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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我,祁晏的生辰八字究竟是什么?!”
陶言吓得肩膀抖了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两滴滚烫的水倒在他手臂上,疼得他顿时惨叫起来。
“陶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耐性不好。”
“我说,我说,”陶言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少说了一天,结果竟然被发现了,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的?
“是华夏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不是十日,”说出这个日期以后,陶言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他努力过了,只是这些人发现了他撒谎,如果祁晏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怪不上他了。
他……他跟他爸是不同的,祁晏不能怪他。
陶艺茹在商界是赫赫有名的女强人,所以她给儿子举办生日宴会,能来的都给了她的面子,带着自家后辈来了酒宴上。不过当一些消息不太灵通的人看到陶艺茹身边,帮着招呼来宾的祁晏与岑柏鹤以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们没听说陶艺茹与岑家交好啊,岑五爷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帮着陶艺茹招呼宾客?要知道就算是岑家的酒宴,这位五爷都不爱多说几句话的。
“欢迎光临,这是我的儿子祁晏,请王总以后多多关照。”
“王总,您好。”
“你好,你好,”王总愣愣地跟祁晏握了握手,眼神有些呆滞,这不是岑五爷的男朋友,怎么又变成陶艺茹的儿子了?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背后嘲笑祁晏是小白脸,他这会儿脸色就有些不自在。
“祁先生果真一表人才,”王总干笑着说了几句好听话,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也拿了出来。
这陶艺茹与岑秋生两人心可真够大的,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腻歪在一起也不阻止,真不知道这些大佬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管岑秋生与陶艺茹怎么想,反正很多宾客弄清祁晏、岑柏鹤、陶艺茹三人的关系以后,就觉得这一家人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老老实实吃吃美食,聊聊天,顺便看陶艺茹炫耀儿子。
请祁晏看过风水的一些人面对祁晏格外的敬重,就连准备的礼物都是精挑细选的。
“祁大师,”李老板挤到祁晏身边,“您近来可有时间?”自从红梁山的事情解决以后,他心中的信仰就只剩下钱跟祁大师了。
“李老板?”祁晏愣了一下,认出了来人,“好久不见,腰围似乎又长了?”
“哈哈哈,让您见笑了,”李老板摸着凸出来的肚子笑得一脸憨厚,“全仰仗您帮我解决了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才能安心长肉,不然……”
“嗨!”他摆了摆手,“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就不说以往那些晦气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听从祁大师的意见,把红梁山上的自然风景保护起来,又开始修建山神庙以后,他的运势就开始好起来,原本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也因为有银行愿意给他贷款解决了,再后来投资的几个项目都赚了钱,简直有如神助般。
现在山神庙建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让人去祭拜,他又不懂这些规矩,所以想要来求祁晏帮忙:“祁大师,山神庙已经建好了,山神像也请了一位雕刻大师雕好,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祁晏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他算了算近来的日子:“明天就是个好日子,适合请神入庙。”
请神入庙就是把雕好的神像摆好方位,举办请神仪式,让祭拜的神灵知道,这里有他的信仰者,祈求他庇佑一方安宁。
“请神入庙这么重要的事情,您看您可不可以……”李老板陪笑道,“我想着红梁山神肯定跟您比较熟悉,您一去请他老人家,他肯定就愿意入庙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讲究一个心诚则灵,只要你心中有正气,积善成德,就算心中不信神,宇宙自然中的运势自然会助你好运,”祁晏说的是句实话,不过见李老板这个样子,显然对这件事很看重,便点头道,“既然你不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李老板脸上一喜,正想再跟祁晏多说几句话,扭头看到岑五爷正淡淡地看着自己,他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祁、祁大师,您今天是小寿星,我就不打扰您了,明天我再跟您联系。”
“好。”祁晏看着李老板匆匆忙忙地躲进人群,回头笑看了岑柏鹤一眼,“你干什么了?”把人吓成那样。
“我什么都没做,”岑柏鹤握了握祁晏的手,“就是看了他一眼。”
“又装无辜,”祁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脸,看着满屋子的宾客,忽然道,“外面雪那么大,我们去堆个雪人吧。”
刚好陶艺茹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听到祁晏的话以后,就摆手道:“玩去吧,这里有我。生日就要玩得开心一点。”
“谢谢妈。”祁晏抱了抱陶艺茹,就拖着岑柏鹤往外走。
外面的雪景很漂亮,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断从天上飘落下来,祁晏弯腰团起一个雪团,把它捏成了兔子形状,“我第一年来到帝都的时候,看到天上下了雪,整个人都恨不得躺进地里打个滚。”
山省冬天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也是在山比较高的地方,像王乡镇那里,是很难见到积雪的,见得最多的只有雨夹雪。
所以来了帝都的第一年,看到积雪他十分的土包子,班上的同学还笑话他,一看就知道是南方或是西南方来的,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的娃特别可怜,长这么大也没玩过雪。
岑柏鹤蹲下1身,沉默地帮祁晏团雪,不一会儿就弄了一个很大的学团。
“柏鹤,你变成老爷爷啦,”祁晏伸手拍去岑柏鹤头顶上的雪花,笑眯眯道,“我在朋友圈里看到说,一对恋人如果在雪地里牵手走到雪花落满头,就一定会相守到白头。”
“能不能到白头我不知道,但是会感冒是肯定的,”岑柏鹤见他脸冻得红通通的,“等下回去喝一杯感冒药,别生病了。”
“嗯。”祁晏把自己团的小学团放在岑柏鹤的大雪团上,随便摘了几片树叶给雪人做眼睛鼻子。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祁晏想了想,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戴在了雪人身上,然后对着雪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别胡闹,”岑柏鹤见他脖子露了出来,忙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祁晏戴上,“这么冷的天,不是闹得玩的。”
祁晏笑嘻嘻的把一半围巾给岑柏鹤圈上:“这还不都是你惯的。”
岑柏鹤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把他冻得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兜里。
朋友圈。
钱钱最帅:我跟我家小鹤鹤堆的雪人'图1234'
王航:大冷天堆雪人,mdzz。【呕吐表情】
第 141 章
祁晏的朋友圈发出去以后,很快就有好几个人给他点赞留言。
一些与他交好的大师,早就提前给他送了生日礼物,他们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就没有来参加宴会。王航跟林硕也提前跟他聚了聚,现在林硕跟教授去外地做一个项目考察,王航在外地出差,两人都不能来这边凑热闹。
不过两人都看到了祁晏发的朋友圈,然后毫不留情地踹翻这碗82年的狗粮。
祁晏刚回复完几位大师的评论,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特殊小组的赵志成。
“赵队长?”
