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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后来去世了。”余琛的眉心又皱起来,“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间,怎么回事。但是偶然的我得知乔木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后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余珉,但是我隐约觉得余珉之所以今天走到了这样一步,和当年的事情大有关系。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当年乔木的死和父亲有什么干系。”
他突然站起来,眼睛里面闪过一抹了然的光,“所以说余珉在知道了我很可能活下去的情况下却并没有干涉甄秀,而是提前找了一个很相像的人打算替代我。他并没有打算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因为他的目标一直都是父亲。”
“因为是父亲害死了乔木。”余琛突然笑起来,但是那种笑容无论如何都显得古怪,就像是一直以来信奉的某些东西呗打破了一样。“很多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终于套起来了。”
“怎么?”葛天羽不解。
“他对于其他人的执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我活着,二叔活着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他的重点永远都只有父亲一个人。”余琛垂下目光,地板上的木质纹理很像那种被植入梦境中的某种东西所形成的紫黑色波纹,“他想要得到余氏集团也是一样的目的。他清楚的明白他要的是什么结果。他并不是不聪明。而是足够的聪明。他之所以遗漏下那么多的信息让我们足够去追踪。是因为他并不在乎。”
“亦或是还有其他的什么。”他转身走到窗前,窗帘微微透着光,“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父亲逼出来。”
葛天羽瞪大眼睛,“叔叔——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余琛回头看着她,“我怎么会在知道所有的事情的情况下那么轻易的让我父亲死去?当然,他还活着。”
………………………………………………
廖新新下了车,掏出十块钱递给司机,“麻烦您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检察院,这里是省级检察院,乔木生前就就职于这里。廖新新之所以到这里来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关于乔木的事情。
有着公安厅的证件在很多地方都是相当有便利的,毕竟都是执行公务的人员,很少有人会去闲的找这些人的麻烦。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可以查到以前就职人员的档案资料么。”廖新新问,“我是省公安厅的,因为现在正在调查的一件案子和多年前就职在检察院的一名检察官有关,所以希望可以可以查到她的资料。”
“哦,她叫乔木。”廖新新补充道。
“乔木?”突然有人在后面用很惊讶的口气说了一句。
廖新新回过头去看,是一个年级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后面有职员向她问好,“申检察好。”
申检察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廖新新,然后向她招招手,“你过来。”
“呃,您好。我是省公安厅的,因为一件案子所以过来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资料。”廖新新又把那些话组合了一下说了一遍。
“恩。”申检察官点点头,“省公安厅的?是为了余家的案子?”
廖新新顿时激动,“您知道?”
“余家的案子外面铺天盖地的,我们还等着你们把案子交到我们这边来呢。”申检察官撇了撇嘴,“就是查了这么久还没个下文,你们上司的效率也不成啊。”
“这不是正在查么,很多证据拿不到,没办法逮捕。”廖新新笑了几声,“您和乔木检察官认识?”
“我们当年是同一届进来的,你要问什么问我好了。他们存的那些档案无非就是那么点东西,你看了和没看有什么区别。”申检察官说,“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查余家的案子怎么又把乔木给牵扯进来了?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们查这个做什么?”
“和一些作案动机有关,所以——”廖新新不好多说,“总之我就是想知道乔木在世时候的一些事情。”
申检察官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为了乔木和余家的那点事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检察官(2)
检察官(2)
很多人都认为乔木是一个矛盾的人物。
谈话时这样开始的,这是一个很适合作为故事开头的一句话,让人有兴趣并且好奇的听下去。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但是这种矛盾却很少拿到最鲜明的表面上来让其他人去评判。如果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一个怎样矛盾的人,那么也就说明这个故事一定是伴随着很让人感兴趣的东西。
未婚先孕、小三、温柔的母亲、铁血的检察官最后再加上一个神秘惨死的女人。
这些单独一个被摆出来已经很吸引人眼球的故事居然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呈现出来,也省着那些喜欢看故事的人反复的去翻其他人的故事了,这是多么高尚的一件事情。
她长相漂亮,于是这种未婚先孕就可以生出许多闲话来,但是她带着孩子一个人守了多年,没有和任何人传出过闲话,于是有人很纳闷这样的人为何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她孩子的父亲在她之后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和那个妻子有了另外一个孩子。于是有人觉得乔木会带着孩子去闹,但是偏偏这个女人意外的安静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于是她成为了一个太难得的母亲,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着生活,有人觉得她可怜,有的人觉得她可笑,也有的人觉得她可敬。
她在温柔之外又是一个敬业的检察官,敬业之外还带着一种不妥协的倔强。她认为的其他人很难改变,甚至于权势遮天的人她也从不惧怕。
最后她惨死在一次车祸中,目击者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车祸,或许是刹车失灵,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她连带着车一起翻下高高的江桥,在空中爆炸。
“她的事情就是这么多,我们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当时经历过的会当做传奇故事告诉下一批进来的新人,然后这批新人再告诉下一批。乔木在业界是很出名的,很多有名的案子都是她经手的。是很多人的偶像。再加上她漂亮。名头上就更加响了。”申检察官说,“不过却没有人知道她和余家的纠葛,一方面是她不说,一方面是余家不说。她和余家的那位走的很近的时候还是在上学的时候。也是在校外见面。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那您——”廖新新犹豫的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和她是一届的。是我表述不太清楚,我指的不仅仅是进到这里的同届,也是学校里面的同届。我和她的关系算是很好的。她和我提起过余家的事情,没说太多,但是我也多少明白一些。”申检察官叹了口气,“那人现在已经死了,我当时听说他的死讯的时候居然挺开心,因为我觉得他那人配不上乔木,如果不是他乔木也不会这么惨。一个未婚妈妈,她的儿子我也很久没见了,也是个可怜的人,没了母亲。”
廖新新的目光动了动,有些心虚的开口,“那您知道十多年前的余家的那个案子么?”
