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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夫君厌恶非若兮所愿,可夫君也别忘了妾身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妻子;吴氏不过是个从偏门进门的妾室;既然夫君你也知道开国侯府内最重嫡妻,还请夫君莫要妄言!”杨若兮故意文绉绉的和穆清风咬文嚼字,什么都牵扯着他的“莲儿”。她可不会以为穆清风迷恋的是她那个人,多半还是吴采莲身后的吴大虎。正四品恒阳卫将军。
穆清风听着杨若兮的教训面上一红,随即甩袖哼道:“要你教训本公子!你守好你的本分便是,说不定等本公子取了进士之位还能顺便照拂照拂你那四个兄弟。”
穆元阳和穆元森都劝过他,杨家虽然当年获罪,家产抄没,但杨家的学识是抄没不了的,说不定此次便会出一两个成绩不错的,多多拉拢也是一道助力。穆清风倒是觉着杨家就要没落到底了,瞧这次这四人就连文家也不想收留,难道还指望着几人能够手眼通天不让别人知道他们身份不成?圣心难测,谁知道帮了杨家会不会召来皇帝陛下猜忌,倒不如静观其变,这么一来,四人的科考成绩哪里比得上早已打点顺当的他!
“那多谢夫君慷慨了。”杨若兮不想和他多说,闭目养神摆出个送客的姿势来,当然也重新恢复了趴好的姿势,刚才抽风露了那么多肉给穆清风看她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人似乎在讨好她!虽然语气依旧僵硬,说起杨家四兄弟之时也是一副施恩的口气。
“杨若兮,若是你自愿让出正妻之位,说不定本公子还能容你在身边做个爱妾。”穆清风的眼神还盯着她肩头的白皙,发现这女人不低着头哭哭啼啼其实姿色还是不错的,那盈盈一握的雪白握在手中的感觉绝对不差。
杨若兮干脆拉了薄被盖了头脸,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气得穆清风这次真的甩袖便走,还能听到他命令翡翠好好侍候的声音;杨若兮心里一咯噔: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在桃林中,也有人在说着当今皇上猜忌心越发深重,当事事小心!路悠冥,也就是六皇子站在一颗桃树下,信手指着一个青涩的桃果温和的笑道:“果实还未成熟,有的人就憋不住了!”
“是啊,小心惹急了种果树的农人干脆将树给砍了,到时候谁也吃不到!”理着胡须笑得像只老狐狸的正是在外人面前威严傲气的开国候,在这个比自己孙子还小的亲外甥面前他自然无须遮掩,而且他知道,这个外甥虽然年纪小,那心计可非一般少年人可比。
六皇子从十三岁开始便用“路悠冥”这个名姓在国子监进学,除了几日一回宫陪陪艾贵妃之外从来不会主动往皇上跟前凑,但经由他手中“孝敬”父皇的东西总是能留给皇上极为深刻的印象,关心的也只是皇上的饮食起居和身体状况,总是想方设法帮近年来体弱多病的皇上保持好心情。以至于这一年来,皇上时不时便召他进宫伴驾;他不会在皇上耳边叨咕谁的是非,也从不说起朝堂之事,遇到有人给皇上回事情,他也会恰当的远远避开;这样的表现,不只是皇上放心,两位三十余岁的皇子也是不对他设半点防备。
但其实他的这一举一动却在蚕食着皇上那颗猜忌的帝王之心!当然,这中间开国候的淳淳教诲功不可没。
“啊——什么庸医?用那么大的力气是想痛死小爷吗?”
