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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着,看着手里逐渐染红的手帕,露出一个心碎的笑容。
端坐在甲板上的剑心感受着脸上吹佛过去的风儿,还有微风之中带来的那熟悉的气息。。。四年前,自己曾经时时刻刻感受着这个气息,令自己安心,也是自己寄托着活着的人。。。四年没有感受到了,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恍惚呢~
眼前随着风儿带来的樱花的花瓣而移动,伸出手掌缓缓的摊开,模糊的眼影让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能伸出手掌无力的抓着,却只能感受着那樱花的花瓣从自己的指尖,从指缝中流逝过去,抓不住。。。感受不到。
“三叶。。。”眼前好似幻觉般,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在那道场里看着自己的笑容,还有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害怕,那从医院里刚刚生产完孩子,那虚弱到极致却依然笑的温暖人心的脸。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女儿,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
那时候的嗓音仿佛依稀还在耳边回荡着,女儿刚刚降生下来时的哭泣声,自己担心之中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还有嘈杂的医院的声音。。。
“我们相识在夏末初秋吧~还记得那一天吗?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就叫浅秋吧~”啊~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这么有文化的取出了这么一个名字呢~真是出乎自己的预料,而那个男人,也没有一丝丝拒绝的意思就答应了自己,完全没有一开始自己怀孕的时候那种笨蛋老爸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令人安心和觉得挺有安全感呢~
掀开身上的被褥,三叶撑住自己的身体跪在在走廊上,看着满天飞舞的樱花,手上被她抱在手心里的陶瓷杯子中,点滴的樱花花瓣落在其中,荡漾起最好的波纹,勾动着自己的记忆。
能够陪着她的时光,能够有那么多年,真的是太好了。。。自己还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活不到那个时候的,看起来时间在让我绝望的时候,还是给了我一点宽恕的。剑心弯下腰,在自己面前的甲板上摸索着,手掌在感受着什么的同时,眼睛却是根本没有看着地下。
手上摸到了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将之拿起来,贴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樱花,是从自己家里飞出来的吗?三叶。。。你还在那里等待着我吗?剑心我。。。
能感受得到,无论是这片樱花的林子,还是自己的心。。。不,应该说是女人的直觉吗?能感觉到,现在出门去的话,一定可以见到的!见到那个阔别了四年的身影,见到那个自己等了四年的身影啊~
剑心他。。。
“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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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我们到了。。。”将剑心搀扶着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银时看着这繁华的码头,不由的说道。
“到了吗?真是太好了。。。对了银时,南边在哪?”剑心说着,睁着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单手却在前面划着:“能稍微的给我一点指示么?我现在面对着那个方向?”
“啊。。。”声音颤抖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感觉,银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颤抖着手臂搀扶住了剑心的手:“你现在面对的是西方,我们朝这边走。”
耳边依稀能够听到那繁华的场景,能够感受到踏足在这熟悉土地上的亲切感。还有那种。。。知道自己认识的人在这里的满足感。
“那个人。。。是绯村剑心?”
“怎么可能?!绯村剑心早就已经死了好不好。”
“可是看起来,他和教科书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啊~最多也就是老了一点儿而已,若是从他那个年代算起来,现在不正好是这幅样子吗?”
“可是无论怎么说,绯村剑心都已经死了啊~在与反派头领志志雄真实的战斗之中,同归于尽******之中,后来尸体被人找到,安葬在了幕府的宗庙里。我们不久之前不还去祭拜过的吗?”
“不过说起来他旁边那个也好像是白夜叉啊~”
“都说你想多了啊~这年头崇拜他们几位模仿他们的人又不在少数,看看那个红色头发的家伙,颤颤巍巍的路都不会走了,好像瞎子一样,他要是绯村剑心的话我直播吃翔!”
“说的也是呢。。。就算老了,绯村剑心也是这个世界上一等一的强者啊~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幅样子,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剑心。。。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得我们了呢~”银时的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感叹:“时光流逝,我们这些人,已经成为了教科书上的人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能够在这个新时代里,抛弃过往的一切生活着,是很幸福的事情,剑心我。。。能够看到你们这样的结局,已经很满足了。”剑心嘴角带着笑意:“对了银时,现在该朝北边走了,别搞错了哟~”
“。。。你一直都记得吗?”银时看着剑心几乎不用自己指导,就知道路线的前进方向,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说道。
“我什么都可以忘,唯独这条回家的路,我永远也忘不掉。”说着,剑心回头,露出了在银时看来,这个四十多年里以来认识剑心的时候,露出的最满足嘴幸福的笑容。
“银时,我要回家了。。。”
“啊。。。回家了,剑心,我们。。。”说着,银时松开抓住剑心的手掌,看着剑心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眼里逐渐被所有的泪水所模糊了视线。
“银时?你在哪?”伸出手臂摆动着,感受不到银时的存在。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你抛下我们所有人,在我们还在为老师的离去而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你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挡下了所有的攻击,为我们撑起了最后的路。”银时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不由的滚落下来,模糊了脸面:“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将我们所有人都抛在后面,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厄运,失去爱人,弑杀老师,封闭自己的感情不再爱任何人,被回忆与复仇侵占,就算如此,曾经有过和天道众拼个同归于尽想法的你,却为了我们还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然后。。。选择了力量来保护我们,开创了未来。到今天。。。”
