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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锅我背了![快穿]-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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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时愕然,回身望向陆濯,后者却也是满眼错愕难解。

    心魔盘膝坐了片刻,忽然低了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口锅。

    原本乌黑的大铁锅,竟不知何时,忽然变得金灿灿极为耀眼。

    陆濯面色微变,心口蓦地一沉。

    “糟了,掉色了……”

82、大家都爱小师叔

    众目睽睽之下; 纯钧峰峰主,二代弟子最疼爱的小师弟; 未央宗掌门最心爱的关门弟子抱着锅坐在证道池里。低头看看金灿灿的锅身,眼眶无声无息地红了一圈。

    狄浩思当即就坐不住了; 气势汹汹一袖子挥开了看呆的众人,暴跳如雷:“那是我宝贝徒弟最宝贝的锅,你们赔!”

    方逐溪慌忙去扶他,好声好气陪在边上劝。众人面色讪讪连声道歉,不迭保证着一定赔偿。狄文清人小挤不进去,急得在外面直蹦高。

    一时兵荒马乱,吵得几乎停不下来。

    证道池中的水原本就是带有漂白性质的; 所以心有杂念者一旦进去; 才会觉得那般折磨痛苦。陆濯考虑到了心魔心志纯粹,没叫苏时亲身进证道池。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染色剂居然也会被漂掉了颜色。

    眼看局面一瞬间变得难以控制,陆濯心下微沉; 握了握苏时的手:“来不及了; 我先去附他的身,若是”

    听着他的话,苏时眼前几乎已经出现了小金人端坐在池中,浑身金光灿灿灵气四溢的造型。

    “不行!那是系统商店里的东西,万一再掉色,你就直接把他弄成坐地金身了!”

    清楚地记得自己面具的下场,苏时慌忙一把拖住他手臂; 把人扯了回来:“还是先把心魔安抚住,我怕他要闹……”

    话音才落,心魔已经拎着那只金灿灿的大锅,纵身从水中一跃而出。

    证道池原本是仙家至宝,用来涤荡凡尘洗除杂念用的。心魔心中坚定无尘一心只想要锅,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受,反而因为身体恰是舒墨元婴,竟阴差阳错将他的元婴又淬炼一遍,实力眨眼间就又窜上了几个台阶。

    已近渡劫期七层的强悍灵力激烈涌动,心魔玄衣散发,雪色内衬顷刻干透,墨色鹤氅被灵气冲撞得猎猎飞扬,上面用银线压成的游龙纹路都仿佛顷刻成活一般。

    今日来找事的各门各派也不尽然进了渡劫期,众人一时慌乱不已,有不少人光是被气劲波及,便已觉胸闷目眩,难以支撑,纷纷朝掌门不迭告饶。

    掌门却打定了主意要叫徒弟好好出气,反倒不再多管。一拂袖由方逐溪扶着回了座上,叫人把两个儿子各自送回该去的地方,老神在在地看着堂中这一出好戏。

    都是这些人逼着自己进那个池子,锅才会掉色的。

    好好的大黑锅,才睡了几天就没了。心魔又气又委屈,脸上依然尽职尽责地冷冰冰摆着造型,眼里却已盈满了气急水色,举起锅追着人就揍,堂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偌大的正堂里,一干宗门强者被追得抱头乱窜,丰神如玉的未央宗代言人拎着金灿灿的锅在后面追,冷着脸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局面一时越发显得混乱莫测起来。

    再怎么也是渡劫期七层的强悍力量,就算只是用锅砸人,也是实打实的够众人一受。若是有底气尚可拼死还击,偏偏又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只能勉强祭出法宝抵挡。却不想那锅兜头下来,炽烈法力之下,手里的法宝就倏地没了踪影。

    “快走,那锅也是件法宝,少说也是太乙金仙级别的!”

    “走,我们定然是中圈套了!”

    “狄浩思老匹夫!老夫毁了你徒弟一个锅,被套走一只九阳真鼎,就算还清了!不可再来找茬!”

    “老夫的紫金砂炉也被套走了!三个徒儿的仇我们不报了,不可再来找墨刀门的麻烦!”

