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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得这场灭顶之灾。
紧接着,一株株巨木凌空而下,噼里啪啦摔于笼旁,片刻间便堆起高高一垛。众人俱思,洪lang一来,这些古木虽沉,终不免被巨lang刮走。
众人身在铁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神情各异,哀叹号啕之声响成一片。
举目看去,奔流仿佛一条黄练,涛涛而来,lang头高达三丈有余,其间裹杂着石泥草木,势头湍急,锐不可挡,谷中树木山丘纷纷断折倒塌,噼里啪啦的巨响震耳欲聋。拍空巨lang瞬间滚到眼前,笼中人人骇然相顾,面色凄楚,俱知已然死到临头。
便在滔天巨lang快要吞没铁笼之时,只见千斤巨石纷纷而下,砰砰砸在适才萧影堆在笼旁的树木之上,便似座小山一样,将巨lang当头截成两股。铁笼四周成千上万的狮子老虎欲跑不能,瞬息间被湍流吞噬。
整个山谷方才还尽是狮吼虎啸声,转眼却被轰轰急流声淹没。
且说萧影以掌劈斩而下、人人满以为无济于事的古木巨石,被势如万钧的洪流一冲,尽皆横附在山谷上方的铁笼一侧,死死与铁笼绞裹在一起,巨lang虽猛,却是奈何它不得。
铁笼下端亦不免被洪水淹没,但经古木巨石一挡,水势立减,洪水中附带的泥石流固然砸打不着人众。
此刻,铁笼上端尚有尺许露出水面,笼中之人纷纷攀附其上,露出一个头来喘息,人人脸上均露出死里逃生后的喜悦神色。
萧影这时已然跃上峰巅,眼望上千人头同时露在水面之上,竟是黑压压一大片,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但远望黄lang涛天,滚滚向东流逝,复又忧从中来,叹道:“这洪涛巨头,不知将要害苦多少百姓,我萧影终归救不了所有之人,唉。”
正自叹惋,转目见朱瑶带着“阴阳双煞”及一干兵卒,神色匆匆,欲下峰而去。他晃身过去,挡在当头,冷言冷语地道:“怎么,事情败露,想一走了之么?”
朱瑶横了一眼萧影,默然不语。
“阴阳双煞”闪身上前,挡在朱瑶身前。
乌木霜怒道:“萧影,公主说了,洪水不是她引来的,你若再要苦苦相逼,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萧影道:“她说不是便不是?哼,她说的话几时算过数?你休要哄三岁小孩儿!”
朱瑶淡然道:“乌师父,无需与他多费唇舌,咱们这便走吧!”说着眉眼一竖,将腰前紫袍向外一拂,踏步而前,自有一股凛然之势。
萧影伸手挡住,说道:“要走可以,不过得先行向武林一众当面道歉,他们肯放你走时,萧影无话可说!”
朱瑶冷笑一声道:“要我向他们道歉,做梦去吧!”婀娜娇躯一侧,横过脸去,决然道:“要杀便杀,多说无益!”
萧影道:“好啊,做了亏心事,你还这般理直气壮!”
恨由心生,话声甫落,一掌便往朱瑶身上拍去,心道:“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不意对方当真玉立如山,身子纹丝不动,他这掌若不收回,非当场打死她不可。一惊之下,他仓促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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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回 侠骨柔心故日情
“阴阳双煞”亦已双双从侧面攻到,翻掌还击已然不及,仓皇间萧影一个凌空飞旋,似飞转的陀螺般跃出数丈,这才拿桩站稳。
朱瑶微微笑道:“萧大少侠,你此刻若将我杀了,便可在武林中扬名立万,谷底那些老匹夫,还不当你神一样供奉。为何到了紧要光头却又凝掌不发?”
萧影不去理会她言语中的嘲弄之意,只道:“何以你不避开?”
朱瑶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杀手,干么要避?”
萧影道:“我是下不了杀手,不过倘若将你交给他们处置,瞧你还能活命不?”说到“他们”两个字之时,手指谷底。
朱瑶一声轻叹道:“萧大哥,你便一点情面不讲,定要与我为难么?”
