明天行动结束后下山一趟,把那些人也处理了。”
把各大门派的高手全部震慑住,他就不信下面那些人不臣服。
“好。”瘦长男子应得很干脆,舌尖扫过唇瓣,阴沉嗜血。
同一时刻,九皇叔和暄少奇也站在悬崖边,和昨晚一样,两人站得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天穹堡所在。
“最迟明日下午,凌堡主就会知道天穹堡被烧的事。”暄少奇说道。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的命令,居然把天穹堡烧了,烧了天穹堡能代表什么?只要凌堡主手上还有那些产业,完全可以再建一座天穹堡。”暄少奇想到这事,就说不出来的郁闷,烧了天穹堡反添麻烦,真不知九皇叔是怎么想的。
九皇叔没吭声,只是看了暄少奇一眼,又别过头。
虽说天穹堡被烧了,但好在凌默后续处更得不错,至少拖了一天,而有这么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还有今天,你为什么不阻止轻尘,轻尘今天要是累狠了,明天我们怎么下山?”暄少奇继续责怪九皇叔,九皇叔依旧不吭声。
暄少奇说了半天,发现九皇叔根本没应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玄霄宫那些唠叨的属下,说了半天其实现对于方一句没听,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