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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寒光一闪,那人“啊”的大叫一声,双手鲜血淋漓,转身连滚带爬,疾奔而去。
三人吃了一惊,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伫立半晌,墓前仍不见异状,三小壮着胆子,点亮火把,蹑足走近坟墓,欲窥就里。
到得墓前,三人均是为之一怔,只见地上有几根血淋淋的手指,显然是适才那人留下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下?
李宛儿受不过惊吓,连声催促萧影和韩书彦离开。
韩书彦执意不肯,拿起铁锹,扒开坟前那堆腐坏物,铁锹铮的一声响,有样物事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凑近火把细看,这东西原来是一把剑。
这剑方从棺材腐杂物中刨出,竟是光亮如新,不着一丝锈尘,料来是把宝剑。
韩书彦喜不自胜,握住剑柄,想把剑拿起来,却是没拿动,不禁心里奇道:“这剑长不过四尺,外形与寻常之剑差不多,怎会这样重?”当下双手一起使劲,总算拿了起来,却也十分吃力。
萧影见韩书彦的身子摇摇晃晃,知道这剑十分沉重,以他现下的体格,要拿七八十斤的重物,可是轻而易举,这剑该有百来斤重。当下伸出右手,轻轻托在剑尖一头,说道:“我帮你拿着这头,你拿那头。”
韩书彦点了点头,看那剑时,只见剑叶上写着“侠影”两个字,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萧影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乍见“侠影”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哆嗦,惊骇莫名。
看着宝剑十分锋锐,李宛儿正想出言提醒萧影,小心划到手指,陡见他全身一震,形同给雷电击中,呆立当场,反倒被他吓了一跳,怯生生的道:“你怎么啦萧影哥哥!”
萧影一惊回神,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心里却在想:“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在荒庙之中,的的确确是梦到了也是写着‘侠影’两个字的一把剑。那把剑先是秦陵中飞出来的一只金雁,后来幻化成一位舞剑的少年和一十二个金体大字。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世间有什么侠影剑,怎会先在梦中梦见了呢?还有道士给的挂囊,里面写的‘惊鸿一瞥,侠影留踪’八个字,是我先就在梦里见到的。难道做梦也能未卜先知?可真是奇了!唉,倘若不是我打开挂囊来看,或许咱们一家人,现下仍是好好的!”
听闻萧影叹了一口气,李宛儿问道:“萧影哥哥,你怎么啦,为什么要叹气?小心啦……啊哟……”她见萧影右手托着的剑尖,居然自他小指起始,斜斜划向食指,心想这还了得,方才那个盗墓贼,只轻轻一碰宝剑,便即十指尽断,现下他的五指岂还保得住?脱口便大声叫了出来。
只听剑尖噗的一响,没入土中。韩书彦有气道:“你干吗不拿稳,差点儿砍了我的脚。哼,真是个祸胎!跟你在一起,迟早也给你害死!”他听李宛儿说过萧影一家的惨事,知道萧影惹的大祸,是以才这么说。
萧影一脸歉疚道:“不好意思啦,我在想事情,没拿稳掉了下去。”
李宛儿捉住萧影的手,瞧了又瞧,奇道:“噫,还好没破皮,刚才吓死我啦!”
萧影心里颇为感动,一本正经地道:“宛儿,亏你心细,谢谢你!”
韩书彦在一旁又骂道:“萧影,你再要惹事,趁早给我滚蛋!”
萧影攒眉蹙额,说道:“我再也不会惹祸了!”
