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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哑然,他好像闻见了一股酸味?
另一边,严未央也对方初道:“你是不是怕谢吟月欺负清哑?别担心,有我看着,她欺负不着。”
方初皱眉道:“我就是疑惑,怎么你们这样好了?”
清哑困惑道:“谁好了?”
严未央也否认道:“谁跟她好了?我们是奉命行事!”
于是也将大长公主的命令说了一遍,又道:“这可是你家,在你眼皮底下,清哑要是还能被她欺负了,表哥你也不用活了,可以自杀谢罪了。——你就那么没自信?”
方初这才明白,只是还不放心。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凭谢吟月以前做的那些事,他要是轻易相信她,那不是大度,那是愚蠢。严未央激将,也未让他自负。他从来就没小瞧过谢吟月,相反,他一直很重视她。
谢吟月那心机,不是清哑能比的。
少不得他要多留意些抱厦这边了。
清哑心里也很认同严未央的话,要是她在自己家还被谢吟月欺负了,只能说明她蠢笨、活该,没什么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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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总小悟的新书《燕南归》,简介很有意思。
曾有世外高人说,大楚其实有两大祸害。
萧将军手握重兵,表面忠义,实为奸臣。
白家人为商不仁,是个大大的奸商。
萧子鱼听闻这种说法后,颇有些无奈。
她作为奸臣女儿,奸商未过门的妻子——
用世人的话总结便是,萧家七小姐,此生当真是‘双奸合璧’。
还好,在最坏的一世里,有个最好的你。
原野上回把“燕”打成了“雁”,有读者反映没搜到,于是再发一遍。(未完待续。)
第973章 少女的烦恼
她并不多解释,拉着方初道:“你帮我来看看,这屋里还添些什么?我觉得太单调了,没人气。这天又冷,这里面也没个炕。”
方初忙道:“我帮你布置。”
即刻命人先搬一个美人榻来。
北方天寒,这展厅原本是用来展示竹丝画制品的,大多画都挂在墙上,因此绝对不能烧炭盆,不然烟熏得那些画都要废了;也不能烧火墙,墙上太热,挂的画也会发脆,容易损坏。
幽篁馆的所有展厅,冬天都冷飕飕的。
要依照方初的意思,清哑最好在内院做事,有什么情况再到前面来商议,可眼下这情形,清哑若不出来,定会被人说。他少不得替她张罗一番,真冷了就去外书房,那里有热炕。
大家都忙着,外面巧儿却在发愁。
林熙走的时候,冲她张扬地挥手灿笑。
巧儿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勉强笑着也对他挥挥手。
大长公主的仪仗队伍离开后,姑娘们进入大厅,聚集在东墙下佯装看画,却都将目光对准巧儿,一副等待解释的架势。
巧儿被她们看得心虚不已,干笑问:“做什么这样看我?”
蔡钰实在憋不住,小声问:“那个,林少爷刚对你说什么?”
巧儿装糊涂,道:“没说什么。”
蔡钰不信道:“他明明冲你挥手笑。”
巧儿道:“就是招呼一声,告辞了。”
蔡钰怀疑道:“他跟你很熟?”
巧儿极口否认:“哪有!我跟他都没说一句话。”
众女都不相信,巧儿也懒得再解释,胡乱道:“看那些男人都瞧咱们呢,快进去吧。”说完转身,匆匆往后面抱厦展厅走去。
这副样子,更令众女怀疑了。
巧儿明知她们起疑,也无暇顾及。
她想起林熙刚才那意味深长的笑就心烦意乱,这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滋味很不好受,整天提心吊胆的,仿佛看见她欺诈谢天良的事败露,满京城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她:
“原来她那天受伤是装的!”
“她才多大呀,就这样奸诈?”
“可不是,跟她姑姑不能比。”
……
巧儿遥想那情形,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她是挺奸诈,可那谢天良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并没有让她理直气壮一些,因为她知道,一旦事情传开,没有人会指责谢天良,只会议论她一个姑娘家装可怜骗人的事。
她想,这个把柄在林熙手上,该怎么办呢?
告诉姑姑和姑父,让他们出面找靖安大长公主?
