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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来往密切?”管洌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管沅抿嘴而笑。
哥哥从前并未见过柏柔嘉,定远侯府的下人有些以前是见过柏柔嘉的,但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厌恶,并没有多加注意柏柔嘉的长相。柏柔嘉换了打扮换了身份以后。他们并没有认出来,只以为是三姑娘的挚友。
“那个姑子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管洌蹙眉问道。
“你是担心她害我吗?”管沅不解,“你放心,我对来历不明的人也会提防,但是她不会害我。”
如果柏柔嘉要害她,早就害了,而且之前根本不会帮她。
“我是想知道她的身份,我有些事要查。”管洌认真地说。
“什么事?”管沅愈发一头雾水。
哥哥不是不认识柏柔嘉的吗,怎么突然又说有事要查,那是什么事?
管洌顿了顿才说:“我怀疑她知道我之前去漷县的事。”
“你什么时候去的?”管沅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去过这样的地方。
“去年十二月。祖父去世以后。那时候你还在大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管洌又问。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你那时候去了漷县,你的意思是她也在?”管沅理了理思绪。
该不会是柏柔嘉也跟去了吧?
“我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去,所以才要查。既然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管洌思索了一阵。“可能是巧合吧。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
管沅一阵苦笑:柏柔嘉接近她的确是有目的的,可是目的就是你呀哥!
“我知道了,你也不要总防备着人家。万一人家是好心?”管沅叹息一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哥哥和柏柔嘉的事,她觉得实在太复杂。
也只能,顺其自然发展了。
这般发了一会儿呆,再抬头,哥哥已经不知去向,而不远处的石子路上,盛阳正凝望着她。
管沅扬起一抹笑,环顾四周,然后走过去拉起盛阳的衣袖:“跟我走!”
定远侯府的一草一木,没有人比她再要熟悉。
他自然地伸手握住她的玉指,放心地跟在她身后。
管沅沿着石子路,绕过假山,来到一处高地。
这处地方十分隐蔽,幼时管沅和哥哥玩捉迷藏时,把这里定为不可去之地。因为这里有岩石花草遮掩,又可以清晰地观察来这里的两条路的情况,随时从另一条路逃走。
“阿沅,”盛阳抚了抚管沅的发,为她戴上一只簪子,声音低柔,“这是我送你的及笄贺礼。”
管沅惊讶地摸了摸发间的玉质簪子,笑着道谢:“是什么样的?”
“等你回含露居照了镜子就知道了,”盛阳轻轻拥着她的肩,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他才渐渐安心下来,“我回京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很高兴,不过似乎没有被吓到,”她微笑地点头,“你不会吓到我的。”
“你不怕我?”盛阳在她耳边问。
“你希望我怕你?”管沅娇俏地反问。
他情不自禁地收紧怀抱:“不,我不希望。谁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可以。”
她抬头,仰望着他锐利的双眸:“大舅舅的事,谢谢你!”
