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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赵春雷赵总和曹丁曹总，也都算支持我。”
“前面都是实话，但是刚刚，你没有说实话！”我脱口而出，“你的眼神刚才出现闪烁，而且，目光游离，还在摩挲自己的手，你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表现。当你不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话，摩挲双手使自己安心。看来，你所说的信任，并不完全这样，对不对？”
我没有给李天海犹豫的时间，我给他施压了！
而一瞬间，李天海像是得到解脱一样，苦涩的笑了一下：“吴大哥说你们事务所应该很厉害，看来， 果然名不虚传。我对很多事情都可以坦诚，因为我需要配合你。但是有些事情，牵扯到公司权益，所以，我只能选择保守。”
“可是，只要是关于吴作峰的事情，都不可能保守，因为，都是为了公司，不是吗？”
我很清楚，李天海要松口。而果然，在犹豫之后，我见他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像是将压抑的郁闷彻底消散。而既然我们来到这里，或许有些话，的确需要跟我们说明。
“据我所知，你们需要帮助客户保密？”
唐琳代替我回复道：“这点你放心，根据客户保密原则，我们事务所实际上跟心理医生一样，对知晓的信息一律保护，所以，你没必要担心泄露公司机密。如果真的泄露了，你们可以报案！”
“好吧，为了吴董，有些话我的确应该说了。”李天海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实际上，当吴董去世之后，赵总和曹总都以吴董家人不懂管理为由，都想过接过公司的管理权。当初公司三人共同创业，而最终，吴董的股份占到百分之六十，所以拥有绝对话语权。吴董在世，自然没问题。而现在吴董不在了。剩下两人各自占有百分之二十，他们的确想过其他办法控制公司。比如，从吴董家人那里将股份买过来。可是最终，吴董的父母和哥哥都不同意出售股份，这样一来，吴家依然是大股东，只是他们需要找出一个人来代替他们管理，最终，通过一些权衡利弊，我才被推荐出来。”
我问道：“也就是说，是吴家坚持选择了你。而吴家实际上对赵曹两人都并不放心？”
李天海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吴家知道赵曹两人都想做大股东，所以也不想让吴董的事业拱手送人，这才和他们谈判，最终，吴家也是争取了赵总的支持，这才让我暂代公司管理。而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实际上，吴家也是放弃了一些股份。”
“以股份换管理权？”我忽然意识到，这里面竟然开始出现更多的玄机了。那个赵总妥协支持了李天海，但是刚刚，我和唐琳发现，因为貔貅挪动位置，有人要害赵春雷，“我问你，原先三个股东的关系到底如何！”
第19章 同苦不能共甘
以股份换管理权，这在很多并非绝对控股的股份制公司中极为常见。而恰恰吴作峰死亡，给了赵春雷和曹丁接管公司的希望。所以，我们必须要明白，这三人之间的亲密程度。
李天海抿了抿嘴，表情上，他的确很犹豫，因为，毕竟这都是公司的创始人，而且现在也是他的搭档。可是，我能看出，李天海对吴作峰的忠诚。因为，我从他的目光中读出坚毅。当然，还有一丝阴霾！
最终，李天海告诉我们，每个创始团队，可以共苦，但是同甘却真的很难做到。这三人一开始合力打拼，最终有了各自的家业。可是随着事业做大，他们三人也因为利益冲突，和各自想法的不同，而出现了分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上，维系三人还在一起的，仅仅就是公司股份。他们三人只能是搭档，却很难称为朋友。
“如果有机会，我想赵总和曹总都会挤下吴董，拿到公司的绝对控制权！”李天海给出了最后总结，“他们三人的关系，其实都不算非常融洽。”
我道：“也就是说，他们三人一直存在明争暗斗？”
“是的。”李天海肯定的点点头，“吴董曾今跟我说过，至少在这家公司，他已经没有完全信得过的人了，除了我之外。”
我问道：“刚才你说过，那个唐瑄亚是吴作峰的情人，对吴作峰很是照顾。难道吴作峰对唐瑄亚都不信任？”
李天海轻轻摇了摇头：“实际上，唐瑄亚是赵总介绍给吴董的。吴董一直觉得唐瑄亚是赵总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所以很防着她。只是，唐瑄亚对吴董的确非常照顾。而且我看得出，吴董也的确很喜欢唐瑄亚，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涉及到一些机要的东西，吴董是绝对不会让唐瑄亚插手的！”