他原是个富家公子,从未在人前低过头,家境剧变,他心里大受挫折,此时这句话,表面是回应韩书彦那句威吓,其实是深受自责、发自内心向父母认错的真心话。
说完这句话,他向旷野中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句话,父母是再也无法听到了。
韩书彦听萧影这么说,便也不再说话,得意洋洋又去端详那口宝剑,自言自语道:“上面写着‘侠影’二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多半是人名或某个帮派的记认。”
三人又在墓前翻寻一番,发现除了那口宝剑,还有一件用油皮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当下也不多耽,拿起三样东西回归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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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仗剑非必真英雄
进得门来,韩书彦拿着那把宝剑自顾自把玩,爱不释手。
萧影打开油皮包裹,见里面包着一本书,其余另有一个小包裹。他自幼爱书,便拿起那书来翻看,只见这书封皮陈旧不堪,隐约看来,上面写的是“涅磐真经”四个字。
他识得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故事,一边翻看,一边回想这个典故。
传说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
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得以更美好的躯体重生。重生后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佛经中也提到一种超级大鸟名叫迦楼罗,五百年涅磐一次,叫声是仙界的音乐,每天要吃一百头龙,一千条大毒蛇。
涅磐在佛教教义中意为灭、灭度、寂灭、安乐、无为、不生、解脱、圆寂,隐喻修习所要达到的最高理想境界。
萧影心想,这《涅磐真经》多半与凤凰涅磐的故事有关。
翻开书页,里面写着:“诸法无边,故菩提无边,以知涅磐之道,存乎妙契。妙契之致,本乎冥一,然则物不异我,我不异物,物我玄会,归乎无极,进之弗先,退之弗后,岂容终始于其间哉……”
除了第一页上记述的文字较多外,后面都是些和尚的**画,画上各种姿势繁复变幻,不一而足,每幅画下面还有注释。
李宛儿偷眼瞧见书上全是**和尚,脸上顿生红晕,背过身去,再也不敢看。
萧影将书丢于床上,又去打开当中的另一个小包裹看时,不禁心里一惊。只见里面是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个绝色美女,也是赤身**。
他虽说年岁幼小,但看到上面的光身美女,也是面红耳赤,当即闭眼不再看。
但随即一想,既然都看见了,倒是要弄个明白,这画何以被人收在古墓之中?
当即睁眼又看,只见画的右上角写着“贵妃沐浴图”几个字。左上角是一首本朝诗人白居易的题诗,诗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他心想:“上面的贵妃自是指唐明皇的妃子杨玉环其人了。这杨玉环果真如诗书记载的一般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妈妈也是个大美人,可与这画上的贵妃相匹并论。只是她素不喜美名,避世幽居,不为世人传诵罢了。”
李宛儿见萧影凝神思索,上前娇声问道:“萧影哥哥,你在想什么?嘻嘻!哇,画上这女人真美,是谁呀?你小小年岁,就喜欢看**美女,羞不羞呀你,呵呵。”说着双手拉扯脸颊,做了个鬼脸。
萧影明知李宛儿与自己开玩笑,但也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数日来的相处,萧影与她已渐渐熟识,相处起来便像亲兄妹一般无所顾忌。她天性活泼爱笑,心地纯洁乐观,倒为萧影消减不少烦忧。
萧影收起画,细细包好,羞愧之情略敛,说道:“宛儿,这画上的女人,是本朝第一大美女杨贵妃,你长大一定也像她这般貌美。”
李宛儿笑吟吟道:“人家都说宁做乱世英雄,莫当乱世美人。我还是做乱世英雄的好,嘻嘻。”
萧影道:“就算做英雄,你也是英雄美人。”
李宛儿道:“好吧,你做英雄,我当美人,自古美人配英雄,我长大了要嫁个大英雄,你要不要我?”
萧影正要答话,韩书彦在一旁白眼道:“什么英雄美人,嫁不嫁的,小丫头才几岁,说话也不知羞。我们三人能活着长大就不错了。荒山野岭飞出只金凤凰,穷乡僻壤走出个大英雄,谁信呀?”