    ……

    众人再顾不上风度,一窝蜂地夺门而逃,原本哄闹的正堂,转眼就清净下来。

    苏时心情复杂,抬头望向陆濯。

    后者同样愁得牙疼,轻吸口气:“我原本的打算,是把它做得更像是魔道法宝一些……”

    现在看来,修真界显然是靠颜值取胜的。

    只要外表足够金灿灿得晃眼睛,就算是抢人法器这般不讲道理的强横手段,也只会被归类为金仙层次的至宝,不会有任何人往魔道上稍微动一动念头。

    两人心情一般复杂,对视一眼,心魔已径直朝他们所站的屋角走了过来。

    心魔是能感应到他们就在屋中的,再藏下去也早已没了意义。陆濯轻叹一声,撤了幻化,将两人身形彻底亮了出来。

    “小师弟?”

    看到陆濯身旁居然还有一个师弟,方逐溪眼中显出浓浓惊疑,来回看了看面目几乎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这是,这是怎么”

    “分神之法!徒儿,你当真已掌握分神之法了?”

    掌门眼中骤然显出惊喜亮芒,快步过去,一手握住了一个徒儿的手臂来回打量着,脸上不仅显出浓浓笑意。

    “好,好!这分神之法原本该是元婴后便水到渠成的,可上代祖师飞升之后便已失传,再无人能够掌握,非升仙后不可得……怪不得你进境如此之快,原来是叫你将这分神之法复现于人世了!”

    方逐溪闻言目光一亮,却也不由惊喜道:“师父,既然小师弟掌握了分神之法,可否叫师弟传道”

    “绝对不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你师弟如今乃是众人眼中之钉,恨不得时时挖坑暗害于他。今日之事有过一次,难道便不会有第二次么?”

    掌门目色忽凛,沉声叱了一句,又握住苏时手臂:“此事切不可叫他人知晓,你一人会就够了,连师父和你师兄都不必教,知道吗?”

    苏时哑然,只得俯身应是。掌门这才放心,目光又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旁的高挑青年身上。

    怪不得徒儿穿得那么好看,又急匆匆下山,原来不是为了姑娘,是为了个小伙子。

    无论是男是女,都必得替自家徒儿把好关才行。

    掌门神色转淡,才要佯作威严盘问对方来路,身后心魔却忽然扯住了陆濯的衣袖,直直把那只金色的大锅递在他面前。

    狂傲不羁的青年剑修眉目俊秀冰冷,身上龙纹墨氅平白生出十足仙气,散开的墨发自肩后披散下来,手里纹丝不动地举着那只金灿灿的锅,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红着眼眶瞪着他不说话。

    对着酷似爱人的面孔,陆濯实在没办法不心软,朝掌门告罪一句,狠狠心把所有的染色剂都加了上去。

    浓郁黑气从袖口滚滚冒出,掌门错愕地退开半步,望向那个不速之客,眼中隐约显出警惕。

    心魔不管,看到锅重新变得乌黑锃亮,眼里就重新显出亮芒,把锅抱回怀里,快步回了证道池旁,往里扔了进去。

    黑锅掉进证道池里,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果然有魔气迅速逸散开来,连水池都因此而渐转沸腾。

    众人心思各异,却都一齐快步跟过去。等证道池中沸腾气泡散开,只见一口金光璀璨的大锅安安静静躺在池底,异常纯正的灿金色晃得人眼睛生疼。

    ……

    “大罗金仙!”

    掌门惊呼一声,顾不得池水烧灼,扑过去将那口锅捞起来,颤着手来回打量,呼吸急促得隐隐打着哆嗦。

    “是大罗金仙没错了!上仙可是看上了小徒资质?我徒儿不仅资质绝顶,又聪明孝顺,仁义忠勇,伶俐可爱……”

    苏时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师父”

    “如何还叫我师父!这般机缘,你自己不知好好把握,难道还要为师替你操心吗?”

    转眼就认定了陆濯的身份,掌门立时没了先前的气势,不迭把苏时往陆濯身旁推过去,又把金锅反手塞给心魔:“拿着,快拿着,这是好东西……”

    “这是假的,我不要!”

    心魔已经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发起了脾气,用力把锅甩进池子里。

    池水啪地飞溅开一地,落在地上转眼便开始冒泡,发出叫人不寒而栗的滋啦声。

    原本就是因锅而生,凡是和锅沾上一点儿边的事,心魔都会执念得要命,丝毫没有平时撩天撩地的冷静理智。两人一时都有些束手无策,苏时深吸口气,正要强制心魔下线,门外却忽然跑进来了个不大的身影。

    “墨哥哥,给你锅!”

