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希夷说到兴致起处,清哑命摆了纸笔,请他示范。
韩希夷最擅人物,尤其善画美女,心里有这份自信,当下便提出为巧儿画一幅像。也想为清哑画的,只不敢造次开口。
巧儿大喜,端端正正在椅上坐了,叫他画。
韩希夷便站在桌前,俯身泼墨挥毫起来。
******
(*^__^*) 抱歉,最近更新不太给力。上架的时候有十八万存稿,就算有天卡文一个字没写,也能理直气壮更新八千。存稿用完了,有事和卡文的时候,就没法加更了。越这样,越要求大家鼓励和鞭策!又快到月底了,恳求月票支持!!!原野也会努力的!(未完待续。。)
第288章 心塞
清哑看他画了一会,不便打扰,因捡起那本食谱来看。
所有的方子都录在深红色薛涛笺上,十分雅致。
一张笺纸录一个方子,一色的蝇头小楷。
那字迹清哑认得,正是韩希夷亲笔书写。
字迹深浅、笔墨浓淡不一,可以看出这些方子不是一次录成,而是逐日书写,积攒汇聚后,钉成这食谱册子。
她又把先前的疑惑浮上心头,想一个大男人如何有兴趣做这个?
她看向聚精会神画画的男子。
这么侧看过去,只见他剑眉斜飞,眼神晶亮,鼻梁挺而且直。韩希夷的眉和方初不同,方初是一字浓眉,看去便有几分肃然、果断;也和江明辉的俊秀不同,韩希夷在俊朗之外凸显洒脱飘逸;比起卫昭的冷,他又多了几分温暖。
正看着,剑眉下睫毛轻颤,这动作柔和了阳刚之气。
清哑怀疑他察觉自己看他,忙收回目光。
她打开一盒点心,拿了一块小口品尝,又在食谱中找到相应的方子,根据口感体会配料和做法。试了一盒,又去尝另外一盒。
吴氏见了,也跟着吃,一面称赞。
坐在那边的巧儿闻见了香气,便受不了了。
“小姑,我要吃。”她忍不住叫。
吴氏赶忙拈了一块送过去喂她。
“吃东西,回头画一个小馋猫出来!”她吓唬孙女。
巧儿听了,急忙飞快咀嚼。将点心三两口咽了,不敢再要。因见清哑尝了一盒又一盒,一面还对吴氏说。这个软,那个脆;这个香,那个滑;这个里面有牛奶,那个添了鸡蛋,听得她心痒痒的,很辛苦地忍耐。
韩希夷见她这副表情,禁不住笑了。
他侧首看向清哑。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清哑嘴里包的鼓鼓的嚼,不便张口。只对他点头。
吴氏忙道:“好吃,都好吃!”
韩希夷便回头继续画,也是不想打扰清哑尝试。
半个时辰后,他画完了。
因转头叫清哑:“姑娘。快过来帮我瞧瞧。”
清哑便凑近去观看侄女的画像。
巧儿忙问:“画好了?”她还不敢动呢。
韩希夷安抚道:“巧姐儿先等等。我先跟你姑姑商议。”
一面请清哑品判。
清哑见他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自己,只觉不自在,又见吴氏在一旁看着他,目光慈祥就像看女婿一般,更觉怪异。
她想要点拨他别在自己身上费心思,又不知如何说。
且按捺下这心思,先和他讨论眼前画像。
却是问的多,因为他画的不同她学的素描。
韩希夷便娓娓讲述自己画人物的心得。这时他更有神采。
又添加几处,才定稿。巧儿过来捧着画像看,欢喜非常。
清哑趁着韩希夷喝茶歇息的工夫,问道:“你对女孩子都这样?”