“陶言,八字?”祁晏面色微变,“八字的事情不用担心,陶言没事吧?”
“怎么了?”岑柏鹤见祁晏脸色不对,还提到了八字,如今对风水非常敏感的他,当下便把心给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陶言那边出了问题,有人找他的麻烦,向他询问我的八字,”祁晏皱起眉头,“这罗杉国实在是太猖狂了,竟然这么欺负我们的人。”
在祁晏看来,陶言与他的私交怎么样先放一边,罗杉国这么对待他们华夏人,就是一种不尊重。
“那个没事找事的瑞尔斯不是死在他自己诅咒下了么,为什么还有人盯着找我们的麻烦?”祁晏把手机扔到一边,“还有罗杉国那边术士不讲究生辰八字,我怀疑有华夏的术士在背后帮他们。”
“我们走,”祁晏拿起外套,对岑柏鹤道,“我们现在去特殊小组问问情况,罗杉国一直这么上蹿下跳的,总要收拾一顿,他们才能老实下来。”
“那我去跟妈说一声,”岑柏鹤拉住匆匆忙忙的祁晏,“等等。”
“我跟你一起过去,”祁晏叹了口气,“有些事我来说比较方便。”
陶艺茹见祁晏与岑柏鹤突然过来找自己,便停下与宋葵的交谈:“钱钱,怎么了?”
她现在也跟着岑柏鹤一样,叫祁晏这个小名了。
“我跟柏鹤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祁晏对宋葵笑了笑,弯腰在陶艺茹耳边小声道,“涉及国家的事情,我不好跟你细说,不过没危险,你不用担心。”
陶艺茹愣了一下,想起祁晏的那身本事,她也曾经听说过国家有秘密组织,便点头小声说:“那你跟柏鹤要小心。”
反正蛋糕也切了,酒也喝了,她也把钱钱正式介绍给所有来宾,酒宴已经到了尾声,钱钱想要提前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祁晏与岑柏鹤离开后,宋葵笑着道:“你儿子挺好的,有事要去办,还知道招呼你一声,哪像我家那个混世魔王,一转眼连个人影儿都找不到。”
“行了啊,你们家孩子多懂事,还被你天天这么埋汰,”自从找到祁晏以后,陶艺茹最近一个月以来,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开过,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五岁,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鲜活了。
宋葵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刚才我看好几位大老板在祁晏面前,又客气又恭敬,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陶艺茹笑而不语,她本人对风水不了解,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
“等祁晏什么时候有空,让他也帮我看看吧,”宋葵笑道,“别人看我不放心,自己人来看我心里才踏实。”
“行啊,”陶艺茹当下便答应下来,“他平时没事就爱待在家里睡懒觉,柏鹤又爱惯着他,让他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岑五爷惯着,你也不惯着吗?”宋葵见好友与儿子相处自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最后一点担忧也消失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孩子跟你没有隔阂就好。”
听到这话,陶艺茹愣了愣,随后叹息了一声:“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她心疼。
罗杉国某酒店,陶言坐在墙角,棕发男人就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跟人通电话,因为对方说的是罗杉话,他能听懂的也不多,好像是在问对方八字是不是真的云云。
挂了电话以后,棕发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小子,如果你敢再撒谎,你这辈子就别想回到华夏了。”
陶言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敢说话。
这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他?
十分钟后,棕发男人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大步走到陶言面前,一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好小子,你竟然还敢骗我。”说完,就是一拳揍在陶言肚子上。
陶言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苦,当即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骗你,他就是这个八字!”
“没有骗我?!”棕发男人拽起陶言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个死人的八字?”
“死、死人?”陶言比棕发男人还震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是个死人?”
难道是他妈骗了他,或者是记错了?
不,不可能,这个八字时间这么奇怪,一般人只要记住了,就很难记错。可是这个八字为什么会是死人的,明明祁晏还好好的活着。
难道……祁晏根本不是姑妈的儿子,他是个骗子?!
“嘭嘭。”酒店外的敲门声响起,棕发男人皱了皱眉,“你的朋友?”
“我在罗杉国没朋友,”陶言被打怕了,见棕发男人皱起乐眉头,忙捂住脸道,“我不知道。”
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撒谎,棕发男人刚起身准备去开门,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外面站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是华夏驻罗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为首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对人高马大的棕发男人,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听群众举报,我国公民在此处受到不公平对待,我代表华夏政府前来处理此事!”
听到“华夏”这两个字,陶言顿时高声尖叫道:“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