萧影道:“并非我要与你为难,而是你坏事做尽,天理难容!”言语中带着一股愤愤之气。
朱瑶又一声轻叹道:“好,既是这样,那我便随你去见他们,死在他们手下,这样你便心安理得了,是么?”说着往回就走。
萧影瞧她的神色,一如在寿阳与“朱贤弟”初会之时,心下有所不忍,连忙叫住她道:“你真要去?他们上千人,每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没,你还是……还是……”
朱瑶回身莞尔一笑道:“呵呵,我就晓得你舍我不得。”说完复又转身,悠然下山而去。
萧影呆立当场,留下朱瑶还是放她下山?一时之间全没了主意。若留她在此,群豪一经出笼,数月来的仇怨一古脑儿发作起来,她这条卿卿小命,定然不保。虽说她罪有应得,但要眼睁睁瞧着她死在群豪手中,于心何忍?不留下她,又觉着对谷底众人不住,自己虽于他们有救命恩德,但私自放走罪魁祸首,终是不该。
迟疑半晌,待得惊觉,朱瑶人早自去远。
萧影忙奔到崖边探头一望,但见暮色下巨lang翻滚,水流尚未退尽。顺着洪流往上望,见上游仍自奔流不息,崖边隐约有黑影白衫闪烁,愕然自问道:“上面有人,定是朱瑶派去引洪水害人的一干人,这可饶他们不得!”
一提真气,朝人影奔行而去。
崖边的人见萧影飞奔而来,忙不迭折头就跑,人人身负轻功,奔行如飞。
不料萧影的轻功岂是等闲,几人才奔出里许,便被他当头截住,暮色昏暗,瞧不清对方是何人,他喝问道:“你们几个贼头贼脑到此做什么?”
话声刚落,一身披黑袍的男子上前两步,气派十足地道:“自在草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这才几日啊,你便将本皇子忘记了么?”
萧影一惊,方知眼前之人竟然是耶律楚南。
他淡然笑道:“我道是何方小贼在此作祟,却原来是契丹夷狄。这么说来,洪水是你们引来的了?”
耶律楚南冷声道:“是又如何?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敢挡道,让开!”拂袖上前便要动手,全然没把萧影瞧在眼里。
萧影更不打话,待对方挥剑刺到,身形一晃,轻轻巧巧让过剑尖,侧指在剑叶上一弹,耶律楚南顿感虎口震麻,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萧影一见耶律楚南,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趁势而上,一脚踢在他小腹之上。
新月初升,淡淡的月光下,耶律楚南便似断线的风筝,直直往后飞出,撞在身后三个黑影身上,“哇”地呕出一口鲜血,强要站起,却是不能,躺于地上手指萧影,满脸狐疑,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他原想那日草原之上,萧影落荒而逃之时,一度与自己交手,萧影的武功比之自己尚有所不如。眼下己方人众,他有意要在别人面前显摆扬威,是以一上来就动了杀手。
岂料未看清对方怎生出手,已然剑飞人倒,哪儿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曾经与自己交过手的萧影。他说“你是人是鬼”这样的言语,自然是不敢相信萧影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
萧影微微笑了笑,转眼见余下还有三个黑影背着月光站立,看不清他们是何人?当下冷言相激道:“你们明知洪水一去,谷中上千人众的性命顷刻不保,却仍昧着良心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想你们龌龊鼠辈,定然不肯自报万儿了?”
他武功虽强,却也不敢莽撞行事,问清对方的来历,做到知己知彼,方不致着了对方的道儿。
三个黑影哪儿想到萧影此番言语,意在让他们自报姓名。闻听之下,不由大怒,均各闪身上前,晃动长剑,将萧影围在垓心。
一个身形瘦长的黑影道:“嘿嘿,我孙某人敢做敢担,何怕你来着!”
萧影听得这人的说话声音,不由全身一震,颤声道:“阁下……阁下是‘毒手医仙’孙仲孙前辈!”惊骇之情大于询问。
那人道:“小兄弟耳力不错,过了这么久,还听得出我孙仲的声音来。”
萧影惑道:“前辈您……您不是……”
孙仲截嘴过来道:“你不用当我鬼来看,凤北麟那老儿武功算得独步天下,不过使毒功夫却是稀松平常,倘若随随便便就给他杀了,我这‘毒手医仙’的名号,岂非白叫!”
