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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她还真不清楚。
盛阳行礼:“皇上,当时臣与臣妻也没有在凤临阁相会过,”到这一步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抵死不认账,“大同军务繁忙,皇上去过也是知道的,臣和各位同僚每日在军营处理事务,日出而发日落才回,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凤临阁相会?”
“这个我清楚。”皇上心悦诚服地点头。
刘瑜此时拼命地向张全使眼色,要他说明盛阳和管沅相会的细节。
张全却一副没有看到的模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唯一一次相见,大约要算在云冈,那时候还是皇上先遇见了臣妻,臣才带兵赶到。”盛阳又道。
皇上哈哈大笑:“正是如此!你叫什么,张全?你受了谁指使来说这样的话?”
张全抬头看了一眼上边的贵人,突然大哭一声:“皇上要为小的做主呀,小的也是受了胁迫,小的不来,家人也就死定了!小的的确是大同人,管姑娘的确派丫鬟指点过点心技艺,可是小的并没有看过盛将军和管姑娘私会……小的不能昧良心,可是小的也不想浑家和孩子受苦呀……”
众人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张全,还真是被人胁迫的。
张全拼命磕头:“大同谁人不称道管姑娘贤明,如果不是管姑娘慷慨赈灾,当初我们都要饿死。不是管姑娘带人夺了兵权,我们都要成了鞑靼军队祭刀的。管姑娘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可能私德败坏!”
皇上笑着一挥手:“闹剧闹剧,朕命锦衣卫把张全的家人救出来,好生护送回去。至于陆长青,你有什么说的?”
陆长青也磕头,只是和张全完全不同:“皇上明察,从弘治十八年开始,靖安侯世子夫人就和靖安侯世子有私下往来了,草民曾经手这些事,皇上不信可以把靖安侯世子夫人的丫鬟抓来,还有靖安侯世子的属下和一些掌柜,他们都知道此事……”
“够了!”皇上恼怒,“好好的一个中秋佳节,被你们搞成这样!都抓过来,抓过来屈打成招?子虚乌有的事还在这一口咬死,真是恬不知耻!来人,把陆长青压下去,拔了舌头。蓄意污蔑朝廷重臣,斩立决。”
陆长青被拖了下去:“皇上冤枉,冤枉呀!”
盛阳闭了眼,不想再看陆长青。
事不过三,陆长青第一次犯错,他没有责罚;第二次他也留了他性命只送他去京郊养老;第三次,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况且有些秘密,在有些人手里,只有死了才不会吐出来。
也幸好他和阿沅从来发乎情止乎礼,成亲前没有过分逾矩的行为,否则叫人抓住把柄,就更加头疼了。
更幸好皇上肯帮他。
太后心情十分糟糕。
今天没咬成功盛阳,反而被盛阳闹到这个地步。
刘瑜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怎么如此粗糙就想扳倒盛阳?
刘瑜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盛阳会句句抓要害,四两拨千斤;更没想到皇上如此偏帮盛阳。
看来盛阳,他暂时还真是动不得了。
仁和大公主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出来说话解围。难道,儿子还是对管沅念念不忘,所以一再要推拒为他说亲的事?
这可怎么是好呀!
盛阳也没有想到齐允钧会出来说话。
此时他看了一眼齐允钧,齐允钧只是神色自若地饮酒,看不出半分端倪。
盛阳默默垂头不语。
回到靖安侯府观澜堂,盛阳把今日的事情全都和管沅说了一遍。
管沅一袭藕荷色高腰襦裙,倚在榻上一手托着脑袋:“太后和刘瑜都参与了,太后的目标是定远侯府,刘瑜的目标是你。可是他们两这么伎俩这般拙劣,怎么都该准备充足才是呀!”
“我也十分奇怪,”盛阳蹙眉,“难道,是谁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破坏了他们的阴谋?”
“怎么破坏?”管沅不解。
“比如,事先告诉张全,到时候只要全盘托出有人指使,就能够逃过一劫,家人也可以平安,张全肯定会试一把,毕竟他也是被胁迫的;陆长青那边,稍微有些困难,主要是那封信太假,只要那封信真了,一切好办。”
“也不知刘瑜怎么想的,伪造我的信笺,他们怎么也不调查清楚一些?”管沅奇怪。
而此时刘瑜在自家私宅责骂张彩:“叫你搞靖安侯世子夫人的字迹,你居然给我说台阁体!”
