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适哥儿听了,怒问:“谁干的?”
方初道:“回去再告诉你。”
那边黄知府还在带人搜查,这边已经开始用刑逼供,从陈老爷到陈太太,再到万忠夫妇,还有管事仆妇,无一幸免。
这种刑罚不伤身,却最伤神经,火辣辣的双手被粗暴地塞入略烫的热水中,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心肺,又像千万钢针扎在心尖上。疼痛是细密的,感觉是敏锐的,无法忽略。也不会猛烈以至于晕倒,时时刻刻让人清晰地感受每一分细微的酸疼。用刑后,人看上去完好无损,内外无伤,但少有人能熬得过去。
很快,堂上就响起惨烈的嚎叫,此起彼伏。
出乎意料的,最先扛不住的是陈老爷,紧接着是万忠夫妇。
陈老爷哭喊着要招供,夏流星首先逼问韩非花下落。
陈老爷招认说,他确是废太子的人,和卫昭互相利用。这次的事是卫昭策划的。陈太太姐妹是卫昭的人。他是个阉人,娶陈太太不过是个幌子,陈太太姐妹都是卫昭用来魅*惑周巡抚的。周巡抚在西北任知府时,两人就暗度陈仓了。他表面是陈老爷,其实不过是个假男人,陈太太和周巡抚才是一对儿。又说掳方无适和韩非花的都是卫昭的人,因方无适逃走了,那些人一部分在外寻找方无适,一部分在霞照,但他却说不出韩非花被转移去哪了。
“我吩咐他们关在那屋里的,不知怎么没了。想来是他们临时起意,又将那孩子转移了。这要问她。”陈老爷攀诬陈太太。
夏流星又问,如何周巡抚扯到他和他妻妹身上。
方无适在锦绣堂提到他和妻妹,他不能不问。
他敢当着方初这样问,是因为自信,他自己没做亏心事;吴青梅十几岁的闺阁少女,每日也不过出去游玩赏景,绝不会做那谋逆或脏污之事,所以他不怕被牵扯,正要当堂审问出来才好。
陈老爷便道,那话是周巡抚听他女儿说的。诸葛夫人宴请周姑娘那日,吴姑娘和周姑娘相谈甚欢。吴姑娘言语间提及她姐夫为方家失子一案日夜忧心,说若不能破案,怕是要受牵连。又说不管活人也好,死人也好,只要能找到本人,破了此案,姐夫的责任就可卸了。周巡抚就命他全力追杀方无适,杀了把尸体抛出来。
周巡抚是携女来霞照的,到那日,诸葛鸿夏流星在醉仙楼为周巡抚接风,诸葛夫人便邀请了夏夫人姐妹,在自家园子宴请周姑娘。
大概两个少女年纪相仿,故而比别人话说的多些。
夏流星向方初道:“此一节弄明白了。本官妻妹也是怕本官受牵连,唯恐她姐姐跟着遭难,才说了几句。是周大人借此做文章。”
方初微微点头,并不发表意见。
他其实很怀疑吴青梅说这话的用心,然这是没根据的事,提出来平白地得罪人,于方家半点好处没有,不如缄默。
********
谢谢各位鼎力支持,好些人都投满了五票呢,很多老朋友,也有好些新面孔,原野很感激!看来适哥儿确实比我受欢迎,再求订阅和推荐~(^_^)~(未完待续。)
第845章 错乱
夏流星又审问其他人。
其他人也陆续招供,点点滴滴都汇聚起来。
唯有陈太太被折腾得衣衫尽湿、鬓发一缕缕都贴在脸上,却还咬着牙不松口,什么都不说,还对夏流星和方初冷笑不止。
与此同时,不断有衙役将搜查结果呈报过来:
在后院厢房内找到如棋,小姑娘身上有被虐打痕迹。
搜到几封书信,虽未署名,看内容是和卫昭的往来信件。
搜到各种奇珍异宝数箱,都标明送与何人,涉及湖州地方官十几人,其中就有周巡抚三箱,只不过顾忌眼目,还未送出去。
在书房暗柜搜到几本往来账目,上面许多商家名单。
……
没有找到韩非花。
这时,万忠扛不住交代:周巡抚去年上任后,年底曾来霞照巡查,暗地里来陈家和万忠妻苟且,万忠家的还调教了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送给他,没几天便折磨致死,尸体就埋在后院老榆树下。
夏流星急命人前去挖掘。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陈太太,冷笑道:“你这样忠心卫昭,想必很爱他,甘愿为了他做任何事。卫昭可是出了名的俊俏男儿,不知多少女儿家倾慕他,也难怪你对他死心塌地。不过,若是你这张脸被划花了……又是周巡抚玩丢弃的,不知他看见会怎样?”
