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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奇道:“什么话?”
青年道:“她只让太监回了一句诗,诗云:‘溪流望沧海,巫山云不见’。”
中年汉子道:“这句诗不通韵律,是甚么意思?”
青年道:“她又不是写诗给意中人,还得逐字逐句慢慢琢磨,只是随口说出来,让太监回的话,用什么韵律。显然她是套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这句诗的意思是经历了沧海的大风大浪,小小溪流,那便不足为道;陶醉于巫山的绮丽云景之中,别外再美的云彩,哪也不能叫做云。整句诗是对爱情的一种执著向往、忠贞不二。她让太监转达这句诗,却正好与前面这句诗意思相反。‘溪流望沧海’一句,自然指的是还有更大的追求;‘巫山云不见’这句,指的是目前还没有自己中意之人。诗下之意,那便是她瞧不上齐逸飞其人,心里还在期待意中人的出现。”
中年汉子道:“原来如此。这贼公主眼光倒高。从今往后,齐逸飞这个‘江湖第一美男’称号,须得改上一改了!”
青年道:“那可不是。齐逸飞沮丧万分,此后每自举杯消愁,再也不是往日的风流哥儿,因爱成痴,卧病在床,呕血不止,几乎送了性命。”
中年汉子道:“如此看来,这公主倒非一般平庸女子,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话音甫落,但听“啪”的一声响,中年汉子的脸上结结实实吃了一巴掌,却是一个中年妇人打的。那妇人道:“老不死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学那姓齐的小子吗?”
却在这时,天空中一个霹雳,震耳欲聋,接着噼里啪啦便下起暴雨来。
萧影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于这暴风雨却视若等闲。自出得原始森林,连日来便是洗个澡,那也是极为难得,这时正好暴雨将之洗刷一番,倒也清新舒畅。
“眼下不知这武林大会何时举行,莫要错过了头儿!”心里想着,脚下一加劲,冒着狂风暴雨,向太原疾行而去。
行得两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太原城郊,这时雨也停了,风和日暖。想想马上便可进城,心头一畅,整个人也轻松多了。
突听得萧萧马鸣,声音却是从前方传来。
他循声向前,沿路转过一个弯,便是苍翠松木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流水飞瀑,清雅小筑,尽收眼底。远远便瞧见了一块匾额写着“明月松客栈”几个字。
萧影暗道:“这客栈倒是别致清幽,名字也挺不错,但对于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却一无用处。”想着自己的穷酸,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正要绕过客栈而去,却见斜刺里走出一个中年妇人,笑容满面地向他迎了上来,尖声道:“哎哟,萧爷,您可等煞侬家了。且请随我进客栈。”说着一双又肥又嫩的手伸进来拽住萧影,往客栈便走。
事出突兀,萧影不明所以,急道:“你干甚么?”
那妇人道:“你随我进去,准没错!”
萧影道:“我一身穷样,哪住得惯你这客栈,快放手!”
那妇人瞅了他一眼,却没放手,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闷声闷气地道:“哼,看你这尊容,不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得那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这般器重!”
萧影奇道:“甚么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妇人道:“看你这模样,也不似个风流胚子。你要是个风流小哥,在江湖上有十个八个美人儿,一时记不起对方那也倒罢了,怎会连自己唯一的相好也不记得了?”
萧影更是大奇,心道:“我何时有个相好了?”
