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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目光就亮了几分。
清哑忙转过身去,对盼弟道:“走吧。”
严氏安排已毕,上来亲热携了她手,当先走去。
临去时又叫上方初,她还没和儿子说够话呢。
严未然等女忙跟上,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当地。
韩希夷目光追着人丛中粉色背影,牵扯不回。又看见走在严氏清哑身后的方初方则,心中忽然很不自在,犹如五爪挠心,浑不知有几个女子频频回头看他,目光大有情义。
“还魂来!”有人戏谑在他眼前挥手,“佳人已远兮。”
韩希夷一看,原来是曾少爷,便笑了。
曾少爷道:“走吧。大家都走了。”
韩希夷和他并肩挂在人后,慢慢往顺和堂走去。
只是与来时相比,他有些心不在焉。
曾少爷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微声道:“韩兄这次可要尽力了,别再输一次,还输在同一个人手上。”
韩希夷一凛,随即嗤笑道:“曾兄之言,小弟怎么听不懂呢?”
曾少爷意味深长道:“郭姑娘真令人敬佩!当年在锦绣堂,她因病晕倒,摔下台阶,被方兄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若非她有这高贵品性,方兄说不定就坐享齐人之福了。哪有后来这些个事!”
韩希夷心头如被重锤击中,揪成一团。
嘴上却闲闲回道:“郭姑娘可不是自甘下流之辈。”
若为妾,早给江明辉做妾了,哪轮得上方初!
可是,若为妻呢?
仿佛受不了这一问,他难受起来。
因想:“郭姑娘见了母亲吗?可喜欢她?怎么她们没在一起,倒和方伯母在一起呢?”
一时又想:“他好端端提起这事,是何居心?”
这人不像刘大少爷虚伪,至今未成亲,也未定亲,不知为何。
锦绣五少东之外,其他少东都不是泛泛之辈。
曾少爷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韩大少爷,识趣地没再开口。
话分两头,再说清哑这边。
仿佛没经历刚才一场闹似的,严氏领着她们一路赏花观景。
她挽着清哑手臂,指给她看莲池里的睡莲,都是什么品种,怎么种,怎么养,“……未央这还是跟我学的呢。她小时在方家住的多,我嫂子接都接不回去。我那时正好没女儿,就把她当女儿养。她性子活泼,跟她表哥两个淘气起来,无所不为。她表哥也不是个省心的——”说到这,她回头看了方初一眼——“那一年,他……”
方初见她眼中笑意,觉得不好,急叫道:“娘!”
阻止她说下去,想是怕尴尬。
清哑听了回头来,好奇地看着方初,想他小时到底怎样淘气不省心呢?做了什么事居然不敢让人知道!
方初见她满眼求知欲,就窘了,对她咧咧嘴,转开目光。(未完待续。)
第396章 心思
林亦真看看表哥,又看看清哑,若有所思。
她悄悄跟上一步,轻声对方初道:“看郭姑娘不言不语的模样,没想到如此率真。又有勇气,真叫人敬佩。”
方初信口道:“她就是这样。”
林亦真想:“表哥很了解她呢。”
严氏见儿子发窘,也不为难他,呵呵笑着住口。
目光一转,见盼弟低着头,心思重重的样子,又道:“这满池的花儿,看了人就觉得赏心悦目。这才四月,若是盛夏,郭二姑娘掉下去了,正好能在花间嬉戏一番,和花儿比美,那才有趣呢。”
一句话说得众人轰然一笑。
盼弟也羞怯地笑了,少了些不自在。
她感激地叫道:“方太太!”