不不,这主意不好。
不能让大长公主知道。
她只顾蹙眉思索,完全没发现自己脚步迟缓、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异常,众女都断定:她在为林熙烦恼!
巧儿正想着,忽感觉有人看她。
抬头一瞧,是严暮阳,站在一丈开外。
巧儿眼睛一亮:对呀,可以找暮阳哥哥商量嘛!
在她心里,她和严暮阳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连严暮阳的屁股都看光光了;严暮阳也了解她野丫头的本质,她根本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淑女;他们还共同揭发了林姑妈,是同党,谢天良这件事完全可以跟他商量;最后,严暮阳可是状元之才,定能想出办法。
于是,她蓦然间就轻松了,对着严暮阳开心一笑,大叫“暮阳哥哥”,听得众女浑身起一层小疙瘩,神情诡异地看着她。
严暮阳优雅而温和地冲她一笑,却并没有过来。
他说道:“快进去,外面冷。”
他刚才也看见了林熙对巧儿挥手,心情十分纠结,跟着就发狠,心想:读书做学问是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考状元之前,不妨先解决“家事”;只有家事解决好了,才能治国。
若连这“家事”都解决不了,他也别去考状元了。
因为他肯定也治不了国事!
看着巧儿忽然阴转晴的笑脸,姑娘们都十分不赞同:这又是林公子,又是“暮阳哥哥”,就算她们不往歪处想也不行。
姑娘们都觉得,巧儿太不知收敛了。
蔡铃甚至考虑,要不要回去提醒三嫂,让她转告郭织女管教巧儿,防患于未然,免得等巧儿出了事可就晚了。
巧儿不知她们心思,自以为这件事有了着落;再者,她可以趁机问严暮阳,去不去参加王家的公开选婿,一箭双雕,多好。
她便兴兴头头地去找清哑,帮忙打下手。
傍晚,方初等人都去给林姑父烧头七。
清哑没去,方初借口大长公主有吩咐,留她在家。
近日,因她和方初事多忙碌,加上严暮阳自己想接近巧儿,便在作画之余抽空教适哥儿温书,授课地点就在外书房的左边隔扇内。今天送走大长公主后,他便又到书房来了。
巧儿在严未央姑嫂告辞后,也到后面来寻他问计。
掀开帘子进去,只见屋子当中摆了个三足青铜瑞兽大铜炉,炉内燃着无烟碳,严暮阳和适哥儿并坐在长条桌案后,正低声对适哥儿讲书,她只看见他俊雅侧脸,凤眼低垂,睫毛翩翩。
听见动静,大小两个都抬起头来。
适哥儿咧嘴一笑,叫“巧儿姐姐!”
严暮阳也微笑,体贴道:“妹妹冷不冷?累了吧?快到炕上去。”
巧儿道:“还好。暮阳哥哥才累呢,又要画画,又要教弟弟读书。暮阳哥哥,这样不影响你来年春闱吗?”
一面说,一面麻溜地帮两人续热茶。
严暮阳道:“不碍事。”
适哥儿道:“暮阳哥哥说他这叫‘温故而知新’,教我一遍,他印象就更深刻了呢,比他自己读书还来得效果好。”
巧儿倒了茶,身子一矮,就近在他们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目光在严暮阳脸上一溜,笑嘻嘻道:“是吗?”
严暮阳目光温润,凝视着她粉粉的腮颊,道:“这是自然的。妹妹来有什么事吗?可是有什么新设计图样要我画?”
两人都展现最自然的微笑,拿出最大诚恳态度。
两人也都存了试探对方的心思。
严暮阳想探问巧儿对林熙的心意,但他谨记文人的含蓄,话不能说太大胆露骨,以免惊羞了巧儿,再令她闺誉蒙尘就不好了。
巧儿想探问他去不去王家选婿,却要顾忌女儿家的矜持,不能问得太直,以免他看轻她,以为她不知羞耻。
听严暮阳这样问,她脑子一转,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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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姑娘们!我这两天有些不精神呢,装死……(未完待续。)
第974章 互相试探
她便道:“是有些琐事,就怕暮阳哥哥没有空闲。听说过些日子王家就要选婿了,暮阳哥哥去吗?要去的话,可要花些工夫准备了,我就不能耽误你了。王姑娘容貌好,人品才情更好,家世又是一流,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碰见的。”
她满口夸赞王瑛,似乎很支持他去。
又隐含探寻:是去应选呢,还是帮她?