李宛儿撇起小嘴,不悦道:“人家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这也不成么?人穷智短,做做梦总可以吧,你说是吧萧影哥哥?”说完话,气生生地走到床前,就要睡觉。
韩书彦连声赔笑道:“宛儿,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嘛。”
李宛儿小嘴又是一撇,不来理他,钻进被窝自个睡了。
自救了负伤道姑后,李宛儿就睡于韩书彦先前睡的床上,萧影和韩书彦则和衣睡于地下。
韩书彦讨了个没趣,微微不悦,转头道:“萧影,我们把三件东西分了,我要这柄剑。”说着又去看旁边放着的那口宝剑,但觉这口宝剑在烛光映照下,更加精光闪亮、寒气逼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眈得一会儿,他又道:“其余两件东西,你和宛儿分吧!”李宛儿以被掩面,偷听说话,突而掀开被窝发嗔道:“我要那把剑!”
萧影忙道:“宛儿,书和画你要哪件?那剑太沉,你拿它不动的。”
李宛儿道:“书儿画儿我不喜欢,都给你吧。”
萧影见二人不喜书画,心想:“既是古人随身殓葬之物,必视之极重,需好好保管,如能得遇此书画的知音,送与他便了。”当下细细包裹,揣入怀中。
随之他从怀中掏出半个指头长短、小指般粗细的一样东西,说道:“宛儿,你不喜欢书画,这东西送给你吧。”
李宛儿斜眼看那东西时,见它又小又丑,看了也不似好玩的东西,仍自垂眉不悦。
不料萧影在这东西顶头上一按,本来圆条形的东西哧的一声打开来,变成了一只五色斑斓、光彩夺目的蝴蝶。蝴蝶正自微微扇动翅膀,栩栩欲飞。
李宛儿连声叫好,笑吟吟道:“我喜欢!”话未说完,蝴蝶就被他抢在手里玩耍起来,脸上乐开了花。
这只蝴蝶可是不简单,乃用纯金打造而成,惟妙惟肖,手艺之工细,仿制之传神,世间罕有,名叫“紫金蝴蝶”。若非大富人家,轻易便得它不到。
本来是萧影的父母买来,作为儿子成亲用的定情之物。不料萧影少年心性,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他偷偷拿了来玩,萧子仪、林若素知道了,也不多问,反正家境豪富,奇珍异宝,也是唾手可得,要什么不有。
现下萧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数这只蝴蝶,他一来不知道这蝴蝶乃定情之物,二来心地至诚,已视李宛儿为最亲最近之人,用自己心爱的东西哄她开心,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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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千缘寺里说魔圣
又过得数日,那道姑已能下地走动。
萧影看她四十不到年岁,伤后面目苍白,肤质却颇为细腻光滑,衣饰朴素,却透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其貌美极,不似一般的道姑。
她看人的眼色充满慈爱,似乎不是歹人。
这日,道姑问起各人身世,三小大略说了。道姑黯然神伤,长叹一声,不想牵动内息,吐了两口血。
李宛儿扶她进去睡下,喂了一碗山间找来的草药汤。
这晚睡梦中,只听道姑咬牙切齿,恨恨的道:“朱温老贼,终有一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吓得李宛儿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战战然不知发生何事。
第二日一早起来,她拉李宛儿坐在门口,抚摸着她的头,温言道:“孩子,昨晚吓到你了,是不是?”
李宛儿亮汪汪的眼睛望着她,微微点头笑道:“只怪宛儿胆小。”
道姑叹气道:“似你们这般年纪,本来应该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却又偏偏遭上这般罪。作孽啊作孽!”
见萧影和韩书彦也出来坐在旁边,她又轻声道:“你们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们……”
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庙门上写的“千缘寺”三个字,续道:“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在这千缘寺相聚,也算十分投缘。不如……不如咱们结为师徒,身逢乱世,大家也有个照应。”
萧影、李宛儿、韩书彦听得此言,均想自己孤苦无依,能有个师父,那是天大的幸事。尽皆兴奋不已,连忙拜倒在地。
三人磕完八个响头,道姑俟个扶起道:“我的道号叫如尘。”顿一顿又道:“为世之道,讲求尊卑有序,长幼有别,彦儿年岁稍长,影儿次之,宛儿为末,今后须得依长幼之礼称谓;为人须心怀正义,积德行善;行走江湖不能忘记行侠仗义,惩奸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