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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袅袅婷婷的给段皓庭蹲身一礼。
段皓庭被摆了一道,男子汉大丈夫的也不好学玉瑾然一个半大小子撒泼浑说,见杨若兮行礼,只好伸手虚扶:“杨小姐不必多礼,只是顺道而已。”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原本驶得四平八稳的马车突然一颤,杨若兮一个不稳,纤浓合度的身子直直前扑,被伸手的段皓庭抱个满怀!
这也罢了,随着马车的再次颠簸,还没来得急感受软玉温香的段皓庭只觉得身子一偏,连着怀中的杨若兮又倾身压向了旁边的玉瑾然。
他倒还好,肩膀碰到玉瑾然之后稳住了身体,杨若兮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从段皓庭怀中被直接摔到了玉瑾然身上。
玉瑾然原本翘着双脚放在马车中的小几子上,第一次颠簸有身后的车厢壁抵消了惯性,第二次颠簸之际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双腿一沉,两团柔软重重的袭上他的大腿,杨若兮整个人横着趴在他腿上。高挑的身子虽无赘肉,可好歹也是几十斤的重量,横空一压还是让他双腿被折得生痛,不禁哇哇痛叫起来。
整个过程中杨若兮最是无辜,岂料头晕脑胀的她还没有叫出来,玉瑾然就杀猪似的叫起了疼。
顾妈妈刚才也被颠簸吓坏了,她坐在锦凳上有中间的几子做缓冲根本无碍,听到自家少爷呼痛之时才来得及定睛去看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得了!杨若兮趴在主子腿上,玉瑾然正一手推着她圆而翘的臀部,一手推着她的肩膀想要推她离开双腿。顾妈妈大惊,连忙扑过去扶着杨若兮的手,帮着她站起身来。
杨若兮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个姿势可怎么爬起来啊?意识到顾妈妈已经扶着自己的右手,杨若兮左手胡乱一撑,配合着顾妈妈就要起身。
突然,玉瑾然不叫了!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的盯着杨若兮的后脑勺,脸色就像是开了个浆染铺子,青的、黑的、紫的、红的……,变幻个不停。
这时候外间才传来顾小和惶恐的解释:“少爷,路上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放了个大石块,奴才一时不查让马车咯了上去,你们没事吧?”
杨若兮已是在顾妈妈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位子;玉瑾然脸色血红,也不知想些什么,段皓庭捏着掌心残余的温软,高声回道:“无事!”
小和松了一口气,听到少爷的尖叫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母亲或是那个搭车的女人碰着自家少爷的身体了呢,那样的话可不止尖叫那么简单。
……
051 再次试探
马车上的顾妈妈安顿好了杨若兮,这才记起对面还有自家身患怪病的少爷,忙不迭拿眼看去,却不料正对上玉瑾然怔楞的俊脸。
“少爷?”顾妈妈低声唤道,眼中满是担忧。玉瑾然从那年开始,若是被女人沾了身体,不出几息时间,必定浑身不适,轻则呕吐不止,重则周身红疹,三日不消。饶是玉瑾然再想争着郡主洛彩蝶的青睐,他可是实打实的守着三五尺的距离,根本不敢离得太近。
而此时的玉瑾然脸上残留着未褪的潮红,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眼睛越瞪越大;还似乎难以置信似的用手掌在腿上用力搓了几遍。回味了一番内心感觉,发现非但没有呕吐感传来,反倒是觉得鼻端留香、腿上那柔软炙热的触感直搔到每个毛孔;连带的,被杨若兮无意间撑手的那处竟也开始发热发胀。
“少爷!”顾妈妈见了玉瑾然脸色潮红,生怕他是起了疹子,不能近女色的事情要是宣扬开来对谁都是偌大的打击,那边的文夫人可睁大了眼睛寻着少爷的错处,万不能被她得了消息。
玉瑾然失魂落魄的抬起了头:“顾妈妈,我没事!”大约是太过震撼,玉瑾然飞扬如黑曜石的双眸有些茫然,说了一遍之后许是他也意识到了什么,重重点了点头:“顾妈妈,爷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哈哈,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顾妈妈当然听懂了他是什么意思,顿时也激动的满眼生光,顾不上七品宜人的雍容风度,恨不得站起来在车厢里跳个几下;最终想到逼仄的环境只有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嘉柔长公主殿下,您泉下有知,少爷他没事。”
杨若兮先前还觉着有些尴尬,低着头默默理着衣摆,待听到玉瑾然一主一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对答后越发摸不着头脑,好奇的看向段皓庭;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显见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玉少,你的细皮嫩肉太不经撞了吧?不过是车子一个倾斜的意外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段皓庭这么说是不想玉瑾然怪罪到杨若兮的身上,谁知道这位少爷那么娇惯,不过是碰了碰就像杀猪似的叫唤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人给了他一刀。
杨若兮也觉得玉瑾然太大题小做了点,自己这个女人都没怎么样,他就一副惊骇样儿,撇了撇嘴,还是礼貌道:“刚才是我失礼了!”
