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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瀚海被她一口一个“爹”叫得头晕,想起昨日之事,威严告诫道:“我是你公爹,不是亲爹!儿女在亲爹面前,相对可以随意;但为媳者在公爹面前,需秉持恭顺恭敬态度,言行不可太放肆。”
清哑曾和他在锦绣堂平起平坐,甚至他还曾对她低首赔罪,现在做了他儿媳,他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端不起公公的威严,而清哑也不像别家儿媳对公公一样对他,这令他很郁闷。
这样不行,他今儿一定要把这丫头给驯服。
清哑听了他这话,却道:“这不是把公婆当外人了?我爹娘都叮嘱我:对公婆要像对他们一样真心。怎么能应付呢。”
方瀚海道:“谁让你应付了?”
清哑道:“可我在我爹面前就是这样的。”
——你想要我区别对待、面对你的时候虚与委蛇?
方瀚海瞪眼,指着她道:“你……你……嗐,不跟你说了!下棋!记住,不许悔棋!不管是亲爹还是公爹,都不能纵容你这坏习惯!”
一面说,一面把清哑的那颗棋子移回原处。
清哑无法,只得接着和他下。
方老太太、严氏见两人下得这般热闹,先是愕然,然后一齐笑起来;方则更是笑不可仰,方纹也掩嘴偷笑。
只有方初为清哑捏一把汗,暗自想法子提示她。
方瀚海这次警惕了,根本不出声。
他大概看出,清哑棋艺并不高明,准备杀她个落花流水,扳回做公公的颜面,让这织女儿媳从此敬重畏惧他。
清哑眼见情势不妙,便拿眼睛去瞟方初。
方初不动声色地往棋盘左上角瞄了一眼。
清哑和他那真是心有灵犀,立即就知道往哪落子了。
此后,他们一直“眉来眼去”,又和方瀚海下了几个回合。
方瀚海纳闷:明明要败的局势,怎么渐渐扭转了?
他便盯着清哑,终于发现她和方初“眉来眼去”,他眉头一皱,怒视着儿子,断喝道:“滚一边去!不许和你媳妇眉来眼去的。”
方初笑道:“父亲太谨慎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说完丢给清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走开了。
清哑瞅了方瀚海一眼,嘀咕道:“这么严厉!”
一点也比不上她亲爹慈祥亲切!
方则见她这样,等于承认了作弊,大笑不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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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立规矩(加更求月票)
清哑白了小叔一眼,怪他幸灾乐祸。
她真不是棋品不好,她只跟亲人才这样。这悔棋的毛病,是前世被爸爸惯出来的。她心里觉得:一家子骨肉,打牌啊、下棋啊什么的,自然要轻松愉快,耍耍赖、作作弊,无伤大雅,若“丁是丁卯是卯”,只顾争胜,就没意思了。
另一边,方老太太目光深深地看着清哑。
换别的孙媳妇敢这样对公公,她早端出老祖宗的威严和气势,含而不露地训诫了,可是清哑不同。这不同并非指她身份特殊,是织女,还被朝廷赏识,而是指她的性子。方老太太初次见清哑,就领教了她单纯直接又善良的脾性。那时,清哑的牌坊还没请赐下来,在世人眼中,她还是个失去名节的女子,方家不能迎娶她进门,那样处境下,她也是直言不讳,并不刻意逢迎讨好他们,其他时候可想而知了。
这丫头,说把公婆当亲爹娘一样,是真心话。
总之,无论是方老太太,还是方瀚海夫妇,因为之前对清哑的了解,不知不觉在心里接受了她的独立特行。
方初来到祖母身边坐下。
老太太笑问:“你真没给你媳妇支招?”
方初道:“没有。就有心,也不敢糊弄父亲。”
那边,方瀚海冷哼一声,显然不屑。
因为,清哑又露出败相了。
最后,他将清哑围了个水泄不通。悻悻笑道:“原来你棋艺也平常。亏得我如临大敌,当你和织布一样,精于此道呢。”
清哑没想到公公这么会下棋。只能认输。
但她又想,败也要败得有气势,不能灰溜溜的。
她记起《天龙八部》里面虚竹胡乱落子、自杀一大片的招数,她仔细斟酌后,也拈了一枚棋子,朝那挤得最密密麻麻的地方“啪”一声落下,杀了自己一小片。惊呆了方瀚海和方则。
但是,这不是珍珑棋局。
珍珑棋局岂是随意能形成的?
