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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情啊!”一从庄园里出来,李鸿就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吗?而且这家子人也太神经质了吧。”
“没办法的事情,可能是咱们正好来得不赶巧。”严君黎叹了一口气,“今天是一无所获,明天再继续奋勇直上吧。”
“也许——也没那么糟糕。”一旁的杨文彬突然开口说道。
杨文彬这一句话让严君黎来了兴趣,“怎么?你有了什么发现吗?”
杨文彬微微一笑说道,“算不上什么大发现,但我们肯定会不虚此行的。”
“什么什么!杨医师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李鸿一副要跳起来的样子。
“好吧,在你们都在关注这家人的争吵的时候,我溜进了客厅,注意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杨文彬笑道,“他们沙发的沙发垫子。”
“沙发垫子?”
“他们客厅的沙发垫,虽然都很古旧,看起来用了不少年。但是有一个垫子是前不久清洗过的,比旁边的几个要干净多了。”杨文彬不紧不慢的分析道,“我掀开那个垫子,在沙发夹缝里发现了不少蠓虫。这种郊外常见的小虫子非常嗜血,一有血腥味就会聚集起来。”
“你、你是说……”李鸿惊讶的说道,“真的像局长推断的那样,孟阳平夫妇的失踪其实是谋杀?”
杨文彬点了点头,“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有待证实。另外,我在掀开垫子的时候,还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杨文彬向严君黎扔过去了一个褐色的旧钱包。
“没想到正直的好医生也会干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啊。”李鸿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调侃道。
“这不是顺手牵羊。”正直的好医生干咳了一声,有点尴尬,“是对案件有帮助我才暂时借来的。”
严君黎把钱包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这是孟阳平的钱包?”
杨文彬点了点头,“看得出什么来吗?”
严君黎反复的查看着钱包,然后又把它打开,分析道:“嗯……很旧的款式,主人应该是个很守旧的人。钱包里有身份证、驾照、几张银行卡、五六百元人民币、一张便签条,上面记着要买的东西,就这样。”
杨文彬眼带笑意的看着他,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严君黎翻了个白眼把钱包扔回给了杨文彬,“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恶劣了,知道我脑袋不灵光还非要问我。快直接说你的发现吧!”
杨文彬忍不住笑出了声,将钱包在手里把玩着,一边说道,“那我就说了。首先,这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今天小英俊跟我们说他以为他的父母进城去以后才失踪的,但是谁出门会不拿着钱包呢?这就是孟阳平并不是失踪,而是在自己家中被人谋杀的最好证据。另外,这个钱包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主人的信息。我可以从这个钱包上推测出孟阳平今年四十三岁,年轻时很富有但近几年来逐渐生活拮据,脾气很不好,经常酗酒,和妻儿的关系也日渐生疏,但即使如此他依旧维护着贵族爵士的面子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经济状况。信息不太多,就这么点。”
“……你净扯吧,从一个钱包上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么多东西的。”严君黎难以置信的说道。
“怎么,不相信?”杨文彬笑起来,将手上的钱包拿给两个人看,侃侃而谈道,“首先这个钱包虽然很旧,但是十年前它是件奢侈品,所以他年轻时很富有,可以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买这样一个钱包,但是如我们所见现在这个钱包已经很旧很落伍了,但他并没有换一个新的,说明他如今的生活已经很拮据。但即使如此他仍在钱包中放了好几张百元大钞,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经济状况,维护着他所谓的贵族面子。钱包的这层夹层里原本放着一张照片,这可以从折痕上看出来。中年男人会在钱包里放的照片只会是他妻子或者孩子的,但是现在这照片被很粗暴的拿出来了,甚至弄坏了夹层,一方面说明了他的家庭状况,一方面显现出这位先生暴躁的脾气。至于酗酒,严君黎,你只注意到了便签纸,却没有注意到它的反面。这张便签的反面是一张酒店收据,看看他都要的什么?只有一道下酒菜,其他全部是高浓度的白酒。”
这一通分析听得两人目瞪口呆。严君黎甚至忍不住拍了拍手,赞许道,“真不愧是你啊,夏洛克·福尔摩斯。”
“那就谢谢夸奖了。”杨文彬有一丝得意的接受了搭档的夸奖。
“但是,杨医师。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具体年龄的?”李鸿忽然疑惑的思索道,“难道是钱包的款式……”
“不,不是。”杨文彬笑起来将钱包里的身份证展示给年轻警察,“因为这上面写了他的出生日期。”
“哈哈哈哈哈!”严君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另两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杨文彬晃了晃手上的身份证,“可别误入歧途,看不到眼前最明显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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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相遇
他们穿过高低不平的草坡和泠泠作响的溪涧,又来到了黑色石窄桥对面。严君黎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今天现在这附近安顿下来,住一晚上吧。”
“导航说前面不远的路口有家旅馆。”李鸿一边看着手机导航一边说道,“就是稍微小了点。”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你还指望着有多奢华的地方住吗?”严君黎耸耸肩,“走吧。”
这家坐落在路口的小旅馆只有两层高,旁边是一家加油站。杨文彬四下打量着,旅馆虽然小了点,但是走进去以后却发现还是相当干净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柜台前则站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
那女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眼熟,一瞬间杨文彬这么觉得。
“您好,我们订房。”严君黎走上前去,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抬起头来,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你们要订什么房间呐?现在房间不够了,就只有一间标间了,这位小姐刚刚定下了一间标准间。”
杨文彬和严君黎下意识的转头往身边看去,而那个女人也正好转过了头看向他们。这一下子,两方都愣住了。他们对面的女人没有化妆,一对柳叶眉恰到好处的弯着,一对丹凤眼炯炯有神,长发披肩,穿着浅色连衣裙,有一种自然的韵味美。
这和他们上一次见面时简直千差万别,但杨文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罂粟!”