严暮阳见她对选婿一事这样坦然,心下气恼。
他道:“本来是打算和几个同窗去看热闹的——”巧儿笑容便有些僵,好歹维持住了——“不过妹妹有事,我当然不能只顾自己玩,自然要以妹妹为先。于公于私,都该这样。从公心来论,这是为了奉州赈灾;以私心来论,咱们一块从小长到大的情分,我当然要以妹妹为先。不然等见了郭勤,他非揍我不可。我可不想被他揍。他揍人可疼了,一点不留情面的。”
说得他好像看在郭勤份上才帮巧儿。
这也让巧儿很满意了,笑意盈盈的。
她关切地问:“那你不去,岂不可惜?”
严暮阳正容道:“我进京来是赶考的,又不是找媳妇。再说,我不去才好呢,免得暴露实力。我还想考六首状元呢。”
巧儿听了极满意,笑靥如花。
严暮阳被她笑得眼花、心乱。
好容易平静下来,适哥儿已和巧儿扯半天了。
他忙插进去问:“先前大长公主离开时,那林公子对你挥手做什么?我见他好像邀请妹妹去他家做客的样子。”
巧儿一听,才想起“正事”,也顾不得王瑛选婿了,也不避讳适哥儿——他是知道内情的——急忙将林熙看出她戏弄谢天良的事愤愤说了一遍,向严暮阳询问对策,生怕自己被林熙揭穿。
严暮阳这才明白,不过他以为巧儿想岔了,据他看来,林熙未必是要挟巧儿,而是另有图谋,但他不会告诉巧儿的。
他想了一下,笑道:“巧儿妹妹放心,他不会说的。”
巧儿不信道:“真的吗?我怎么瞧他不怀好意呢?”
严暮阳听了心怀舒畅,面上却“好心”为林熙辩解:“妹妹不知道,像靖国公府、白虎王府这等豪门望族的子弟,都是有些傲性的,既然他没有当场揭穿你,过后又怎会揭穿你呢?他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惯会风月手段,最爱逗引女子,引得女子对他们心心念念地牵挂,欲罢不能、欲迎还拒,以为乐趣。妹妹不可当真!”
巧儿拍桌道:“怪不得!从见了他,我这一天心里都七上八下的。这可恶的家伙!咦,你不也是世家子弟?”
严暮阳道:“我整天忙得什么样,别人不知,妹妹难道也不知?我哪有那闲工夫。”说得十分轻松,因为巧儿了解他根底。
果然巧儿道:“这说得也是。听大长公主说,林熙野的很,不肯在家读书,也不愿出来做差事,就知道满天下游逛。”
严暮阳听了警惕,巧儿可是爱玩的。
他便道:“那他一定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家世好就是自在,他又不是世子,无需担当家族责任,只任意逍遥就好了。”
巧儿气呼呼道:“不务正业!”
她自己勤勉上进,便痛恨不务正业的人。
严暮阳笑容扩大,“也不能这么说……”
巧儿没兴趣和他讨论林熙,打断他问:“那我要怎么做?”
严暮阳道:“妹妹什么都不用做,以不变应万变。”
巧儿撅着嘴道:“可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胆小了?
严暮阳却能体会她的感受:以前她无忧无虑,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郭家有了名望地位,她行事难免顾忌多了,生恐落人口实,给郭家和姑姑抹黑,全是为名利所累。
他便对症下药,说林熙是名门望族、世家子弟,定不会做出打女孩子脸面的事,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郭织女的侄女儿,谢天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若说了,靖安大长公主不罚他,别人也会指责他。
巧儿听了略觉心安了些。
严暮阳又引开话题,问起其他:“妹妹又有什么新样式衣服,我们来画。”一面转脸吩咐适哥儿,“关了书,把刚才我讲的这篇分析出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