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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王后吃醋得厉害,死活见不得那奴生子被放在眼前,他只好把一点大的小孩子移出王殿,放到王后看不见的外宫,哪想到时日久了,也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就成了老四鹊的奴隶。但只要那孩子还活着,他也不想管太多,放在老四那里,正好谁也不会怀疑。
他后悔不是后悔他没管那孩子,而是后悔当初还不够狠心,他就应该像他的父亲一样把生来就作为祭品的男女孩直接关入王宫的秘密囚牢,等到时间了,再恢复他们的身份,把他们送去祭祀就好。
民众们也许会怀疑这些长男长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只要有吴尚血脉被推出去做祭品,只要神殿没有疑问,只要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能正常举行,只要黑土城的城墙依旧坚固,民众们根本不会想太多,他们甚至乐于看到那些流淌着吴尚血脉的男女被火焰焚烧成灰。
而用奴生子做为祭品已经是吴尚血脉和神殿暗中的共识,神殿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默许了他们这个行为。毕竟谁舍得让自己亲生的长男和长女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如果感情深厚,那就更舍不得。
于是几乎每一个登上城主之位的吴尚血脉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几个漂亮的女奴,和她们生下长男长女,再把孩子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作为父亲的城主更不会去看他们一眼,这样,当这些孩子到了时间该被祭祀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心疼难过。
他们也不怕孩子会半途死掉,因为吴尚血脉作为祭品的长子长女似乎真的有神保佑一般,至今没有一个夭折的,不管受到怎么样的折磨都能活到被祭祀的那一天。
他还是太心软了。吴尚国王想,他竟然给了他的长男长女自由生活的机会,虽然他们仍旧是奴隶,可比起前面那些连说话都不会、被养在永远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的祭品们来说,他们已经够幸福。
吴尚国王脑中想得很多,但回复的速度一点不慢:“你是默巫吧?我听过你的名字,听说这个孩子就是被你救了?感谢你的仁慈,这孩子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你担心他将来回到黑土城的生活,那么我可以在此保证,等他回去后他将立刻脱离奴隶的身份,进入神殿做一名神侍,到时我也会让人好好照顾他。”
严默再次转头,问少年:“感动吗?动心吗?最后问你一次,想回去吗?如果你想,我不要任何元晶币,你可以现在就跟那位陛下走。”
少年咬住嘴唇,再次摇头,表情甚至比刚才更坚决,“不,鹊大人已经把我送给您,我现在是九原人,我不要回去黑土城。”
“哪怕你回去后能成为一名王子?”
“哈?”丁飞张大了嘴巴,丁宁则是看看少年又看看那位吴尚国王,感觉自己看出了什么。
“吴尚国王的孩子是奴隶?还被人虐待得浑身是伤,更差点被一个侍者打死?”丁飞太吃惊了。
咒巫拍他脑袋,“孩子,你见识得太少了,这世上残忍的事情多着了,父母把刚生下来的孩子直接吃掉的都有。”
吴尚国王脸色变了。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
不,这个秘密除了他和王后没有人知道。那那个老巫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他是巫,能看出那少年的血脉也不奇怪。
“王子?二哥,我没听错吧?这小奴隶是你的孩子?”吴尚鹊终于赶到,正好听到最后几句。
吴尚国王怒视特意追过来的吴尚鹊,在看到吴尚鹊身后的吴尚高后,他真怒了,“老三,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吴尚高尴尬又不知所措地道:“我听老四说你遇到了危险,就带人和他一起追了出来。”
“呵呵,三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我不带你一起来,你还听不到这个大秘密呢,原来我们的国王陛下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不对,继承城主之位的吴尚血脉第一个孩子肯定是男孩,第二个孩子肯定是女孩,还有一个女孩在哪里?”
吴尚鹊先是得意,后又皱眉,最后恍然大悟一般道:“第一个儿子在我这儿,三哥,说不定你的女奴中就有一个是我们国王陛下的长女呢。”
“吴尚鹊!”吴尚国王怒吼,“这件事你不要乱插手,不懂的可以去问神殿,他们会给你答复。”
吴尚鹊吼回去,“别拿神殿来压我,你私藏长子长女什么意思?”
