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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心的是,咱们府里除了那个媳妇子,还有没有其他内鬼。内鬼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安全。”
杨氏听了也担心害怕起来:“你回含露居把你的人都清一清,可疑的暂且放到外院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东跨院和清水堂也一样,这件事也要告诉父亲和哥哥,让他们提防着。”管沅提醒。
“我去告诉他们,然后清人,你也回含露居吧。”杨氏拍了拍女儿的手。
管沅答应着离去。
线索断了之后,一切又没了进展,停滞不前。好在也没有节外生枝再出什么危险。
好消息就是,皇上在离京一个多月后从大同回来,果然质问刘瑜,杨石瑞的去向。
刘瑜委婉地表达了杨石瑞对皇上行为指手画脚,不尊崇圣意,所以不应该留在皇上身边。
皇上劈头盖脸就骂:“蠢货!帝师帝师,老师对学生不指手画脚,还是哪门子老师!”
刘瑜唯唯诺诺不敢言。
“内阁还有个空位子,把杨师傅调回来。我下个月就要看到他,赶紧去办!”皇上发完火,自去寻乐子不提。
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刘瑜气恼:好你个杨石瑞!就说你怎么只身前往南京,连家眷都不带!原来早有后着,居然还顺着竿子往上爬,要进内阁了?什么狗屎运气!
无奈他现在动不了杨石瑞,谁让人家的靠山是皇上?
他的靠山也只是皇上而已,没有比皇上大的了……
很快,诏书抵达南京,命杨石瑞即刻回京供职,升任文渊阁大学士,正式入阁,参与机密要务。
定远侯府的花园里,管沅陪着大舅母散步。
“这次还好有你、有盛世子,否则恐怕你大舅舅一辈子都没有翻身机会了。”大舅母感慨万千。
“那也是大舅舅深得帝心,没有这一层缘由在里面,我们无论怎么帮,也是没有用的。”管沅诚恳地分析。
的确如此,若不是皇上本身对杨石瑞的偏袒,无论盛阳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你这丫头呀,有件事舅母要和你说,”大舅母语重心长。(未完待续。。)
127 及笄
管沅不解:“大舅母要说什么事?”
“有些事,大舅母是过来人,所以才特意要叮嘱你。”大舅母语重心长。
“大舅母只管说,我洗耳恭听。”管沅对大舅母的感情一直很深,前世杨家败落以后,她一直在庐陵跟着大舅母,因此对大舅母如同母亲一般。
而杨家这一辈没有小娘子,大舅母也格外疼宠管沅一些。
“你既然已经定了亲,我看靖安侯世子又是真心实意在帮你,有些话我就说开了,”大舅母叹息一声,“靖安侯世子的确有孤煞之名,但是御赐婚姻谁都不能做主更改,你不要总想着孤煞之名,也不要随便相信,好好和靖安侯世子过日子,才是聪明人的举动。”
“这个我明白,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路也是人走出来的,多想无益。”管沅诚恳地回答。
“你能这样想就好。靖安侯世子现在肯帮你,是出于内心愧疚,也怕拖累了你。但是夫妻之间相处,愧疚是没有用的。你看上去性子温婉,其实内心里倔的很,但是以后嫁过去了,一定要改。”大舅母拍着管沅的手背。
管沅一愣:敢情大舅母的意思是,自己不够温柔?