顾妈妈看杨若兮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摆手笑道:“哪里能怪到小娘子身上,小娘子刚才也受惊不浅吧!不如这样,进城后我们家少爷做东,一起去云来楼用午膳压压惊可好?”
杨若兮本就打算在城里用午膳,但没打算和两个男人一道啊!但顾妈妈这么一提,她倒是不好太过推辞,谢过了之后道:“今日正该是若兮请段公子用膳,感谢他仗义相助;不如顾妈妈和玉少爷一道做个陪客见证。再说了,就是压惊也该是我给玉少压惊啊!”说罢,好笑的看了一眼玉瑾然,眸中波光流转,光彩非凡。
玉瑾然愣愣的看了她的微笑,待那眸中的淡淡讽笑传进脑海,这才又像只炸毛的火鸡弹了起来,“谁要你给爷压惊!”
却是“砰”的一声撞到了马车顶部,单手揉着脑袋重新坐回锦凳上:“爷见惯了多少大风大浪,连战场都去过怎会被惊着,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是是是,我说错了,请玉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小女子浅薄无知。为了表达小女子的歉意,今日中午小女子在云来楼摆宴,专程给玉少道歉可好?”服软的话也让她添了几分戏谑,听上去敷衍味道十足。在她看来,玉瑾然不过是个十**岁的高中生,青春期的孩子多哄哄就好;可她却忽略了她此时可不是三十岁的世故老板娘,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韶华女子。
一旁的段皓庭和顾妈妈听到她的一番言辞都情不自禁弯了眉眼,两人都经了不少世故,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段皓庭害怕笑出声来惹得玉瑾然无休无止,只得捡了折扇打开,遮了咧起的嘴角。眼角余光带着审视重新打量起杨若兮,弄不清楚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会如此落落大方,和那些一心想要攀上他的大家小姐、小家碧玉轻言细语、娇娇怯怯完全不同;也和常在外抛头露面的那些个烟视媚行的女人截然相反,处处透着自信婉约的大家气质。
顾妈妈则惦记着玉瑾然跳起来那么一碰,想起他沾到了杨若兮都没问题,也就大方的探过身子准备帮玉瑾然查看头顶是否带伤,“少爷,方才有没有撞伤?”
就在顾妈妈的身子离玉瑾然一尺左右,玉瑾然突然捂着口鼻向旁边让了出去,还能听到他模糊不清的命令:“妈妈别过来!”
顾妈妈见他脸色猛地苍白,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迅速坐回原地,只拿担忧的目光看着玉瑾然,怎么换了自己少爷还是会不适,难道?
顾妈妈和玉瑾然都想到了一处去,同时看向那个已经恢复冷静中带着漠然的女子,她虽是和段皓庭说着庄子里的休妻打算,眼眸中却是让人永远望不穿的幽深,神情淡淡。
“少爷,前面要进城门了!”顾小和的声音在车帘外清脆的唤道:“娘,把咱们府里的帖子递给我,免得那些守门的小鬼难缠。”
顾妈妈笑着从小几中拉出一个抽屉,拿了一张烫金名帖越过杨若兮交给了车外的顾小和,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显见这个时辰进城的人不少。
进城后,顾小和直接赶着马车去了八间门面、建作三层的云来楼,熟门熟路的从旁边的小巷子将马车赶到了云来楼边上的楼梯。
杨若兮不想过后和秦妈妈解释半天,干脆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顾小和:“麻烦小哥帮我把银子交给我家奶娘秦妈妈,让她带着两个下人去添置点物件,让她未时中雇了马车来这儿接我就好。”
顾小和正要伸手接过,玉瑾然却是一把从杨若兮手中接过了银子,顺便的,还摸了她小手一把,扔了银子在空中抛了两抛:“你这女人太不识相!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有小爷我在旁人就不准掏银子,你这是犯了爷的忌讳!明知道爷这儿两辆马车,偏还要去外面雇车,这不是打爷我的脸吗?”