吴尚高偷偷拉扯吴尚鹊,脸上尴尬和痛苦交织,连他都听出来了,怎么老四还没有听出来?这种事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吗?
虽然那些长子长女很可怜,但是他们历来都是这样,他就算同情也没有任何办法。
吴尚国王见事已如此,干脆破罐子破摔,“再次感谢诸位的仁慈,对,这孩子就是我的长子,是黑土城的第一王子。因为他的母亲是奴隶,而我的王后妒忌她,所以才会把他藏到现在。现在,你们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了吗?”
吴尚国王带来的战士很沉默,他们都是国王的心腹,哪怕听到这么重大的秘密,也只是在心中惊讶。
而吴尚鹊带来的人就不同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响起,这些人中不少是吴尚鹊刚招揽来的选拔战士。
吴尚国王就当没听到,这些外人和只会享福的吴尚贵族又怎么能知道作为城主的吴尚血脉的痛苦和牺牲。
少年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作为土生土长的黑土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黑土城的传说,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祀,吴尚国王的长子长女将会成为祭品被投入火焰……
吴尚国王避过严默的眼睛,直接向少年伸出手,“孩子,没有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私心,我只是想让你活得更快乐一些。如今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你的责任,离三十年的祭祀还有十年,我可以答应你,等你回去后,我会公开恢复你的身份,你将会是黑土城子民最敬重的第一王子。来吧,孩子,你身体里流淌的是我吴尚的血脉,你属于黑土城,我不可能让任何人带走你。”
少年开始颤抖,他不要回去,他不要做一个必定惨死的祭品,他、他是九原人,他已经被鹊大人卖给了九原。
严默收到了这个孩子求救的目光,最后一次问他:“你想回去黑土城吗?”
“不!”一个受尽虐待的奴隶怎么可能会对虐待自己的黑土城人产生忠心感和责任感?又没有人从小灌输他这些。
“很好。”严默回头,面向吴尚国王等人,“你们听到了,这孩子不愿跟你们回去,而这个孩子之前已经被鹊大人送给我们,那么除非他还完债务后自己要离开,否则他从此以后都是九原人。”
吴尚国王脸色沉下,“九原人,你们真的要为一个奴隶和我们黑土城开战吗?他可是我的长子,怎么可能跟你们走,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跟我回去。”
“开战?好啊,看看你们能有几个人能活着逃回去吧。”原战狰狞一笑,反手从背上拔/出了墨杀。啊,他太想杀人了,终于有人把自己送来让他杀了。这下他的默再也无法责怪他了吧?这可不是他主动挑衅。
336、章回335
仗没有打起来,无他,吴尚国王顾忌太多,还有一个巨拖后腿的兄弟。
吴尚鹊在看到原战拔/出墨杀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帮自家兄弟,而是带着自己的人就退到了一边,口中还说:“人我已经送出,断没有要回的道理。谁叫我们的国王陛下也不跟我这亲兄弟交代清楚,如果那孩子自己想回来也就罢了,他自己不想回来,做叔叔的我也不想逼迫他。”
吴尚国王气得发抖。
吴尚高瞪老四,“你想吴尚灭城吗?”
吴尚鹊哈哈笑,“灭城?怎么会?只要在三十年祭祀之前换一个国王,赶紧再生一对孩子不就得了。别人不知道,三哥你会不知道吗?说是国王的长子长女,不如说是接受神殿祭祀仪式成为国王后的第一对男女孩子。”
吴尚国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握拳的手迸出青筋,“九原人,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真的要为一个奴隶和我们黑土城为敌吗?”
“干!难不成你前面都是废话?”原战杀气满溢,如果不是某人硬拉着他不准他主动冲上去,他早就冲过去大杀四方,用土埋人哪有用刀砍人来得爽。
严默真心不想原战见血,见吴尚国王想战的意思不大,便给了他一个台阶,“吴尚陛下,你不是说祭祀还有十年吗?也许你回去问问你们神殿的祭司,说不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弥补,但如果你今天在这里跟我们直接抢人,那后果……我想谁都不会乐见,除了个别人以外。”
吴尚国王当然不想被自家兄弟渔翁得利,看看原战,再看看严默胸前探出的小鸟脑袋,最后看向咒巫,“九原人,你们给予我黑土城的屈辱,我们记住了,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走!”