方纹忙笑道:“盼弟,别叫太太,听了多生疏。就叫‘方伯母’。郭姐姐一直都这么叫的。”
盼弟便又叫了一声“方伯母”。
严氏笑着应了,道:“好孩子,跟你姐姐一样有志气。”
盼弟听了十分欢喜,心头郁结散了大半。
不过,她另有了少女的心思:却是刚才离开时,也不知谁家少年,生的俊俏模样,对她微笑点头,黑亮的眸子里满是赞叹欣赏,似乎夸她有志气的样子。
她当时心一跳,慌的低头,不敢看。
这一路,那黑亮的眸子不停在她脑海里笑。
她想再看一眼也不能了,又不知他是谁。
她悄悄叹了口气。有些愁闷。
虽然刚才说得坚决,然她不比清哑姐姐,她经历了这件事。还有人肯娶她吗?不觉又想起那黑亮的眸子。
清哑一面听严氏说话,一面看路旁风景。
从莲池过来,两旁繁花似锦,一条香径蜿蜒深入松柏林。
她看着那些花儿,刚才的不快散去大半。
身后,方初温柔的目光在她和严氏身上流连。
再后面,和夏流萤并行的卫晗看着清哑。对刚才的事还不能释怀。曾经,她们间还算知心。当年,她对清哑和江明辉退亲很同情。也支持她。然后来夏流星对她不好吗?怎么又拒亲呢!这也罢了,她清高孤傲,不肯给夏流星为妾,今日郭二姑娘这事。周少爷是诚心求娶。并无被迫为难的样子,怎么也不答应呢?难道周少爷还配不上郭二姑娘?郭二姑娘不过就是个村姑,毫无令人称道之处,有什么可矜傲的!不就是小姑娘们议论了几句闲话而已。她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宁可不让郭二姑娘顺势嫁人,完全不为她将来着想,这何尝不是沽名钓誉!
卫晗想着,隐隐不快。觉得清哑喜博名声。
她心里想:“这才是欺世盗名呢!”
忽听有女孩问:“那个韩少爷,很有才吗?”
夏流萤听了。回头笑道:“很有才。若不是锦商,他就算考个进士也是不难的。他的诗词文章,曾被临湖州碧水书院的山长夸过的。”
织锦世家中,有皇商身份的,是可以参加科举的。这也是他们比一般商人高贵之处。然自古朝廷最顾忌官商勾结,皇商若要出仕,再想大规模经商盈利,会很艰难。这是有前例的:或者弃商入仕,或者一心经商,若贪心想两者兼而有之,必定不得好下场!
多少代挣扎选择下来,便成了眼下这格局。
听了夏流萤的话,女孩们愈加心动。
可是韩希夷不在此,大家便把目光投向和韩希夷齐名的方初,曾经的方少东,便发现:便是他断了手、被出族,依旧沉稳自信,如玉树临风;而他的弟弟方则,是个俊朗阳光的美少年。
女孩子们忍不住了,彼此窃窃私语。
夏流萤见了轻轻一笑,又看向清哑,反复打量她。
一时来到松柏院前岔路口,众人分开:
严未然陪夏流萤等人去前面,严氏带清哑姐妹回松柏院。
严氏之前听了方纹报信,已吩咐厨房烧热水、煮姜汤,等盼弟一到,先喝了姜汤驱寒,再沐浴、梳妆,有条不紊。
清哑向严氏道谢,感激她安排周全。
严氏笑道:“这有什么谢的。这是应该的。”
又低声叮嘱她:“刚才的事别再提了,当没这回事就好了。”
这是示意她别和周家纠缠,更不要多事解释。
清哑黑黝黝的眸子凝视着她,点点头。
严氏摸着她手,笑道:“你这孩子,真好!”
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概。
又吩咐了几句,才和方纹离开,由她姐妹说话。
盼弟热热地泡了个澡,又喝了姜汤,被细妹和小桔围着梳头,高云溪在旁帮忙,叽叽呱呱说笑。
清哑走过来,又问她,之前事是意外还是怎的。
盼弟说确是踩了石子儿失了脚,滑下池子。
“我会水的。是裙子缠着腿,摆不开,又重。”她委屈道。
她怕清哑怪她没用,就算掉水里去了,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难道自己不能游上来?当着人,被一个男子抱上来,像什么样子!
