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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指责你……”
他极擅分析和挖掘妻子的长处,说的头头是道。
言语之间,更是极赞成她这强势的行为。
哼,他的媳妇,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清哑有些激动,又有些心虚,她真有那么厉害吗?
立威、机会选得好什么的,她其实真心没想过。
她当时气得忍无可忍,那句“当郭家女儿是好欺负的”完全是脱口而出,名为质问秋姨娘,实则质问公公,并没想过要立威。
她想解释,又无法解释,倘或方初问她为何对公公生气怎么回?
她便接受了他的赞许,便伸手环抱他脖子,埋首在他颈间闷声叫“方初!”一面轻轻在在他喉结处亲吻、轻咬。
方初感觉热血沸腾,着火了……(未完待续。)
第756章 调任
郭大全等人是当晚听说了方制一事,因为吴氏回家就骂,说方老爷养了个小畜生,连嫂子都欺负。
郭大全原来对方初将庶出弟弟赶出去,心中是有些想法的,觉得他有些心狠。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弟弟,不是一个娘养的,可是共一个爹。他们一家在一起,单把庶弟母子丢在一旁,似乎无情。
今日听了方制和秋姨娘所作所为,似有所悟。
小妾什么的,还真是不能纳。
方则成亲这日,严纪鹏和方瀚海方初在书房密谈。
严纪鹏发现谢吟月和六皇子联系上了。
谢吟月派锦绣的男人谢候和六皇子的人联系后不出半月,兵部尚书和龙禁卫大将军因秘密私造火器火药获罪,太子被禁足在东宫。
无人察觉此事和谢吟月有关。
严纪鹏若不是为了替严暮阳在郭勤兄妹心中赚个好印象,派高手日夜盯着谢吟月动静,也不会巧合下发现这事是她告诉六皇子的。
这样大事,他当然不会告诉严暮阳,只说谢吟月投靠了六皇子,让严暮阳把这消息卖给郭勤和巧儿做人情,自己却来告诉方家父子。
“她是如何知道兵部尚书私造火器的?”方瀚海奇怪道。
“或许是谢家以前就发现了苗头,这时拿来和六皇子做交易。”严纪鹏分析道,“这且不管。只是谢吟月投靠六皇子……”
他没有说下去,然方家父子都知道他指的什么。
“怕是想从流地脱身。”方初淡淡道,心下却急转。
“皇上没有废太子。”
方瀚海没把谢吟月当回事,关注的是太子废立。
……
同一时间,清哑也收到蔡钥来信。
她便也知道了谢吟月暗助六皇子的事。
看完信,她将信烧了。
细妹来回,新娘子进门了。
在喜庆的鼓乐中,方瀚海第二个媳妇娶进了门。
拜堂、入洞房、开宴席,热闹一波接一波。
方初陪着弟弟各处敬酒招呼客人,兄弟俩一个沉稳如山,一个俊朗如月,站在一处,吸引无数目光。
方初处处为方则挡酒圆话,手足情浓。
方无适百日宴的帖子已经发给近亲和至交好友了,就在两天后。
方初在席上对史舵、沈寒冰等人郑重道:“记住:洗三、满月和百日三礼合一,你们可不能出手轻了。”
众人闻言,霎时绝倒一片。
史舵大笑着向众人道:“这真是方大少爷?怎么这副嘴脸!”
沈寒冰道:“他本来就这副嘴脸。以前是你识人不清。”
方初笑道:“成家立业。成了家,生了儿子,自然要为儿子攒家业,将来好娶儿媳妇。不努力可不成!”
沈寒冰斜睨着他,道:“哼,你可真有闲心!”
气势狂放,毫不掩饰他的不满。
方初知道他暗示含义,警告道:“你别给我添乱!”