“俗话说的好,百炼钢敌不过绕指柔,”大舅母拉着管沅走到一处凉亭里,“你要是放不下身段,不愿意柔顺,自有愿意柔顺的人。靖安侯世子如今这般待你,你应该抓紧机会巩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掌家、算账、应酬官贵。这些事我都不担心,就担心你抓不住夫君的心。”
“大舅母,我知道了,谢谢。”管沅点点头。
原来,大舅母是怕自己性子太过倔强,放不下身段,不讨夫君欢心……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大舅母很了解她。
如果是旁人,她必定如此。只管掌家算账应酬官贵。不会理睬什么欢心不欢心。
因为她骨子里就是排斥那些人的,她的心早在自己了悟之前,就遗落在盛阳那里,再也不可能交给旁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争取可改变的。
而今。将要与她携手的人。是盛阳,一切自然不同。
“大舅母,您的话我记住了。您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因为他是盛阳,是自己执着了两辈子的盛阳。
柏柔嘉和管沅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管沅生辰,还有及笄礼。
“我只怕如今焦家要看你的笑话,你也要提防着点。”柏柔嘉提醒。
“你不说,我都已经快忘了焦婉妍这个人了,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管沅似乎想起什么,“她什么时候进仁和大公主府的门?”
柏柔嘉思索着:“她和你同年,但比你小一些,估计也要及笄以后吧?焦家肯定是想早些把焦婉妍送过去的,早点生下庶长子,焦婉妍才好被扶正呀!只是,仁和大公主真敢把孙子给焦婉妍这样的人养吗,也不怕养歪了?”
“这还不简单,孩子生下来,就送到仁和大公主膝下亲自教养,焦婉妍只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扶正也是做给焦孟看的。难不成焦婉妍还能有真正的实权?”管沅摇摇头,只觉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也对,仁和大公主自可以架空焦婉妍,再把孩子抱走,也是拿捏焦婉妍的方法。这样说来,焦婉妍这一手,可是亏大了。”柏柔嘉叹息。
管沅不以为然:“她这一手本来就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齐允钧。我会提防焦家动什么手脚,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丽妃。”
“差点都忘了,你堂姐和你这么不对付,她该不会想出什么阴毒的法子整你吧?”柏柔嘉担心,“上次是麝香,这次如果是什么毒药,防不胜防呀!”
管沅似笑非笑:“烈性毒药她不会送,她还不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谁让她现在攀附上了刘瑜。”
攀附上了刘瑜,除非刘瑜倒台,或者让管洛失去利用价值。
但现在连管洛的利用价值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让她失去。
所以只能一步步来了。
五月初一,管沅及笄礼。
因为还在孝期,因此定远侯府只邀请了一些关系特别密切至亲好友。
送来的贺礼倒是不少,大多是和杨家交好的文官,以及父兄、祖父的昔日同僚所送。
刚刚礼成,便有宫里头来的公公宣丽妃赏赐。
一件鎏金笔洗,一匹石榴色刻丝缎,一对羊脂玉镯。
不知情的人都在羡慕管沅和丽妃姐妹情深。
管沅则宁可管洛不记得今天是她生辰,赏赐这么多东西,说不定件件都有问题,她还要费心思查清楚。
公公宣读完丽妃的意思,又补充道:“丽妃娘娘入宫一载,很是想念三姑娘,因此还请三姑娘一定要入宫谢恩,以全丽妃娘娘思念姐妹之情。”
管沅捏紧了衣袖中的拳头。
真是怕什么什么来,入宫谢恩?入宫被杀还差不多!
可是这公公都说得如此明白了,管沅有拒绝的权利吗?
正在为难着,定远侯府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
“圣旨到!”
管沅一愣:今天可真是热闹,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娘子过生辰,怎么引来这么多关注?
圣旨,皇上又有什么意思了?
管沅急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公宣读了一遍圣旨,无非是皇上宣布靖安侯世子和定远侯长女的赐婚,此时方公诸于众。
众人皆是大惊,他们一直在疑惑退了亲的定远侯府三姑娘日后要嫁到谁家去,谁曾料想,刚及笄就有了结果——
居然是素有“孤煞”之名的靖安侯世子盛阳!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居然要嫁给靖安侯世子!”
“就是呀,万一孤煞克死了,该怎么办?”
“这可是皇上的赐婚,担心也没有用,谁敢违抗?”
