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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表明心迹,却又不知怎么说。
他从未如此煎熬难受过。
郭家是郭大贵来了,面对众人踩他小妹、捧谢吟月的情形,他愤怒不已,骂道:“韩希夷,你个狗东西!我小妹什么时候答应你亲事了,你在这自作多情?不要脸!三更半夜跑到我家门口,跟猫叫春一样嚎,没人理;现在趁着我小妹不在这,胡说八道,你好不要脸!”
韩希夷无言以对。
谢吟月不悦道:“郭三爷,韩兄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你这样指责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郭大贵双眼冒火,骂道:“不要脸,都是你搞的鬼!”
谢吟月脸一沉,道:“三爷骂谁?”
郭大贵狂怒道:“就骂你,不要脸的女人!”
高大少爷急忙拉住他,低声劝他不可冲撞了卫少爷的婚宴。
韩希夷也拦住谢吟月,道:“他骂我的,你别多心。”
因又对郭大贵道:“是我处事不周全,郭兄弟骂得好!”
谢吟月淡笑道:“韩兄真是大度。可惜,人家未必领会你的苦心。”她没有对郭大贵不依不饶,是怕逼得韩希夷表态。
方初内心愤怒到极点,冷冷地看着谢吟月想:“真是用心良苦!若我不配合,岂不辜负了你这一番苦心?只怕你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想必很快就会有人来问他了。
就像把韩希夷推到风口浪尖一样。
果然,卫昭向他看过来,似乎有些同情。
他的目光立即将众宾客的目光也引了过来。
飞絮阁其实有三层,还有一层建在水下。对着湖水的是一间大厅,一面墙用大青石砌成,墙面上镶嵌了三块大玻璃,都是双层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湖中游鱼,也可听见上面说话声;晴日,还能看清伸向岸边的游廊。
此刻,清哑就在地下大厅内,正看着上面的情形。
陪同她的,是卫晗。(未完待续。)
第495章 宣誓(四更求月票)
卫晗叹息,对她道:“你都听见了?”
清哑默然,心里有些难受。
她始终没有听见韩希夷的回答。
哪怕解释一声也好,可是他没有。
好比一个人,向你奉献一份人生厚礼。你推辞不受,他坚持要送,并通过各种途径展现他的诚意。你被感动,想:“他这样诚心,何不试试接受呢。”于是你尝试着要接受。这时候,他却把礼物收回去了,还嘲笑你痴心妄想。你能不难受吗?
卫晗道:“所谓深情,不过如此。你该死心了。”
清哑不理她,也不想理她。
卫晗不知道,她曾拒绝韩希夷,就是为了防止今日这局面。她都没有期盼过,何来死心之说?她难过是因为另外的缘故。
卫晗见她一言不发,还要说。
就在这时候,就听上面有人道:“哟,这不是方大少爷吗!怎么一个人躲在那边?哦,是心里很烦闷吧。听说方老太太和方大老爷来了霞照,要方大少爷认祖归宗,还要帮方大爷说亲。有没有这回事?”
卫晗急忙住口,一面侧耳倾听,一面看向清哑。
她的目光有些不忍,仿佛已经预见了结局。
清哑神色平静——韩希夷都能定亲,方初为什么不能?
上面,方初坚定地回道:“此生此世,我方初非郭清哑不娶!她一日不归来,我便一日不娶;一世不归。我便终身不娶!”
说完,看着韩希夷和谢吟月冷笑不止。
忽转眼一扫,发现卫昭笑容有些僵硬。
为什么会这样?
韩希夷和谢吟月变脸在意料之中。可这关卫昭什么事?
他敏感地觉得卫昭表现很不对。
心中一动,他张开双臂,仰天喊道:“郭清哑,你听见了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能让我方初绝后。无论你在哪里,都要好好活着。活着等我来救你。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会找到你……”
一边喊,一边目光犀利地盯着卫昭。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卫昭双目变冷。不复笑颜。
至此,他终于断定:清哑一定在卫家!