他仿佛很好奇,命人拿刀来,在陈太太脸上割一刀试试。
陈太太看着一衙役手握明晃晃的杀猪刀——夏流星特意指明用杀猪刀而不用匕首——在她脸颊旁比划,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就听夏流星喝道:“割!”那衙役便手起刀落。
陈太太感到疼痛,方知不是吓唬她,不由尖叫起来。
“你敢用酷刑逼供?”她嘶声喊道。
夏流星淡笑道:“先不敢。现在敢了。”
陈太太一脸血,疑惑地看着他。
他便好心解释道:“先前没有任何证据,本官若用酷刑便是逼供。现在陈老爷招供了,万忠也招供了,你妹妹也招了,卫昭周巡抚废太子勾结谋反事实具在,本官岂会对你再客气!你冥顽不灵,本官要向皇上尽忠,当然要下狠手。给我割——”
陈太太惨叫道:“我招,我招!”
凡是女人,都爱惜容貌,更不愿被心上人知道自己被毁容。
所以,陈太太见大势已去,便不再坚持。
可是,她依然回答不出韩非花在哪里。
听她的意思,韩非花被掳到陈家后,就关在那间屋里的,后来失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并未交待人转移别处。
夏流星不信,继续用辣椒折磨他们。
正在这时,黄知府带着韩希夷等人匆匆赶来。
黄知府上堂就问:“可招了?”
韩希夷同时问:“我女儿在哪里?”
而夏流星也反问:“可找到了?”
韩希夷焦躁道:“没有!”
他冲到陈老爷面前,双手提起被折腾得瘫软的太监,对他脸咬牙切齿问道:“你们把人弄哪去了?说!”
无论怎么逼,也无人能说出韩非花下落。
韩希夷快急疯了,待要去找,又不知往何处找;要不去找,又恐在这耗费了工夫,女儿遇到危险;又希望马上能有人招供。
方初劝他冷静,又吩咐请各家加派人手去城里搜寻。
黄知府疑惑道:“根据被掳时间推算,韩家反应迅速,很快就追过来了,我等也及时赶来,他们应该来不及把孩子转移走,怎么找不到呢?还得仔细审问这些刁民。”
夏流星就命上夹棍。
自审问突破后,他便无所顾忌了。
霎时,厅内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正混乱间,一神色张皇的少妇冲了进来,是谢吟月。
她捉住韩希夷双手,含泪问:“如何?还没找到吗?”
韩希夷无力摇头,“他们都说就在那屋里。可是我去时没发现,不知怎么回事。”他不敢说,女儿又被人暗中劫走了。
谢吟月转向夏流星,“大人,审问可有线索?”
夏流星肃然道:“没有。”
谢吟月猛然转身,直直地走向方初父子。
方初诧异,且警惕,不知她想要干什么。
谢吟月来到他面前,却没有对着他,而是弯下腰,紧紧抓住方无适双肩,问:“你知道妹妹在哪,对不对?”
适哥儿懵懂摇头道:“我不知道。”
谢吟月神经质地叫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适哥儿觉得她怪可怜的,解释道:“我去了锦绣堂。”
这会子,他也有些后悔:如果他没跟着陈老爷轿子去锦绣堂,留在陈家,会不会就能发现韩家妹妹被捉来,藏在哪呢?
方初以为她冲自己来的,不防备被她抓住了儿子,再听了她的问话,顿时火大,一面把儿子往怀里带,一面喝道:“你疯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才多大,他也是被掳的!”
韩希夷本就悲痛欲绝,见谢吟月这样失态,更加难受,扶着她道:“你冷静些。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官府也在搜查……”
谢吟月却不肯松开适哥儿,摇着他质问:“你怎么不救她?”
前世,明明是他救了非花的,为何今世变了呢?