萧影心想他这话倒也不错,只是那日他明明死于太原武林大会擂台之上,这事大家都亲眼得见,却不知他如何做到死而复生?
正想再问,孙仲却指着身旁一个身形同样瘦削的黑影道:“这位是山西武林卢焯义卢盟主;还有另一位小兄弟嘛,嘿嘿,你们同门一场,总该识得的了,他便是你的掌门师兄……”
萧影虽在前几日便知韩书彦与耶律楚南等人为伍,但此时听了孙仲的言语,心下也自十分震怒,未等对方话说完,便即道:“好你个韩书彦,你枉自辜负师父的苦心栽培,居然认贼作父,不知好歹,做下这等辱没师门的事!”
韩书彦哈哈笑道:“你萧影也配提‘辱没师门’这四个字?你**女子之事,此刻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你尚还在此大言不惭。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萧影道:“世间公道,自在人心。我萧影行得正坐得直,倒也用不着怕外人的流言蜚语。”
韩书彦讥言道:“你是不怕,可我听来脸红。小师妹们谈起这事,更是深以你为耻……”
萧影打断他的话头,问道:“师妹她们在哪儿?我要见她们!”
韩书彦傲然而立,冷笑道:“她们避你尚且不及,见她们就免了吧!”
萧影心下黯然,暗自叹气道:“原来宛儿她们对我的疑心仍还未去!”
耳听韩书彦仍自冷言冷语说得滔滔不绝,萧影心想他终究是大师哥,又是掌门,自己虽嫉恶如仇,一掌毙了他亦是不难,但此事涉及门派大事,凭自己一意处决,非但众师妹不服,只怕师父知道后,仍会对自己有所误会。况且放洪加害武林人众的罪魁祸首乃是耶律楚南,并非韩书彦,自己好生劝说一番,或可说服他改邪归正。
于是他道:“大师哥,你我多年未见,一见面便争吵不休,倒让外人见笑了。不如你随我一同去见师父,听她老人家示下如何?”
韩书彦哼地一声道:“你想拿师父来唬人么?”
萧影又劝说一番,韩书彦却似一句未听进耳去,侧脸直是不理。
卢焯义心下盘算,眼前这萧影的功夫自己早已见识过,动起手来,己方三人万万不是其敌手,眼下得想个法子逃命。
蓦听韩书彦说道:“我是花间派掌门人,你敢拿我怎样?”
闻言卢焯义计上心来,添油加醋道:“韩兄弟,你们花间派出了萧影这样的采花大盗,真够丢脸的,此事既是你们师门瓜葛,我等也不便插手,这便告辞!”
耶律楚南贵为皇子,心想以万金之躯与萧影这样的山野小子拼命,大是不值,正无计脱身,听卢焯义要抽身逃走,当即摇摇晃晃起身道:“既是这样,那便走吧!”
他生怕萧影不肯就此罢手,又强自装出一脸正经地道:“日后武功大成,定然再找萧兄一决高下!”
萧影闪身挡住二人去路,说道:“你们做下这等天理难容的勾当,你道还能活命么?”
孙仲手心早已扣着一枚毒镖,心想趁着夜黑,一经动手便射瞎对方眼睛,如此这般,要胜得萧影也并非不可能之事。陡听耶律楚南、卢焯义之言,又深惧万一射萧影的眼睛不中,自己老命非丢掉不可。便即收起歹念,随二人便要走。刚跨出一步,却被萧影喝住。听得对方话中之意,眼下不拼是不成了,趁萧影不备,出其不意将手中的毒镖对准对方眼睛,激射而出。
萧影早知卢焯义、孙仲两个老儿甚是奸诈狡猾,为了活命,定会骤下杀手,是以话一出口,便凝神备战,听有破空声音,立知有暗器射到,闻声辨向,瞅准暗器射来的方向和位置,右手一抄,一枚毒镖稳稳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他冷哼一声道:“小小暗器,岂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