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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知道,我还需要再掏医药费不?”严君黎不正经的开着玩笑。
“当然,直接给我就行了。”杨文彬没好气的说道。
严君黎低头闷笑,杨文彬则瞪他一眼。
“行,你就胡来吧,反正疼的不是我。”
杨文彬把旧绷带完全解下来,又拿出酒精和棉球止血。
“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个中野惠子?”严君黎因为酒精的接触吃痛一下,试图用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
而杨文彬对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简洁道,“嗯。”
“为什么?不觉得她是个大美女吗?”
“她是个骗子。”杨文彬缠绷带的力道下意识用了点劲,“而且她实在是太奇怪了,二话不说的给我们讲那种故事,话里有话,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哎,疼,你下手轻点。”严君黎咧着嘴说道,“那你觉得她是凶手?”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不会是在和美女争风吃醋吧?”严君黎没正经的笑道。
“严君黎!”杨文彬最受不了他这种没轻没重的玩笑,厉声道,“小心我把你的肩膀扭下来!”
严君黎仍旧笑着打趣,“真的,你笑起来比中野慧子好看多了。”
“你吹捧我,我也不会退给你手术费的。”杨文彬又用力扯了一下绷带,疼的严君黎求饶起来。
“严队!”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外传来了李鸿的声音以及敲门声,“严队,严队你在不在!”
李鸿推门进来,先看看严君黎又看看杨文彬,居然说了句,“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严君黎立刻瞪起眼睛来,“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别瞎误会,有事说事!”
“哦,是这样的。”李鸿立刻认真起来,“何法医请产假回家生孩子去了,这次的尸检报告要没有人写了。本来局里准备分配一个新手法医过来填补空缺,但是我觉得也许杨医师更能胜任这个工作,就来问问你们。”
“我说了我不想为政府干活。”杨文彬摆摆手。
“那你想不想为我干活?”严君黎说道。
“嗯?”杨文彬一愣。
“何法医是隶属刑侦科的法医,她的工作只为刑侦大队调查服务。你如果顶替她的位置,只是为我干活而已,不牵扯局里其他部门,更别说政府了。”严君黎怂恿道,“而且这个案子的法医要用一个刚毕业的新手,你能放心?”
杨文彬还想最后挣扎一下,“那医院那边……”
“你可以请长期病假啊。”严君黎说,“还可以保证你的最低工资,同时还有随时回去的自由。”
杨文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抵过严君黎的诱惑,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我只帮到你们的法医回来为止,别想把我归在你的麾下。”
严君黎笑道,“行,没问题,在那之前我都养着你怎么样?”
“哎呀,你们两个还打情骂俏啊。”李鸿揶揄道,同时得来了两个人的白眼,这才开始说正事,“尸体还在停尸房放着呢,不过去看看?”
明海医院的太平间位于地下一层,穿过长长的幽暗的走廊,就站在了更幽暗的太平间门前。
“好冷啊。”李鸿不由得打个寒战,心里发毛起来,“这里真的……好阴森啊。”
“停尸房哪有不冷的,不然尸体不都腐烂了。”杨文彬轻描淡写道,“我借来了钥匙,要是早知道死者的尸体就在我们医院放着,早就来看看了。”
“某人一开始可是义正言辞的说不要拉他入伙啊。”严君黎调侃道。
杨文彬不理会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名叫谢凤鸣的死者被放在中间的冷柜里,杨文彬掀开白布,女尸狰狞的面部就映入眼帘。
“真残忍。”李鸿忍不住说道。
杨文彬没有说话,只是带上了医用手套,仔细的抚摸过尸体的皮肤。
“硫酸泼的很没有理智,不光是面部,就连脖颈、甚至胸部都贱上了浓硫酸。”杨文彬喃喃道,继续向下检查着,“刀口也是,参差不齐,几乎可以说是乱插一气。的确,死因不是任何一道刀口,而是失血过多。”
不一会儿,杨文彬皱起眉来,“她没有挣扎过,应该是被凶手下过药。死者和凶手应该认识彼此。”
“为什么?”李鸿插嘴道。
“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会有人对素昧平生的人作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杨文彬摇摇头,“这应该是对死者有深仇大恨。严君黎,你回头派人去查查谢凤鸣小姐都招惹了些什么人。”
严君黎挑起眉头,抱起双臂来,“不是,什么时候你变成我的上司了啊。”
“那你也可以不去啊。”杨文彬一脸坦然。
严君黎摆摆手,一脸“算我服了你了”。
随后杨文彬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或者说,应该是解剖刀了,“剩下的不解剖尸体就无法判断了。——你们想看我验尸,还是出去等着?”
