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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星道:“岂敢!就拿二位来说,当年若是参加科举,只怕名次还在本官之上呢。唉,可惜了!二位若是做官,定能位极人臣。”
若是以前,他会讥讽地说这话。
可是现在,他再不敢小看他们。
方初站起来告辞,道:“那些虚无的事,不提也罢。大人还是抓住眼前机会,多赚些功劳。湖州按察使司那里,可等着呢。”
……
从县衙出来,韩希夷对方初道:“明早过府拜访。”
原本他想今晚就去,又想两个孩子今天都受了惊,还是缓一缓,再把那件事大家仔细想一想,彼此都冷静了,才好坐下谈。
方初断然道:“不用了!你有什么想法这就对我说吧。若觉得一两句话说不清,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说。”
韩希夷道:“一初,我知你心里不痛快,可是这件事……”
方初打断他道:“这件事休要再提!”
韩希夷不语,只淡淡地看着他。
方初想是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好,换了口气道:“希夷,你明明知道这事不可能,何必坚持?什么原因你很清楚,不是吗!”
韩希夷摇头道:“你放心,这亲事不作数。适哥儿救了非花,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上门感谢,她也欠你们一个说法。”
方初道:“只怕她不会说。”
韩希夷道:“那也要赔罪!”
又道:“方韩都是世家大族,行事该有章法:韩家媳妇做错了,韩家就要赔罪。总不能适哥儿救了非花,两家却翻脸成仇吧?”
方初便道:“你要来便来吧。”
他也不想就此放过谢吟月。
和韩希夷告辞后,他去大牢探望牛二子。
再说县衙内,夏流星于傍晚时分回家用饭,特别告诉夫人,说今晚上他要熬夜处置公务,叫准备宵夜。
夏夫人忙答应了,又担心地问:“那件案子怎样了?外面传的乱糟糟的,妾身不敢听人妄言,想等夫君回来再问。”
一面亲自伺候他净面。
夏流星含笑道:“之前有些棘手,现在没事了。方家孩子也回来了。”
夏夫人见他心情很好,也十分高兴,笑道:“这真是太好了!这孩子也是有福的,竟然大难不死,免了他家人担心。不然真没了,他爹娘要惦记一辈子。妾身还生怕夫君被连累呢。”
夏流星将毛巾扔在盆里,握住她手道:“劳夫人忧心了。放心,这次你夫君扭转乾坤,将连累变成立功,若无意外,升迁指日可待!”
夏夫人惊喜道:“真的?”
夏流星点点头,感概道:“夫人本高门秀女,不嫌弃为夫罪臣之后,为夫若不能为你挣得一份荣耀,还整日让你担惊受怕,愧为丈夫!”
夏夫人红了脸,喜悦道:“是夫君自己有志气。”
夏流星柔声道:“那也是夫人让我有了自信。”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去那边厅内用饭。
吴青梅也来了,在桌旁坐着。
夏夫人看见妹妹,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先吃饭。
一时饭罢,夏流星叫了她姐妹两个,转过隔扇,去后面抱厦的小书房内喝茶纳凉。那屋子的窗户对着园子,晚风悠悠的,很是凉爽。
坐下后,夏流星先问吴青梅:“妹妹和郭勤到底怎么回事?”
夏夫人忙道:“夫君不是都知道了吗?”
夏流星道:“我知道什么?我糊涂着呢。”
又问吴青梅:“妹妹真不认识郭勤?”
吴青梅红了眼睛,低声道:“认识。”
夏流星不悦道:“那你为什么……”
吴青梅道:“这认识也不过是碰见数次,妹妹却不曾与他说话交谈,都是他自说自话。他曾自报家门,说是郭家的,我更不搭理他了。我在外都没搭理他,在锦绣堂当着那么多人,又怎会理他?”
夏流星蹙眉道:“那流苏呢?她那个话明明……”
吴青梅哽咽道:“我虽不打算理会他,也没想过要羞辱他。我只说自己不认识他。偏他不肯体谅我处境,追问不停;他妹妹又说我拿了他的扇子,这时候流苏若不解释,我闺誉岂不尽毁?”