韩希夷愣住了,不敢就回答。
他看得出,清哑这话绝不是随便问的,他若不谨慎回答,将会后悔莫及。可是,往日他从容应对和八面周全的手段、舌灿莲花的口齿此时全像被上天给封闭了似的,一丝使不出。
若用虚词应对,恐怕清哑当他风流性子,对所有女子都是这般巧言周旋,所以也同样对她;若将心思道出,且不说吴氏在旁不便张口,他还怕清哑怪他轻薄口舌,从此没了退路和转圜,思来想去,不得要领。
对着那黑亮纯净的眸子,他无可掩藏,傻笑起来。
那笑从眼底透出,真实,还有些心虚。
笑一会,他局促分辨道:“当然不是!那个,其实呢,在下并不像传言那般不堪的……我……”
他差点脱口说出“我是好人”了。
这一刻,他很后悔往日不羁,羞惭风流名声。
清哑点头道:“严姑娘也说,韩少爷其实是君子。”
韩希夷听了大喜,心中对严未央不住作揖感谢,又想她性格磊落不输男儿,一腔心思自己却无法回应,很是歉意。
吴氏察言观色,早觉不对,这时笑道:“你们有钱人家的少爷,谁不是爱玩的。就是别乱来,别惹出事来叫家里大人担心,这样就好了。”
俨然嘱咐晚辈的口吻,又亲近又体贴。
韩希夷急忙点头,道:“伯母教导的是。”
清哑看了娘一眼,道:“韩少爷怎会惹事。他在女孩子面前最有风度、最体贴的,要不都说他是至诚君子呢。”
这一句话广而且泛,韩希夷听了觉得心塞。
他约莫也明白清哑的意思,要故意模糊他对她的亲近。
他看着她,无力且无奈。因不甘就此退缩,趁着吴氏和巧儿说话的机会,注目清哑,轻声道:“我并不是爱管闲事的。”
他爱管她的闲事,因为不舍她难过。
他不愿看她那纯净的眼中沾染诸如痛苦、愤恨等情绪。
这想法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初次见到她时,她因为和江明辉退亲而流泪,他便为之心痛了;又好像是最近,他去牢中探望她,她无悲无喜的表情让他心头微颤;或者,她根本就是循序渐进,一点一滴沁入他的心底,等察觉时,已经彻底放不下了。
可是,要叫他怎么对她说呢?
他嘴上不说,目光却浓烈得化不开。
千言万语随着目光倾泻而出,冲向清哑。
清哑触及,直觉难以承受,急忙垂眸。
韩希夷见她慌张逃避,心中惴惴,又有些喜欢,想她这样算不算洞悉了他心思呢?既洞悉,便会害羞;既害羞,便慌张;既慌张,当然逃避。——小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欲说还休的!
这欲说还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呢?
他很苦恼,发现自己果然不了解女孩子。
不过,他自我安慰地想:“总比无动于衷强。”
心里百转千回,嘴上却道:“我明天一早就走。”
因不知再说什么,只好用行程的话题来搪塞。
从未这样笨嘴拙舌过,连他自己也鄙视自己。
清哑抬眼问道:“那你不要收拾行李?”
韩希夷便幽怨地看着她,这是要赶他走吗?
他撒赖,不想走,对她说起家乡各种奇闻趣事、乡土风情,又搬出他小时候的经历来讲,总算重新活跃了气氛,兴致勃勃地问她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他回来带给她。
******
早上好朋友们!(未完待续。。)
第289章 提醒
清哑自然不会要求他。
韩希夷仿佛看出她心思,温和地安慰道:“我每次回去,也给方兄和谢姑娘严姑娘她们带土仪的,姑娘只管放心。”
这么一说,倒像刻意掩饰对她的关注一般。
清哑越发不自在起来。
韩希夷见她闭紧了嘴再不说话,知道不宜再逗留,他来看她是想让她喜欢,可不是惹她不高兴的,因此与吴氏说了几句家里情形后,便站起来告辞。
吴氏和清哑一齐站起来相送,再次多谢他送东西来。
韩希夷忙拦住吴氏道:“伯母留步,怎敢劳动你老人家相送!我常来的,自己出去就行了。”说着看向清哑,心想有郭姑娘送最好了。
吴氏便停住了脚,对清哑道:“你送送韩少爷吧。”
清哑也没忸怩,将他送到大门口。
韩希夷站住,回身对她道:“我走了。大概十月初三能赶回来。到时来恭贺郭兄弟新婚,看有什么帮得上的,也添个人手。”
清哑谢了他,叫他慢走。
小秀牵过马来,韩希夷走去上马。
复又转头对清哑道:“天气凉了,姑娘当心别累着了。”
清哑“嗳”了一声。
细腰瞪着韩希夷,目光像刀子一样。
韩希夷早察觉她态度不善,只做不知道。
他除了面对清哑有些无措外,别人一概不理论。无论多难缠他都能应对,像细腰这种更不在话下,只嫌麻烦而已。
一时上马离去。走几步又回头看,清哑已经进去了。
他便催马快行,心中喜忧不定,七上八下。
再说清哑,回房后也是心里不定。
韩希夷的意思很明显,她不知如何应对。
这不比那些来求亲的,直接婉拒就完了;也不比无礼狂妄的。干脆不见就算了。韩希夷是商场上的朋友,来拜访若是不见,显得小家子气;若次次都见。显然也不妥当。见了面,太疏离不好,太亲近也不好。这人又会说话,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引得沉浸到话题中。很有相谈甚欢的感觉。久而久之。叫人怎么想?