“的确是台阁体,我没有骗公公!”张彩一脸奇怪。
“我怎么听说台阁体只有科举的人才会用!”刘瑜又没有文化,哪里懂字体什么的。
张彩解释:“这不奇怪,庐陵杨家是诗书礼仪之家,传教于家,学的都是台阁体。靖安侯世子夫人一手台阁体,听闻写的极好,日后估计直接都能教儿子考进士了!”
刘瑜一愣:“还有这种道理?”
张彩点头,又疑惑:“刘公公,这又是怎么了,靖安侯世子夫人怎么了?”
刘瑜摇摇头:“没什么。”
这次计谋,刘瑜没有告诉张彩。
因为前阵子端午射柳之后,张彩警告刘瑜不要再惹靖安侯世子盛阳。
刘瑜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这次私自行动,谋划了一场真假难分的嫁祸案,就像报复盛阳出了这口恶气!
而陆长青,是他调查盛阳之后发现的一个弃子,在得知陆长青曾是盛阳幕僚,后来被弃用,刘瑜很快找到了他,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未完待续。。)
185 发作
陆长青郁郁不得志很久,刘瑜答应做成这一件事,就聘他为幕僚。陆长青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答应了刘瑜。
此番出不了头,他就只能一辈子呆在京郊;只要能成功,他还能做人人景仰的官贵幕僚。
何况盛阳屡次三番为了一个女人而怨怪他,他着实觉得愤懑不平,他觉得盛阳顶多算是个楚霸王,被虞姬唬得一愣一愣,哪里能做什么大事!
却不曾想陆长青跟着一个糊涂头,做了一件糊涂事,直接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而刘瑜做了这件事,若是成功了定要宣扬的人尽皆知,让盛阳和定远侯府身败名裂。
德行有亏的人还能做官?当然是不能的了。
只是如今这件事做失败了,刘瑜自然要顾忌着自己的面子,当晚中秋宫宴的宗室,刘瑜都给他们下了封口令。
刘瑜可不想再让这件事被多一个人知道,特别是被自己毫不知情的军师知道,那可是会伤自尊的!
而且还不知张彩会怎么说他冒进冲动呢!
因此观澜堂的盛阳和管沅,并不知道这只是刘瑜自导自演、效果极其惨烈的一出闹剧。
“总之没事了就好,”管沅松一口气,“我就说嘛,你当初做的那么隐秘,怎么可能留下证据让人抓到把柄。我那里的证据都藏的好好的,我舍不得毁掉。”
想在想起来,从前的林林总总。都是那样刻苦铭心。
她就想留着一辈子,到老了记不得了,就拿出来看一看,也许还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有他,有些幼稚,却是那样年轻。
盛阳搂着爱妻,锐利的双眸里全是自得:“舍不得毁掉?”
“嗯,等你年纪大了,我就拿出来笑话你。看你当初做了什么蠢事!居然瞒着我骗我。故作神秘!”管沅撇嘴。
“胆子越来越大了,”盛阳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在宫里和他们对峙,你就在观澜堂乐得清闲。还说要笑话我。”
“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还要挺着大肚子和他们论理去?”管沅理直气壮。
“是应该的!”盛阳拿“恃宠而骄”的她毫无办法。
只是转过头来。盛阳难免又要想,齐允钧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刘瑜做成了,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也是会有好处的。因为在他们败坏德行以前,管沅就和人不清不楚,五十步笑百步,哪里还有立场指责他们?
想必仁和大公主是乐见其成的,只是自己的儿子又和自己对着干了。
仁和大公主府,齐允钧听着母亲唉声叹气地念叨。
“且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你出来说话又是几个意思?”仁和大公主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帮他们说话,他们就会感激你?真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却要去帮敌人开脱,你难道不清楚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你就能免于被世人指责——”
“免于被世人指责?最多被人说蛇鼠一窝!”齐允钧一脸不赞同,“而且母亲不看看刘瑜办的那叫什么事,这样拙劣的证据,就像嫁祸人?等着刘瑜成功,那还有没有王法道理可言?”
