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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杓冷着一张脸,紧抿着唇,对着这护士的话一声不吭,显然是没有多大兴趣。
那护士在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挺离谱的,怎么会在一个小少年面前说这件事儿,然后她也不再说话,帮着聂杓换好药之后,就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夏亦初提着粽子过来,聂杓在听到推门声的第一瞬间,立刻就扭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当看到夏亦初那纤细的身影时,他那双黑眸里,闪过了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悦和高兴。
“啊啊,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今天在家里帮着一起包粽子,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的,所以每一样都带了一个过来。”夏亦初边说边走了进来,最后将手里的粽子放在桌子上,对着聂杓一一介绍道:“有花生的,有红豆,还有肉和板栗的,还有一种是什么都没有包的,你喜欢吃哪种?”
聂杓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夏亦初的身上,看着她一进来之后,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他那向来有些冷厉的眉眼,浮上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和欣喜。
这是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好像要比以前默默承受被人挨打的感觉,要好上千万倍。
他在心里小心翼翼的想着,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对着夏亦初开口道:“我要那个有板栗的。”
“好啊,你等等,我帮你把叶子剥了。”聂杓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细微,以至于夏亦初压根就没有发现他今天对自己的不同,夏亦初将叶子剥了之后,才将粽子递给聂杓。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将整个粽子都吃了之后,目光落在他那雪白的绷带上,开口问道:“今天换了几次药?我们明天就要读书了,医生说了你什么时候出院吗?”
“没有。”聂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缠绕着的这些绷带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要应该快了。”
“哦哦,那就好。”夏亦初笑了笑,起身将他刚刚吃掉的那个粽子叶丢进垃圾桶,然后去洗手间里拿了张湿毛巾给他擦干净手,做完这一切之后,夏亦初将自己的小包包背在身上。
聂杓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夏亦初这一套行云如流水般顺畅的举动,难得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傻乎乎的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的伤不是要好了吗,而且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你的忙,所以我决定回去睡,就不在这儿陪你了。”夏亦初低头理了理自己的包包,然后抬头对着他,认真的开口问道:“明天还要上课,你要不要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不用了。”聂杓硬邦邦的回答着,声音带着些许的置气。
他缩在被子里,余光却是一直都放在夏亦初的身上。
他是想夏亦初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然后留下来的,可是平时这么一个敏锐的人,今天就像是没有带眼睛和感官来一样,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任何不对,在得到了他的回复之后,她甚至还跟他笑着道别。
聂杓竖起耳朵,听着走廊上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夜色渐浓,可是聂杓一个人睡在病床上,却是有些心神难安。
聂杓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父亲不承认他,母亲嫌弃他不能够带给她财富和好的生活,甚至还糟蹋了她的身体,所以一直厌恶他,从小就对着她非打即骂。
在记忆里,聂杓从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好的生活。
他如今已经十七岁,他早已经足够强大,甚至已经强大到了同龄人无法仰视自己的地步。
他并不是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甚至,他还有能力给自己、给母亲更好的生活。
可是他不愿意。
似乎只有一次次面临着欺凌和虐待的时候,他才能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与其说那些人欺负他,倒不如说是他允许那些人欺负他。
夏亦初的出现是一个例外。
聂杓清醒的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她的接触,短短时间就上了心。
可是他控制不住。
十多年都没有碰触过的温暖,就算她做出的这一切或许不是出自于真心,可是他还是可耻的,对这种虚假的温暖上了瘾。
聂杓躺在病床上,脑海里划过的是夏亦初在跟他接触时,明明脸上泛着笑容,可是那双眼底却一片清澈如许的模样。
他突然就咧嘴笑了笑,既然想要,那还顾忌着什么。
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在折磨她,而是在折磨自己。
于是,当晚万物寂静,夜色浓密的时候,一个人影推开了他那个房间的窗户,直接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他没有去过夏亦初的家里,可是却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里走得轻车熟路,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目的地似的。
第792章 校园病娇:推倒隐藏boss12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隔壁的商业街热闹繁华,灯火阑珊,可是学校旁边的这条小吃街,全部摊子都已经收走,店铺也早已经关门,进入了睡眠状态,万籁静无声,跟旁边那嘈杂的商业街成正比。
聂杓不紧不慢的走着,这里距离学校虽然很近,可是却跟他回去的方向并不同路,是以,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
可是这却并没有丝毫的妨碍到他的认路。
聂杓一路走到夏亦初的住处,看着那黑漆漆的窗户和楼台,聂杓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站在紧闭的大门前,聂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插入了大门的钥匙孔中。
细微的响动,惹来了屋檐下那只趴在狗屋里睡着的狗的注意,它撑起身体,从狗屋里探了个脑袋出来,然后在看到聂杓的身影时,它顿时又缩了回去,趴着继续睡觉。
那只狗的动作,并没有惹来聂杓的丝毫注意。
他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中,轻轻一拧,门锁就开了。