又是赵春雷？有人要害赵春雷？而唐瑄亚又是赵春雷介绍给吴作峰的。同时，赵春雷也想过控制这家公司！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一时间，我的思绪有些迷惘了，甚至出神的思考问题，忽视了身边的所在。直到唐琳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才从方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幸好李天海没有继续说出话语，我才放心，至少没错过一些重要情报。
那么，是不是现在的聚焦，要彻底放在赵春雷身上了！
“李总，能不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赵春雷的情况！”
李天海道：“起初是吴董和曹总一起创业的，而后来，赵总才加入的。因为吴董和曹总都说过，赵总这人思维缜密，经常会提出一些创造性的建设意见，会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有极大的好处。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赵总加入后，三人事业越发顺利。并且因为赵总对公司的销售网络布局熟悉，更是将公司的销售大权握在手中。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直到因为这一两年，因为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才慢慢不去一线跑渠道。”
“他得了什么病？”终于有关键信息了。
李天海道：“赵总因为经常应酬，所以好几次胃出血，连带肠胃都不太好。哎，现在他都瘦成什么样了。”
说到这里，李天海流露出同情的表情！
同情？嗯，好吧，我暂且先记录下这个表情疑点！
貔貅轻易挪动烦主，对主人身体有重大影响，而现在，我们确定，赵春雷的身体在貔貅被移动之前，的确就已经非常不好了，也就是说，有人要让赵春雷的身体雪上加霜。那这个人会是谁？
“我刚才在外面，看见门口有尊貔貅。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是的。”李天海道，“这栋办公楼建成之后，三位老总就一起买了这尊貔貅，并且找人开光，选定了风水位落位的。做生意的人，难免都有些迷信。三位老总也一直相信貔貅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那貔貅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摆放的？”
“摆放？”李天海犹豫了一下，抓了抓后脑勺道，“实不相瞒，虽然我现在管理公司，但是我还真的没主意貔貅的事情。难道有什么问题。”
唐琳抢先道：“貔貅的位置，应该跟你们先前摆放的方位不同。”
“什么？”李天海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貔貅落位，当初从吴董开始就嘱咐不可乱动，怎么可能挪动位置。谁这么大胆。”
他说着，直接拿起电话，立马接通了前台，在质问之后，前台那边也是模棱两可，最终大家才支支吾吾道，其实有人也注意到貔貅的方位挪动了。只是因为都知道貔貅不能轻易挪动。现在忽然挪动方位，两位老总包括李天海也没说话，大家也不敢多言。竟然就这么没人提及了。
“到底什么时候挪动的？”李天海在电话中生气道，“差不多三天前？为什么一直没人说？”
啪的一下，他重重的挂断电话。抱着胳膊，胸口起伏，带着怒气。做生意的，最怕遇见这种说不清的玄邪之事，而貔貅被嘱咐不能动，现在竟然真的动了，这多少会给李天海一点不好的心理暗示。
我追问道：“你觉得谁会来动？”
李天海摇头道：“我不清楚。真是惭愧，我真的没注意貔貅的事情。我每天工作太多，甚至都没留意周边的变化。”
唐琳道：“照理说，员工不关注还算情有可原，毕竟领导不发话，他们也不好问。你因为工作太忙，没关注也说得通。但是貔貅的主人，赵春雷和曹丁，他们自己请的貔貅，开光之人必然告诉过他们一些貔貅的禁忌。如果他们看见，他们不可能不说。”
李天海道：“赵总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好，这三天都没来公司。曹总因为要去弄校园招聘会，还有公司的其他事情，这三天也很少在公司露面。就是今天开会，曹总才过来的！但是他来的时候也很匆忙，或许也没注意到。”
