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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玻璃对面的房间“啪”的亮了起来,两个狱警押着夏白彦走进房间。夏白彦的脚上戴着脚铐,而双手则被特殊的器具反束在背后,这看守的谨慎不得不让杨文彬惊叹。
然而,被剥夺了活动自由的夏白彦脸上仍旧挂着微笑,那种眼睛雪亮、熠熠生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笑意的微笑,仿佛他仍然站在某种舞台上。
这表情让杨文彬在心里打了个寒噤。
“坐下!”恶魔身后的狱警粗声粗气的命令道,一边用力的把他按在椅子上。
“嘿,哥们,你可是弄疼我了。”夏白彦不满的抱怨道,“就算我是囚犯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连死刑犯都有基本的人权呢,何况我也不是死刑犯……等等,我是吗?我一直搞不太清楚来着……”
狱警显然对夏白彦絮絮叨叨的话没什么耐心,抬起手做了一个要揍下去的手势,夏白彦这才连忙收敛。
“好吧好吧,在这里你才是老大嘛。我除了听你们的还能怎么样呢。”夏白彦无辜的晃了晃被反束的手臂,“不过至少你们得帮我打开这个吧?不然我怎么拿那边的听筒呢?”
狱警则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眼神作为回复。
“嘿,大哥,我看着有那么危险吗?”夏白彦冲狱警拼命的挤眼睛,“你看我,我只有一米七,又不会打架又没有武器,我告诉你们我小时候在学校里可是被所有人欺负的那个,他们把我绑起来,扔到马桶里,按着我的头让我吃屎……你猜怎么着,我当时还真的吃了。总之,你看,人与人之间得相互信任对不对,何况在身后站着两个肌肉男的情况下我也没法逃走嘛——”
狱警似乎实在是被夏白彦的唠叨逼得烦了,于是动作十分粗鲁的用钥匙打开了他身后的器具。
夏白彦立刻用力的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肩膀,“噢,谢啦,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之前还以为自己的胳膊会废掉呢。”
活动完以后,夏白彦便拿起了玻璃窗旁的话筒放在耳边,而狱警后退了几步让出一个空间来,但眼睛依旧紧盯着这个疯狂的犯人。
杨文彬同样平静的拿起话筒,隔着玻璃窗,两个世界上最精明的头脑彼此对视。
“他们没把你的嘴也封起来真是最大的仁慈了。”杨文彬冷冷的说道。
“瞧你说的话,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就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好受伤啊。”夏白彦笑嘻嘻的做出一个受伤的动作。
“好吧,那我就关心一下你。”杨文彬握紧了手上的话筒,靠近玻璃窗,“在监狱里的生活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
“噢,托你的福,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单间牢房里,那儿都是他们关疯子的地方。每天只有猪食一样的饭菜和臭不可闻的马桶。但是,你知道吗?”夏白彦缓慢的说道,似乎刻意将语速拉得无限慢,并且在这时靠近了玻璃,甚至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扭出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比你过的要好多了。”
杨文彬几乎下意识的向后躲避了一下。
“我知道,亲爱的亲爱的杨医师。可怜的你,一定一直沉溺在杀死一个人的自责感里吧?那之后你怎么样了呢?晚上睡得怎么样?是不是担心平小香的幽魂来找你?会不会反复的梦到养父倒在血泊里的场景?我可是听说你身后某个警官辞职了啊,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的自责感而不堪重负了?”夏白彦笑得十分开心,甚至还毫不在意的用手指玩着自己的头发,“老天爷啊,你是怎么承受下来的?还戴着这副道貌岸然的面具假装自己还是个完整的人。我宁愿在潮湿阴暗的监狱里过一辈子,也好过像你一样一辈子活在杀人的负罪感里。”
夏白彦这一连串的指责让杨文彬一瞬间瞳孔放大,随着椅子与地板摩擦的一声剧烈声响,杨文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怒气。
“文彬!别被他洗脑了,别让他带着你走!”所幸,身后严君黎的喊声让杨文彬及时回过了神。
杨文彬这才勉强压下了怒火,重新坐了下来,一把将话筒拿过来。
“小丑,不要跟我耍花招。”杨文彬死死的盯着夏白彦,后者已经开始热衷于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做出各种古怪的造型来,“我们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问候你也不是听你来侮辱我的!”
“啊?”夏白彦正把自己的舌头贴在玻璃窗上试图弯成一个圆圈,听了杨文彬的话之后动作一顿,才把舌头收回来,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想我了才特意来看我的,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小混蛋。”
杨文彬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忍住揍他的冲动,毕竟现在隔着玻璃墙想揍也揍不到。
“听着,我有问题要问你。”杨文彬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正经一点给我认真回答问题!”
“好吧,好吧。”夏白彦只好坐直了身体,摊了摊手,“你是赢家,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典狱长柯岩被杀的事件?”杨文彬问道。
“嗯哼。”夏白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放风的时候曾经听别人说过那么一两句吧。是那个叫肖阳的大学生干的?”
杨文彬点了点头,说道,“肖阳越狱以后杀死了柯岩,但是现在,肖阳也被人杀死了,或者说应该是被什么人逼着服毒了。我们昨天在一个下水道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所以呢?”夏白彦懒洋洋的抬眼看了杨文彬一眼,“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很抱歉,但是这的确跟你有关系。因为杀死肖阳的毒物和你之前用来对付我的毒是一样的,是马钱子。”杨文彬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更好的观察夏白彦的表情,“你愿意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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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忍不住在这里说一下,夏白彦真的是个很帅的反派啊,喜欢的不得了!写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在花痴,本章简直小丑粉福利啊!另外,好想要红包……没有红包的话盖蛋糕也好啊……马上眼看着16号就是我生日了,没钱的就给点评论也好呀,先谢谢大家了!