“恩。”申检察官皱皱眉,“说实话,这种事情本来我不应该议论,但是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当时的上司也调动了,说说倒也没什么。我也是后面听人说了一点,不太清楚,这种事情谁都不会摆在明面上。好像是余家的那位撞死了人,但是想要息事宁人。”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廖新新附和。
“这种事多了。但是偏不巧这个案子是乔木经手,她那人平时好说话,但是要是到了工作上那就是一头倔牛,用她在学校里面时候说的话来说就叫守护法律正义——这一点我还是佩服她的,但是要放在我身上,那样的施压下还能不变初衷我恐怕是做不到的。总之后来她突然被撤了案子,由当时另外一个检察官负责。”
“那位检察官是谁?”廖新新很敏感的问。
“我只知道姓吴,那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好像在办完余家的案子之后就被调到政府里面去了。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查查。”申检察官说,“被撤了案子不久乔木就出了车祸。就是这样。”
“那您知道在乔木检察官出事前是否和余家的人有过一些接触?”
“这个我不太清楚。”申检察官摊摊手,“有没有接触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你在猜测些什么,说实话我当年就是这么想的,任是谁都会多想一些。但是牵扯的太大,我的能力有限。给你一个建议吧,那个姓吴的检察官,如果你们能找到他并且让他说出点什么,我觉得倒是有可能搞明白这件事。”
廖新新心里面突然闪过一个什么念头,相当的迅速,迅速到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已经不见了,只能说那个念头让人相当不舒服。
“那好吧,多谢您,申检察官。”廖新新笑笑,“另外我也希望您能帮我查一下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吴姓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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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默默的记录着,心中越来越沉下去。
已经可以完全可以确定了。
“我们除了找了乡里的医生之外还跑到县里面去。”大妮说,“但是看了这么多,都没有人知道我家柱子究竟咋回事。就是昏迷,然后还说些胡话。”
“一些具体的病情表现呢?”
“没啥病情表现。不发烧也不没有其他的,就是一个劲儿的睡,而且还叫不醒他,但是一直睡这事儿也不成啊,他不吃口东西不喝口水啥的根本顶不住。”大妮尽量详细的回忆道,“所以中间有两次我是拼命叫他,好容易叫醒了,但是却像是丢了魂似得,也不说话,给他饭就吃,给他水就喝,但是我问他说就不搭腔。”
“后来呢?又继续睡么?”袁飞问。
“对,不搭理他一会儿他就自己又歪下,然后就又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种状态。”大妮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们乡里就有人说是不是回来的那天在地里被啥玩意给靥住了,不是有那个说法嘛,说是被黄鼠狼啥的上了身之后整个人就丢了魂了,得有人叫魂才成。”
“那都是封建迷信,没有科学依据的。”袁飞说道。
“我们哪知道咋回事,反正就是有人这么说就赶紧又找人叫魂呗。我们乡里面有一个瞎子以前干过这行当,就有人把他从乡南边请过来让他帮忙看看。他连门都没进就不走了,说是没治,还说不是魂丢了,而是没了。”大妮开始哭起来,“我老爹当时一听一头就厥过去了,没了魂那人哪能活呢!”
袁飞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想了想只能转移话题,“那后来呢,柱子就这么昏迷着?”
大妮抽噎了一会儿后勉强的继续回答,“倒也没有,后来又醒了两次,还是没怎么说话。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没什么神采那种。我家柱子从前那可是相当聪明的孩子,不是骗你啥的,那他眼睛里面从来都是放着光的!”
袁飞理解的点点头,有神和无神的眼睛区别用这种大白话来说那就有光没光了,看来柱子当时的情况就和余琛很是相像,整个人的记忆不知道被什么给替换掉了。
“那几天时间我们家正在到处给他想办法,我娘早就死了,家里面除了我老爹还有柱子就我们姐俩,我老爹又病过去了,家里人手不够,也没顾得上有人一直在柱子跟前守着。因为想着他一直睡着,就算是醒了也是不挪动地方的,我们俩就出去了。”大妮满脸悔恨,“哪想到等晚上回了家一看柱子就不见了,我老爹被吓得一下子腿脚就跟撞上了车轮子似得和我们在这乡里乡外跑了十多圈,都没瞧见柱子的影子。”
“后来前面小卖店的刘婶子说傍着刚擦黑的时候好像瞧见柱子了,她那时候正收拾晚上的菜,也没太往心里面去,但是后来一想觉着像是。”大妮站起来往北边指,“说是奔着路往北边去了,我想着那是往县里面去的路,连夜又到县里去了一趟,柱子以前也没少去县里,那里面有几个他认识的以前从乡里出去的同学,我去问了一下他们都说没瞧见。”
“然后你们就去县里公安局报了案?”袁飞问。
“恩,第二天一大早去的,我老爹和我姐俩一块儿去的。”大妮回答,“当时接待我们的那位警官还挺热情,问了情况也记了挺多,然后就让我们回来等消息,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去问过都说正在调查,就再没有信了。这不,我老爹受不了前一段又躺下了,现在都站不起来。”
袁飞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柱子的头发之类的东西,我需要能够鉴定dna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