不是她故作矜持,而是她对他没有那份心肠。
唉,严未央还惦记着他呢!
刚才,他说十月初三就回来,仿佛跟她约定一样。
她没对他透露,她过两天就要回乡下去了。绿湾村的坊子在生产给皇家的棉纺贡品,她要回去监察质量。本来早就要走的,因夏流萤下了帖子。请她后天去夏府赏菊花,她便等赴会后再走。
思想一回。不得主意,便暂时丢开,去看阮氏。
阮氏诊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正是喜上加喜。尤其是郭大有,媳妇过了这些年终于再次开怀,他还等着抱儿子呢。
次日,学堂放假,严暮阳一早便来找郭勤。
进门后,他便说自己姑姑有一句话转告郭姑姑,要见清哑。
郭勤便带他去了后院,到清哑屋里。
清哑正和冬儿细妹在外间做喜事上的针线活呢。
原来,冬儿也怀孕了。清哑怕她累着,不敢再让她管理作坊,另派了人替她,将她和几个手艺精湛又聪明的小姑娘调到自己身边,成立了最初的纺织研发小组。
这些日子,研发小组的人都暂停手头事,全力准备喜事。
严暮阳来了,也是小客人,清哑让细妹倒茶拿茶果,又问严未央叫带什么话给她。
严暮阳尚未开言,目光四下乱转找巧儿。
阮氏听说他来了,早让巧儿回避了,他自然又没找着,心里气极了,暗道郭巧儿你有本事就躲一辈子别出来,那小爷就服你!
正想着,就听见清哑问他话。
他忙告诉了,也没什么大事,就一句话,说严未央约清哑明日一块去夏府赴会。
清哑点头,表示知道了。
见严暮阳说完了,郭勤便催他出去玩。
严暮阳却赖着不肯走,伏在清哑身边看她裁衣裳,一面七长八短扯些闲话。因大惊小怪地说,冯佩珊如今可惨了,打骂受累,过得比下人还不如。三扯两扯,又扯出上次在田湖游玩时,她卖弄歌喉被一干少爷们误认作歌*妓的倒霉丑事。
“郭姑姑不信问郭勤,我们那天也在的。”
严暮阳搬出郭勤作证。
郭勤不知他为何特特提起这事,心里埋怨他大嘴巴存不住话,这事是能跟人显摆的吗?就是自家大人晓得了,也是一顿骂。
清哑听了觉得蹊跷,便看向郭勤。
郭勤只好点头,说是有这回事。
严暮阳趁机总结道:“她这样张扬,人前卖弄,谁知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想想,大户人家姑娘纵有才情,也不会随便在人前显露的。她本是想好的,结果反丢丑!郭姑姑,你别跟她一样,下回谁让你唱歌弹琴,能不弹就别弹。我姑姑就不大显露才艺。”
清哑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有些奇怪,拐弯抹角的话有些刻意,又想自己去年七夕弹了一支曲子,引得一堆人关注询问,后来在画舫上还被鲍大少爷刁难,确实麻烦,她便点头道:“你说得对。”
才艺,本是用来修身养性的,若刻意卖弄,便落了下乘。
严暮阳顿时喜笑颜开,摸了一把松子儿嗑着。
清哑对郭勤道:“玩一会你们就去写字。”
郭勤道:“嗳。我就是要去写字的,严暮阳就不走。瞧他这样,还说自己是大家读书的公子呢,就知道贪玩。带一句话,说了这半天,比五奶奶还磨叽。”
说完鄙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