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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通江镇,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一路走过只闻得阵阵摊贩的吆喝声。将马车放在镇内相熟的人家停放了,立春带着立冬在街上随意找了卖早饭的小摊子坐下,点了两碗清粥再就三个包子吃将起来。
初夏的太阳升起得特别早,等二人吃过早饭的时候,太阳已是明晃晃的照耀着这座时刻发生着各种故事的小城。返回去赶了马车来到付府的时候,付莹才刚刚起来。因着和程家大公子订了亲,她父母便不再让她出去抛头露面,一应铺子田庄上的事情皆都让了各处掌柜的定期到府内来禀报。而付莹便被他们强留在府内,每日兢兢业业的学着针线之活。
立春二人的到来无疑是解救了她,眼冒星光的迎进了立春二人,又匆匆过去父母那边告了今日的假,她父母是认得立春的,也就由着她今日出去。
“立春,你,你们再吃些吧”,付莹满嘴的包子,口齿不清的问着立春和立冬。
立春好笑的摇头,“你慢些吃,我们等着你”,为了跟自己出来,她竟连早饭也不在府内吃。
马车慢慢往着镇外行去,立冬在外赶着马车,立春和付莹坐在车内。“你真准备不理会他了,他,他也是受害的”,付莹现在可算得是半个过来人,对这种强加于己身的婚姻是深有痛感,有此,也算是略莫理解尉东峰。
苦笑的摇摇头,想起那个初看貌似淡若素兰的女子,想起她的苦,她的累,也许她是夸大其谈,也许她是善于伪装,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隐瞒,他的欺骗,这才是自己最在意的。
“慕青跟你说的那些,你都相信吗?”,付莹看着闭目假寐的立春,淡淡问道。
立春点头,也许是真的吧,至少她眼中对尉东峰火热的爱意是无论如何也假装不了的。那一日他们两个走后,第二日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园子,不管不顾院中人是否让她进去,她却是直直的跪在院门口,央求了杏花等人让她进去,让她进去见上立春一面。终是不忍,她的爱情如此卑微要乞讨于人,立春让着杏花放了她进来。自进来后,她便不管不顾的叙说着她和尉东峰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立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他,他和自己,三角关系并不复杂,他们在前,却是一个爱,一个不爱。自己在后,一个爱,另一个也爱。只这个世界却不是崇尚婚姻自由的年代,自己若执意跟随于他,便得作妾,这爱情于自己来说便是残缺的。且对于她来说,这便是她的悲剧。他身边没了自己,她尚且还能作梦,若他身边有了自己,她的梦便也醒了。只如此后日日大家彼此相见,自己只怕也是欢心不起来。
“那你当真是打算不再理会他了?”,付莹再问。
“我和她说了,只在他们走的那一日,请她带他来相见最后一面,我有些话要说与他”,立春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
“要我说,你怕什么,你们就在一起便很好,他们是强扭的瓜,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顶多也就是年纪大些迫于父母之命合力生出个孩子来应付差事,感情么,终归是难以有的”,付莹说的很直白,就她自己现在的亲事,满心都是满满的抗拒,那尉东峰瞧着是好,可也只是长得好,闷sao的xing子自己是一点也不喜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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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十八章 终是一家人
“你同程家大公子怎么样了?”,立春靠在马车壁上懒懒的问道。
“我,和他?”,付莹听得立春问到自己身上,不由摇头苦笑,“能有什么样,统共就见过他一次而已,他不是我喜欢的”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立春打心眼里觉得程彬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男人,当然这感觉是从着那日雨中同共难之后才得来的。
