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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早已经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没穿那身嫁衣,而是换上自己的衣服,随后打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等人一进门,她便将手中的嫁衣提了起来:“谁来告诉我,这嫁衣上头怎么会藏着绣花针?谁检查的?眼睛瞎了?”
她这一声含着怒意,让进来的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没人敢站出来,先前手捧嫁衣的小丫鬟倒是吓得惨白了脸,却拼命朝后躲,根本不敢站出来。
苏云凉冷笑了一声,也不拔那绣花针,直接将嫁衣扔进了浴桶之中。
嫁衣很快沉入水中,转眼就浸满了水。
“呀,手滑了。”苏云凉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指着先前冒头的婆子,“你,去把嫁衣捞出来。”
这婆子并不知道花瓣有鬼,虽不甘愿,到底还是担心耽误了婚礼,黑着脸走了过去,伸手将湿透的嫁衣捞了起来。
可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这一抓竟然抓住了嫁衣上头的绣花针,掌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疼得惊呼出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过了片刻,她才又小心翼翼地将湿透的嫁衣捞了出来,眉头皱得死死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嫁衣给弄干。
这嫁衣显然是不能穿的,可要是等它干透,时间又来不及了。
而且这嫁衣是丝缎的,脆弱得很,若是烘烤,稍不留意就要烤坏了。
她下意识看向红绡假扮的张嬷嬷,虽说平日里巴不得把这人挤下去,可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她只得向这人求助。
最关键的是,这事得禀报赵芸。
她能想象得到,赵芸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所以这禀报的人选最好是张嬷嬷,她自己肯定是不能去的。
红绡岂会不知道她的算计?她看了眼湿透的嫁衣,又看着婆子湿漉漉的手,眼底废话划过一丝怜悯。
花瓣中的毒可是恶毒得很,这婆子手上沾了水,到了夜里,皮肤怕是就要溃烂了。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
想到这里,她又目光复杂地看向苏云凉。
她还以为有了她的提醒,苏云凉应当不会碰那些花瓣,哪知道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只是不知道,苏云凉到底有没有用那些花瓣。
若是用了,那就是说苏云凉并未听懂她的暗示,到了晚上就得皮肤溃烂。
若是没用,那就说明这是苏云凉故意挖的坑!
真是这样的话,苏云凉就不得不让她深深忌惮了。
“我这就去回禀夫人,重新取一套嫁衣来。”红绡飞快说道,转身飞奔而出。
她自然知道这是件苦差事,可是比起面对苏云凉,她宁愿去赵芸面前吃排头!
红绡总觉得这里还得出事。
她急匆匆地走了,其他人却不敢松口气,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苏云凉。
尤其是刚才那婆子,她抓着湿透的嫁衣,扔也不是,继续拿在手里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先前那被打了的婆子,却是已经在赵芸面前告状了。
0068 坑人
红绡前去向赵芸禀报的时候,赵芸已派了一队人前来收拾苏云凉。
得知苏云凉力气不小,她派来的这支队伍足足有二十人,而且个个都是武士。
这些人由两个婆子带头,接着是八名孔武有力的丫鬟和十名护卫。
为首的两个婆子都是三阶武士,丫鬟们则是二阶,剩下的护卫都是三阶,算是一支力量不弱的队伍。
赵芸想得也算是不错,就算苏云凉在青云村里学了武艺,有了一身力气,可青云村那种小地方能学到什么厉害本事?
这样的队伍别说收拾一个小小的苏云凉,就是二十个苏云凉也被收拾了!
所以派出队伍后,赵芸就惬意地品起了茶,等待好消息传来。
她已经示意过了,只要不露出明显的伤势,就算下手重些也没什么。苏云凉不堪管教,让她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红绡和这些人几乎是同时出发,只是红绡为了赶时间,抄了近路,双方并没有碰上,反倒错过了。
客院里,苏云凉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苏小白抱着毒蛇七宝坐在她身边,母子二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其他人就惨了,她们本是奉命来给苏云凉梳妆打扮的,可眼下嫁衣毁了,张嬷嬷向赵芸禀报去了,苏云凉又不肯配合,她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气氛正尴尬,赵芸派来的队伍突然闯进客院,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十名男护卫守在了屋外,防着苏云凉逃跑。
两名婆子则带着八名丫鬟气势汹汹地闯进屋,一看见屋内的情况,其中一名婆子便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三小姐,夫人听说你这儿出了事,特意让我们来帮你!”
