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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一点头绪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盔甲到底是哪来的,或者,是藏在哪里了?
柏柔嘉站起身,看着光秃秃的墙壁发呆。
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日光随着时间推移变换了角度,令她看到墙面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极其细微的阴影。
顺着阴影向光线找去,柏柔嘉倒吸一口气。
高高的窗口之上,有一个像机关一样的东西。
柏柔嘉想尝试去打开它,可惜太高了,她够不到。
正在这时,门“喀拉”一声开了。
“走!”几个护卫押着她出了房间。
“你们要带我去哪?”柏柔嘉疑惑地问,却不动声色将手上的金属片藏在身上。
护卫并没有回答她,直接把她推进了另一个院落的房间,重新又关上门。
张彩坐在酒桌前,自斟自饮。
柏柔嘉冷笑一声:“张大人好兴致,不是该担心,追兵快找到这里来了吗?”
现下她一应消息全无,只能依靠言语间试探张彩,打探一些消息。
“呵,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哪能威胁到我!”张彩满不在乎地说。
然而柏柔嘉没有遗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废物?无论是她永国公府,还是靖安侯府、定远侯府,都根本不是张彩口中的废物。
“柏姑娘,坐。”张彩向自己对面的座位一指,低垂的眼中带了几分鱼死网破的算计。
既然他已经无路可走,那他死都要留下些芥蒂,送给定远侯府和永国公府!
柏柔嘉没弄明白张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空气里的香粉味着实不好闻
等等,香粉?
柏柔嘉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瞥见了张彩的脸色。
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红,不像是酒醉,反而更像……
柏柔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知道自己能抓紧的时间不多了。
“张大人现下无所事事,可是无聊了?”柏柔嘉淡然一笑,金属片已经握在手心,深深嵌入皮肉。
无人瞧见的地方,鲜血顺着手掌滴下。
“能和你这样的美人喝酒说话,倒也不算无趣!”张彩哈哈大笑。
柏柔嘉眼神冷了几分,却用更朦胧的话语和张彩绕圈。
房间里突然传出“啊”的惨叫,紧接着,房间门被踹开。
房间外的一众护卫都慌了神,看着房间门口的状况不知所措。
柏柔嘉手中的金属片抵在张彩喉咙,而张彩的腿间一片鲜血淋漓,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备车马,否则我就杀了他!”柏柔嘉恨声道。
卑鄙无耻!居然用迷情香这种下三滥手段对付她!
张彩大约没料到,她能狠得下心自残保持清醒,也没料到她会将计就计挟持他。
护卫们不敢大意,一一应下柏柔嘉的要求。
柏柔嘉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
庄子外传来杀声。
是羽林卫的人找到了这片地方。
“该怎么办!”
“还不快跑,保命重要!”
没了张彩的指挥,护卫们一团乱,根本毫无章法。
柏柔嘉抓着张彩,意识逐渐迷离,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手中的金属片再次割下手心
她不能乱,不能!
一切都远没有结束!
杀声越来越近,却在院门口戛然而止。
一双黑靴踏进院子,似乎带了几分紊乱,几分急促。
柏柔嘉顺着那双靴子抬头
她是快不行了,所以在做梦吗?
那年元宵节,他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她脑海里还是印下他鲜明的眉眼,一如此时她看到的。
“是你?”那问句轻得就像哭泣,可是她的眼中没有半分泪意。
她不该也不会在此时哭泣。
因为他并不会同情她的泪水。
柏柔嘉跪坐在地上,张彩早就被她扔在一旁。
她再也没有气力支撑。
“有些房间的窗户上方,有机关,兴许有密室藏着东西,也要小心暗箭。”柏柔嘉声音有些低哑。
管洌闻言,连忙吩咐属下去办,又派人押走张彩。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柏柔嘉咬着牙,凄然一笑:“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是你呢……
在我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你……
难道,这就是天注定?
然而自尊不容许柏柔嘉就这么
她手心的金属片,又嵌入几分,清醒再度回到她脑海:“给我找间房,我需要包扎伤口。”
管洌这才发现,她裙边还染着鲜血:“你受伤了?”
合作的时日不多,他却已明白,她虽沉默寡言不爱出头,却是个不轻易低头认输的性子。
如今只怕伤得不轻。
“我让人腾一间房给你,再请个军医过来。”管洌立刻就要去办。
“不用找军医!”柏柔嘉急急拦着他。
管洌愣了一下:大约,她伤的地方不便让男子查看?
旋即释然:“好,我给你找间房就是。”
200 结果
管洌按照柏柔嘉的提醒,果真找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刘瑜居然在这里藏匿武器盔甲!真是罪不可恕!
他带着羽林左卫将这一带又排查了好几次,一个下属赶忙来报:“大人,柏姑娘好像出了什么事。”
管洌皱眉:“怎么了?”
“她的房间几次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可就是不肯开门让我们进去……”那下属低了头。
毕竟是永国公府的小娘子,他们也不好冲进去,否则冲撞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又该怎么办?
