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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饭后,寒宫婉儿也不再把玫果关进衣柜,她在外间处理事务,由着玫果在里间胡乱折腾,只要她不走出这殿门,不找麻烦,寒宫婉儿对她也不加理会。
玫果也乐得在寒宫婉儿的软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迷糊中,感到有人靠近软榻,睁开眼,对上一双阴寒的双眸,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寒宫雪冷笑了笑,“你倒还睡得着。”
玫果突然见到她,也有些害怕,翻身坐起。
寒宫婉儿从外间进来,见玫果眼里闪着惧意,怕她情绪过激影响胎儿,渡到桌边冷哼了声,“皇妹这时候过来,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你带了她离开这儿,我也少些麻烦。”
寒宫雪的确是担心寒宫婉儿念及母子之情,放了玫果,才又巴巴的过来看看,但在这燕国,她哪敢当真带了玫果到处走,这儿可是末凡的地盘,末凡对她已是生疑,不可能不派人跟踪她,前脚带了玫果出去,只怕后脚,他的人便能寻到。
听出寒宫婉心话中有不快之意,忙堆了笑脸转身,“皇姐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人无聊,过来寻皇姐说说话。”
寒宫婉儿哪会信她,不过这些问题也不必刨根问底,“这丫头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你别再去惹她,省得她发起疯把凡儿招来。”
寒宫雪也知道玫果难缠,不知寒宫婉儿用什么办法让她老实,但只要人没丢,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依言离开软榻,陪着寒宫婉儿坐到桌边喝茶。
玫果又一头倒下,望着寒宫雪的背影,暗暗发笑,这个寒宫婉儿护短也着实厉害,只不过被末凡骗说有了孙子,便巴巴的护起她来了。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没孩子,不知会不会怒到一掌拍死她。
看着慢条斯理悠然喝茶的两个人,起了捉弄之心,取出小金弩,架了短箭,对准寒宫雪后心。
寒宫婉儿眼角余光看见,皱了皱眉,放下手中茶杯,却没说什么。
玫果冲她笑了笑,一扣扳机。
随着一阵凌厉的破风之声,短箭直射向寒宫雪后心,寒宫雪脸色大变,不及回身,翻下圆凳,就地一滚,险险避开后面射来的短箭。
寒宫婉儿身影微晃,衣袖翻飞,动作极为优美,将那短箭抄在手中,藏于袖中。
寒宫雪翻身跃起,飞快转身,却没看到那支短箭,怒视着玫果,视线落在她手中如玩具般的小弩上,并没将那弩看在眼里,但那破风之声分明不假,眼里露出一丝迷惑,再看寒宫婉儿,却没看出什么。
欺身上前,扣住玫果,恶狠狠的问,“你做了什么?”
玫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肩膀上传来钻心的痛,不禁‘哎呀’一声叫。
寒宫婉儿上前轻托寒宫雪的手,无形中却化去了她扣着玫果肩膀的力道:“你把她弄出个什么东瓜豆腐,还怎么换魂?”
寒宫雪也不敢当真伤了玫果这具身体,否则那小恶魔可不依,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放开手,对玫果道:“你敢玩花样,我杀了你。”
玫果撇了撇嘴角,“你杀了我,你同样会万劫不复。”
寒宫雪全身一震,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但很快又换成狠意,“你等不到那天。”
寒宫婉儿不愿寒宫雪紧逼着玫果,察觉到她怀有身孕的事,渡回桌边,“我好久没下过棋了,皇妹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局?”