苏云凉自然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她却半点不怕,反而用下巴指了指浴桶:“你们来得正好,把水抬出去倒了。”
让她们给她倒洗澡水?苏云凉想得倒美!
另一名婆子不甘示弱地急着表现:“三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梳妆吧!别的不需你管,自然有人会来处理。”
“这么说你不肯倒?”苏云凉起身走到浴桶旁边,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水,扬手便泼在了那两个婆子脸上!
二人能被赵芸派来教训苏云凉,显然在赵芸面前是有些脸面的,如今竟被苏云凉泼了一脸洗澡水,二人哪里能忍?
“贱人你敢!”
“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抓起来!”
二人话音一落,八名孔武有力的丫鬟当即上前,气势汹汹地朝着苏云凉逼近。其中一个婆子眼珠一转,突然扭头看向乖乖坐在椅子上的苏小白,打起了主意。
这小崽子是苏云凉在外头生下的野种,若是抓了他在手里,苏云凉还不是只能乖乖听话?
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得意地笑起来。
七宝察觉到她的恶意,瞬间昂起了脑袋,金色的眸子死死瞪着她,“嘶嘶”吐着信子,张口露出毒牙。
这婆子倒也有些见识,虽然认不出七宝究竟是什么品种,却也认出它是条毒蛇。
她吓得瑟缩了一下,伸出的手默默缩了回去。
她是奉命来教训苏云凉的,可不能以身试险。
与此同时,八名孔武有力的丫鬟已经被苏云凉浇得从头到脚满身是水。
这水香喷喷的,味道还挺好闻,可她们一想到这是苏云凉的洗澡水,心里就无比膈应!
八人气得铁青了脸,呈扇形朝苏云凉包抄而去,却被苏云凉一脚一个,全给踹飞了!
邪门的是,苏云凉也不知道是怎么踹的,她们倒地后便觉得浑身痛得厉害,竟是爬都爬不起来。
两名婆子看到这一幕,脸色更难看了。
她们可不觉得是苏云凉实力太强,只觉得是这些丫鬟偷奸耍滑,故意躲懒!
苏云凉踢出的那一脚看着也不是多重,这些丫鬟都是二阶武者,哪里就倒地不起了?
“你们嚎什么嚎?还不快起来,把她给我抓住!”
“来人!快来人!”
两人一个呵斥倒在地上的丫鬟,一个呼叫外头的护卫,倒也配合默契。
外面的护卫早就听见了动静,闻言立刻闯了进来。
这些人穿着皮甲,挎着腰刀,一个个英武不凡,一进屋就让屋子里变得拥挤不堪。
苏云凉瞄了一眼,发现苏小白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躲在了角落里。
于是她也不再客气,那些护卫刚闯进来,她便猛地翻身来到浴桶背后,随后用力一踢,将那装了大半桶水的浴桶给踹飞了出去。
浴桶在半空中翻转,里面的水尽数泼洒出来,浇了来人一身,就连倒在地上的丫鬟,两名趾高气扬的婆子,还有那些躲在边上负责梳妆的人都没能躲过,全被洗澡水给浇了个透。
不仅如此,那些送来的胭脂水粉和头面首饰被水一冲,乱七八糟地散落得到处都是,显然是没法用了。
没等护卫反应过来,苏云凉捡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们砸,偏她砸得又快又狠,这些护卫竟无法反击,只能被动躲闪。
没一会儿,整个屋子就被毁得乱七八糟,苏云凉趁机抱住小白,直接推开窗翻了出去。
护卫们本能地想要去追,身上却不知为何痛得厉害,刚迈出腿就摔在了满地狼藉里。
苏云凉却趁着这个功夫,带着苏小白直接跑到了苏家主院,也就是苏德和赵芸居住的地方。
她自然不是来自投罗网的。
如今时间已经浪费了,苏德和赵芸除非想要悔婚,不然为了脸面,他们只能让她按照约定的时间出嫁。
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时间收拾她。
苏云凉拉着苏小白大摇大摆地走进主院,主院的人看见他们母子,眼珠子都瞪圆了,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苏德和赵芸同样是没想到。
这时二人已经知道嫁衣毁掉的事,尽管心里恼恨,还是让红绡假扮的张嬷嬷去外头的绣坊买嫁衣。
一看见苏云凉,赵芸便惊呼出声:“苏云凉,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云凉直接往太师椅上一坐,就开始告状:“大伯母派去的人毁了我的房间,我实在没地方去,只好来找大伯父和大伯母了。”
0069 美妙的误会
派人毁了她房间?这小贱人还真敢说!