一加寻思:“莫非是宛儿?不对呀,宛儿若知道我在此,哪有不即刻出来相见之理。宿婉情?……却也不大可能,她不会武功,很少在江湖走动,怎会不远千里到山西来。这样看来,对方定然便是师父如尘了,这妇人看师父细皮嫩肉,模样极美,便以为是我的相好。除此三人之外,这世上绝无我熟识的女人了。”
再一想,先不管对方是谁,见了面自然知晓。
进了客栈院落,又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嘴里打着哈哈,神情甚是恭谨,道:“哎哟萧爷,总算把你给盼到了。且请随我上楼,上好的酒席、上好的衣衫、太原头牌仪容师,但凡用得上的,都一应给你备好,万事俱备,就等萧爷你老人家到来。小人姓宦,是这儿的老板,但有所需,萧爷尽管吩咐便是……”
说话间他额头上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来,想是神情太过紧张之故。
这宦老板的言语和神情,无不令萧惊奇万分,正要开口相询,对方已引了他上楼。
萧影心想:“主动送到嘴边的好处,决计是个陷阱,莫要着了别人的道儿,过了大风大浪,却在阴沟里翻船。”他行若无事地跟上楼去,心下却暗加戒备。
萧影心里觉着这儿怪怪的,这客栈内外两相对比,显得极不相称。外面布置得清雅别致,屋内却是富丽堂皇,似是皇宫陈设。
进到房内,明晃晃的铜镜前,站了个中年女子。
见萧影进来,那女子便即躬身下拜。
萧影一看之下,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却听宦老板介绍道:“这是咱们太原头牌仪容师,萧爷且先进里屋,沐浴更衣,再到此梳理修剪。
萧影道:“那‘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在哪儿,且请她出来相见。”
他故意将“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句话音提得老高,心想倒要瞧瞧对方究竟长得如何“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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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傻蛋摇身变俊男
宦老板道:“梳剪停当,自可得见。萧爷请进!”说着将萧影让进内室。
萧影心想,自己一身污垢,实也不大方便见人,对方既识得自己姓萧,多半不会有歹意。
进到内室,早有僮儿侍候在旁,帮萧影解带宽衣,加水递皂,忙里忙外,招呼甚为周全。
萧影在浴池里美美地泡了个澡,起身出溏,僮儿递过一套崭新别致的衣衫。
萧影道:“不必了,我穿旧衣服便成。”
僮儿却是不依,哀求道:“你若不肯穿,那位漂亮姐姐便要杀了主子,主子被杀之前,他定是先将我杀了……”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套新衣衫硬是套在萧影身上,便连鞋袜内裤,均是上好质裁,皆一一替他换过。
萧影心头疑云更甚:“要说对方是李宛儿、宿婉情、师父中任意一人,定然不用使这般手段。她到底会是何人?僮儿称她为‘漂亮姐姐’,那么这人想必十分漂亮,她是谁,她是谁……”
凝神思索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叫道:“难道她是号称‘天山玉女’的白若雪白姑娘?”
转念一想:“白若雪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对方连自己的名儿都不识,怎会是她?”
愈想愈觉着对方的身份神秘莫测,心头便有了不安之感,转身对僮儿道:“小兄弟,你可知那漂亮姐姐叫甚名儿?”僮儿连连摇头说不知。
转身出来,见宦老板尚候在外间,便向他追问了对方姓甚名谁?
宦老板也是摇头不知,只说对方适才有要事先走了,她要客栈好生侍候萧影,不容丝毫怠慢。
既来之,则安之。
当下萧影修剪了头发,又刮了浓黑的胡须。这一梳洗打扮,直把个仪容师看傻了眼,宦老板也是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他们眼前的萧影便似换了个人,凤眼龙睛,仪态隽逸,隐隐透着一股阳刚之气。二人暗想,自己活了三四十年,却哪里得见过这般俊的男子?