“我倒觉得靖安侯世子捡了便宜,定远侯的这个小娘子,可不简单,先前花朝节夺魁,又是仁和大公主看中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现在接旨宠辱不惊,日后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我觉得定远侯府才是占了便宜,靖安侯世子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假如三姑娘没被孤煞影响,自然是好的;就算真的被孤煞害了,靖安侯府也会补偿定远侯府的。”
“定远侯府可不是愿意拿女儿的命换富贵荣华的人家!”
争论声还没有结束,大门处又报“靖安侯世子到”。
“唉,未来新郎官来了,你们猜是来干嘛的?”
“当然是来恭贺未来妻子的及笄礼和生辰的,不然难道来砸场的?”
“那可说不定!”
盛阳一身玄色直裰,气宇轩昂地走进定远侯府大门。举动间是内敛的锋芒,锐利的双眸,此时柔和地看着不远处亭亭玉立的管沅。
一干女眷远远看着,都觉得既羡慕又惋惜。
有两个小娘子悄声议论:“只要能嫁给他,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要是嫁给他之前就死了怎么办?”
“那,那还是算了吧,远远看着就好……”
盛阳走到管沅面前,和宣旨的公公打了声招呼:“皇上的意思,三姑娘还在孝期,不必进宫谢恩了。”
“皇上说不必谢恩,那就不必谢恩了。”宣读圣旨的公公连忙应和。
宣丽妃赏赐的公公也不好再坚持,只得讪讪和读圣旨的公公回去了。
皇上都让管沅不必进宫谢恩,难道丽妃比皇上还大?他自然不敢再按丽妃的意思,要求管沅进宫了。否则丽妃被人非议,后果可不是他担待得起的。
管沅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差点没忍住就要落泪。
他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也不和她说一声?
他在大同过得好不好,回京能待多久?
是为了她才回京的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盛世子,花厅请。”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都看着,她有什么话都只能憋在心底。
盛阳点点头,看着面前素服的人儿,也是满腹心事,却只能暂且忍下不提。
定远侯府花厅,盛阳给长辈一一见礼,又送上礼物,一个不落。
“这次我回来,是要回京任职。”盛阳解释缘由。
管进关切道:“回京,皇上给你安排了什么职位?”
“我要了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盛阳回答。
这个职位,还是他再三讨价还价得到的,否则按皇上的意思,早就把他扔到正二品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子了。
他不想被人群起而攻之,不想死太早,因此果断拒绝了这样的高位。
他还想多活几十年,陪着阿沅一起。
“锦衣卫是皇上心腹,皇上很重视你。”管进点点头。
对这个未来女婿的能力和人品,他从来都十分满意。
准翁婿两人又开始说朝廷大事。
一旁的偏厅,杨安冷哼一声:“怪不得你这么快就认同了盛天昭,原来也不是齐允钧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大表哥,难得你没有骂人,这是好现象。”管沅好笑地点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盛天昭这条件,要不是孤煞,肯定轮不到你!”杨安又开始数落自己人。(未完待续。。)
128 归属
管沅不住地点头:“是,如果没有孤煞,轮不到我,”很敷衍的态度,“哎,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吧?嫉妒他比你英俊潇洒比你能力比你官位高——”
“我需要嫉妒他?一个靠爹吃饭、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杨安冷哼。
管沅掩唇而笑:“公卿之家哪个不是拼爹的,但也要自己有能力呀,否则我怎么没见颍国公世子很有出息?”
“你就维护他去吧!什么有能力,讨好人倒是很有一套,连我母亲他都准备了见面礼。”杨安很是不满。
“那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难不成你希望他不尊重定远侯府不尊重杨家?”管沅解释着。
“他还没有资格狂妄到可以不尊重庐陵杨家。”杨安很有自己的骄傲。
管沅不再理会他,兀自喝茶。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大表哥傲娇的性子。
没过多久,管洌走了进来:“妹妹,我有事要问你。”
管沅看了一眼哥哥,跟着他走了出去。
花厅外的梧桐树下,管洌很认真地在问。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来往密切?”管洌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管沅抿嘴而笑。
哥哥从前并未见过柏柔嘉,定远侯府的下人有些以前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