苏德和赵芸齐齐阴沉着脸,目光阴测测地盯着苏云凉。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可苏云凉竟然带着苏小白逃到了这儿来,简直就是找死!
苏德心中不悦,只觉得苏云凉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她那样的名声,有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他费心给她安排了一桩好亲事,她不知道感恩就罢了,竟然在婚礼当天还敢闹腾!
莫非她以为闹了就可以不用嫁过去了?
痴心妄想!
可他生气归生气,却不愿开口和苏云凉说半句话。
既是不愿意当这个恶人,也是怕苏云凉脸皮太厚打蛇随棍上,张口向他讨要好处。
所以他干脆什么也不说,只臭着一张脸,让苏云凉知难而退,同时留给赵芸解决,让她来当这个恶人。
赵芸却没察觉到苏德此时的算计,她是真被苏云凉给气得不轻。
金家家主金骞岂是好相与的?苏云凉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他!不过是去金家找金元宝要钱,她竟然给人做什么吃的!
难道她以为胡乱煮点儿就能成为灵厨师了?
想起这事,赵芸就忍不住吐槽金元宝。
这人脑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连苏云凉做出来的东西也敢吃!如今吃坏了肚子,反倒要连累他们苏家!
赵芸越想越恼,看苏云凉也就越发觉得不顺眼。
她见苏云凉头发上还带着水汽,似乎不久前才洗过,眼睛就微微眯了眯,轻轻动了动鼻子。
这一闻,她就闻到了一股颇为刺鼻的香味。
闻着熟悉的味道,再看苏云凉头发上的水汽,赵芸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她甚至勾起了嘴角,关切般地问道:“你已经洗过澡了?”
“是啊,大伯母特意准备的花瓣,我可都用上了。毕竟是大伯母一番苦心,哪能浪费?”
苏云凉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可惜赵芸和苏德都没能听出来。
苏德并不知道赵芸在花瓣里做了手脚,可赵芸知道啊?
她心中本就先入为主有了猜测,听闻苏云凉这番话,便以为她是泡了花瓣澡。
想到花瓣里的东西,赵芸脸上的笑意更深。
她看了看角落里的金色沙漏,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便懒得再和苏云凉计较房间被毁的事。
眼下当务之急是让苏云凉嫁出去,彻底和苏家断绝关系,这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决不能耽误了。
反正苏云凉已经中了毒,到了晚上就会全身溃烂,没必要急于一时。
她想到这里便说道:“既然房间毁了,你就去隔壁梳妆吧。婚礼耽误不得,我让人来给你梳妆。”
苏云凉早就猜到赵芸这会儿不会找她麻烦,闻言也不意外,只说道:“那些刁奴实在是无法无天,大伯母准备的首饰和胭脂水粉都被他们给毁了。
不仅如此,就连大伯母特意准备的嫁衣上面都被人藏了绣花针,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竟然这样害我!”
赵芸闻言,笑脸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可她如何能承认那枚绣花针是她命人准备的,那个狠毒的人就是她?
就算再厌恶苏云凉,再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事也不能承认!
赵芸故意沉下脸色,用力拍了拍手边的方几:“岂有此理!那些人实在是可恶,竟敢做出这样的事。你放心去吧,这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