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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的夜豹自没有弱点,有了女人的夜豹。如何还能没有弱点?”末凡咬了咬唇,心里闪过一抹妒意,“郡主在被请去地下王朝前可是抵死不愿嫁将军,可回来却全然不同了……”
他自然不会说。玫果在未遇到那个人之前,不能碰男人。
弈风唇角轻勾,心下了然,这也就是释画担心的,别人不会发现,但有心人又且能全无所觉,何况这个有心人是眼前这个人。
“好说,那你也该知道,知道我身份的人将会如何。”
“死。”
“那你还单身前来?”
“凭你一人之力,杀不了我。”
“或许,但也要试过方知。”弈风眼里闪过一股寒意,手下不再留情。
末凡避过致命的一剑,“你太自大,不肯失了信义,如果你带上你的铁骑,我必难逃一死,但现在你孤身于此,失了这个机会,即使是杀了我,你也定不能全身而退。”
“没错,但你也得死。”论拼死相争,末凡定输他一筹,杀他并非不可能。
“我死,你重创,婉城必败,轩辕子阳必反,普国破……”末凡手中银枪一抖,刺向弈风面门。
这一瞬间,弈风蓦然发现他的枪尖并非实心,而是中空,显然里面藏有暗器之类,而那中空枪尖却呈梅花形。
脸色大变,以剑身挡开银枪,急速退开,脸上阴晴不定。
末凡只道他是听了自己的话所致,也收了枪,静立,“我们谈个交易。”
弈风将视线从银枪枪尖移到他脸上,月光下,他俊秀的面容眉目间果然与父皇隐约相似,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什么交易。”
“即使是我我死了,你的身份绝不会从我这儿泄露一得半点。如果有一日,我得势,绝不伤普国百姓。如果我败,供你驱使。”
弈风自然明白,象这样一个强势之人,如果败了,也绝不可能供人驱使,他肯屈膝人下,必定有他想得到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我要玫果以及玫家平安。”
弈风扬声大笑,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事,“玫果是我的妻子,我自会保她平安,且需你与我交易?”
末凡轻笑一声,“将军忘了,她也是我的妻子。”
弈风脸上笑意顿敛,瞪视着对方的眼眸象是要喷出火来,“那又如何?”
末凡眼里同样渗上难得一见的怒气,“你此次昼夜赶来弈园为的是什么?如果那昏君不是要对玫家不利,你何必有此一行?”
弈风不言,他说的的确不错,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如果昏君要诛玫家父子,玫果且能逃得一死?如果到那一天,你是顾忠孝还是顾情义?”末凡步步进逼,一步不让,他知道弈风会保玫果和玫家,但在忠孝面前,退上一步,甚至稍有犹豫,玫家就完了,他今天来,就是不允许他有片刻的犹豫。
弈风微避头一笑,“玫家是我抵死要保的,既然你来找我,自然知道玫果是我的命,这交易自是不必做的。倒是你如果得势,可否保得住玫家?”
“王妃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舍命保玫家。”
当真只是因为王妃于他有恩?弈风笑了笑也不点破,不管二人以后如何敌对,在玫家上算是达成同识,重剑归鞘,转身走出几步,又再停下,重新转过身看了看末凡手中短枪,“据说上一辈有三个武功奇高的女子,其中一个便是燕国公主—寒宫婉儿,使的是一支伸缩自如的短枪,想必就是你手中这支了。”
“不错。”末凡转动手指,银枪在他手中缩至半尺来长,握在手掌中。
“这么说来,当年寒宫婉儿产下的孩儿果然是被虞瑶私藏了,而你便是那个被诛杀的婴孩?”