第九章 探监(下)
“马钱子?”夏白彦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嗯……大概吧,大概是我用的毒。好吧,大概现在只有我才会用这种毒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我躲避开这些可怕的狱警的严密监视,越狱出去杀了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又跑回来了吗?就算是我也没理由做这种事情吧。”
“但是你有可能暗中指使什么人去做这件事情。”杨文彬说道,“或者,是有人从你这里拿到了马钱子再去害人。”
“你是说有人这么做是想要陷害我?不会吧,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会想陷害我吗?”夏白彦翘起二郎腿,使劲的摇着手,“我都已经这副样子了。”
“也许吧。”杨文彬含糊其辞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好好回想一下。”夏白彦把头向后一仰,椅子在他的屁股底下摇摇欲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想起来一件事。嗯……是我刚入狱的时候啦。那时候我还是住两人间的牢房,我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狱友,他有一头大象一样那么壮实。好像在我来之前他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我进来以后侵占了他的私人空间,他就觉得非常不爽啦!所以第一天晚上我睡下的时候,他就想趁我睡着把我痛扁一顿。老实说他就算不趁我睡觉也可以揍我的,毕竟我觉得我连他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总之呢,他爬到我床上来想打我的时候,我就用了曾经对付你的那个*。老天,他就像只吃了老鼠药的耗子一样瘫软在那了,你真应该看看他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
杨文彬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夏白彦的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停,说重点!”
“好吧,好吧。总之,那个大傻个儿被送去治疗,我也被当做危险分子,被分到现在的单人囚房了。”夏白彦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没想到,这个大傻个儿几天之后回来了,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然后一次放风的时候,他突然找到我。我说,‘嘿,哥们,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啊,竟然还能活着回来。’然后他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我不是来听你侮辱我的!’老实说我特别惊讶他居然没有一拳揍上来,所以他肯定是有求于我。于是我问道,‘好吧,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那个傻大个儿紧张的看了看左右,生怕有人偷听,然后才小声的问我,‘你把我弄得半死的那种毒药,你还有没有?’”
“是你那个狱友从你手里拿到了毒药吗?”杨文彬问道。
“是——又不是。”夏白彦的话转了一个大弯,“我是说,最后他的确用了几百块钱换了我几颗马钱子的*,但是我知道最终受益人肯定不是他。因为要知道,在监狱里钱是用不上的。囚犯们之间如果要交易,会选择用香烟或者啤酒一类的东西。但他给了我钱,而且是现金——我后来都撕着玩了——那说明想要我的毒药的人肯定不是囚犯。”
杨文彬立刻就明白了夏白彦所说的话,“拿到毒药的人可能是狱警或者警察。”
“yes,我就是这个意思。”夏白彦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呢?”杨文彬急切的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这回夏白彦把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什么?”杨文彬这下是真的想打死他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没有问。”夏白彦一脸无辜的表情,“反正那些毒药*放在身上也没什么用,狱警迟早都会搜出来的,还不如卖出去呢。我根本什么都没问,也不关心,我哪知道他会拿出去做坏事嘛。”
——说的好像有人花钱买致命的毒药还可能去做慈善一样!杨文彬这句话刚想说出口,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刺耳铃声给打断了。接着刚刚那个狱警敲了敲门,提醒他们,“探视时间已经到了。”
夏白彦只好无辜的耸耸肩,“祝你们好运吧。噢顺便一提,我喜欢你今天穿的衣服,很适合你。”
夏白彦站了起来,两名警卫立刻走上前来,重新把那个束具套在了夏白彦手臂上。
“期待跟你有更多的‘合作’噢!”被警卫拖走之前,夏白彦还笑嘻嘻的冲杨文彬喊了一句。
杨文彬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挂上话筒,从玻璃窗前站了起来。
“你都听到了吗?”
“嗯。”严君黎走到杨文彬身边,“这个混蛋还是废话那么多。”
“不过还是有一点线索的。至少我们基本上确定了拿到毒药的人是监狱内部管理人员了。”杨文彬看向严君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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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并不是很清楚。”陈松有点紧张的摸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们知道,囚犯们之间经常背着警卫进行一些交易,这些交易也五花八门的,而且他们总有办法避开警卫的视线。现在你们这么问我,我也没办法查得出来啊。”
“陈先生,您可能是误解了我们的意思了。”杨文彬强调道,“我是说,这个*的交易参与者并不是囚犯,而是狱警。您身为副狱长——现在已经是狱长了,总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吧?”
陈松叹着气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柯岩狱长在世的时候,他比较独裁。监狱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着,即使我想插手也很难。”
严君黎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在他还在当法官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这个人的确是个很固执的人。”
“是啊,所以我现在接手过来,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陈松愁眉苦脸的,“你们可以问问这里的狱警,不过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惹急了他们可就不好办了。”
“好吧,我们会去了解一下的。”
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这个话题又是进入了死胡同。杨文彬一边思考着,一边将手里的油性笔笔尖按出来再收回去,“所以,你觉得柯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松一愣,明显没有想过杨文彬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才说道,“他?就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独裁者。”
“怎么说?”
“从他还是法官起就是个很固执的人。”陈松回忆着,“我不了解详情,但是听说当年在肖阳的案子上他也是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不然肖阳也不会放出那么狠的话来。后来他为了看住肖阳,干脆辞了法官职务,守在监狱里。没想到这个决定现在反而把他害惨了。”
“我听说的版本是,五年前割喉案的受害者有一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