严君黎和李鸿互相对看了一眼,还是摇摇头,退出了停尸间。
“杨文彬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哪号人啊。”随手带上停尸间的门,严君黎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您还好意思说呢,也不想想是谁给宠成这样的。”李鸿忍着笑。
“我?我宠他?”严君黎上去拍了李鸿后脑勺一巴掌,“小鬼,少跟我贫了。”
李鸿嘿嘿的笑了两声,又忽然想起来什么,走到一边门边的柜子旁边,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一包叠好的衣服,“对了,严队,这是死者当时穿着的和服,以及身上的一些物品。”
严君黎翻开那个袋子,从里面找到一个年轻女人用的精致钱包,里面有一些现金,几张卡,还有一张购物小票。
“这个女人案发当晚买了两杯奶茶,看来她和凶手的确是认识的。”严君黎自言自语道,将那张小票翻过来覆过去的查看着,忽然皱起眉来。
“她是用信用卡付的款。”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李鸿问。
“很奇怪。”严君黎把钱包拿给他看,“她不是没有带现金,也不是没有零钱。五块钱一杯的奶茶,完全没有必要刷信用卡,可是她却用信用卡付款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女人都有贪小便宜的心,即使再小的钱,能省就省。用来付款的这张信用卡,一定不是她自己的。多半是情人或是恋人的。”
第六章 耳击证人的逃窜
李鸿恍然大悟。
“啊……那这么说——”
“走吧,也别傻站在这里等结果了。”严君黎把钱包放回原处,“我们去查一下这个信用卡到底是谁的。”
警局出来的结果落在了一个名字身上,与死者生前通过的最后一通电话的名字是同一个,叫夏白彦。
“这个夏白彦和谢凤鸣是什么关系?”严君黎翻着手上的通话记录琢磨着。
“至少不是亲属,看着也不像朋友。”李鸿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那个叫夏白彦的人的电话。本来没有抱着对方能接听的希望,可没想到一打就通了,李鸿立刻把电话开了免提。
“喂——这里是夏少爷侦探事务所,有事请留言,没事赶紧滚,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李鸿一愣,这声音好熟悉。这不就是当时在红枫园遇到的“耳击证人”吗?
“你等一下!这里是c市公安局刑警,我们要问问你关于红枫园一案的事情!”李鸿厉声说道。
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又重新懒散了下来,“哦——你是那个,那什么,那个小鬼头警察啊,是不是?”
李鸿气不打一处来,“谁是小鬼头警察!我现在是执行公务,夏先生您现在被判定与本谋杀案有关,请您马上来公安局一趟!”
“不去,本少爷要睡觉!”没想到电话那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鸿拿着话筒目瞪口呆,转头向严君黎求助。
“再打!”严君黎皱着眉。
可是再打这个号码,就再也打不通了,不是关机或繁忙,而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严队,怎么办?”
“案发当时正好在现场,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又正好在一边睡觉,现在又拒接警方的通话,这小子胆子不小啊。”严君黎冷笑一声,“他不来,我们请他来!小鸿,你带人去他的家庭住址截人;小赵,你上技术科追踪这个号码的地址,带人去,要快。”严君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留下几个人原地待命,以防万一他又改变主意联系我们。这个人临阵脱逃,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定要把他找来!”
“严队,那您去哪?”李鸿问道。
“我去明海医院看看,希望杨医师能告诉我们更多线索吧。”穿外套的动作让严君黎肩膀的伤有点疼,他稍微咧了咧嘴,还是一刻不停的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严队长真是拼啊。”姓赵的警员摇摇头,“明明都在休假中了。”
走在医院长廊里的严君黎皱眉思索着。夏白彦的逃跑太不合乎逻辑,不过是发现了死者用他的信用卡付款,即使他是凶手,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逃跑吧,反而更会引起警方的怀疑。而且这件案子还有太多地方不明朗,应该说,除了死者、死者可能的情人夏白彦、红枫园老板娘慧子小姐以外,应该还有一个相关人,否则案子根本串不到一起去。还有那件二十年前的案子,慧子一定是知情的,可是却隐瞒不说。还有当年的老案子,夏白彦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严君黎在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
“严大队长!”对面的人踉跄了几下,声音里带着火气,“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路都不看!”
严君黎才发现他撞到的人正是杨文彬。
“别提了。你还记得我们下午遇见的那位‘耳击证人’吗?”
“他怎么了?”杨文彬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正式升级成逃窜犯了。”说罢严君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文彬,“刚才我派人去找,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家里没有人,单位也没有人,挂了电话以后就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奇怪,他没有理由逃跑啊。”杨文彬皱起眉。
严君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无论他是不是凶手,至少一定是案件相关知情者,抓回来问问肯定没错。”
杨文彬“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是尸检报告,本来是要去找你看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严君黎接过杨文彬递过来的纸,扫视了一遍,忍不住笑起来,“这可真是一份‘工整的’尸检报告啊。”
“闭嘴,我是个外科医生,又不是专业的法医!”杨文彬拿眼睛剜他。
“好好好,这东西嘛,能看就行。”严君黎眼含笑意,读出上面的内容,“死亡时间,17日凌晨3点到5点之间。死亡原因,失血过多。尸体面部被多次抛洒硫酸毁容,是死后所为……我说杨医师,你倒是发现什么了,直接给我说吧,省了我看完了。”
杨文彬也没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必须要立刻去找你。被害人在死前有过性行为。”
严君黎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把眉头皱的紧紧的,“……是奸杀?”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基本上是差不多了。”杨文彬说道,“死者*里存有*,有挣扎痕迹,看上去不像是自愿。”
“现在局面乱成一团,如果不把所有线索都铺开,什么都没法说。”严君黎有些懊丧,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而且这案子还与二十年前的旧案子牵扯不清,那可是二十年前啊,警局还没有我呢,我上哪了解去。”
“二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呢。”杨文彬笑着摇摇头,“别着急,推理这东西越急越不成。”
严君黎听了这话似乎稍稍平静下来了,掏了掏口袋点了一支烟,这回杨文彬也没有阻止他。严君黎抽着抽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道:“等等……二十年前,你上小学?你今年到底贵庚啊?”
杨文彬笑了起来,“二十八。”
严君黎瞪大了眼睛,香烟差点没从嘴里掉出来,“你?二十八?你比我还小两岁?”
“是啊,严大哥。”杨文彬忍不住笑出了声,“人长得显老,我也没办法啊。”
“你也不是显老,你就是……”严君黎还处在震惊的余韵里,“你总是给人一种经历了很多,有很多秘密的感觉,所以我下意识的认为你应该比我大。”
可是杨文彬似乎不怎么愿意继续谈论这个,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