宁静的桃林间被这突兀的哀嚎声打破,开国候和路悠冥相视苦笑。
“悠冥,瑾然那身伤究竟怎么来的?”开国候爷无意和路悠冥继续讨论朝堂之事,想起刚才大夫前来所看到的血肉模糊,不禁也有些担忧。
“那人真是笨!宁愿上了那边假山翻墙也不愿去找你和舅母从正门出去,活该踩空了脚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路悠冥倒是乐见其成,这小子也就是摔成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敢回去让顾妈妈知道了唠叨,这才妥协了愿意暂时住在开国侯府的桃林小筑中。
“到底是心结难解啊!”对柔嘉公主的亏欠一直就是开国候和艾贵妃心里的痛,还好柔嘉公主还留了个玉瑾然让他们得以将亏欠弥补,否则两个老人将会带着这遗憾聊度此生。
“人心都是肉长的,瑾然这孩子本性不错,心眼也够多,只是缺少管教难免桀骜不驯;是该想想办法让他收收心了!”路悠冥也不过才十九岁,摆出一副七老八十的老者教训子侄的口气怎么看怎么具有喜感。
偏偏他语气诚恳,让人不得轻忽,开国候闻言之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试探道:“年底宫内不是有一拨大选,到时候让你母妃帮他寻一门亲事,可行不?”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要给他选谁家的姑娘啊?我看这京里凡是能看得上眼的姑娘都不会愿意嫁给他吧!”路悠冥在脑海里将京城里大多数已知的名媛过了个遍,也没找出究竟谁家的闺女愿意找一个玉瑾然这样六亲无靠、整天四处斗鸡遛狗都没人管教的纨绔子弟!
“那悠冥看好有谁家的闺女适合纳入你府上的?你可都快二十了,府里连个正妻都没有。”其实开国候的重点在这里,玉瑾然那小子他也拿着头疼,要是为了他好,必须得给他找一个厉害的妻子,否则也是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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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伤得凑巧
被玉瑾然叫庸医的可不庸!平康坊谁不知道周太医医术高强,最是擅长整治外伤,平日里谁不捧着敬着,今日却是被玉少给骂得灰头土脸,一个不合心意连瓷枕都飞出来了。
“玉少,你背后有几处伤口实在太深,须得先挑出里面的石子,再用烈酒清洗伤口,否则会感染发脓的。”周太医站在离床榻五步远的地方,一脸的警戒表情,不怪他这么慎重,谁叫刚刚给玉瑾然清洗腰下不甚严重的伤口时都被床头的茶盏扔在了身上,虽不是太疼,可满杯的茶叶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也不少受。
“说说说,只会说!挑的痛死了,换个手轻点的人来。”玉瑾然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包裹,满肚子的怨念发不出;方才倒是英勇的跳到了路悠冥的院子里,还和路悠冥放在那儿的侍卫大战了五百回合,当然,这五百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话说大战了一场后路悠冥总算赶了出来,喝退了侍卫,他这才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呼天抢地嚎起了痛来,嚎得路悠冥烦的不行,直接就想将他送到清康坊的府邸去什么也不管;谁知他一听说回府便想起了顾妈妈幽怨又不敢多说的表情,哪里还敢往上凑,再说了,玉家爷曾经和他谈过,若是他一人在外有什么闪失,立马就将他打包抓回玉府由玉朝云夫妇亲自教养;他才不想把自己送到那两个他讨厌的人手中。
最后只好腆着脸求了路悠冥想在别院先养着,路悠冥因着想要修复他和艾家的关系,硬生生的送他来了桃林小筑,并拜托给了开国候夫妇多加照拂。
人家开国候夫妇得了消息后眼巴巴的找了盛名在外的周太医过府,就是不想给他留下点什么遗憾疤痕之类的,谁曾想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一个有品级退下来的神医当成府里家奴一样使唤也就算了。竟然还动起手来!
“瑾然,你在干什么?给周太医道歉!”听到他的哀嚎,路悠冥便和开国候一道进了院子,看到一地狼藉和周太医无奈的眼神,路悠冥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这一垮不要紧,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场直冲玉瑾然而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玉瑾然猛地缩了缩脖子,道歉的话跳到了嘴边,突然又想起了对面的人不过是放任自己十多年待在幽州那个鬼地方不管的舅舅和舅公,倔强也一下子冒了出来。别国脸冲着墙壁冷冷哼了一声:“小爷我还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
“很好!”路悠冥的话音很低带着隐怒,对周太医拱手行了礼道:“今日要劳烦周太医白跑一趟了,不过这诊金该付的我还是会付。”
周太医是外面少数几个认识路悠冥便是当今皇上第四子的人之一。但既然能蒙开国候请到府中自然也不会是那等嘴碎之人,见路悠冥发火,微微苦笑着先行道歉道:“是在下才疏识浅,不能帮玉少治伤已是歉疚在心,还提什么诊金!倒是玉少背上几道伤口伤势颇重。若是处理不当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且杂物不除,这些时日玉少也会吃不少的苦头!”