“杨医师?”
两人都吃惊不小,李鸿更是看愣住了,“你、你是罂粟?天哪,跟之前见面差距好大啊。”
“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罂粟惊讶道。
“查案子。你呢?”杨文彬问道。
“工作。”罂粟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你们,这真是……”
“真是缘分啊,是不是?”严君黎挑起眉毛撞了一下杨文彬的肩膀,得到了后者一个不客气的白眼。
“那,几位,你们的房间要怎么定啊?”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大概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问道。
杨文彬刚要说话,却被严君黎的大嗓门生生给抢先了,“我们要一间标间就好了!”
杨文彬瞪着他,“一间标间?”
严君黎一脸正直,“我和小鸿睡啊。”
李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啊?那杨医师怎么办啊?”
严君黎嘿嘿笑起来,从老板娘那里拿过房卡,拉起李鸿就跑,“那我就不管了!麻烦杨医师自己想办法吧!”
“哎,你!”杨文彬站在原地尴尬极了,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他转过身,想着要不然干脆换一家旅馆的时候,罂粟忽然在后面开口道,
“杨医师,你打算上哪去?走吧,上楼。”
“啊?”杨文彬干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罂粟微微一笑,少了上一次见面时的妖冶,多了一分自然而然的韵味。她伸手往杨文彬肩膀上一拍,“标准间,两张床。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罂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好像确定杨文彬一定会跟上来似的。杨文彬看看她的背影,也无奈的跟了上去。
“骷髅的事情结束以后,你去哪里了?”罂粟刚打开房门,杨文彬就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你这个人,还真的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啊。老样子,跟之前一模一样。”罂粟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了杨文彬,“怎么了,我走之后你想我了吗?”
杨文彬皱了皱眉头,他没打算和眼前的女人**,“没有。只是出于当事人的立场,觉得自己需要问问。”
“工作。”罂粟耸了耸肩,并没有要交代的意思,“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嘛。”
“那你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工作,什么样的工作需要上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杨文彬问道。
“那什么样的案子需要你们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查?”罂粟挑着眉毛反问道。
杨文彬在心里叹了口气,深知如果自己不先讲清楚缘由,对方是不会交底的。
“从这个路口往东的方向,有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庄园。那家庄园的夫妻俩上个星期失踪了,一开始是b市警察接手的,但是人始终没有找到。然后就在昨天,我和严君黎同时接到了一个小男孩的电话求助,加上严君黎的局长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们就过来调查了。刚才我们就是从那家庄园回来的,也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明天再去拜访一次,应该会有更大的收获。”
“但是那个小男孩是怎么知道你和严君黎的电话的呢?”罂粟问道。
杨文彬从眼角打量着罂粟,犹豫着要不要将真相告诉这个女人。罂粟的表情很自然,与其说她是在刻意套话,不如说她是像一条胸有成竹的巨蟒,安静而耐心的等待着杨文彬把真相送进她的嘴里。
“男孩后来告诉我们了。”杨文彬说道,“给他我们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叫夏白彦。”
罂粟的眼睛明显一亮,她立刻转过头看向杨文彬,“夏白彦?你确定?你们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吗?”
杨文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我们和他打过交道,被耍的很惨。”
“所以,你们也知道他是小丑的人了?”罂粟问道。
杨文彬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找上我们,但是从我和严君黎一起探查的第一个案子以来,这个名字就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们。”杨文彬深吸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
“就像永远都有人在监视着你。”罂粟接口道。
杨文彬惊讶的看向她,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就像是……我们对它一无所知,而它却早已对我们了如指掌。”
罂粟露出了一个笑容,打开了话匣子,
“小丑,在西方文化中是十分奇异的存在。小丑表演早在公元前2500年的埃及就已经出现了,它的目的是娱乐大众,所以表演憨厚滑稽。但是奇怪的是,80%的人们对小丑的第一印象不是好笑滑稽,而是诡异。你见过小丑的脸吧?白色的脸,红嘴唇,夸张的眼妆和巨大的鼻子,就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一样。有人说,这是因为小丑表演从最初就是一种阴暗的、对社会现实的映射。人类自身的病态,包括暴饮暴食、淫念、愤怒……所以,这就是‘小丑’一直在做的事,它收集人类的阴暗,利用这些阴暗,变成一种笑料。”
杨文彬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笑料?”
“人类的死亡,鲜血,尸体,内心的仇恨……对他们来说,都只不过是一种笑料。”罂粟在陈述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们是愉快犯,杀人或者挑唆他人杀人只是因为他们觉得愉快,没有什么别的理由。”
杨文彬忍不住说道,“怎么可能——”
罂粟却点了点头,彻底泯灭了杨文彬内心仅剩的一点希望,“世界上的确是有这种人的,而且恕我直言,也许比你现在想象的要多多了。小丑是个在国际上都有活跃的秘密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建立的,都有些什么人。我知道的部分也非常有限,仅限于他们喜欢活跃在一些凶杀案的幕后,通过deep web,也就是‘暗网’相互联系。”
“暗网?”杨文彬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