萧影见二人张口结舌的样子,便知对方看了自己的面容,感到惊奇。但凡见过自己真正面容之人,都有着同样的表情,实也不足为奇。
随后他又被引进另一间屋子。才进门,香味扑鼻,屋内居中摆了一桌子酒菜。
萧影走近桌来,见桌上摆了十余碟精致菜肴,其中几样便是自己在寿阳时,与小叫化一同在小店里吃过的。寿阳距太原不远,想来左近的人都喜欢这几道菜,这才一样。
宦老板恭恭敬敬地道:“萧爷您且请坐!”说着给他斟上茶,又恭恭敬敬给他斟了酒,侍立一旁。
萧影在荒山野岭奔行半日,此刻腹内饿极,见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就要提箸。但一想,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道人心叵测,倒要小心提防。
便道:“我不饿!待那女的回来,烦你相告,多蒙她款待。告辞!”说着起身往外便走。
宦老板大急,连忙挡在他身前,萧影怒道:“让开!”出右手要将对方拔开。
宦老板急道:“萧爷不可,你老这一走,小人一家老小和着客栈十几号人的小命,便就没了。”
这话方才僮儿倒也说过,当时萧影以为僮儿为了替他更衣,随口说说,自也没在意。此时听宦老板一说,全然明白了何以自己一进客栈,他便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宦老板黄豆大的汗珠又冒了出来,支支吾吾地道:“小的……小的也是受人之托……托,忠……忠人之事,实在……实在情非得已!”说着伸手在额头揩了一大把汗水。
萧影见他的模样,心想人家好生招待,自己却拂袖而去,于理不合,大是不该。更何况这客栈十几号人的性命操于旁人之手,便此离去,如若宦老板的言语是真,岂不害了他们。再则自己心里实也想见识见识这位神秘的“漂亮姐姐”究竟是何人。他细细观察宦老板的神色,见对方郑重其事,倒不像在说假话。
他转过身来,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道:“岂有此理!天底下哪有这般蛮横无理之人!”他这一拍未用上内劲,桌子晃了一晃,却没倒。
想到那个“漂亮姐姐”竟用此等法子逼迫于人,当即就欲将浑身的衣物除下,但随之一想:“这蛮横之人的情自己可不领,客栈十几条人命却不能不顾。”言思及此,便又忍了下来,对宦老板道:“既然如此,你与我说话也无需这般恭敬拘束,你请坐下,咱们边吃边说。”
宦老板道:“小的岂敢……小的岂敢……”说着连连躬身,额头就快要点到地上了。
萧影道:“为何不敢?有我在此,你只管放心,保管你客栈的人平安无事。”
不管萧影怎生劝说,宦老板却是不敢落座,只是说道:“萧爷若是信不过小人,怕酒菜里有毒,小的这便先尝。”说着就举筷欲试。
萧影道:“这倒不必,就算饭菜里有毒,那也奈何不了我!”嘴里这么说,心里实也没底,照《涅磐真经》所说,只要练就第七重,便可百毒不侵,到底如何,自己并无尝试过。
当下二话不说,便老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宦老板见他吃得甚欢,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忙不迭地给萧影添酒夹菜。
席间萧影道:“宦老板,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长什么样儿,你倒是说说?”
宦老板乐呵呵道:“那个美法啊,实在是男人见了爱,女人见了羞,老人见了怜,小娃娃见了她,必定也要缠着她跟自己玩儿。美得人间便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啊,只是……只是……”立时又愁眉不展起来。
萧影知道他心里对那个女的又恨又怕,最后这句想说她心地狠毒,却是不敢出口,心想:“他给这个女人要挟,心中恨极对方,虽然不敢开口说对方的坏话,倒也用不着大加溢美对方如何如何漂亮。想来这女的当真美得有些邪门儿!”
宦老板吱唔两句,看了萧影一眼,见他面色似已会意,当即打住话头,干咳一声道:“萧爷,你与她,倒是这世间的绝配!”
萧影愠道:“宦老板休要胡说,似这等毒辣的女人,谁与她相配了!”
想想那女的以他全家性命为要挟,这宦老板还赞誉对方的好,此刻又拿对方与自己相提并论,世间哪有此等人,心中有气,忿道:“我说宦老板,人家以你全家性命相要挟,你还这般替她说话,是何道理?”
宦老板陪笑道:“萧爷休要着恼,虽说对方手段是狠了点,但也酬下重金,只要小人将萧爷招呼周全,全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