史舵等人则莫名其妙,不知二人说什么。
沈寒冰知趣地没有再往下说。
他前妻就是难产死的,所以对于清哑生产的波折,他无法置喙,只是方初这么久都没查出结果,他有些不满罢了。
……
次日清晨,新人给长辈敬茶。
方则和高云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主院正堂,男俊女俏,红色吉服,脸颊也都红红的,又喜又羞的神情。
方则想起当日大嫂敬茶的情形,也要学大哥般体贴妻子,于是小声嘱咐高云溪:“待会你就跟着我。”怕她不认得人。
高云溪见众人都看过来,羞得横了他一眼,“别说话!”
瞪完眼睛,又恢复端庄优雅,目不斜视地朝上走。
方初面现纳闷,怎么关心还关心错了?
长辈们再忍不住,或低头或抿嘴都笑起来。
两个儿子都娶媳妇了,严氏感慨万千。
眼角余光朝右边瞄了一下,方初和清哑一个沉稳果断,一个安静纯真;而面前的方则和高云溪则一个阳光朝气,一个泼辣率性,都十分相配,都很有出息,作为母亲,她由衷感到自豪。
方瀚海脸上也带着笑,心情明朗许多。
小两口敬完了长辈,来到方初和清哑面前。
高云溪立即对清哑露出大大的笑脸,喜不自禁地叫道:“大嫂。”
嫁到方家,又和清哑做妯娌,她再满意不过了。
她觉得清哑很好相处,方初和方则关系又亲密,且方初已经自立门户,兄弟间少了利益冲突,将来互相帮衬,肯定比别家日子强。
想到这,忽然觉得这门亲真是好极了!
韩希夷的影子在脑海中晃了下,溜走……
清哑微笑着将一个首饰盒递给她,里面是她亲自设计的最新款式的头面首饰,“祝二弟和弟妹白头偕老!”
高云溪接了过来,欢喜道:“谢谢大嫂。”
方则也笑道:“谢谢大哥和大嫂。”
两人便往下一位走去。
清哑看着他们背影笑叹了一声。
方初低声问:“笑什么?”
清哑道:“太小了。这么早成亲。”
两人搁她前世还是初中生呢。
方初失笑道:“你比弟妹还小些呢。”
清哑想,自己那是作弊了。
八月三十日,方无适办百日。
九月五日,清哑和方初回到乌油镇。
这次,巧儿、沈怀谨、方纹都跟她一块去了。此后,她每日除了关注小宝贝方无适成长,其余时间都扎在研发中心,头上戴着帽子、嘴上戴着口罩,全身心投入混纺和毛纺的研究中。
一个月后,林姑父被调任溟州某地任知府。
溟州地处东南沿海,是大靖通往海外的窗口。
方初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到霞照找方瀚海。
“父亲,姑父任期未满,为何突然调任溟州?”他紧紧盯着方瀚海问。
“是我托吏部何大人周旋的。”方瀚海坦然道。
“为何?”方初追问。
“朝中动荡不安,江南首当其冲受影响,为父和你姑父商议了,觉得这段时期应该避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方瀚海解释道。
只是因为这个吗?
方初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父亲的神情。
方瀚海诧异地问:“怎么,你觉得此举不妥?”
方初道:“儿子只是觉得意外罢了。”
方瀚海道:“你不常来城里,就没告诉你。”
……
方初离开后,方瀚海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一直到天黑。
方初在回程船上,依然思索此事。
父亲到底是发现了自己暗中查姑妈的行迹,所以干涉呢,还是真为姑父和方家安危着想才让他避开。
他一时难以判断,只得暂时搁在一旁。
只是,要如何对清哑说呢?
他很内疚,也很惭愧。
到家已是傍晚,恰好清哑从研发中心回来了,两人同时净面换衣,准备用晚饭。
清哑先换好,然后亲自帮他系腰带。
他便对她道:“雅儿……姑父调任了。”
清哑停住动作,问:“去哪了?”
方初道:“溟州。”
在清哑脑中,溟州相当于她前世的福建广东一带。
公公把林姑妈弄去那么远的地方,究竟为何?
他可是答应她的,两年后,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结果,难道就是让林姑妈远离吗?
正沉吟,就听方初道:“对不起,雅儿。”
清哑惊醒,仰头道:“对不起什么?”