    狄文清兴高采烈地跑进来,背上背着一口货真价实的大铁锅,跌跌撞撞地一头撞进了心魔的怀里。

    心魔微怔,半蹲下去抱住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高高兴兴地扑进沁着墨香的怀抱里,狄文清目光晶亮,把沉重的铁锅从身上摘下来,努力浸进池水里给他看:“这是我从丹房里偷偷拿出来的,你看,都不掉色!”

    担心溅出来的池水会伤到儿子,掌门面色微变,正要上前将儿子拉开,心魔却早已展开袍袖,轻轻松松将池水震开,厚重柔软的织物顺势将小家伙护了个结实。

    狄文清这几日天天跟着他去丹房炼丹,也一点都不怕,惬意地趴在他的鹤氅上,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墨哥哥,我给你大黑锅,你要嫁给我的!”

    丹房的锅是为炼丹,特意用天外陨铁锻造而成。不仅坚硬结实,不会与任何仙草产生反应,更是奇黑无比,即使掉进证道池里也不过是被冲下些锅灰,颜色却始终依旧。

    有了锅,心魔神色稍霁,冰冷眉眼顷刻间柔和下来。

    垂下目光,望着怀里目光晶晶亮亮的小家伙,心魔唇角终于弯起淡淡弧度,揉了揉他的脑袋

    狄文清不满意,依然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心魔哑然轻笑,错指轻敲他额头:“那还不快些长大?”

    狄文清哎呦一声,抬手捂住额头,高兴得一蹦三高,拖着他就往外跑:“我这就去修炼!墨哥哥也去!”

    心魔虽然被他这般扯着,却也并无不耐之色,目光反而隐约温和,将那口锅摄入袖里乾坤,便被他一路拖了出去。

    都坚定地没再看那个劣质贩锅商一眼。

    眼看着一场心魔自爆的危机被消弭在顷刻,陆濯稍松口气,反应极快,一把将苏时拉至身畔:“舒墨有我照顾,掌门尽可放心。少掌门既然喜欢和分神相处,便教分神留下罢,与元神同时修炼,也可更益进境。”

    掌门自无不愿,欣然应允,更是一路将两人亲自送出了山门,又塞了不少的天材地宝。

    看着两人御剑而去,掌门脸上欣慰笑意才渐渐淡去,回身朝方逐溪寒声道:“那个孽障究竟是如何跑出来的?”

    方逐溪神色一怔,稍一犹豫才俯身低头道:“师父赎罪,弟子不知。”

    “回去查清楚!此前就有人传说邪魔跑进了我们未央宗,该不是空穴来风。那孽障此前便三番两次陷害你师弟,这次文清遇险,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有邪魔在……”

    掌门没有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声,转身御剑往山上回去。

    “记得彻查他身旁有没有什么忽然多出来的器皿此前也不少有过传说,那些大能者受了重创之后,或以人为炉鼎,或藏身入某些灵气宝物之中。他既敢进那证道池,多半便是后者了。”

    方逐溪心下暗惊,俯身低声应是,又忍不住担忧道:“可是师父,虽说各宗各派都没能从我未央宗讨得了好,消息却毕竟传了出去。若是长此以往,宗门名声可会受损?”

    “名声而已,倒不妨事。”

    掌门微微摆手,沉吟片刻又道:“若是无事,叫你师弟多出去绕几圈,光是多收的香火,也够再花用十年的了……”

    原本还对自家师父清高淡然敬佩不已,听到后半句,方逐溪错愕抬头,掌门却已施施然回了房间,俨然打算要再度闭关了。

    “松开我松开我!我是掌门之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把我锁在此处!”

    舍身崖下,衣衫褴褛的狄文虹已经被用玄铁镣铐锁了起来。

    他身上已不具灵力,又刚在证道池里弄得一身是伤。被山下凛冽罡风一吹,只觉浑身奇痛无比,恨不得当即便一头直接撞死。

    方逐溪神色复杂,低声叹道:“文虹,你若不一再执迷,偏要逼迫师弟,又何至于此?”

    “可是我分明知道,他就是被邪魔附体,不会有错!”

    狄文虹面色狰狞,早已顾不上许多,挣扎着厉声道:“你们如何竟只信他,不信我?”

    “你二人分明已先后进了证道池,莫非你要说那证道池也是叫谁做了手脚,才测不出师弟身上魔气!”

    见他始终执迷不悟,方逐溪耐心终于耗尽,厉声叱了一句,拂袖而起目光寒凉。

    “人人知你嫉妒师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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