她真没想要羞辱郭勤,没想到会闹出这个结果。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说不认识郭勤,他就会像之前一样,自说自话几句就走开,别人纵看出他对她的心意,也又无损她的闺誉。
万万没料到,今日他却坚持起来。
还有,他那个妹妹也太咄咄逼人。
像巧儿不喜欢她一样,吴青梅也不喜欢巧儿,第一次相遇,她都没抬头看巧儿,便感受到巧儿的敌意和排斥。
夏流星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因叹道:“你不该扔了他的扇子,该还给他。他以为你拿了扇子,才对你那样。这是误会了。”
夏夫人忙道:“事情过了就过了。本是无心的,若刻意再做什么,反显得有心了。妹妹往后少去那地方,日子长了这事就淡了。”
吴青梅道:“姐姐的话,妹妹记住了。”
夏流星又将陈老爷招供的关于吴青梅一节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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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 自信
吴青梅气苦,道:“连说个话都要受牵扯。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夏流星道:“你那话本就不妥。方无适失踪,虽说不论找到活人还是死尸,对案情都有突破,但活人和死人对你姐夫的用处是不同的。若破了案,孩子却死了,我虽也能脱罪,却会招致方家和郭家怀疑,以为我是故意懈怠报复……”
说到这忽然停住,清哑戒备和怀疑的神情浮现在眼前,他两道剑眉往当中聚拢,寒星一闪,盯住了吴青梅。
也许,吴青梅根本就不是无心,而是有心说那话的。
让郭清哑恨他,这才是她要求的结果!
吴青梅被他盯得不安,扭着手指道:“是妹妹说错话了。”
夏夫人叹道:“也不怪你。这父母官太难做了!”
夏流星看了看夫人,终究没有责问吴青梅,半响才漠然道:“我在这边做官本就举步维艰,往后你们在外说话要留心些。若不然,无心一句话也能害了我。”一面站起身,对夫人道:“我去前衙了。”
夏夫人忙起身相送。
夏流星去后,姐妹俩又说了几句话。
吴青梅心情不佳,便早早回房安歇。
回到自己屋里,她开了从京城带来的花梨木箱子,取出一把折扇,在灯下展开,四片竹丝扇面,上编织了四个字“上善若水”。
她默默地看着那笔锋走势,仿佛又听见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又来了?你这样的女孩子,总在这坐着,幸亏遇见的是我这样的正人君子,若是遇见一个登徒子,你就哭去吧!”
“世事无常,在下又碰见姑娘了!”
“哎呀,今儿天气真好!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哎呀,这花开得太美了,值得一赏!”
“哎呀……”
那个少年,言谈举止没一刻安静的。
可是,她好像很喜欢听他说话呢。
流苏打好了水,过来叫姑娘洗澡,却见姑娘对着一把扇子怔怔地出神,仔细一看,不禁心一跳。
她两步跨过来,压低声音道:“姑娘,你怎么还敢拿它出来?做做好事快烧了吧!若是让二姑爷瞧见了,奴婢连性命都没了。”
吴青梅道:“哪里就这样严重了。”
一面小心将扇子合拢。
想了想,又吩咐流苏:“把我上次做的扇套拿来。”
流苏只好去拿了来。
吴青梅将扇子套好,又放进箱子锁了起来。
流苏见她这样宝贝扇子,糊涂极了。
她试探问道:“姑娘……喜欢这扇子?”
还是喜欢这扇子的主人?
吴青梅答非所问道:“有机会还给他。”
流苏愕然。
吴青梅不信郭勤能忘了她。
在锦绣堂,他下跪时眼中的伤痛和决绝极大地震撼了她,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信他能真忘了她。
一个重情又动情的男子,怎么能轻易就忘情呢?
像方初对郭清哑,爱的是何等轰轰烈烈、不离不弃!
便是对谢吟月,方初也没有说弃就弃,谢吟月做了那些龌龊事,他都容忍了,最后退亲还赔了半只手,可见他多痛心难过。
还有风流才俊韩希夷,和谢吟月郭清哑都有一段故事。
她姐夫夏流星,当年竟为了郭清哑大费周折,只为将她偷梁换柱留在身边;流放回来,也没有对郭家特别仇恨,还惦记她。
还有那曾少爷,居然为了谢吟月家败人亡!