“不错。”末凡垂手而立,冷然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事到如今,对他也不必相瞒,自己与他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他恨普国皇上,但兄弟相残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很好。”弈风苦涩一笑,身形一闪已然离去。
末凡站在原地,心里涌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直到听见震天的马蹄声远去,才暗叹了口气。
论单打独斗比起身经百战,在无数战争中滚打出来的他,的确略输一筹,但是以他暗藏枪中的暗器,要伤他也非不可能,结果每当他有此机会之时,却下不了手。
且不说这单打独斗,只消将他地下王朝的身份奉送给普王,不必自己动手,普王也定诛他,既使杀不了他,他也定然失势。
明知要杀普王,要玫果留在自己身边,弈风都必除,但他却不忍心杀他……
话说回来,他对自己身份从怀疑到知晓也非一日两日,却全无动静,他要除自己也非难事,只消将自己的身份上报普王,自己又且能还安然呆在弈园?难道又不是念兄弟之情?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心静如死水,不想短短时间,先为玫果心乱,再在又为他失了分寸。
摇头苦笑,不知母亲知道了这一切,该如何痛心疾首……
玫果回到弈园门口,见几个家仆正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口大水缸往里搬,见她回来,忙避到一旁让路。
下了辇车,看向那领着那几个家仆的一个护卫,“全在这儿了?那水里捞干净没有”
护卫忙恭恭敬敬的回道,“禀郡主,全在这儿了,按着严辛的办法,捞得干净了。”
玫果伸手摸了摸缸壁,虽然是在这寒冬之际,仍有些温热,“这缸烧得烧不得?”
护卫拍了拍缸壁,“烧得,这是周家出土的瓦缸,结实着呢。”
玫果满意的笑了笑,“送到离公子那儿去,叫人在他院子里架上火。”
护卫领命去了。
玫果笑看着冥红,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想必刚才的酒喝到一半,听说玫果要出府就匆匆追去了,这酒也没能喝完,“你刚才在离洛那儿喝酒?”
冥红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是。”
“那我们现在去他院子,接着喝,顺便请大家尝尝新鲜的海鲜汤。”玫果一边说,一边先行走向离洛院子的方向。
海鲜?冥红望了望前面的那口大缸,更是摸不到头绪,又怕玫果再找离洛麻烦,忙追了上去,“离洛无意冒犯郡主。”
玫果一挑眉毛,“请他喝海鲜汤,还委屈他了?”
冥红哪里会相信玫果这么好的心,请离洛喝什么海鲜汤,“那缸里到底何物?”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玫果刚送去弈风,并没多少心情与他逗乐。
冥红也知她心情不好,不好再问,随她一起去了离洛处。
这还是玫果第一次到离洛处,到了门口望着院门口挂着的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洛阁’二字,写这字的人显然很花了些心思,不过这字写出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亏得他还好意思挂出来,眼里闪着古怪神色,问冥红,“这是离洛那小子写的?”
冥红嘴角上勾,忍着笑,“是,是他初进弈园,刚学写字时,写下的这二字,当年他为这两个字,可得意了好些日子。”
玫果‘噗’的笑出了声,仿佛看到那个小男孩拿着这木牌到处炫耀的情景。
离洛站在台阶上迷惑的看着家仆放下大水缸,另有些家仆抱了柴火架着火堆,正要发问,见玫果和冥红到了门边,对门口的那个门牌指指点点,顿时涨红了脸,急跃到门口,伸手就要去摘那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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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鸿门宴
玫果忙举高了手护着木牌,不让他摘取,“摘不得,摘不得,这么好的书法,怎么能收起来不让人观摩?”
离洛听她张口就是损人,竖眉低吼,“让开。”
“不让。”玫果不但不让,还双手按住木牌,让离洛摘取不到木牌,嘴里‘啧啧’有声,“你们看这‘离’字,这横不横,竖不竖的,头小屁股大的,啧啧,比那跳法式的和尚还能扭……”
她每说一句,离洛的脸就阴沉几分,“住嘴!”