说不定,她就被囚禁在这附近某处地方。
他心中愈激动,理智便愈冷静。面上却故作放纵疯狂神态。再提一口气,高声喊道:“郭清哑,你是御口亲赐的‘织女’,那些鬼魅魍魉休想污蔑你!郭清哑,你听见了吗?你一定要等我!郭清哑!郭清哑!!郭——清——哑——”
最后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直飚向烈日下的晴空,同时也灌入在场众人心底,声音之高。别说是卫家园子,便是几里外都能听得见。
上下水陆皆是一片寂静。
竟然没有人出声嘲笑他。
曾少爷倒是冷笑了一声。道:“喊得如此深情,谁能想到曾经翻脸无情退亲呢。”声音很勉强,还带些酸溜溜的味道,在寂静中显得很突兀,连他自己也觉得刺耳。
见无人附和跟从他,他面上更挂不住了。
他勉强、酸涩,是因为嫉恨方初——退亲退得轰轰烈烈,示爱也轰轰烈烈,且都那么理直气壮,坦然无惧,真是岂有此理!
他自认为深爱谢吟月,却不敢这样当众宣誓,更别说宣誓非她不娶、终身不娶这样的话,因为他根本做不到!
可是,方初喊出来了。
他的含蓄呢?
他的隐晦呢?
他的稳重呢?
当今世俗民风,谁敢这样当众宣告自己的爱?
韩希夷面色灰败,谢吟月神情呆滞。
方初看着他们想:“这是对你们的回击,也是我的心声!你处心积虑地算计,只为了给别人看。别人附和,你才能成功;若不附和,你便白费心机。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心,不论别人怎么看,我都甘之如饴。所以,你注定比不了我,不论你如何算计都一样!”
谢吟月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动了便会泄露她的虚弱。
她心中惨笑:她谋划这么多,好容易取得这成果,他一张口便将这一切冰消瓦解,让她彻底输个干干净净、颜面尽失。
他们彼此比谁都更了解对方,所以,她清楚如何打击他,他也清楚如何打击她。这一番过招,两人都遍体鳞伤!
韩希夷失魂落魄,有种大势已去的凄凉。
他想起父亲的话“你决心不够!”
他真是决心不够吗?
是因为不够爱清哑吗?
不,不是的!
他不能忤逆病重的父亲,也不能再给谢吟月致命打击!
心底有个声音严厉反驳他:“你正在给郭姑娘致命打击!”
“不,我没有!”他快要崩溃了。
他想起江明辉,仿佛旧事正重演。
他恐惧,张嘴就想说出一切,也喊出自己的心声。
谢吟月看见,直觉不妙,抢先一步对他道:“你且忍忍吧。他们误会你、错怪你,都是因为郭姑娘。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等救出了郭姑娘,那时一切不攻自破。我这就进去找卫姑娘打探。你也打起精神四处查探查探,看可有异样。”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他回话的机会。
她待不下去了,必须离开!
韩希夷看着她的背影,头一次起了疑心。
对于方瀚海来说,方初所为却不是件值得荣耀的事。
他和严纪鹏等人坐在二楼,听了方初的宣告,面色难看。
今日之后,谁都知道方家大少爷非郭织女不娶了,怎么办?
说他被出族了,不是方家儿子了?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谁不知他是方瀚海的儿子!
若站出来呵斥反对,又恐当众落了郭家的脸面——不愿娶归不愿娶,当众拒绝,那不是打郭家脸吗!况且,人郭家又没说把女儿许给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发誓非人家不娶的。
仿佛害怕他发作,严纪鹏在桌下死死扯住他衣袖。
方瀚海便低头坐着,艰难捱着。
偏有人不放过他,笑道:“方老爷,令郎真乃情种!”
方瀚海岂容他撩拨,狠狠一眼瞪过去。
那人慌忙讪笑着端起茶杯,后悔不该惹他,想他此时正在气头上,若是惹急了他,不知会怎样发作,回头给自己没脸就不值了。
楼下,方初对卫昭抱拳道:“卫兄弟,大婚之喜,请原谅愚兄不能逗留,我要去找郭姑娘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卫昭道:“方兄痴情,小弟佩服。方兄请便!”