因此吴青梅自信,郭勤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看得出,郭勤对她很动心且用情很深。
若他来找她,她会放下矜持,告诉他自己不是有意羞辱他。她会把他的折扇给他看,说自己并没扔,正准备找机会还他,在锦绣堂当着人不方便告诉他。她是大家闺秀,怎能随便与一陌生男子说笑呢?他见她这样精心,亲自做了扇套套上,一定喜欢、感动。他也一定会后悔当日的莽撞,对她道歉。
和所有闺阁少女一样,吴青梅向往震撼人心的爱情。
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又生的这副模样,有人慕名求亲,那都不算什么;不知她底细却恋慕她的,才让她心动,所以她被郭勤吸引。
她以为,不能经受挫折的爱,算不得真爱。
历经艰难挫折还不肯放弃的,才是真爱。
她和郭勤这点事算什么呢?
只能算是小小的磨难,是爱情道路上的一道荆棘。
郭勤不会就此放手的,也不该就此放手。
她期待着郭勤对她不舍、难忘,就算心里恨她怪她,也忍不住思念来找她,是怎样荡气回肠呢?
流苏看着姑娘水盈盈的双目迷惑不已。
方家别苑,郭守业、吴氏、郭大有夫妻带着孩子们都来了。
来的时候,一家子心情沉重的很,不知将要如何面对清哑,磨磨蹭蹭的,拖到很晚才启程,想把和清哑的见面延后些。
谁知进城就听说方家孙子自己跑回来了,顿时大喜。
主院大花厅内,各厅均以隔扇隔断,方瀚海郭守业等人在正厅说话,严氏清哑则陪着吴氏等人在左偏厅吃茶,里间就是孩子们了。
适哥儿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他站在内厅正当中,声情并茂地对众兄弟姊妹述说自己历险记:“我告诉你们,艺多不压身,什么都学点儿没错!就说这梳头,是小事吧?我就不会。当时我急得直冒汗。对着镜子弄了快一个时辰,好容易才扎了两个小包包——”郭义等女孩子一齐发笑——“要是差一点儿,就被人认出来,那我就被抓回去了。你说怕人不怕人?”
郭孝小大人一样评判道:“是很惊险。”
适哥儿又道:“还有游泳。今天要不是我会游泳,叫我爹灌水进那个洞,我就上不来了。你们来就看不到我了。”
郭义马上道:“你还好意思说?害姑姑姑父担心!”
郭孝也责道:“表弟,这件事你太不应该了。你只顾救别人,就不想想你自己?你要被砸坏了,姑姑和姑父多难受?”
他是知道郭方韩谢几家纠葛的。
郭家不同于方家,吴氏和蔡氏等乡下妇人,说话不大忌讳,时常谈些家长里短的话,又爱数郭家的发家经历,说到艰难处,忍不住就骂谢家和江家,一来二去,孩子们就知道当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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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撩拨
方家却不许传是非闲杂话的,就有,也传不到小主子耳中。大方氏人多口杂,还没那么干净;小方氏这边,因当年下人无意中闲话导致清哑早产,被方初狠狠整治后,下人们十分谨慎规矩。
方氏族中子弟,一般要等长到十来岁,开始学习接触家族买卖时,会有专人将商场和官场的各种人脉关系讲解给他们听。
故而,适哥儿竟不知方家和谢家的过往渊源。
郭孝继承了郭大有的稳重细心,阮氏管教严厉,加上巧儿时不时回家也会教导弟妹,他和郭义一直都很懂事,且勤奋上进。
他听说适哥儿为了救谢吟月的女儿差点丧命,很生气,就端出表哥的架子责怪适哥儿;而郭义受巧儿大姐影响,看似文静其实很厉害,直接就说适哥儿逞能,害得姑姑姑父操心。
对于这点,适哥儿也觉得理屈,无话可辩,唯有干笑。
一转头,又见弟弟无莫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一副想揍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