方初道:“我没有查清那件事。我……”
清哑微笑道:“没关系。就算没查清,往后离得远了,见面少了,我也懒得记恨她了。”
方初:“……”
他觉得,清哑表现太平静了些。
虽然她本性安静,但她固执地认为姑妈加害她,不应该这样轻易就放下,表现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之前的坚持弄错了一般。
清哑帮他系好了腰带,轻声道:“吃饭去。”
他随手牵起她的手,走出卧房。
清哑知他心中疑惑,可是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愿他为难。
成亲后,她要考虑的责任多了,爱他,很自然地为他着想:不愿他为了自己背负杀害亲长的罪名;不愿他为了自己和父亲反目,伤害老祖母的心;不愿他为了自己和家族生嫌隙;还有就是,将此事对方氏家族的影响降到最低,省得牵连方家其他人,进而影响方家和郭家的亲戚关系。
所以,她把这棘手的难题丢给了公公方瀚海。
他是家主,林姑妈是他的妹妹,这事必须他来处置!
清哑,正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世家少奶奶。
腊月初,太子终于被废。
六皇子被封为廉亲王,成了竞争储君的有力人选。
在方初的暗中策划下,整个大西北、北方的棉纺业都在廉亲王掌控之下,官场、民心、经济财税,无不成了他雄厚的政治资本。
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他又将林姑父给弄回了江南。
因为,蔡家是他的侧妃蔡钥的岳家,而严家方家和蔡家是亲戚,所以这两家的人脉他当然要加以利用了。
这便是方瀚海没有料到的了。
正月,一则消息在湖州传开:高三少爷是被卫昭害死的。他为了报复郭织女和方初,所以对他们亲近的人下手。他公然拦截林姑妈的船,当着林家母女的面将高三少爷溺死,只为了给方初警告……
方家隐匿了这个消息,怕高巡抚怨怪方初和织女。
高巡抚得知后,气得摔碎了一个玉杯。
林姑父调任镇江府知府。
方瀚海赶到镇江,质问林姑妈:“可是你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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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生病
林姑妈道:“二哥有什么凭据说是我透露的?那日在场不止我们母女三人,还有卫昭。卫昭做下这事,就是要挑拨高巡抚和方家郭家的关系,引得高巡抚憎恨郭织女和方家,岂容我们一直隐瞒下去!”
方瀚海目光犀利地盯着妹妹,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林姑妈坦然迎视,道:“二哥是否还要再给妹妹下药求证?”
方瀚海看着她有些发黄的面色,眼中闪过痛心,道:“不管是不是,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兄妹间已经失去了信任,是不是林姑妈说的都不重要了。
……
方瀚海和方初亲去府城向高巡抚致歉。
高巡抚闭门不见。
这就表明了态度了。
方瀚海对方初道:“虽然我们隐瞒真相不对,但高三少爷是卫昭杀的,不是我们杀的。高巡抚再迁怒,也不至于分不清是非。你且回去好生照料家里,以防卫昭暗中使坏。这边交给为父处理。”
方初道:“如此辛苦父亲了。”
清哑得知此事后恍然:原来如此!
怪不得林亦明一直说她是灾星,说什么受她连累。
方初面色很不好,道:“此事当时只有姑妈表妹和身边人知道,后来又告诉了父亲,父亲告诉了我。不知怎么传出来了。”
清哑默然,是林姑妈不死心,杀回来了!
她要看方瀚海如何应对。
至于高巡抚那,清哑并无多少愧疚。
恶人打着她的名头作恶,她为什么要愧疚?
她不认识卫昭的时候,卫昭不就已经双手沾满鲜血了吗!
高巡抚真要因此事迁怒她,她也无法,总不能自杀谢罪。
她对方初道:“别把别人的错扛在自己身上。”
方初道:“你能这样想开,我就放心了。”
心中却依然沉重,后悔当初没有劝父亲把真相告诉高巡抚。也是他的私心重,怕影响到清哑的名声。却没想到,纸终究包不住火,到底还是泄露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