“为什么要哭啊~银时。。。白夜叉不应该是让恶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吗?你现在可是看不出来一点点的威风啊~”剑心说着,并未转过身:“独自一个人冲在最前面,那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责任,作为我们四个人里面第一个与松阳老师遇到的人,作为大哥,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你们这些可爱而又烦人的家伙,当时对于我来说。。。”
“已经是唯一的珍宝了,失去任何一个,我都会丧失理智的。”
“所以,不需要说对不起,反而是我要说谢谢呢~多亏了有你们的支撑,我才能够在后面,遇到另外的人,遇到。。。三叶啊。”剑心说着:“已经没什么遗憾的了~大致上来说的话。”
“我应该。。。挺想看到总悟结婚的。”
“啊~快了。。。总悟已经快结婚了,和神乐。”
“早有预料,替我像他问个好,我就不去了,毕竟是婚礼,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因为我,而变成白事。。。”剑心说着,在那一刹那间,眼睛好似闪过光华一般,看到了。。。那个卷发的男人的最后的样子。
“胡子该剪一剪了。”剑心淡笑着:“再见。。。不。。。永别了,银时。”
“啊。。。剑。。。不,绯红。”银时哽咽着说完,木然无语,看着剑心露出笑容之后,颤颤巍巍的回家的身影,最终无力的跪倒在地面上。
“大哥。。。吗?绯红。。。一路走好。”
啊~记忆里那个在榕树下,以红豆糕逗弄着自己的恶心魂淡。。。终于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
以前咒他去死,现在他真的要死了呢。。。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心,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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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虽然模糊。。。感觉以及出错,但是回家的路仍然记得,随着自己踉踉仓仓的步伐,可以感受得到那空气之中越来越浓郁的樱花的香味,还有自己熟悉的书香气息。。。那是自己曾经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置办的一个书屋吧~可惜还没有办完,还没有收录几本书自己就出门了。
手扶在墙壁上,撑住身体转过路口,脚下一软跪倒在地面上,却仍然是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感受得到。。。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哀鸣,唯独只有心脏,开始感觉不到跳动了,胸口的起伏,也渐渐的开始趋于一个平静了吗?
但是。。。但是我还不能在这里。。。还有人等着我,我不能丢下她。
披上一件外衣,推开了大门跑了出去,捂住胸口在路上走着,这曾经常年以来的病,本来以为已经被剑心治好了,却没想到在等待剑心的过程中,受到了风寒却又再次复发了吗?自己还能撑多久呢?
“三叶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无论怎么说剑心大人都是拯救了地球,虽然龙脉无法拯救剑心大人,但是三叶小姐,一定是死不掉的,会很好的活到最后的。”
这是当初那个巫女说的话吧~真是很好呢。。。能活那么久。。。但是身边没有他的存在,真的有意思吗?
好不容易将他的人,他的剑,他脸上的十字伤疤,还有身上的罪孽一并承担了。却没想到到了最后,卸下了这些所有一切的男人,却要步入最后了吗?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等待到他的到来,那一瞬间的喜悦是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事情。
那个脏兮兮的脸的主人。
那个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狼狈相笑的没心没肺的女人。
无论怎么想,都想在最后看到他(她)啊~
同时转过路口,在朝前走了几步,那个撑住一颗大树,在这树荫下大口喘着气的男人。。。
那个在路口,转过来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女人。。。
俩人现在的脑海里,还剩下些什么呢?
终于。。。回来了啊。。。
张开自己的手,不管不顾背后那衣服的掉落,微笑着,在头发披散间几步跑上前,以平常等待着丈夫回来的那种妻子喜悦的心情,那种拥抱,就好像上班回家归来一样。
踉仓着几步上前,朝前扑去,却被女人跑过来张开的怀抱抱住了身形。撑住了那已经无力站起来的双腿。。。就算再怎么失去了知觉,但是这一刻,起码在这一刻,自己是什么都能感觉到的。
那种温度,那熟悉的怀抱,在发间熟悉的香味,这个怀抱,还有。。。这个女人。
真是好久都没有感觉到了。
将剑心承受住的瞬间,大概自己就已经知道了吧,剑心的身体。。。在当初自己女儿送过来的那个封闭的文件之中,自己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说不定他真的已经死了,被那病折磨死了。
但是自己是不曾相信的,他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结婚十几年,他从来就没有骗过我,这一次,一定也是一样的。自己是这么坚定而又不曾迷茫的相信着。
“我回来了,三叶。”
“欢迎回来,绯红。”
是的,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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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永远都是那么绚丽呢~在我们那个时候一起种下来的樱花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素手在自己大腿上那个枕着睡着的人的脑袋上抚摸着,三叶微微笑着,与往常不同,那是一种,满足的幸福的笑容,从四年前开始,就从未有过这样。
“阿妙和近藤终于修成正果了呢~还有阿银,现在可是为了月咏和小猿烧脑着呢~还记得总悟吧,他终于要把神乐那个姑娘娶回家了~你这个当姐夫的记得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哦~还有还有,平子也都长大了,前几天我还看过他来着,登势婆婆现在也依然活的好好的,比起你和我来都健康的很呢~”
“绯红?怎么了~不说话?是不是害羞了。。。嘛~老久都没有看到我了,好歹说点什么啊~”
而在树林的另一边,身穿着笔挺黑色和服的总悟与新娘装的神乐,还有和服打扮的阿妙与近藤,大风衣打扮的新吧唧,和服的土方,剃去了胡渣带着月咏小猿,怀抱着自己女儿儿子的银时。
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黑子,手拿着麦克风呆愣的看着前方的薰。沉默无言的假发,脸色悲哀的晋佐,笑容消失不见的辰马。抽烟不断的登势婆婆,数据混乱的小玉,抓着扫帚紧紧的凯瑟琳。背靠着樱花树的舆矩与九兵卫,长大成人的晴太。坐在轮椅上的日轮。。。
“剑心?”三叶有些迷惑的喊了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