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笑笑,“没关系,反正也是冷的习惯了。不怕这点冷。”
徐少青选了一个中间的位子,离着窗边隔着两列桌子。她将教案小心的放在桌面上,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优雅的坐下,头没有偏向旁边那人而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黑板,就像是一个听课的好学生一样。“我很奇怪这一次怎么会是你来找我。一直都是他联系我。突然看见你我倒有些不习惯。”
那人的目光又被窗外的又一群飞鸟吸引过去,半晌才开口,“就快春暖花开了,连燕子都飞回来了。”
“怎么。余琛也终于打算飞回来了?”徐少青饶有趣味的问。
“原本也没打算躲得太久。余珉逼得太紧。”那人回答。“再加上姜岩被抓了,先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和沈聿联系一下。”
“那个警司。”徐少青沉吟了一下,“他本来一直没什么动作。倒是这几天跳了出来,还把甄秀给看管了起来,真是让我不好做。我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那边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沈聿这么一弄,我还的确有些措手不及。”
“甄秀是甄秀,你迟早是有办法对付她的。”那人笑眯眯的回头,“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最初我们的约定。”
徐少青的手指在教案上面轻轻敲了敲,然后说道,“放心吧,我记得。最近我们也的确是有些监管不严了,也怪我太过于投入这里的生活,都没有注意甄秀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亏得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过我一直没有问你,大义灭亲的滋味怎么样?”
窗外有些阴,阴冷的光打在那人泛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没有血色。甄天琪无所谓的笑笑,“大义灭亲……当然好。”
徐少青再一次优雅的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你怎么想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想赶紧办完我的事情。”她拿起教案走到门口,在打开门之前微笑的看了仍旧坐在原位的甄天琪一眼,“希望下一次我见到的人不是你。”
甄天琪笑着点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她看着徐少青从外面阖上门,整个人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来,她喘了几口气之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又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她平静的走出了511教室。
a大一栋不入眼的职工宿舍楼下停了一辆并不显眼的白色suv,甄天琪四外看了看,然后迅速的走过去。
车内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他将座位向后调了一些,整个人很舒服的倚靠在那里,阖着眼养神。甄天琪坐上车之后他才睁开眼,看见她比较平时更加苍白一些的肤色之后笑笑,“徐少青哪里就这样可怕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甄天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她这会儿倒是没再继续一副死人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让她整张脸生动了些,也更符合她的年龄,“也是我太没出息,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见她。以前旁边都有你在,我就没那么害怕。重点是我真的好担心她一个看我不顺眼就把我给灭了。”
男人听她这么说突然就愉快的笑起来,笑的俊朗的一张脸上都淡淡的染上了一抹红润。
甄天琪瞥眼瞪了男人一下,“得了吧,你就在这里幸灾乐祸。我要不是为了我妈,才不会去单独见她的。”
男人止住笑,但唇边还是带着一抹笑意,这种笑容和余珉很像,但是却并不带有嘲讽的意味,而是单纯的微笑着,带着温柔和安抚。
“放心吧。”他说,“沈聿是个聪明人,他感觉到了四周的危险,所以表面上是将甄秀逮捕,但其实却是在保护她。当然这种保护也只能说是保护她不受到徐少青等植梦者的伤害。”
甄天琪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在把那具尸体运到城南的时候才会刻意留下各种指向我母亲的线索。还有尸体上的那个图案,我也没有完全的毁去。就是为了让沈聿发现并且重视起来。”
“你做的很好。而且与沈聿这样的聪明人一同合作一定不会让人太费心,你这边一动作,他立刻就明白了。”男人说。
“只是他与我们的目的又不完全一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甄天琪有些担忧。
男人笑笑,“植梦者现在的动作有些不同寻常,相信警察厅一定会注意到,不是说沈聿正在争取单独提审甄秀么,我相信他会嗅出一点什么的。”他顿了顿,“还有。你最近还是少出去为好。徐少青虽然和我们达成了协议,但是这个人不能完全相信。你虽然并没有帮助甄秀做那些事,但你还是危险的。毕竟他们都知道你的身份,无论是哪一方。”
“任何事情都是有规则的。”他说。“一旦破坏了。就必须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你是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被决定了这样的宿命,而我是从江里面爬出苟活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过这样的生活。除非——”
植梦者灭亡。
………………………………………………
“我们的规则就是这样。”甄秀说道,“一旦破坏了。就必须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沈聿平静的看着她,“而你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我承认,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并且用了错误的方式。”甄秀的口吻有些悲伤,“我丈夫因为余家而死,我就异想天开的想要毁灭这个家。杀了余琛来抵命,这样他父亲才会痛苦。”
“哪怕你不是植梦者,这样的做法也会受到惩罚的。”沈聿说。
“植梦者被严苛的要求不允许用自己的能力介入人类社会,一旦因为植梦者的能力而改变了某件事某个人的命运就会接受最严厉的惩罚。”甄秀的眼里有血丝,还有不甘心,但是同样也有悔恨,“可是我太恨了。当年我年轻,就小琪一个女儿,我和我丈夫本来是打算就这样过日子的。但是余家就那么把我丈夫给撞死了,还拖着他的尸体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可怜我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全……”
“所以你就打算用自己的能力向余家复仇?”沈聿抬了抬眼皮,“夺取他家的家产?”
“原本我只想杀了余琛和余老头。”甄秀的头垂着,手指却在痉挛的颤抖着,“但是我的动作很快就被余珉发现了。继而他得知了我的身份,他威胁我用保守秘密作为代价夺取余家的家产。”
“嗯。”沈聿点点头,“那么葛天羽呢?你要杀死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也是他胁迫你的?”