适哥儿到底是孩子,心性纯善,一点没觉得她发疯——这样美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疯子呢,她是伤心——他睁着明亮的凤眼,很认真地对她解释道:“我不知道上哪救。”
谢吟月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
适哥儿惭愧道:“我真不知道。”
方初忍无可忍,去掰谢吟月的手,“你放开他!”
韩希夷也去掰谢吟月手,觉得她真疯了。
谢吟月手抓得铁紧,那两人一时掰不开,她却被牵扯得扑倒在适哥儿身前,口内凄声叫道:“你怎么不救她?她是你妹妹呀!你不能不救她!她是你妹妹!是你妹妹!”
适哥儿终于不悦了,道:“瞎说!我妹妹叫方无悔!”
谢吟月脑中一片混乱,分不清前世今生,仿佛又回到前世某个夜晚,厉声对韩非梦叫道“方无悔不是你妹妹!韩非花才是你妹妹!”
方无悔,方初竟然给女儿取名“无悔”,可恶!
那晚,她的嫉恨达到顶点,要韩非梦永远不知道方无悔是他妹妹,恨方无悔也好,爱方无悔也好,就是不能当她是妹妹!
********
适哥儿问:“各位哥哥姐姐们,你们说我是救啊还是救啊?你们慢慢说,我去你们票夹翻翻看,说不定还能捡漏的。”(未完待续。)
第846章 疯魔
方初和韩希夷同时一呆,满眼愕然。
不但他们,堂上所有人都呆滞。
夏流星疑惑地看向方初,眼中意味莫名。
方初俊脸迅速涨红,连脖子都红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仿佛他真和谢吟月有沾染,羞恼道:“你……你真疯了!方初和韩希夷同时一呆,满眼愕然。
不但他们,堂上所有人都呆滞。
夏流星疑惑地看向方初,眼中意味莫名。
方初俊脸迅速涨红,连脖子都红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仿佛他真和谢吟月有沾染,羞恼道:“你……你真疯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你女儿失踪了就要别人也不好过吗?”
谢吟月故意恶心他也好,疯癫之下说出心底的期望也好,都令他难堪,因为她如今不仅是朋友妻,还曾经和他有过婚约。
锦绣骇然,大力摇晃谢吟月,“大奶奶,你醒醒!县太爷还在审问呢,未必问不出来姐儿的下落。姐儿一定没事的……”
她极聪明,用“你醒醒”三个字提醒众人:谢吟月骤然被打击,精神失常了,所以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韩希夷张臂抱住谢吟月往旁拖,心中羞愤欲绝,又悲痛自责,诸般感受合一,真是心如刀绞;面上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痛惜地安慰“非花没事。月儿你冷静些,咱们一起想办法。”又百般自责“都是我无能,没保护好女儿,害你难过。是为夫无能!”
这个时候,他没有怪谢吟月丢他的脸面。
他尽职尽责地维护她、包容她,承当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夫君该承担的责任,和所有后果,包括羞辱。
谢吟月被他和锦绣摇晃得有些清醒了。
她终于松开适哥儿,茫然想:大家都怎么了?
她虽有些混乱,却还是记起自己说了什么,不禁又是恐惧又是羞愧,心中否认“我没有惦记他!没有!我再不会爱他了!”
可是这话不能喊出来,无法澄清她之前的行为。
她不敢看方初,更不敢去看韩希夷。
她急速思忖补救之计。
她还担心非花,思忖要救出女儿。
她便对适哥儿哀声道:“你这么聪明,自己都能逃跑,你怎么就不救非花呢?你一定能救她的!你一定能!我求求你,救救你非花妹妹……只要你能救她,我就答应把她嫁给你,决不食言!”
她说“你这么聪明,自己都能跑出来,你怎么就不救非花呢?”是变相告诉别人:她真急疯了,竟向个小孩子求助。还有更疯的:她承诺适哥儿只要救出韩非花,就把女儿嫁给他,落在别人眼里是很荒谬的行为,表明她口不择言。最后,这近乎荒唐的承诺,彻底澄清了她之前的话:若韩非花真是适哥儿妹妹,兄妹怎么能结亲呢?
她借着锦绣提示,要在场众人相信她确实疯魔了。
这只是她一个目的,她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