寒宫雪被玫果气得七窍生烟,哪还有心思下棋,狠狠的又瞪了玫果一眼,才转过身,“我还有事要办,这棋下次再下。”
反正寒宫婉儿没将玫果交给末凡,她也就不必在这儿与她耗时间。
寒宫婉儿笑了笑,“那就不误你办事,刚才临界小国送来两个极为俊俏的男儿,我怕人家以为我看不起人家国小,不肯受礼,只好收下,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本来是想差人送到你那儿去的,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带回去,我也不必派人走一趟了。”
说完拍了拍手,女官进来,寒宫婉儿向女官交待了两句,女官去了片刻,果然领了两个十**岁相貌俊俏的男儿来。
寒宫雪看了那两个男儿,虽比不得弈园的那几个男儿,但也算难得,心下欢喜,美滋滋的辞了寒宫婉儿,领了那两个男儿回为住处玩乐去了。
等寒宫雪出了宁祥宫大院,寒宫婉儿才走到榻边,将袖中短箭递回给玫果,板着脸,“你太过顽皮,这种事也开得玩笑的,她一怒之下发难,我也救你不得。”
玫果笑嘻嘻的接回短箭,重新扣回到小弩上,“婆婆的功夫真好。”
寒宫婉儿身子一僵,完全石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叫我什么?”
“婆婆啊。”玫果看了看她,声音自然得就象平时叫开的一般,“末凡是我的夫,你是他的娘,你当然就是我的婆婆。”
谁是你的婆婆,这句话在寒宫婉儿喉咙里哽了半天,最终没说出来,心里有一处却慢慢变暖,这么多年,除了不在身边的凡儿,何尝还有人当她是亲人,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这么胡闹。”
玫果眨了眨眼,却不答应,有机会一定要给那个寒宫雪一箭,为雅儿报仇,看着寒宫婉儿慢慢转身,突然觉得她身影异常的孤单,再想想她的身世也的确十分可怜,十几岁便被送去普国当人质,却被普皇污了身子,连生两子,都被孩子的亲爹,下令殊杀,心里如何能没有恨,“其实你是好人。”
寒宫婉儿杵在了原地,好人?自从她回了国,便陷在仇恨与勾心斗角之中,这二十来年,背着的全是骂名,从来就没有人说她是好人,这丫头居然说她是好人。
玫果把玩着小弩,“末凡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刻也没忘,你不要总打他,骂他,他会很委屈,很难受,其实你也不会开心,是吗?”
寒宫婉儿打过末凡的那只手在袖中的袖慢慢握住,掌心早已没了感觉,这时竟象扯着心脏在痛,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过身,“住嘴,我怎么教子,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教。”
玫果也不恼,笑了笑,闭了嘴,倒下身,继续睡觉。
寒宫婉儿见她不再说下去,也不为难她,转身出了宁祥殿,站在院中一株梧桐树前,望着普国的方向,过了半晌,狠狠的一掌劈在树身上,树身身颤,“全是你,全是你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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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会恢复二更,大家希望小末末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半男不女?呵呵,别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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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一堆迷团
到了晚上,玫果不见有任何动静,末凡的鬼影也没见一个,又听寒宫婉儿派去末凡那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末凡已经准备妥当,明早天明就动身。
虽然说玫果觉得末凡会有所打算,但他在宫里,她到还安心,如果他离开了,而寒宫雪却在宫里,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是寒宫雪做不出来的。
虽然说宫寒婉儿误以为她肚子里有孩子,一味护短,但万一穿帮了呢?那她可死无全尸了。
如此一来也就呆不住了,坐立不安,从屋这头转过屋那头,一筹莫展。
寒宫婉儿听完汇报,揭帘进来,看了看如热锅上的蚂蚁的玫果,微皱了皱眉,也不理她,只是吩咐下人在软榻上又再加了锦被。
玫果渡了半天,溜溜达达的。逛向门口,刚掀了帘子,听寒宫婉儿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净衣。”玫果想也不想,最烂,。最被人常用的借口脱口而出,说完忙咬紧下唇,偷看寒宫婉儿,后者果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里间的净衣房。
她房中有相连的净衣房,而且。玫果早就光顾过,哪需要出这门?