金庸老人家自己也没摆出来呢。
方瀚海盯着棋盘,吃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清哑平静道:“自杀求活!”
方瀚海道:“胡闹!”
方初听见方瀚海和方则惊叫声。忙过来瞧。一瞧之下,果断拉起清哑,道“让我来!”便坐在清哑位置上,继续和父亲对弈。
这不是珍珑棋局。自然他也未能扭转局面。
父子两个又下了几个回合。方初才败了。
这已经让方瀚海好奇了,因问清哑:“你是如何想起这招来的?”
清哑道:“我看书上说有个珍珑棋局,就是自杀解开的。”
方瀚海不信,问她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清哑便说不记得了。
方初心知此事定和清哑前世记忆有关,忙道:“清哑对下棋不太上心,不去记它也难怪。”
方瀚海道:“我瞧她根本就是胡说。哪有这样的棋局!”
清哑点头道:“爹说的对,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局。这是写小说的人编出来的故事。故事说:下棋的人心中有执念,放不下。只想着要赢。他们苦思不解,一个个都走火入魔了。有个善良的小和尚不忍心他们受罪。就想毁掉棋局,就闭着眼睛乱填了一子,结果自杀了一大片,误打误撞把这棋局给解了。故事警示我们:不要太计较得失,得便是失,失便是得。”
方瀚海敛去笑容,看清哑的目光十分深邃。
仔细算来,“得便是失,失便是得”,这八个字可以说是郭家兴盛的秘诀,浓缩了郭家几年来实行的所有商业策略,包括今年清哑向朝廷敬献的毛巾纺织技术,并宣告“郭家从此无秘密”的誓言。
方瀚海面色柔和下来,咳嗽一声,对她道:“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要当公婆和亲爹娘一样吗?我却不信这话。你既这样有心,听说你厨艺很好,常做菜孝敬你爹娘,你也过门三日了,今日便下厨去,做些好菜让我和你娘你祖母尝尝。让我瞧瞧,你是不是真把我们当亲爹娘待。我们在这也住不了几天,你快做去吧。”
他决定换个方式管教清哑:她不是说当他是亲爹一样吗?那就把她对亲爹的孝敬都对他做一遍吧。他呢,也当她是亲闺女。既然当她是亲闺女,那他怎么管教方初兄妹的,也一样管教她。
哼,休想他跟郭守业似的宠她!
可是,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他叫清哑“丫头”,说话口气也变了,带着些纵容,有些随意。便是之前他对清哑瞪眼呵斥,也不是真生气。他真生气的时候,只把脸一放,什么都不说就能吓死人。
方老太太被儿子提醒了,也想给清哑立立规矩。
她忙道:“正是。我正想尝尝清哑的手艺。”
清哑振奋道:“嗳。”又问:“爹和娘、祖母想吃什么?”
她并没有被算计的感觉,表现十分荣幸的样子。
方瀚海道:“你看着做吧。每天都做几个拿手的。”
他有意为难清哑。
清哑道:“那我去做了。”
这也不是难事,写个菜单出来,轮流着做就是了。
方初急了,忙拦住,对方瀚海道:“爹,清哑她……”
方瀚海盯着他,危险地问:“怎么了?”
方初便不敢龇牙了。
他既不能说怕累着清哑,不叫她为长辈下厨,又不敢说她小日子来了,不便下厨操劳,情急之下,指着丫鬟们道:“你们都去帮少奶奶。”
丫鬟们急忙答应,有几个就跟清哑去了。
方纹忙道:“我也去。”也跟了出去。
方初担忧地看着清哑背影,不知她可能支持住,又怕她沾了冷水会染病;又怕她站立久了腰酸腿疼;还怕她……
方瀚海狠狠盯了儿子一眼,道:“没出息!”