清风徐徐,柳枝摇摆。小溪清澈见底,两个同样为情所困的女子索xing脱了绣花鞋赤足踏入溪水之中逆水而上。
“立春,回去吧,立冬还一个人等在那呢”,付莹弯腰俯身在溪内,双手不停的在石头底下来去。
“看,我抓到什么了!”,立春惊喜大叫,转身对着付莹,一手高高举起,炫耀的朝着付莹欢快舞动着。阳光下,一条灿银se小手指般大的小鱼可怜的被捏在两根nen葱般的手指之间扭动不已。
“哈哈哈哈,你了半天就到这么一条小鱼啊”,付莹直接在溪水中笑得前仰后合,随之,一手也高高扬起,只见得手中拎着的是满满一串小鱼。
咚轻轻的一声,银se小鱼从立春手中落入水中,很快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哎,你怎么了,怎的突然傻了”,付莹没心没肺的朝着立春喊着,前一秒她还灿若晴空,此一秒却是yin云密布。
“立春”,尉东峰早就站在小溪边,只一直离得远远的,生怕被立春二人发觉,见着她俩在溪水中鱼嬉笑,实在心中难耐,忍不住的便走近过来。
付莹闻声扭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乖乖的赶紧放下裙摆,顾不得会被溪水染湿它,连窜带跳的就往岸边奔上去,“立春,我和立冬先回去”,说话间扭头对着立春做了个鬼脸就毫无义气的弃她而去。
“立春”,尉东峰站在岸边朝着溪中的立春伸出手,“快起来吧,才刚初夏,这天还凉着,对身子不好”
“你来做什么,该说的我都和她说过了”,立春别转脸原以为自己对他已是不在意的了,怎的隔上几日见到他,这心里却似被猫挠般难受的很,连带着眼睛也涩起来,该死的,这是怎么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瞒着你”,尉东峰满脸苦涩之意。身子本就不硕壮,甚至可以说是消瘦,这几日相思煎熬之苦愈发的瘦弱。
“我来不是我自己作辩解,但我要和你说的是,我和她是真的没有感情的,她是我父母亲相中的,我们两家为世交,自小我和她便识得,我一直当她若妹妹般的,小时候总听得父母亲的玩笑话说要给我娶了她当媳fu,那时我也不懂,只以为他们在说笑,直到我十四岁那一年,我父母亲真的拉着我带了许多许多东西到她家下聘礼,那时的我便开始反抗,只一年后,她还是进了我家,从那一年到现在,有七八年了吧,我们一直未曾在一起过”,尉东峰缓缓说着,神情间丝丝落寞可见。
“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她视作妻子,一如既往的我只看她作妹妹,我和她说过,她只一意坚持。也由此,我放纵恣意,就那叫香玉的丫头,我和她好过,只这好并不算得真正的好,我本想要刺激她,只奈何,她却一直忍让。”,尉东峰长长的叹出口气,似为着将心里话对立春全盘托出而轻松不已。
“立春,还记得我们相见的第一次吗,冬日雪地里,鲜红的梅花,笑意盈然的你,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满满的眼光,那时的你,稍微还带着稚nen的孩子气,和你说话的时候又偏是觉得你好似同我一般大似的。你的素颜,你的自强,你的**,甚至可以说你身上还带着股子不同于你外在年纪的成熟之气,这些深深的吸引了我”,尉东峰往着岸边再度靠近一步,一只脚已迈入水中。
使劲的拿手抹了抹眼睛,讨厌,这眼睛居然敢不听从自己的指挥,自顾自的往下滴着泪矫情,自己这肯定是矫情了,想想前世和初恋分手时都没有伤心难过,此时却被着这个家伙惹得哭鼻子温热的感觉袭来,玉要转身,却已身在他的怀抱之中。
“别动,让我静静的抱你一会”,尉东峰轻轻在立春耳边说道,成功制止了她的挣扎扭动。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你有你的坚持,我都懂,我同样不愿意委屈了你,你等着我,回到京城之后,我会将一切处理好”,尉东峰慢慢的扳过立春的身子。
眼睛微微红肿,只眼泪已不会再现,痛是有的,幸在痛还不深立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他,几日未见,瘦了许多,整个人也邋遢了很多,只这样看上去,倒似更入自己的眼执手相对不争气的泪眼婆娑,恨不相逢君未娶自再活一世,自己便不奢求不贪心,只愿生活富足家人舒心,只愿简简单单得一良人你侬我侬,只和他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他的善意欺骗也好,事后补救也罢,总之和他却是不能了。