清哑没责怪她,只说没事了,叫她别多想。
严氏来到前面书房,方家兄弟正和林姑妈表妹们喝茶呢。
看见她来,方初看着她,虽未说话,却目露询问。
严氏似未在意,对林姑妈道:“都好了。郭姑娘陪着她妹子呢。”
方初便垂眸,慢慢端起细白瓷茶盏,送到嘴边。
严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椅内,亲切道:“待会你不用去前面了,咱们娘儿几个就在这里吃。我已吩咐人到时送一桌酒菜来。今晚上也在这边歇。”她打定主意和儿子好好相聚几日。
说到这,忽想起什么,转向方则。
“郭姑娘惦记她侄儿侄女。也不知暮阳带他们跑哪去了。你去找找看,找到了拘他们回来。可别再出事了。”她吩咐小儿子。
“嗳!”方则答应一声,一弹就跳起来。
“我也去!”林亦明巴不得出去玩。
“我和弟弟一起去,转一圈再回来。”方初也道。
清哑她们在这里,他不好乱走;再者听说清哑担心侄子,他便想替她去看看,最好带回来,她就不用操心了。
这么一说,方纹和林亦明也要去了。
于是,表兄妹们五个人高高兴兴出了松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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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准时来了,朋友们看完就睡去吧,明天周一呢(*^__^*)(未完待续。)
第397章 威胁
三个小的在前面笑闹,林亦真和方初走在后面。
林亦真问方初:“大表哥这次不回家吗?”
方初侧首对她笑一笑,答:“我不方便回去。”
停了一会,又道:“父亲见了我生气。”
林亦真嗔道:“表哥好糊涂!父子间能有什么大仇?何况你们还是为的外人起争执。你以为二舅舅不牵挂你?就是面子上下不来罢了。”
方初稳稳地走着,安静地听着。
这些他当然知道,可那也回不去了。
林亦真也明白这点,心里一酸,又道:“哪天我们去表哥的清园看看。我很喜欢竹丝画呢。表哥说可好?”
方初道:“好。等我安排个日子,抽出空来就给你们透个信,叫人来接你们。”一面心里想,“她侄子好像叫郭勤。侄女叫巧儿。”然后又想他们长得什么模样,想得出神。
林亦真见他答的爽快,很喜悦。
又好奇地问:“大表哥很忙吗?”
方初目光闪了下,回道:“最近会比较忙。”
兄妹几个说着话,就出了松柏林。
忽听前面有尖叫声传来,是青嫩的童稚声。
方初忙道:“在假山那边!”
跟着又一阵喧哗哭叫声,还有人喊“郭勤!”
正是严暮阳的声音。
前面的方则就飞奔起来,方初还是陪着几位妹妹走,不过步伐快了许多。很快转过假山,震天哭声扑面而来。
前方坡地上,石榴树旁坐落两大怪石:一石中空。好像张大的蛤蟆嘴;另一石全身布满七七四十九个大小不等的孔洞,若刮风的日子,风吹过时,最小的孔洞会发出奇特声音,恍如洞箫声,名“箫石”。
此时,开满红艳艳的石榴花树下、箫石旁。围了一堆半大孩子,有男有女:郭勤、严暮阳、沈怀玉、梅如雪等人在内层,沈怀谨牵着巧儿、梅如霜、严暮雨等人站在外围。叽叽喳喳争吵不休。
丫鬟媳妇婆子们在旁劝解,早有人报信去了。
方初等人到近前,扒拉开小鬼头们,就见梅子陵坐在草地上嚎哭。严暮阳和梅如雪拉他起来。他也不肯起来,郭勤在旁撇嘴说“胆小鬼”,众小看他目光有畏惧,有不忿。
方则喝住他们,问起缘故。
严暮阳见他们来了,大喜,忙叫“表叔,表姑”。
扫一眼众小。凑近他们,压低声道:“是……”
他想遮丑。可是别人不干。
才说了一个字,就听郭勤大声道:“梅子陵背后下黑手,偷偷绊倒我妹妹,害她跌伤了。刚才他自己当着人承认了。”
严暮阳无奈闭嘴,因为这是事实。
他看向树下的巧儿,又疼又气。
疼的是她被梅子陵欺负;气的是梅子陵欺负她;还气她居然不告诉自己,显然不信任他,如今郭勤来了,为妹妹出气,闹成这个局面!
梅如雪扬脸看着黑健的小少年,想反驳“那是前天的事,表叔问刚才怎么回事”,然郭勤漫不经心扫过她,她不由退缩了。
不是她懦弱,而是觉得心虚理亏。
她哥哥不对在先,就算说出来眼前事,追究下去,还是一样会牵扯出那天哥哥欺负巧儿的事,更丢人,又何必说!
她犹豫退缩,妹妹梅如霜不乐意了。
她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
就算是她哥哥丢人也不行!
小姑娘怒声揭发道:“郭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