就像是进入自己家门似的,聂杓收了钥匙,抬步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可是出现在聂杓的眼底,却是另外一种模样。
他完美的避开了房间里摆放着的那些家具,明明夜色深黑得不见五指,可是他却像是在大白天似的,安然的行走着,顺利的穿过客厅,踩着楼梯上楼,然后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面前停了下来。
这也是夏亦初的房间。
用着同样的方式,聂杓就像是进入自己的房间一样,安然的进去了夏亦初的房间。
夏亦初这个房间,面积并不大,可是东西却很少,若非一些不必要的,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所以这房间布置看起来十分的干净整洁。
夏亦初躺在床上睡觉,聂杓站在她的床边。
窗户虽然推开,可是那窗帘却是拉着的,外面的星光没有泄露进来丝毫,房间里黑漆漆的,可是在聂杓的眼底却是黑如白昼,不仅可以看到这个房间的布置,他甚至能够看到夏亦初睡在床上的模样,还有她脸上因为睡着而全然放松的神色。
眼底出现了她的身影,感受着她的气息,聂杓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心里那原本空荡荡的感觉,顿时就像是得到了填塞似的,感觉到十分的圆满。
被嫌弃厌恶了多年,如今心底升出的这种祥和的感觉,对于聂杓来说,简直太迷恋太舒服了。
舒服得聂杓明明知道这种感觉对自己的影响太过,可是他却甘愿于沉沦,生不出丝毫想要抗拒的想法。
聂杓那专注柔和的目光落在夏亦初的身上,就跟上次一样,让夏亦初又开始做噩梦。
这种感觉并不好,就像是暗处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伺机窥视着什么。
而且这种感觉还隐隐约约间带着一丝熟悉感。
所以,在梦里出现那熟悉的一幕时,夏亦初立即就强迫着自己从睡梦中抽离出来。她一睁开眼,顿时就看到了伫立在自己床边的那个人影。
夏亦初是个普通人,她的眼睛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压根就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她只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房间里还存在着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夏亦初心里生出一抹警惕,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就去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聂杓虽然注意到了夏亦初的动作,可是他却不确定夏亦初会不会大喊出声。
所以,在看着夏亦初快速的翻身,显然是已经发现了这个房间里有其他人存在的时候,聂杓想都没想的,直接趴在了夏亦初的身上,伸手,精准无比的蒙住了夏亦初的嘴巴,开口道:“别怕,是我。”
在他的话音落地之时,夏亦初伸出去的手也碰触到了那台灯的开关,对方那喷洒在她肌肤上那滚烫的气息,让夏亦初的心尖一颤,手上的动作也是一抖,啪的一下,台灯亮了。
夏亦初虽然在听到聂杓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当看到这人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夏亦初的心里还是很惊讶的。
特别是,这人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高冷孤傲的模样,简直让夏亦初难以想象,他会做出这种,爬床的事情。
而且还是爬自己的床。
不过,更让夏亦初惊讶的就是,聂杓此刻的神色了。
台灯一亮,聂杓也并没有收回自己的举动,他依旧是趴在夏亦初的身上,两人靠得极近,就连呼吸都缠绕在了一块儿。
而夏亦初更是清晰的看到了,聂杓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尚未遮掩住的思绪。
那双黑沉如泼墨一般深幽晦暗的眸子,此刻居然装满了柔情与沉沦?
夏亦初有些不明觉厉的眨了眨眼。
而聂杓,在看着夏亦初的反应这么的平静之后,他再次的对着夏亦初轻轻的警告了一声:“不准喧哗。”
在得到夏亦初的点头示意之后,聂杓才渐渐挪开了自己蒙在对方嘴唇上的手。
“聂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夏亦初想装作出一副很震惊的模样,可是在想想聂杓这不走寻常路的性格之后,还是决定在他面前真诚一点,不然被对方当面戳穿,那就得不偿失了。
聂杓没有应夏亦初的话,其实他将自己的手从夏亦初嘴唇上挪开的动作,都是有些恋恋不舍的。
他之前对夏亦初这个突然想要闯进自己生活的人,有太大的警惕和防御心。所以发自内心的,杜绝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和感官。
可是现在,当他在心底决定接受夏亦初之后,那之前有多么拒绝夏亦初的靠近,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粘人。
仅仅只是夏亦初在他面前那些不怎么真诚的关心,都让他如此的沉沦,更不要提这种肌肤相互碰触时的温热了。
肌肤相触,这对于常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件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是聂杓这十多年来,却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
虽然以前的他也并不稀罕。
可是之前没有碰触,所以不明白其中感受还好,但是如今一上手,居然有些迷恋与不舍了。
他探头,就像是个纯良无害的孩子一样,亲昵的蹭了蹭夏亦初的脸蛋,感受着那光滑温热的触感,让他舒服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他舒服得眯了眯眼,对着夏亦初的问题不答反问:“你那天晚上说我长得好看,是在追求我吗?”
夏亦初在脑海里喷了自己一脸,她瞪大了双眼。
想起那天的事情,只感觉蜜汁尴尬。
而且,这都过去有两天了,聂杓现在才提起这件事儿,那他的反射幅度未免也太长了一点。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第793章 校园病娇:推倒隐藏boss13
“我想跟你在一起。”
聂杓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从来不拐弯抹角。
对着夏亦初的回答,他之前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他这回答简直让夏亦初,比刚刚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还要惊讶。
“为什么?”夏亦初看着他,心里狐疑更甚。
明明她从医院离开,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难道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然,聂杓对她的态度,怎么转化得这么快。
明明今天下午去医院里看他的时候,他还一脸冷傲得不可方物呢。
对上夏亦初的问话,聂杓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自己的身体靠近着夏亦初,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尾熊一样,黏在了夏亦初的身上。
夏亦初对他这动作,满头黑线:“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做起来好好聊聊,我还想起身去看看,我家的门是不是被你弄坏了呀?”
“没有。”聂杓低头埋在夏亦初的颈窝处,声音带着一丝闷气。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