“不需要和我道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多一个刘瑜的敌人,何乐而不为?”盛阳说得轻描淡写。
但管沅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想到他要回京任职:“你去锦衣卫,是为了对抗刘瑜?锦衣卫是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亲卫,假如被刘瑜掌控了,他的筹码又多了。你去锦衣卫任职,还能更加接近皇上,博取皇上的信任,对抗刘瑜。”
盛阳深深地看着眼前女子清澄的美眸:“只有你看出了我的用意,也只有你懂我……”
他低头,亲昵地啄吻着她的娇唇。
她没有避让,她感受到他所缺乏的归属感和安全感,而她愿意给他。
她懂他,所以明白他要什么,也相信他。
她轻启唇瓣,迎接他锋芒内敛的占有与执着。
他一次次深入地探索,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甜美好,这是属于他的一切。
最终,他不舍地放开她,轻喘着凝望双颊绯红的她。
他别开身去,不想她发现他身体的变化,他怕吓到她。
只是他似乎忘了,她前世是嫁给他了的,虽然礼未成,但出嫁前也有人教她闺房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她轻轻咬着水润的唇,美眸有些迷离地抬起。
盛阳猛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阿沅,别这样望着我……”再这样望着他,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
管沅有些无措地偏过头去,许久才说:“丽妃今天赏赐的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我等下会亲自检查。她今天要你进宫谢恩,其实早就布置好了陷阱要害你。那句皇上要你不必进宫谢恩,是我加上去的。”盛阳深邃的眸中闪过狡黠。
管沅一愣:“是你加上去的?那皇上——”
“你放心,皇上专注玩乐,没心思理会谢不谢恩,可能早把这件事忘了也说不定。”盛阳语气镇定。
“那就好,我是恨不得早点解决掉丽妃这个祸患,一有机会就跳出来咬我一口,实在太烦了。”管沅凝眉。
盛阳渐渐平复了心绪:“我会保护你,她再有什么动作,我都会见招拆招。”
管沅轻笑着点头,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又要对付刘瑜,还要保护我,我不舍得你这么辛苦。”
爱娇的她在关心自己,盛阳心底一片柔软:“那你说怎么办?”
“有些事我自己解决就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你要专心朝堂的事。”管沅认真地说。
盛阳锐利的眸泛出深邃的感情:“你又知道刀刃是什么?朝堂的事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阿沅,记住,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对付刘瑜有什么意义。我憧憬最后的胜利,是因为最后的胜利,有你呀……”
管沅听着这一席话,美眸带上了泪光。她轻轻握着他温暖的手:“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也要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回京任职,京城没有大同那么多危险,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他摩挲着她的柔嫩的掌心,放在自己腰际,“拿出来。”
她轻轻抬头,看进他溢满柔情的眸,然后听话地从他腰带处拿出了平安符。
那是他刚去大同时,她送的平安符。
大同华严寺的平安符,蜡油封住,再绕上了正红的岁岁平安结。
“大同求的平安符,自然是大同地界最灵验,你看你现在总算平安回来了,”她的美眸依恋地抬起,欣慰地看着一切安好的他,“现在你回京城了,我去庆寿寺再帮你求一个好不好?”
盛阳原本不相信这些神魔之说,只是既然她喜欢,他不想扫她的兴。
他点点头:“好,但是,我和你一起去。”
管沅展颜一笑:“好。”她从未和他一起出游过,自然是愿意的。
从那出高地回到花厅,盛阳帮管沅一一查验了丽妃的赏赐。
“这些东西都很安全,没有什么毒药机关之类的。丽妃本来是想引你到宫中,也没必要再在赏赐上动手脚。”盛阳把东西一一放好。
“那我就放心了。”管沅长舒一口气。
“我正式上任前,还有三天休假,明天我陪你去庆寿寺?”盛阳温声提议。
管沅柔声应下,又想了想:“你回京以后,还没回过家吧?先回去看看你父亲?”
“嗯,我晚上再去含露居看你。”他低声道。
将盛阳送出府,管沅便回了内院。及笄礼已成,生辰宴却还未结束,她还需待客。
而刚出了定远侯府的盛阳——
“世子爷,齐公子请您去什刹海,还是上次的老地方。”宁护卫皱着眉,暗道如今可是尴尬了,不知道齐公子会怎么想,但明明是世子爷先认识三姑娘的……(未完待续。。)
129 难忘
京城什刹海,今天格外热闹。
所有人都在讨论刚出炉的重磅消息——靖安侯世子和定远侯嫡女的亲事。
议论有褒有贬,不一而足,也可以大致判别此人所处派系。
都是官贵之家,因此各有派系不稀奇。
但叫人为难之处就在于,此前定远侯府和靖安侯府是两个不同阵营。定远侯府显然是江南诗书之族的派系,和李阁老与庐陵杨家站在一起;对立面自然是泌阳焦家和武康伯府。
而靖安侯府此前一直是中立态度,优势就在靖安侯世子圣眷正隆。
“你是没听说,靖安侯世子今天出现在定远侯府了!”