甄秀有一瞬间的怔然,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葛天羽。半晌她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但那个时候我丧心病狂了。葛天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第二个丈夫和前妻生的女儿,那个男人也在几年前死了,就剩下她和我们俩一起生活。”
“葛天羽一直不太喜欢我,可能是因为她是很大了才来到我家,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她。太漂亮的小姑娘总是不省事的。她偶然知道了我和小琪的秘密,但是并没有到处说。但是那时候我以为余琛死了,后来余老头也死了,我虽然觉得报了仇但是心里面愈发不安定,再加上余珉是个吃骨头都不吐渣子的,所以我总担心会有人把我的事情捅出去。所以就盯上了葛天羽。”
“后来她却又没死,被余珉给救了,余珉为了救她费了不少事。这也是之后我才知道的。他留着葛天羽就是为了多给自己一个筹码,因为我的事情葛天羽全部都知道,所以因为这些我也要为余珉做事。”
甄秀最后突然笑笑,“只是当我知道余琛还活着以后突然就放下心了。余琛从小就聪明,余珉斗不过他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归来
归来
整个提审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左右,期间甄秀说了很多。廖新新和袁飞在旁边笔飞快的在本子上面记,手差点没有累断掉。
看着那两个警员又把甄秀带走廖新新松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往桌子上一爬,吐了一口长气,“我累完了,这信息量太大了!”
袁飞却是在一旁校对两个人记得笔记,对廖新新这点战斗力嗤之以鼻,“这才哪里到哪里你就累成这样了。比这信息量大的审讯多的是——不过这次信息量的确也挺大的。但是你记关键词不久可以了,你这简直就是和录音一样。”
“……原来是只需要记关键词的么?”廖新新傻乎乎的问。
“去警察学院学过了再来。”
“谢谢,老娘是医学院毕业的。”
袁飞鄙夷,“这玩意不是生活基本常识好么?你就是学表演的也应该知道吧。”
廖新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一边正沉默的想着什么的沈聿,心里面因为刚刚甄秀说的一些话而有些不太愉快,“原来那句老话还真的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甄秀害了那么多人,最开始是为了给她丈夫报仇,之后则是被余珉给利用了。”
“被谁利用了杀人都是不对的,何况她又是植梦者,用自己的超能力来改变别人的人生根本就是错误的。还有,余琛是余老头的儿子,干她丈夫什么事情?也不能父债子还吧——不过那余老头当年还真是什么都干啊?”
“虽然说出了陈年旧案。但是那个案子也不是咱们负责的,况且也早就过了公诉期,又没有证据,也只能我们听听算了。”
“虽然过了公诉期,但是那并不影响成为甄秀最初杀人的动机。”沈聿在旁边终于出声,“每个杀人案件都需要动机,而我们要把她的杀人动机与余珉的动机彻底分离开,这样才能将余珉凸显出来。”
袁飞问,“那我们是需要去找甄秀说的那件案子的一些资料吗?”
“需要。”沈聿点头,“甄秀的杀人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报复。所以她的复仇从余琛的‘死亡’就结束了。而后面余董事长的死亡。甄秀就已经开始于余珉有所接触了,这一点很重要,这说明余珉手下并不仅仅只有孙隼,还有余董事长。”
廖新新眨眨眼。“但是甄秀本来也是要对余董事长下手的呀。怎么就全扣到余珉身上了?”
沈聿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几张纸。“我没有说要把余董事长的死亡完全算在余珉身上。但是我不希望全部都由甄秀来承担。毕竟这些事的背后指使者才是余珉,我们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让他脱罪。”
“所以只要能够达到最后的目的,我并不介意隐瞒和改变一些事实。”
…………………………………………
于是在审讯完甄秀之后。廖新新和袁飞毫无悬念的又忙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的忙完全没有目的性。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目的性还是有的,就是查一下甄秀在审讯的时候所说的那件陈年旧案。
但是让两个人都很头痛的是,已经是那么早的案子了,别说能不能找到详细的卷宗,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好调查。监控录像、目击证人以及知情者。
天知道,谁还会记得一件十多年前的车祸案?
因为这件事情并没有涉及有关植梦者的事情,所以廖新新和袁飞先是找了一个时间走了正规流程和甄秀谈了谈。甄秀的记忆很清楚,但是并不排除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真实的地方,毕竟无论从什么方面上来看,这件案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甄秀向他们比较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这件案子当时的情况。总结一下大概就是下面这些。
在一九九x年的一月六日,因为逐渐要到了年关,所以路上的车要比平时多上许多。在九十年代,社会还没有现在这样发达,哪怕是在这个省会城市也是如此。在上午九时许,甄秀和其夫一起外出购置年货,其夫于文祥大路(现在已经更名,从周围的标志建筑描述来看应该位于三环外的一个丁字路口处)的路口位置被一辆大众汽车撞倒并碾压,后又被拖行了超过一个路口的距离。其夫当场死亡。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车主是余董事长的?”廖新新问。
“我当时记住了车牌号。在那个年代,能开得起那么不错的车的人在w市屈指可数。所以只要一问就知道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一天坐在车里的人根本不是余董事长,而是一个借他车来开的人,或者是一个司机?”
甄秀笑笑,“你们认为我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廖新新丝毫不给面子点点头,“至少从现在来看,是这样的。不然你就不会打算要杀余琛来替他老子还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把柄在余珉手里就替他杀人。”
“好吧,我承认年纪大了我的确是有些患得患失,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