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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述,且说眼前。
午宴后,郭家回了聘礼,方家人告辞。
两家人遂都紧张忙碌起来。
方瀚海等人回到方家,方奎来禀:当日众书生议论织女赐牌坊一事时,一名叫万舟的秀才最令人怀疑,言语充满诱导,且煽动人心。他不但与曾少爷交好,还与霞照前县令的幕僚聂无走得十分近。
方瀚海和方初听后一齐动容。
这聂无曾是周县令的幕僚,因在江明辉一案中,怂恿周县令对清哑用刑逼供。当时众人都怀疑是谢家在幕后操纵。大理寺的蒋大人对聂无用了刑,也没令他招供。因找不到证据,最后只能小惩他。
如今他又牵扯到这件事中来,怎不叫人怀疑!
方瀚海严厉道:“给我全力追查此事!”
方奎应声道:“是。”急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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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失意人(求保底月票)
方家三媒六证上郭家求亲、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与两家热闹喜庆相比,韩家和谢家则乌云罩顶。
巳正时分,韩希夷约请谢吟月在田湖会面。
谢吟月一刻未耽搁,立即前来。
她面上丝毫没有和未婚夫相见的喜悦,反带着一丝决然。
上了韩家画舫,进入正中舱厅,见当中桌上摆着酒菜,韩希夷一身素白绸衣,清清淡淡,站在窗前观望湖面,手里还攥着个碧莹莹的玉杯,似乎刚在喝酒。听见声响,转身见是她来了,他挥退侍女,也不让座奉茶,劈头就问:“可是你挑动学子们刻意针对郭姑娘的?”
谢吟月心中一动:他可是在守孝呢,居然喝酒!
因讥诮道:“不劳盘问。我现在便将退亲文书给你。”
韩希夷剑眉一扬,问道:“你要退亲?”
谢吟月道:“你心心念念都期盼着退亲。如今她被赐造牌坊,你更加悔不当初了吧?我谢吟月这点傲骨还是有的。这便退亲!”
韩希夷走近她,凝视着她眼睛,问:“你为什么退亲?”
谢吟月道:“你如此不信任我,这亲事如何维系?”
韩希夷道:“你敢说你没参与此事?”
谢吟月道:“我无需分说。你敢说你不想退亲吗?”
韩希夷道:“我的确想退亲——”谢吟月眼中痛楚之色一闪而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以赤诚待我吗?就像我赤诚待你一般。若你退亲是为了成全我,我感激你;若你退亲是想通了决定放手重新开始。我钦佩你。若你坚持不肯退亲是割舍不下我,我也能理解你。然而统统都不是!无论退与不退,你都不是为了我。甚至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心。你只为了报复,为了算计!”
他心中伤痛弥漫,看她的眼神失望之极。
谢吟月被他这番话触动,眼中涌出泪水。
她道:“我赤诚不赤诚,你还信吗?”
她仰首闭目,任泪水滑下。
“信我时,即便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也不听别人劝阻,只一意孤行地信我;不信我时,事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肯信我的辩解。”她睁开眼,笑向他道,“所以,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
韩希夷扬手将杯摔在地上。厉声道:“当然重要!”
清脆的玉质碎裂声。惊动了舱外的静女、陶女和锦绣。
陶女要进去查看,被静女拉住,摇摇头,示意她们走开些。
那两人都乖觉地走开了。
陶女想起刚听到的“退亲”二字,心惊不已。
舱内,韩希夷痛心问:“一初对你来说比不上报复重要,我对你来说更不重要。那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
谢吟月也厉声道:“心最重要!你们都偏向她。这次为了救她,你们哪一个手段不比我狠辣!为什么当初不见你们这样帮我?你口口声声对我说‘赤诚’。你敢告诉我:她来历真清楚吗?你敢说她真是明阳子教出来的?联手弹琴——好个心意相通!”