玫果横了他一眼,“我是在说你的字写的好,你凶什么。”又看向那木牌,“啧啧,你看这‘阁’字……”
离洛哪受得了她这些阴损的话,再看冥红,早笑没了站相,周围的下人们也是个个忍笑,忍得怪相百出,他这些年来的在院子里竖起的威信算是被她一扫而空了,怕她再说下去,又不知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就想将她拉开,丢向一边。
偏偏玫果虽然在那儿装模作样的点评,但对离洛的戒备是一刻也没放松,在他刚抬手的时候就死死抱住门柱,张嘴就叫,“非礼啊……非礼啊……”
离洛一愣之下忙丢开了手,。一张脸红得象涂了猪血,“该死,闭嘴。”
冥红愣过之后,捧腹大笑,窘得离。洛扑上去卡住玫果脖使劲的摇,“你再不闭嘴,我掐死你。”
玫果倒不怕他当真敢掐死自。己,不过万一他手上用劲,自己总得受罪,老实的闭上了嘴,“冥红,还不帮我。”
冥红笑归笑,还真怕二人闹出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拉离洛,嘴边的笑却是止不住的。象是在拉离洛,手上却没什么力道。
玫果翻了个白眼,也不指望他,扭了身子用脚去踢。离洛。
离洛也怕万一自己手上不知轻重,当真伤了她,。放开她的脖子,又去摘那块木牌。
玫果哪里肯让。他摘去,整个身子贴上门柱,用头顶着木牌,死活不让他摘。
离洛只得又去拉她,冥红又怕离洛是练武之人,而玫果却从没练过武,身子骨软,万一被离洛拉散了架,可就麻烦了,又忙去拉离洛,三人拉扯到了一块,笑的笑,怒的怒,喜哈打闹,乱成了一团。
“郡主,严辛带来了。”
拉扯的三人停了下来,一起转身看向来人。
玫果和冥红与严辛一起回来的,倒没觉得什么,离洛看了严辛,总觉得这个人十分面熟,不知哪儿见过,埋头沉思。
严辛看了离洛却是面色一变,把头别过一边,让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脸,“郡主找小人?”
玫果拍拍手,点了点头,“我打算在这儿开一桌海鲜宴,想叫你一起品尝。”
严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离洛这才想起,自己院里子被架起的火堆,和放在一边的大水缸。
向院里望去,院中已摆放了三张太师椅,均铺上了厚实的软垫。
家仆不时从大水缸里舀些水出来,又再往里面加放热水,不明白玫果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那是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玫果不紧不慢的走到院中中间的软椅上坐下,冥红自然的坐到她下手方的一张椅子上。
现在院中只有玫果,冥红和离洛三个是主人的身份,另一张空椅,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离洛备下的。
玫果等冥红坐下手,才道:“也给严辛搬张椅子。”
马上就有下人如飞去了。
离洛满腹迷惑,走到大水缸前,刚好又有下人正揭开缸盖放里面加热水。
探头一看,脸色大变,快速的回头看向懒洋洋坐在那儿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玫果,与她对视了片刻,又再看向那口大缸。
那缸足有半人高,缸口起码要有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等缸里热气散去些,能看清里面密密麻麻竟装了大大小小足有半缸的白色怪蛇,缠绕在一起,不知到底有多少。
转头又看向玫果,“这是……”
玫果瞥了眼身边的空椅,“先坐下。”
离洛难得听话的跃到椅子边,长腿一伸,坐下了,视线不自觉的又转向严辛,脑海里慢慢浮上一张胡子花白的脸,如果拨了那些胡子……是他?眼里闪过寒光。
正要起身,只觉手臂被人拽住,侧目看去,只见玫果风袍散开搭在他所坐的椅子扶手,藏在风袍下的小手,不露痕迹的按住他的手臂。
抬起头见她神色怡然,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但有她化名肖巧那些日子的接触,知道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也就按下涌上来的怒意,静观其变。
严辛一直回避着离洛,虽然看到他看水缸里神色有异,再想着玫果向他问的那些事,隐隐约约猜到那里面是什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