玫果揉了揉鼻子,也不再找借口,“我去见他一面。”
寒宫婉儿睨视了她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看。着从壶口流出的碧绿的细水柱慢慢注入杯中,“你见了他,且还能回来。”
玫果的唇微微张开又再合拢,反复几次才出了声,“。我会回来的。”
寒宫婉儿微微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很守信用,不过你见了凡儿,他也就不可能再要你回来,他是我儿子,我且能不了解他?”她说完停了停,慢慢的轻啜了口茶,“你出去乱跑,只怕还没见到凡儿,倒先见着宫寒雪。”
玫果坐到桌边,“。你与寒宫雪也是面和心不和,你和她拧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约束我母亲,可是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只要我再努力些,终有一日能变强大,姨娘早晚会传位于我,有我助着末凡,难道不强过你助寒宫雪夺皇位,再说她得了虞国江山,就会夺普国的,燕国的,你们反目是早晚的事,你为什么要为自己培养一个强敌?”
寒宫婉儿握着盛着半杯茶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放落,“你说的是不错,但你现在太弱,不足以成什么事,等你变强,还不知是何年马月的事,我等不得,而她不同。再说,焉知你上了位会如何?”
玫果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眸子坚定不已,“我不会做伤害末凡的事。”
寒宫婉儿有片刻的怔忡,之后不以为然的笑了,“女人擅变,等他与弈风正面交锋的时候,只怕你就说不出这话了。”
玫果心里哽得难受,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想杀他,不过是想普皇痛苦,但如果死的是你的儿子呢?”
寒宫婉儿握着茶杯的手赫然收紧,脸上冷了下来,“虽然他们暗斗多年不分胜负,但有你在我手上,凡儿不会输。”既然凡儿这么喜欢这个玫果,那弈风更要除,“夜了,睡了。凡儿明晨一早便会离京,你最好安安份份的,否则我可保不了你。”说完不再理会玫果;自行渡到到床边,除了外袍,上床。
玫果暗叹了口气,她没办法理解自己话中话,而在了解她之前,又不能暴露弈的身份。的确自己太弱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得好好的从长计议……
躺上软榻,侧着身看着床上的寒宫婉儿,寒宫婉儿为了监视她,没落幔帐,“如果有一天,你拿下普皇,你会杀他吗?”
寒宫婉儿脸色一寒,突然从床上飘身而起,扣着玫果肩膀,“你再这么多事,我对你不客气。”
玫果往旁边一躲,却哪里躲得开,被她紧紧扣住,肩膀上一阵巨痛,顿时冷汗渗出额头,不自觉的一弓身子。
寒宫婉儿也是一时气极,忘了她怀有身孕的事,才出手,见她弓身,心里一颤,已经没了一个儿子,难道还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孙儿吗?忙松了手,冷冷道:“知道痛就闭上嘴。”
玫果哭丧着脸,这不会武还真是吃亏,后悔没缠着父兄学上几招,打不过,逃命也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拉了锦被做了龟缩状。
一晃眼,寒宫婉儿已飘回床上。
睡得正熟之际,突然听到院子里喧闹起来,随着来回奔跑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起火了,快起来救火!”
玫果瞬间惊醒,听清屋外发生的事后,心里一喜,机会来了,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长叹了口气,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宫婉儿。
寒宫婉儿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将她送进了衣柜。
玫果在柜门合拢的瞬间,看见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棂,突然间能起这么大的火,绝非偶然,听着寒宫婉儿的脚步声匆匆奔出寝宫。
仅半盏茶功夫,又听见另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进了寝宫,心下一阵狂喜,一定是他来救自己,往柜门缝望去,却见一身黑衣的寒宫雪站在帏幔前,一副警惕的样子看向寝宫门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这儿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宫婉儿,她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让寒宫婉儿知道她的到来,而她来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难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这样的话,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宫婉儿护短一事,不敢明着来抢人,所以晚上使这手段来偷人。
玫果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又不能动弹,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宫雪干着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望向柜门,唇边露着冷笑,后背冷汗湿了里衫。
就在这时,玫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