立春自忖自己不是圣母,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的爱情去成全别人的爱情,只在这个世界,他是没有办法休掉她,一夫二妻的日子自己肯定是不会去过的,婚姻不光只唯乎感情。那个女子,也算是可怜的罢。
“你冷吗?”,回镇的路上立春坚持不二人同乘一骑,无奈,他便陪着她牵马步行。
“不冷”,立春摇头,甚至微微侧首对着他一笑,笑罢,伸手搓搓脸,原来自己还会笑,还能笑得出来。
他不知再说些什么,她不愿再说什么。明知道的结局,他刻意回避,她有心避让,如此,分道扬镳,他回到她的身边,她回到她的一方天地。他努力又如何,争取又如何,既然当初迎了她入门,他便要有自己的担当。而自己,还年轻,既不愿意委屈,那便欢笑朝前看如此初初涉及的爱情便如此短暂而又苦涩的因疾而终。
“大成子,你还不下地,还在屋里歇什么,你没见着立春这几日都瘦了么”,李老妪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这几日忽的对着立春特别的好起来。连带着立冬也是,对她也是很亲近亲热,反倒是她一直疼爱的立夏跟赵斌,每日总要无故的挨她训骂。
“娘,她哪瘦了,她胖了”,李大成从屋里出来,嘟嘟囔囔的,对他老娘这反常的举动很是不满。说起来立春这几日还真是胖了些,从着那日送走了他和她,开始两日心里的确是空空如也的感觉,到第三日便是豁然开朗,下地干活,上镇卖花,甚至已是开始着手准备参加明年京城的赏花大会。
李氏颇为忧虑的看了看李老妪,这些日子,她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按说似她这年纪应是睡眠甚少,偏这些时日她几乎大半日都在昏沉玉睡。
“嫂子,我娘,我娘她只怕不行了吧”,杏花看得比李氏开,李氏只敢在心里揣摩,她却敢直接说了出来。
“我瞧她身子还好着呢,吃饭也能吃下一大碗”,李氏说得毫无底气。
立春无奈的看着李老妪,这老婆子又不知道要拿自己消遣什么,她这才刚睡醒便火烧急liao的喊了自己过来,难不成她当真以为对自己好了几日,自己便当她是自己的阿婆了么。
“立春,我刚才做梦了,梦,梦见,梦见你得了个好佳婿”,李老妪靠做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拐杖,一句话要说上半天才能说完全。
“立春啊,你别嫌我这老婆子说话唠叨,我可是为着你好啊,那个负心的你就别记挂着了,阿婆老了也没什么东西留给你们,这,就这些,都给了你吧,我知道,以前是我亏了你”,李老妪说着说着竟然是老泪纵横起来。
见状,立春唬得一跳,这又是为的哪般,“你的东西,你都留着吧”
李老妪伸手在背后索着,“这是我攒了多年的一点银子,你都拿去吧,以后嫁人可要看准了,我家的立春可不给人做下”,布袋不大是崭新的,想必是她托了李氏或者杏花做下的,里头鼓鼓囊囊的。
“我不要,你留着吧”,一时之间,立春搞不明白李老妪这为何突然要将她视若生命的银子给自己,在上一月,她还找了茬儿的和自己吵闹要自己给她在园子里安排事情做,现下却是这般大方。
实在不愿意再和她磨蹭,立春随意找了借口就往屋外去了。只她转身的刹那,却是没有看到李老妪昏黄的眼中掉落而下的两滴泪水。
再往前过得几日,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
立春向来是早起的,别说是大冷的冬日照旧早起,就这夏日起的更是早了。这一日,早早起了从花田里搬了花儿上马车,吩咐立夏赶了马车往着镇上花铺送过去,自己则和立冬在菜地里摘菜,摘得满满四筐子,这才作罢。这些菜是同着镇里酒楼说好了每日给他们供应的,园子里不但出产花儿,还出产菜肴。从着尉东峰走后,立春已不再往着京城运送盆栽,既是要断就要断的彻底。
等着立夏从镇上返回来,才往马车里头搬上菜筐子,便见着李氏急匆匆走过来说是李老妪不见了,屋里四处找过不见,屋前屋后也找不见。李老妪身子苍老走路都走不了几步远,跑到院子外头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起的早,早上并没有见着她从屋里出来,只早上在院子时好似是见到她屋门是虚掩着的,如此想必是昨儿夜里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