“他不是在大同?怎么回京了?”
“听说皇上又把他调回京城了,去锦衣卫!”
“真是令人羡慕!圣眷不衰呀!不过他出现在定远侯府,出现在未婚妻的及笄礼上,足以表现出他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定远侯府这回大发了!”
“可不是嘛,依我说,如今靖安侯世子孤煞的这个名声,定远侯府还对他十分尊敬,换了我也会感激的,怎么可能不对定远侯府好!”
“那也要看定远侯的女儿是什么态度,家族牺牲一个小娘子换取利益的事很常见,但如果这个小娘子态度不好,那也是白搭!”这个人明显的笃定管沅不待见盛阳,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另一个人马上打脸了:“你是真不知道,管姑娘亲自在定远侯府门口相迎相送。对靖安侯世子态度好得很,哪有什么白搭……”
齐允钧坐在雅间里,并未关门,听着外间各种议论,手中的酒杯就要捏碎,却生生忍住了。
他必须听,必须。今日不听,日后还有好多,他总不能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里。
她的亲事,终究是尘埃落定了。
然而就算没有尘埃落定。他又在期望什么呢?
他明知道她的性子不会委屈自己。不会低头,就算落魄到青灯古佛一生,也不会向仁和大公主府低头。
而现在,他唯一不甘心的。在于对方是盛阳。
齐允钧俊朗的脸庞扬起一丝无奈的笑。
盛阳。与他曾是沾亲带故的至交好友。然而终究在这些年,渐行渐远了。
可是管沅要嫁给他——
“盛世子,这边请。”小二恭谨地把盛阳迎到雅间内。
盛阳点点头:“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关上,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准进来。”
雅间的门缓缓合上。
齐允钧又是一杯酒下肚:“我以为你不会来……”
盛阳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看桌面的酒,又观察了一下齐允钧的脸色。
只是薄醉,神志还是清醒的。
这就好,他不想他接下来说的话,成了齐允钧的耳边风,他希望他能记得一辈子。
“并没有什么原因,导致我不敢来。所以我就来了。”盛阳淡淡回答。
“你一直没有变,还是这样光明磊落的性子。我却做不到……这门亲事,是谁的主意?”齐允钧靠在椅背上,颓废地把脸埋进领子。
“皇上的主意。”盛阳言简意赅。
齐允钧落寞一笑:“盛阳,别人不了解皇上我了解。皇上怎么会突然管起这种事……是谁的主意,是定远侯府的主意吗?”
“谁的主意重要吗?”盛阳蹙眉,不能理解齐允钧的想法。
“我只是提醒你,别被定远侯府利用了,他们拿一个小娘子换荣华富贵——”齐允钧还未说完,就被盛阳打断。
“事到如今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糊涂,”盛阳摇摇头,“如果定远侯府打的是这个主意,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齐允钧沉默地低下头,半晌才回答:“她不会,如果她会,当初就不会——”和我退亲了。
盛阳没有再说话。
齐允钧看着窗外的阳光,又甩了甩头:“我不相信是她的主意!她凭什么愿意自我牺牲,然而如果不是她的主意,又有谁能逼迫她……盛阳,你不该答应皇上的赐婚,你是害了她!我知道你有能力让皇上改变主意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答应了!”
他抓着酒壶,恨声质问。
“我不会害她,我和你不同,”盛阳认真严肃地盯着齐允钧,“我不会害她名声受损,不会害她受尽委屈,不会害她心伤地到处谋划!我会保护好她,至少做的会比你好。我会让她幸福快乐,你尽管看着。”
齐允钧笑得有些癫狂:“盛阳,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重视她了……是,她就是有这种魔力,她有!明明并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