“威胁我?全都给我留下!”原战被点燃,冲过去就要让吴尚国王见血,被严默数针扎在身上。
咒巫看严默竟然轻易地用几根针就制服原战,不由惊讶地从雪橇车上下来,他越来越好奇那针术。
“默!”原战一脸不可置信地凝固住,手中墨杀脱落,插入厚实的雪面。
吴尚国王转头太快,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的战士们也训练有素,听到号令,没有一丝迟疑,喝令战兽转身就走。
吴尚鹊看吴尚国王都走了,冷哼两声,也追了上去。
吴尚高摇摇头,对严默等人遥施一礼,跟着走了。
严默抓住原战手腕,试图跟他陈明利害,“你冷静点好吗?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有退意?黑土城国王实力并不差,他敢追出来就肯定有保命的本事,就算没有,黑土城又不是只有一个国王,她下面还有十一附属下城和更多的强大部落,来参加选拔赛的绝不会是他们实力最强大的战士,如果黑土城真的和九原宣战,你就算再强大,你能在数万名战士攻击下护住所有人?如果他们找到九原,我们不在九原怎么办?难道以后我们要一直留在九原应付各处敌人围攻?”
原战面色狰狞,眼中全是满满地被背叛、被伤害,“你用针扎我。你竟然为了那些敌人用针扎我!”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杀死吴尚国王和他的战士并不是解决方法,那吴尚鹊也在旁边,他巴不得你杀死他两个亲哥,他就可以直接坐上城主之位,而为了安抚他哥原来的人手和神殿祭司,他一定会把我们九原供出去,甚至以向我们报仇的名义来收服人心。”
咒巫晃过来,“那就连吴尚鹊一起杀死好了。”
“师父!”严默突然发现他在这个世界上也许真能称得上好人,至少他没有见到谁碍事、看谁不顺眼就要杀死谁的地步。
“杀死吴尚鹊也没用,吴尚国王追出来,他的王后和神殿祭司会不知道他出来干什么吗?如果他们没能回去,剩下的黑土城人立刻会推出新的国王,然后必定会到处找九原人下落报仇。”
咒巫怪笑,“他们现在也会找九原人报仇。”
“有十年缓冲,他们至少不会那么迫切,而且吴尚鹊回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吴尚鹊那人的实力应该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大,否则他哥不会那么忍受他,他也绝不敢只带那么些人就追出来看他哥的笑话。”严默想到蛇胆,吴尚鹊明显和蛇胆有勾结,就算吴尚鹊头脑不够,那蛇胆却不可轻视,有蛇胆帮忙,吴尚鹊和他哥最后谁胜谁败真的很难说。
严默再次看向原战,“我们既然有看别人笑话的机会,又何必把仇恨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现在重点是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只有你安全并强大了,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明白?”
原战闭紧嘴巴,不再说一个字,但他的双眼却如被血雾渲染般变得赤红,看严默就像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严默看他这样,摸了摸他的脸,心想幸亏没让他动手,继而转头问咒巫:“师父,您不是已经隔开高岗祭司精神力对阿战的影响,为什么他还是被影响了?”
咒巫围着原战看那几根针的位置,“如果他能忍住不杀人不见血,那影响就能被压制一段时间,偏偏他已经见了不止一次血。脾气这么狂爆,一点都不像土系战士。”
严默按住额头,“您能想办法再压制他一段时间吗?”
“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曾吞下一枚火神血石,对啦,你还说他被诅咒前还吃过一堆蛇蝎鱼肉?呵呵!”咒巫笑着笑着猛然变脸,“哼,他现在这样没死都算不错,能忍到现在还没发狂已经是你师父我的压制很厉害了好吗?还想我再来一次?怎么来?神血石那东西邪性得很,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