严氏知道内情,又不好说的,故意笑道:“一初,累不着你媳妇。粗活自有人做,你媳妇只要亲手烹制就成了。”
方瀚海道:“亲手烹制?我怕她再作弊!”因叫一个丫头,吩咐道:“你去厨房告诉郑娘子,就说老太太、我和太太要考较少奶奶的厨艺,不许她帮少奶奶。我们舌头都灵的很,能吃出来的。”
那丫头瞅了方初一眼,忍笑答应着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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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下厨(求保底月票)
方初听得瞠目结舌,好一会才道:“爹也太小瞧人了!厨艺不比棋艺,那可是清哑擅长的,儿子吃过她做的菜。”
方瀚海哼了一声,道:“我不信你的话。”
方老太太等人都笑起来。
方瀚海收了笑,问方初上京贺寿情况,准备了什么贺礼。
方初回道:“这个清哑说她来准备。”
方瀚海点头道:“这才对。若送奇珍异宝,惹人眼目不说,未必能讨太后皇上欢喜;若是清丫头自己织出来的东西,那便不一样了。”
方老太太和严氏都笑道:“正是。”
方瀚海便又交代儿子一些注意事项,方初都答应了。
再说清哑,在去厨房的路上心下计议:
从这两天在方家吃的菜肴来看,无不是山珍海味、精烹细作,味道也绝佳。厨娘是公婆从方家带来的。自己厨艺虽不错,但想在这方面超越厨娘则很难,也费工夫准备。她便想另辟蹊径,做家常菜。省时省力不说,还是她拿手的,可谓信手拈来。
家常菜的特色是各家都有其独特味道。
她做的是郭家味道,公婆肯定没吃过,吃个新鲜吧。
等到了厨房,她计议已定。
她便吩咐众人准备食材,供她选用。
洗菜切菜这些粗活,众媳妇丫鬟不肯让少奶奶亲自操作,可是有些程序清哑必须得自己做。比如片鱼片,再比如切菜。若让别人弄,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也不够诚心。
她先杀鱼、片鱼片。方纹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好陪她说话,加上众丫鬟叽叽喳喳、媳妇们问这问那,厨房里十分热闹。
众人见清哑熟练地杀鱼、“哒哒”均匀地切菜,都惊叹。
郑娘子道:“少奶奶这架势,一看就是行家。”
另一媳妇道:“可不是,这刀工几年都练不出来。”
方纹羡慕道:“大嫂。原来你厨艺这么好。”
清哑道:“你还没吃呢,就说好。”
方纹道:“肯定好吃。”
正忙着,一丫鬟走来。传达了方瀚海的吩咐。
郑娘子忙答应,又笑道:“少奶奶哪需要帮忙,瞧这架势,比我们一年到头在厨房做活的人都强百倍。”
那丫鬟笑道:“当真的?我这就去回老太太和老爷太太。”
说完。便向清哑和方纹告辞去了。
方纹不满道:“爹也太当回事了。为这个还特地叫人来吩咐。”
清哑倒一点不觉得方瀚海在为难自己。说好她做么。
一个时辰后,奉行“君子远庖厨”的方大少爷借如厕的机会,东张西望、寻寻觅觅地来到厨房,探望辛苦的娇妻。
院内,一干媳妇丫鬟看着锦衣玉带的大少爷,说笑声戛然而止。
郑娘子首先反应过来,忙叫“大少爷!”众人都放下手上活计,纷纷上前见礼。看着他满眼新奇,不知他来厨房做什么。
方初摆摆手。施施然走进屋内。
方纹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方初微笑道:“我来看看。”
清哑正腌鸡头梗子,闻声转头,眼睛一亮,“你来了!”
方初走过来,瞅着瓷钵中的东西,不确定地问:“这个……凉拌?”
清哑道:“炒。先腌一下,挤出水。”
方初笑道:“这个我吃过。不过不常吃。”
清哑想:你是大少爷,这东西又不像莼菜那么出名,当然吃的少。农家人可是常吃的。入了秋,这可是一碗好菜呢。
方初凑近她,小声问:“累不累?”
清哑摇头道:“不累。”
方初不信,但又不能让她别做了,便在旁陪着她,看她如何行事、辛不辛苦。一会问这个东西做什么用,那样东西怎么配;一会又问她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