方初轻蔑地扫一圈在场诸人,转身大步离开了。
才迈了两步,忽然身形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脚下——
他好像听见清哑的声音了!
她喊“我在这”“方初!方初!!方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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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把月票砸向方初?!(未完待续。)
第496章 沦陷(一更求月票)
他激动万分,仔细盯着湖面倾听。
然除了微风荡起层层碧浪,什么也没有!
卫昭走过来,问:“方兄,怎么了?”
方初道:“我没事。”
强作镇定,一副内心受伤的模样。
然后,他再一抱拳,转身走了。
卫昭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心内疑心重重。
水下,卫晗听见方初的宣誓,震惊万分——
没有一个女子会对这样的宣誓无动于衷!
清哑也陷入震动中:那一声“你是御口亲赐的织女”如暮鼓晨钟,撞开了她记忆的阀门——这个声音,她在五桥村听过,在福儿家,那个打鱼的青年汉子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鼓励她勇敢地站出来。
他是方初!
方初就是那个卖鱼的青年汉子!
她扑到玻璃水墙边,双手拍打着,高喊“我在这!方初,我在这!方初!方初!!方初!!!……”
她真糊涂,总想不明白每次见他都有别样的感觉。
原来,他就是那个卖鱼的!
原来,他就是方初!
在五桥村,她买了他两条红鲤鱼;他救了她,却为了她的安危,又把她交到韩希夷手上;张恒是他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他一直隐在人后,关怀她,帮助她!
以前不见他表露一点心思,因为从前他并未想过要娶她;在她失踪后,他却当众宣誓非她不娶。
她将所有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从在谢家和他对峙开始。到眼前他当众宣誓,她看清了他的真性情和品性,也看清了他的爱!
她泪水涌出。不顾一切地喊“我在这!”
这一刻,她有了决定!
这一刻,她心有了着落!
不是被他刚才的誓言感动,那天在高台上驱魂时,韩希夷的行为也令她感动,但她没有这样的感觉;也不是一见钟情,只一眼便执意生死相随;这是点点滴滴的日积月累。汇聚成一股雄厚的力量,骤然爆发,她无可抵御。甘心随他沦陷!
她不管他们曾经对立!
也不管他曾是谢吟月的未婚夫!
也不管他已经断手出族!
这一刻,她义无反顾!
卫晗一把拖住她,要她远离玻璃水墙,并使劲往对面屋子里拽。嘴里道:“你别费心了。上面听不见的!隔着墙,还隔着水。”
嘴里这样说,却害怕声音会传上去,所以拼命要拉走她。
清哑用力猛推她,骂道:“讨厌你!滚开!”
卫晗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等站稳又扑过来拽她。
清哑挥着双手打她,一边骂“你是恶毒的女孩!”
她恨极了卫晗,与她无冤无仇。却为了卫家的利益,帮卫昭图谋她身怀的技艺;另一方面。又为了讨好心上人,劝她从了夏流星,图谋她的感情,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卫晗钳制不住发怒的清哑,又来了一个丫鬟,二人合力,才将清哑弄到里间房内,再不靠近水墙。
一进屋,清哑便平静了。
因为,再闹也没用了。
那晚,她和夏流星被卫昭掳来,便被关在飞絮阁地底下。
这地下阴冷潮湿,外面大厅的地上铺着水磨大青石板,墙面和地面均往外渗水;房内却铺着厚木地板,木地板上又铺了一层羊毛地毡,虽然这样,盛夏之时也凉飕飕的,床上垫了锦褥子,盖的也是蚕丝被。
她坐到罗汉床上,双臂环住膝头,默默想刚才的事、想方初,想怎样才能往外传递信息,让他来救自己。
卫晗想要和她说话,见她不理,也没趣。
她悄悄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丫鬟在外面应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身大红喜服的卫昭来了。明明喜气洋洋的礼服,穿在他身上也冷冷的,把火热都凝练成了寒冰。
他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