而且,柏姑娘还是上峰的未婚妻……
管洌连忙赶回柏柔嘉所在的地方,似乎自己也没发觉他此刻的忧心着急。
“柏姑娘,柏姑娘?”管洌敲着门。
然而房间内却没有任何动静和回应。
管洌犹豫了一下,还是破门而入。
毕竟柏柔嘉在张彩手上那么久,无论是中了什么奇毒,还是吃了苦生了病,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管洌一进去,看到的场景,令他不自在别过脸去。
墙角处,柏柔嘉蜷缩在那里,气喘连连。领口已经被她不知不觉扯开,露出颈间月白色的衣带,衬得肌肤越发雪白莹润,旖旎中带了几分不可抗拒的魅惑。
她……她……
“嘭”一声,管洌飞快地关上了房门。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外面的人看见!
他意识到张彩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给她下了什么药,可是她居然一直隐忍着,半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
但是现在,他该怎么救她?
管洌连忙拿了一床被单,别过头去盖到柏柔嘉身上:“咳咳,你忍一忍,我去问问军医该怎么办。”
转身离开之际,他的衣角被扯住。
“不……要……”柏柔嘉的意识已经相当涣散,“不要走……”
不要走。
可是,无论这次你走不走,你最终都是要离开我的呀。
假如张彩真的逼她就范,她想她会用手中的金属片,了结自己的性命。
而今……
柏柔嘉一狠心,金属片又在手心割下一道血痕。
她猛力一推管洌:“你快走!不要再进来!”
如果她不能熬过去,就让她死了算了,反正都是要离开,活着或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这辈子虽不长,她看到的东西,却比有些人一辈子都多。
至少来人世走一遭,她明白了什么是情,什么是义,也明白了生命是多么难得和可贵。
她想,如果再有机会,她只希望好好活着,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这样就足够了。
可惜她还能有机会活着吗?
管洌被这么一推,才发现她手心流淌的鲜血,还有她裙摆上的暗红色。
红的凝重,却是那样刺目,不知什么时候剜在他心里,竟让他的眼角隐隐有了泪意……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挣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想到这个。
可是一旦迈出这一步,这门亲事……
管洌还在天人之战,突然间一片温热的柔软贴上他的唇,带着几分狠绝的气息:“叫你走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了!”
管洌僵在当场。
他没想到她竟然
可是在她生涩的吻的席卷间,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管洌还残存的半份理智,一把推开柏柔嘉:“柏姑娘!”
柏柔嘉撞在墙边,震荡间找回几分清醒,噙着泪水的嘴角苦涩而麻木。
是呀,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用了全部的力气,奔向房间中央的柱子。
漆红色立柱,就像染上鲜血一般,似乎也象征着一切的终结和解脱。
管洌一个转身,挡在柱子前,她的冲力,全都撞击在他身上。
柏柔嘉并没有受伤,只是脑门撞得生疼。
“你怎么这样硬……干嘛要拦着我……你到底懂不懂我!”她揉着脑袋,抬头看他,眼光迷离。
管洌不知该如何回应。
柏柔嘉叹息一声:“木鱼脑袋!喜欢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兴许是我自己瞎了眼睛……”
管洌愕然。
她在说什么?
柏柔嘉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如今我才想明白,这一切总有一天会失去的。那么过程是怎么样,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找个男人帮我解毒吧,随便什么人。”
“你在说什么!”管洌又可笑又可气地捧起她的脸。
谁不知道她是他未婚妻,这里都是他下属,谁敢帮她解毒!
况且,她怎么有勇气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管洌无声叹息。
有时候,有些决定,或许就在那一瞬之间,或许连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然而选择了,就是选择了。
云纱香幔深处,是谁醉了红颜。
……
天光明媚,却似乎抵不过这一夜她眼角眉梢的娇媚。
管洌醒转,身边的温软已然离去。
一枚青白色玉佩静静放在他枕边。
那是
他记得很清楚,是他那年受伤后丢失的玉佩。
他一直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为什么现在要还给他?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喜欢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可是玉佩下压着的,还有那一纸解除婚约的字据。
有她的签名手印,也有他的。
管洌一拍床沿:柔嘉,你到底要做什么!
……
古镇的乌篷船上,摇曳在天光水影之间。
“县主,那艘船跟在我们后面好一阵子了,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丫鬟提醒着柏柔嘉。
柏柔嘉微微偏头,却没看见乌篷船里坐着什么人。
但是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就拐个弯甩掉他们。”柏柔嘉淡淡吩咐。
只是没想到拐弯的时候,柏柔嘉一个没扶稳
“姑娘!姑娘!”丫鬟着急忙慌地想拉住柏柔嘉。
可柏柔嘉还是落入水中。
紧接着,后面那艘乌篷船上,一个人跳入水中。
“你就不能小心一些,你有多少条命这样挥霍!”管洌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埋怨。
却也有几分无可奈何。
柏柔嘉满身是水,然而神色没有半分狼狈,只是有一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谁来救你!”管洌抱起她,兀自走上岸边。
“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当差?”柏柔嘉想挣脱下地,“喂,你大庭广众这么吃我豆腐!”
“拙荆想要游历天下,辞官陪着又何妨,反正那些官场俗事甚是无趣。”管洌一下子回答了两个问题。
反正他已经决定娶她,那就不算吃豆腐,而是光明正大了。
而辞官
反正官已经辞了,京中有盛阳在,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柏柔嘉笑了。
笑容淡雅,却在这明媚的天光下,无比幸福美好。
一一一一
今天一口气把柏柔嘉的番外写完了!
最近忙实习,一直没有腾出时间。但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拼夫》要出繁体的实体书了!所以也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把番外写完!
等找到工作,我会尽早回归的,期待着带给大家新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