她扶着桌子笑弯了腰,面上却不断流泪。
笑一阵。抄起桌上酒壶仰头就灌。
韩希夷没有回复谢吟月的质问。
对于谢郭两家恩怨是非,他再无辩驳的兴趣。几年来,他和方初从两不相帮到被彻底卷入,大家想法不同,再辩也辩不出新意来。
谢吟月这般反应,看来已经知道方初和清哑昨晚“联手弹琴”的事了,且深受打击;他昨夜也一夜未眠,一样痛苦。
他茫然的目光飘向窗外湖面。
去年,也是在这湖上,他陪清哑乘船寻找郭大贵和沈寒梅。当时好平常的一件事,两人相处也短暂,如今却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那次,清哑对他说“身边没有好风景,因为不懂珍惜”,又说“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等失去了才后悔”,是劝他珍惜严未央。
现在想来,他却后悔没有及时抓住她。
那时,江明辉还没有被杀。
那时,方初和谢吟月还没有退亲。
如果那时他就抓住她,是否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可是,那时他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放下谢吟月。
想起这点,他便一阵揪心难受——
该放的时候不放下,想放的时候却丢不开!
难道他的命运一直是阴差阳错?
他转头要倒酒喝,结果发现谢吟月抱着那三羊开泰的玉壶正往嘴里灌,看仰头的角度,已经把一壶都喝光了。
他更烦闷,走向舱房一角,另从柜内取了一把松鹤延年的瓷壶,再掀开那坛女儿红的封口,灌了一壶酒,就站在窗边喝。
谢吟月喝光了,也过来灌酒。
灌满了站起来对他笑道:“一起喝!你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韩希夷并不闪避,果然和她碰了一下,淡笑道:“我不好受是蒙你的厚爱。你不好受却是自己找的。”
谢吟月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道:“我和郭清哑是对手,我有什么错?成王败寇,我比不上她,自然成了歹毒女人了。若我胜了,她就是妖孽!”说完又仰头灌了一大口。
韩希夷昨晚就喝了不少,今天上午又喝了好些,加上心中烦恼伤痛,早有几分酒意了,这时看着谢吟月如花面容,勾起当年眷恋她的美好回忆,痛心道:“你并不比她差!为什么非要计较一时得失?”
谢吟月听了这话,呆呆看着他。
“你说……真的?”她颤声问。
“是真的。是你自己想不开,一条道走到黑。”韩希夷道。
“可是我不甘心!希夷兄,我不甘心!”
谢吟月又灌了一口酒,边哭边叫“不甘心”。
“你到底是不甘心被郭姑娘比下去了?还是不甘心被抛弃?前一个不甘心造成后一个不甘心,又牵连我也跟着不甘心。你到底还要造出多少个不甘心才甘心?你不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吗?”
韩希夷痛怒交加,冲她大叫。
“我回头!我想回头!你拉我希夷兄!”
谢吟月喝掉壶中最后一口酒,身子顺着舱板壁往下溜,坐到地板上,双手抱住膝头,呜呜哭起来。
“来,我拉你回头。还给方兄。”
韩希夷也喝光壶中酒,顺手把壶往角落一撂,把手伸向谢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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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我是个男配,被原野折腾了个阴差阳错的命运,我哭,你们能不能投月票支持我一回?让我人品爆发!(未完待续。)
第609章 陶女(求月票)
他也醉意朦胧,谢吟月身子沉重,没拉起她,反被带一个趔趄,也跌坐在谢吟月身旁。
他甩甩头,盯着她端详一会道:“你不是郭妹妹?”
谢吟月恼了,道:“我是谢妹妹!我讨厌郭妹妹!”
韩希夷不高兴了,道:“你干什么讨厌她?来人,来人!”
他要叫人送谢吟月回去,还给方初去。
可是外面没有人进来。
他心烦,歇一会又叫。
静女同锦绣去熬粥的工夫,陶女悄悄来到舱外。
贴着舱门听见里面少爷叫“来人”,她忙推门进去。
只见谢吟月靠在壁板上睡着了,韩希夷醉眼朦胧地坐在一旁,她便走过去,轻声叫“少爷,少爷?”
韩希夷恍惚听见人叫,也不睁眼,含糊道:“把她……送……走。”
陶女看向谢吟月,想:“都喝成这样,岂不要抬出去?”