这么巧？貔貅差不多三天前被挪动位置。而貔貅的三个主人，一个十天前自杀，一个三天都没来公司，还有一个，也仅仅是今天露面了！这也太邪门了。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实话，心理学很多时候也和玄学扯上一点关系，所以，我的心中更是再犯嘀咕！
“能不能将曹总请过来。”
“当然可以。”李天海拿起电话。
我的脑海开始将得到的信息整理，虽然，一切还是很迷惘！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有自信。因为走路的时候一直昂首挺胸，同时，在他的脸上，一直带着一种悠然的微笑。从面相上看，这人有很强的控制欲。
而他还没等李天海说话，便直接落座，甚至主动发声道：“你们就是吴老大请来的人？好吧，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这般毫不客气，而且带着掌控全局的发言，的确没把李天海放在眼里。也难怪，说到底，李天海现在还是帮他们股东打工的。
我当然先问道貔貅的事情，而曹丁一听，立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甚至激动的拍着桌子道：“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甚至不等我们继续发问，他冲着外面跑去。直到看见貔貅的位置的确挪动，他这才在走廊中直接大发雷霆。
那些员工被他训斥，一时间不敢多言。可是谁也说不清，貔貅具体是何时挪动，具体谁来挪动的。
最终，我们决定调阅公司的监控视频，然而，让我们失望的是，这家公司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恰恰有貔貅的位置！而实际上，这也相当合理。因为唐琳告诉我。貔貅既然是请来的神物，而且又开过光，在公司方位站定后，的确不适宜作为监控目标。当然，这个问题也得到了李天海和曹丁的确认。因为当初设计摄像头位置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公司高层都明白，摄像头是照不到貔貅的！得，这下，我们彻底白瞎了！
谁挪动貔貅。这都成了悬案！
在陆续问询了曹丁和李天海其他问题后，我和唐琳决定回去和许嘉琪汇合。必须要进行头脑风暴，整合目前的信息了。
而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差不多也到了峰新制衣下班的时间。
当我们走到电梯旁边时，我看见唐瑄亚正好也在搭乘电梯。此时，我和唐琳有了一个对视。很快的，我蹲了下来，将自己的鞋带弄开，重新系好。
而随着电梯打开，唐琳很理所当然的帮我扶着电梯，等我上来。很默契的配合，一个事务所的，果然互相了解。
我这个动作，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等后面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便是刚刚在公司大发雷霆的曹丁！
当曹丁走过我，并且上了电梯后，我这才起身进入。在偌大的电梯内，因为我们走的比较迟，实际上，现在人倒也不算多。
唐瑄亚看似习惯的站在了电梯的内角一侧，斜靠在墙面上，而此时的曹丁，却站到了唐瑄亚的对角。两人只是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便没有过多的交流！
至于我，此时也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正好站在了唐瑄亚和曹丁的正中间。
唐琳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她要做的，就是不干扰我接下来的实验！
第20章 双腿出卖关系
“哇哦，唐小姐，你这手包很漂亮，看上去像是新买的，应该很贵吧！”我看似随意的突然来了一句，打破了电梯里面的沉默！
正斜靠在那里的唐瑄亚微微站直了身子，愣了一下，接着马上继续展现她的笑容道：“的确是新买的，我托朋友国外代购的！”
“难怪，我就说这风格有些欧美范啊。对了，曹总，你估摸这包多少钱！”
曹丁很显然没料到我突然会问他这句话。他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他迟疑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似不屑道：“我哪知道，我也没买过这么贵的女士包！不过这包很漂亮，配唐瑄亚倒也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