“吃点苦头算什么?他不是说在幽州吃的苦就是天下最苦了么?想必这区区伤势还不看在咱们玉少眼中!周太医先请回吧。”看样子路悠冥是铁了心要给玉瑾然一个教训,直接请走了周太医;开国候施施然用脚扫开了碎瓷片坐在椅子上看起了笑话。
“这下你满意了吧!”让手下送走了周太医,路悠冥也亲自端了座椅坐到了开国候的身边,从上往下斜睨着玉瑾然,带着一副云淡风轻的嘲讽。
玉瑾然有些发呆。吵着闹着要换大夫不过是口头上的发泄罢了,这怎么就真的没大夫给自己治伤了?难道就让泥巴石头什么的陷在肉里不成。
“我要回家!”干脆,他也耍起了赖皮。
“说要在外面养伤的也是你。现在吵着闹着要回家的也是你!你就这么反复无常、说话不算么?还男子汉大丈夫、还文治武功处处第一、还妄想跻身京城八雅,真不知道凭什么人家认同你!”路悠冥毫不客气的喝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我要回府!”玉瑾然当然知道路悠冥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此时心里正和他生气,哪里会去管什么好歹。只得闷闷的执拗道。
“好吧,你起来自己回去吧!”路悠冥双手环胸。一副听之任之撒手不管的模样。
玉瑾然见状心里一气,当真就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已经过了麻木期的伤口疼得钻心,根本就没办法站起来,偏生他固执的臭脾气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时候倒是占据了思绪的主导;硬是咬紧了牙关从床榻上滑了下地,拉着被剪到腰上的破碎红衫龇牙咧嘴的蹲着一步步往外挪。
路悠冥和开国候倒是挺佩服玉瑾然的这一点,但也头疼他的这一点!路悠冥唱完了黑脸,轮到开国候上前唱起来白脸;几步上前,大手一伸就将玉瑾然高高提起,“你这小子,你舅舅不过是说了你两句就拿身体赌气,值得吗?是你的身体又不是旁人的,难道你这么做疼得是你舅舅吗?”
“舅舅,你让他走!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走到哪儿去!”路悠冥依旧摆着臭脸,那样子让玉瑾然想起了记忆中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瑾然,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是不会任着你胡闹的;只有那些巴不得你一事无成的人才会事事都依从你;所以今后要是你遇到谁斥责你先别生气,好好想想人家为什么要管你的闲事?
“悠冥,出去看看你舅母去了恋雪轩请药嬷嬷怎么还没来?”开国候爷板着脸对路悠冥命令道。
路悠冥用身体力行告诉了玉瑾然:天上雷公大,地上母舅大,舅舅的话要坚决执行。
开国候这才满意的提溜着玉瑾然重新放到床上趴好,“瑾然别怪你舅舅,他可是不知道你疼得慌,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嘛!周太医男人家家的难免下手重了点。这么着,舅公府上有医术不下于他的药嬷嬷,手上肯定比臭男人要轻巧,待会儿让她给你开点子外敷内服的草药;弄好了之后舅公找几个温柔稳妥的丫鬟来这边侍候着。”
“我会治伤!”玉瑾然闷闷的声音总算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开国候松了一口气,“好好好,愿意治伤就好!”
“我不要女人侍候,我讨厌女人!”玉瑾然再次任性的喝道。
“这个也可以答应你,大不了到时候给你调几个小厮,再去把你惯用的人找两个过来。”开国候见玉瑾然愿意和他说话已经很高兴了。哪里在乎他的态度如何,不过这个要求有些奇怪啊,他暗暗记了下来。准备找时间让老夫人打听打听中间有没有什么隐情。
“待会儿药嬷嬷来了我不想她近身,我要路悠冥帮我清洗创口!”玉瑾然恶意的要求道,觉得能让路悠冥亲自侍候他也是不错的想法。
“……”开国候不过是略略犹豫了一下便满口答应道:“他不帮你清洗创口,舅公帮你。”只要你不怕疼!
“舅公……”闷在被子中的玉瑾然突然低低唤了一声,激动得老侯爷差点老泪纵横。颤抖着回道:“诶!”这可是这孩子第一次进府,第一次唤人!
“我困了!”玉瑾然叫了一声后又觉着难为情,干脆将头伸出了被子,不过紧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