仁和大公主气结:“那你就事事和我对着干?你有没有想过齐家日后如何?你顶着我迟迟不肯娶妻又是什么意思?你在等谁?你难道希望盛天昭死了她管沅能改嫁给你?我看你先担心管沅的死活才是!有个孤煞在身边她怀着身孕能不能逃过一劫还未可知呢!”
齐允钧不以为然:“母亲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没有在等谁,也不会傻到以为母亲说的可以成真。母亲也该好好想想,万一哪天刘瑜倒了,咱们家怎么办!”
“你!”仁和大公主说不出话来。
刘瑜没在中秋宫宴上占到便宜,又开始在罚米法上面下功夫,又拉了一批人进罚米名单。
京中官员无不叫苦连天。
管沅产期渐渐进了,也鲜少出门。
一应准备都已妥当,就怕管沅提前发作。
产婆是母亲杨氏找的,管沅很放心;大夫是请来应急的,盛阳早就发话,只要管沅一发作,观澜堂的人就立刻去西江米巷的锦衣卫通知他回去。
为此,盛阳最近也把出京的活全都推掉了,只待在西江米巷处理后方事务。
柏柔嘉陪着管沅走在观澜堂的院子里:“我看你现在被捧的像个宝贝那样,还真是坐着怕腰疼,走路怕腿疼!”
“你放心,”管沅毫不忌讳地打趣,“等你嫁到定远侯府,我娘亲一定这样捧着你!”
柏柔嘉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明年正月,管洌就出孝期了。
如今算来,也没有几个月了。
“沅妹妹,”柏柔嘉突然叹息,“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又那样聪慧,我也不担心什么。只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好生过日子,别让心疼你的人难过。”
管沅不明白柏柔嘉为何说这样一句话:“你是察觉到什么,还是?”
柏柔嘉摇摇头:“我只是感慨世事无常罢了。当初那般热闹,如今我们身边又还剩下几人?”
管沅一笑:“你也别胡思乱想,至少我知道柏姐姐会留在我身边的。”
柏柔嘉没有回答。
管沅又走了两圈,便觉得又有些饿了,就让小厨房上了燕窝。
刚吃了几口,便感觉腹部有些不规则的阵痛。
盛阳曾告诉她短时间的轻痛是正常的,但若轻痛越来越频繁,就是产期越来越近了。
今早才有过一次,现在又发生了……
“沅妹妹,你怎么了?”柏柔嘉关切地问。
管沅摇摇头:“没事,最近越发饿了,可是吃几口又觉得吃不下。”
“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柏柔嘉关切地问。
管沅摇头:“没关系的,临近产期就是这样。”盛阳每天都会给她诊脉,因此她并不担心。
到了午后送走柏柔嘉的时候,管沅的阵痛又开始了。
一天三次,这么频繁,似乎还有加快的趋势……
等到下衙时分,管沅已经由时断时续的阵痛,变成几乎隔一刻钟就要疼一次。
产婆早就把人送到了事先预备好的产房,此时盛阳得了消息,立马回了观澜堂。
“世子爷您不能进去,产房不详呀!”几个婆子在外边拦着。
盛阳拧眉:“产房不祥,谁教你们说的?”
几个婆子愕然:这不是自古以来约定俗成的吗?
况且,哪个大户人家生孩子,孩子他爹会跑到产房去的,不都是在隔壁等着吗?
有的等着等着不耐烦,还有出去找秦楼楚馆听小曲的呢……
“我是孤煞,再不祥能不祥得过我!”盛阳凌厉的眼扫了一圈这几个婆子,直接冲了进去。
几个婆子连忙叫:“世子爷,世子爷……”奈何终究是拦不住身手矫健的盛阳。
能拦他的人还没出生!
“产婆留下,大夫出去!”盛阳一身飞鱼服还没换下来,直接把绣春刀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看上去就像是那些大夫不出去,他就要杀人一样。
大夫们唯唯诺诺地出去了,连管沅的情况都不敢禀报了。
“我第一次见大户人家生孩子是这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