她想等会再找人安置谢吟月,眼下先把少爷弄到床上去。
她便过来扶韩希夷。
韩希夷虽醉,却还知道顺着她搀扶,站了起来。
陶女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努力撑着他走向里间。
闻着少爷身上特殊的气息,陶女禁不住脸红了。
这样贴近他的感觉真好!
累一身汗,好容易才将韩希夷挪进里间,小心扶到雕镂山水花鸟罗汉床上躺好,又为他褪了鞋子。都侍候妥了。还舍不得走,只管痴痴地端详他。忽见少爷额上脖子上都出汗了,他最爱清爽的。须得打些温水来为他擦洗干净,不然醒来黏糊糊的,该难受不好过了。
陶女便转身出去打水。
一出来,便看见瘫在窗下的谢吟月。
陶女想起先前听见的争吵,难道少爷还要退亲吗?
她神色变幻不定,似在犹豫什么。
忽然,她像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走过去,将谢吟月扶起来,也挪进里间。和韩希夷并躺在一处;接着,又小心解开他的衣领,露出胸膛,并将他的手搭在谢吟月的腰间。把谢吟月的腰带也扯松散了。
做这些时。她心砰砰跳,慌乱得很。
看看弄得自然了,才跟做贼似的溜出去。
左右一瞧,并没有人在附近。
她放下心来,一头钻进自己房里,歪到床上。
她努力平息紊乱的气息,想:“没人看见我!没人看见!”
嘀咕了好一会,外面也没动静。方好些了。
她这样做,并非鬼迷了心窍。实在是对谢吟月寄予极大希望。最近韩希夷因为清哑的事,对打发她和静女嫁人并不像先那么热心了。她觉得只要她坚持留下,加上谢吟月能容她,她就能心想事成。
故此,她才冒险做下这件事。
思来想去,忽喜忽忧间,就听有人敲门。
她吓一跳,忙坐起来问:“谁?”
静女推门进来,皱眉道:“你怎么躺着?少爷那边没人。”
陶女撅着嘴道:“不是你叫我别去嘛。”
静女见她不高兴了,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低声道:“我这是为你好。我听他们好像在争吵。不管为什么,都不是我们该听的。但你也不能就回来躺着,假如少爷叫人伺候呢?”
陶女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遂下床,和静女一齐过来看。
到舱厅门口,锦绣正站在那,里面寂静无声。
静女悄声问:“还没叫?”
锦绣摇头,心下也纳闷。
静女道:“就在外面等吧,等叫再进去。”
陶女是求之不得;锦绣也愿意自家姑娘能和韩希夷好好谈谈。姑娘早上听人回说,昨晚乞巧会上方少爷和郭织女联手弹琴,震惊了一干人,心情便不好了,失去了往日的从容,连面上都撑不住了。
三人遂在船头做针线等候。
这一等,眼看过午,日头都斜了。
静女暗自奇怪,暗想:“怎么这样久都没动静?”
她心里不踏实,站起来,要进去看看。
陶女跟屁股钉了钉子一样,佯做不在意,也不跟去。
本来么,她们这样贴身伺候的,细心关注主子是好平常的事,谁去看都一样,静女去了她就不用跟着去了。
锦绣犹豫了下,想等静女先探回来再说。
静女轻轻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厅内没有人,地上扔的壶、杯,碎裂的瓷器和玉片还在,她吃惊不已,忙向里间走去。
到门口一看床上情形,惊得倒退一步。
站在门口,她左思右想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她奔向舱厅角落的洗漱架,铜盆内有凉水,她拧了把手巾,轻手轻脚走进里间,敷在韩希夷额头上。
换了好几次,见少爷动了动,她才急忙退出来。
出来对锦绣和陶女道:“少爷和谢姑娘喝多了。准备醒酒汤吧。”
于是那两人赶忙准备。
里间,韩希夷头昏昏沉沉,昏沉间居然还能记起昨晚那二人联手弹奏的琴声,心中一痛,翻了个身,往外滚来。
碰见什么东西,阻住了他。
他用手摸了摸,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