杨若兮微微蹙了眉:“玉少,我这银子是要给我家下人添置衣物的,应该和你无关吧!再说了,这一路乘了你家马车已是占了大便宜,我又怎好意思再麻烦贵仆呢?”
顾妈妈忙扑过来打圆场,不敢去自家少爷手里拿银子,只得从袖中拿了一张小额银票出来给了顾小和:“你去照着小娘子的意思做。”玉瑾然的动作她能猜到一二,自家少爷忍到现在才又去验证也真是辛苦了,只是这做法实在低劣,只会平白得罪了人。
顾妈妈可是都想好的,找机会再让杨若兮投怀送抱一次,岂料玉瑾然这么迫切,连抢人银子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
052 纨绔本色
杨若兮是真心没和玉瑾然置气,相反还觉着这个败家的孩子多遇上几次也不错,上楼的时候都还在脑海里想着是不是再琢磨两件稀罕物件勾着这位花钱如流水的少爷再出点本钱。
云来楼,取的是“客似云来”的意思,杨若兮一行四人上楼之际正逢午膳时分,一楼大厅内早已是挤满了南来北往的客商富户,玉瑾然打头带着走的这个楼梯是顺着云来楼的角落蜿蜒而上,根本不必从一楼穿过,能够往上走的大都是勋贵权臣,不过是碰到了两个衣着精炼的店小二,见了玉瑾然带头,俱都战战兢兢的低头躬身立在一旁,生怕被这位混世魔王给看在眼中。
玉瑾然浑然不觉的大步在前走着,偶尔回头对紧跟其后的段皓庭介绍几句:“云来楼的杏花黄酒可是整个京城排得上号的,葱爆羊肉味儿也不错,爷从幽州回京最满意的就是这一点了。”
“云来楼不比集雅楼,集雅楼以茶为主,谈诗论文很是无趣;云来楼只要有钱尽管进门,有吃有喝才叫惬意。”
“爷在三楼长期包着一个雅间,能看到整个四大街口,很是热闹。”
……
其实这些门道段皓庭早在进京之前就托人打听了个门清,此时听玉瑾然煞有介事的帮他指点,倒是一副聚精会神听得认真的模样,是不是应和一句:“玉少知道的真不少,能得玉少解惑,在下今后要少走许多弯路。”
顾妈妈满面含笑,陪着杨若兮随在后面十来步距离,出门在外,该避嫌的还是避避;这样一看,顾妈妈倒像是成了杨若兮的贴身妈妈。
顾妈妈有心探问,杨若兮对规矩不甚了解,两人却是一路相谈甚欢;杨若兮这才知道,玉瑾然的母亲竟然是那位以美貌与薄命出名的嘉柔长公主。身边这位顾妈妈可是嘉柔公主身边的七品女官,嘉柔公主临死前将玉瑾然托付给了她,顾妈妈为了全了公主情谊,竟然以七品女官的身份拉着儿子顾小和自卖为奴,情愿以奴仆之身求得照顾年幼的玉瑾然。
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可算是凤毛麟角,杨若兮不禁肃然起敬,难得顾妈妈一点儿也没有恃宠而骄的倾向,反而平易近人让人心里生出结交之心;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转到了杨若兮今日的首饰上了。
顾妈妈也是识货之人,加之想要帮玉瑾然探听杨若兮的虚实,话里话外透着十足的亲热:“若兮这套首饰不知道在哪打的?妈妈瞧着这套首饰还真是别致。过些日子我们家少爷要回本家去给他小妹妹庆生,若是能寻着匠人做上一套说不定能得个好彩头。”
“这个啊?”杨若兮失笑,铺子都还没着落就有生意上门是不是该好好高兴高兴?“多谢顾妈妈夸奖,不过啊,还容若兮卖个关子,暂时不告诉你首饰在哪买的。顾妈妈不如留个地址给若兮,等到做这套珠宝的匠人这几日寻着合适的铺子,到时候若兮再备礼请顾妈妈光顾。”
“哦!”顾妈妈眼前一亮,“这敢情好,到时候若是若兮你不请顾妈妈,妈妈可是会生气的。我们可是说好了,到时候这位匠人开了铺子第一单生意要紧着我。我们爷那妹妹今年八岁,属兔的……”
“妈妈浑说什么?爷哪来的妹妹?”前面的玉瑾然正站在三楼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