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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黎冷笑着取出了警徽,“不好意思,小姐,我还真管得着。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女子看到警徽时怵了一下,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说道,“我是他女朋友,他原来说过我可以分他一半的财产呢!”
她身后的男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拽着女子的胳膊想拉她离开,一边低声说,“千凡,警察在这呢,你就别胡闹了。”
可女子却不乐意的一把将男子的手甩开,“那可不行!他说了我能拿遗产的!我一定要拿到!”
就在这时杨文彬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这位姑娘,遗产可不是你跟他睡过几次就能拿到的,要走正规繁复的法律途径。要是天下人挣钱都那么容易,还用得着工作养家吗?”
女人听了杨文彬的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居然指着空气破口大骂起来,“陈鸿福你这个人渣!人见人打的老鼠!这么死掉真是便宜你了!”然后就一甩袖子,愤愤的离开了陈鸿福的住处。
陈锐进老人摇了摇头,而跟在女人身后的男子则露出一脸的尴尬表情。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严君黎莫名其妙。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让警官见笑了。”男子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道歉,“刚刚那是我妹妹,薛千凡。她大大咧咧的,又不懂事理,实在抱歉……”
“她是陈鸿福的女朋友吗?”严君黎问道。
男子有些为难,“呃……这个,该怎么说呢……”
杨文彬和严君黎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位薛千凡应该是陈鸿福数不清的情人之一。
“那你呢?”杨文彬问道。
“噢,我叫薛建义,是楼上的住户。”男子连忙说道,不安的扯了扯领子,“我是陈鸿福律师的助手,所以我妹妹也经常上这边的公寓来,一来二去的,就……”
陈锐进看薛建义的眼光不怎么友善,似乎是觉得自己儿子的助手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陈鸿福的助手?那你觉得会有什么人想要加害他?”严君黎问道。
“这个嘛……”薛建义又为难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子,“那我就直说了,想让他死的人我一双手一双脚都数不过来。虽然我是他的助理,但是陈鸿福这个人真的是小人一个。他只接对他有好处的委托,凡是能拿到钱,他什么事情都敢做。我也是受不了他那个样子,前天趁着过年前递了辞呈,他还威胁我死全家,没想到反倒是他先死了,真是恶人有恶报。”
严君黎点了点头,“他仇人很多?”
薛建义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想要找出凶手的话……恐怕很难。”
“好,谢谢你的协助。你介意留一下联系方式吗?还有陈锐进先生。方便我们需要的时候再联络。”严君黎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圆珠笔和小本递给两人,薛建义很快就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而陈锐进似乎有些不情愿,十分勉强的接过了笔。
从公寓里出来以后,严君黎和杨文彬还去了死者的公司,陈鸿福的同事们对他的叙述也和薛建义说的差不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陈鸿福都是个万人唾弃的混蛋。有许多人被他的奸诈手段害得很惨,但却又毫无反抗的办法,这次他遇害,虽然没有人敢明面上说什么,但内心里全都是在鼓掌放炮的。
“所以,你怎么看?”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严君黎问道。
“嗯?什么怎么看?”杨文彬有些心不在焉。
“当然是凶手了。”严君黎叹了一口气,“这么看来,陈鸿福根本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所有人都想要他命,这样别说凶手了,连嫌疑人都确定不出来。”
“这不是很简单吗?他们都不是凶手。”杨文彬像是谈论天气一样轻松的评论道。
“什么?”严君黎又被杨文彬无厘头的回答给弄糊涂了,“但是他们都有动机啊。”
杨文彬摇了摇头,“有动机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到的人很少,就我们拜访的那些人里面一个都没有。”
“你是说他们做不到用刀片杀人?”严君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迅速的质疑了起来,“但是就算你说死者那些坐办公室的同事做不到,他的父亲和他的助手可不一定。陈锐进是退伍老警察,身手和气力都不用说。薛建义虽然看上去畏畏缩缩的样子,但他扯衣领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臂上有几处瘀伤,这可不像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助理应该有的。”
杨文彬摇了摇头,“虽然你已经有在观察了,但是观察得还不够彻底。陈锐进退伍是有原因的,正是这个原因让他没有可能杀死陈鸿福。”
严君黎好奇的看向杨文彬,“我们好几次问局长,局长都不肯告诉我们陈老退伍的原因,你居然知道?”
杨文彬微微一笑,“很简单,他有尖端恐惧症。你掏出笔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接过笔的时候也非常勉强。而他不是不愿意留下联系方式,而是不愿意接过笔。一个有尖端恐惧症的人是不可能捏起尖锐的刀片去杀人的。”
“原来是这样啊。”严君黎若有所思,“那薛建义呢?”
“薛建义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谁给的?”
“我。”杨文彬平静的说道,“薛建义的衣服上有一股烟火的味道,用不着凑很近就能闻到,这是放过鞭炮的证据。三十几岁的小白领不太可能闲着没事一个人出去放鞭炮,所以他应该是回父母家过的年。而且你看到了他扯衣领的动作,却没有考虑他为什么扯衣领。他身上的衣服收拾得很整齐,应该是昨天刚刚熨好的,但是熨得并不是很合身,所以他一直在扯过紧的衣领。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母亲给儿子熨的。顺便一提他的妹妹也不可能是凶手,她的手指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应该是用刮眉刀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这样的错误都会犯的人,想必即使想杀人也不会用这种自己不擅长的方式吧。”
这下严君黎彻底放弃了希望,有些破罐破摔的问道,“行,那咱们这一个上午是白费劲了。大侦探,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到凶器。”杨文彬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缓缓的开口。
“凶器?”严君黎有些好笑的说道,“可你自己也说了,凶器是刀片一类的小东西,怎么可能还找得到。杀完人凶手随便往哪里一丢都不可能找得到了。”
“可你说的是通常情况下的谋杀。但是,这次我们是在玩一个游戏,记得吗?”杨文彬看向严君黎,“既然这是一个游戏,那一定会有人为留下的线索。我想赌一把小丑的自负。”
严君黎皱起眉头,“但是就算小丑真的把凶器留给我们了,又怎么才能找得到呢?”
杨文彬大手一挥,“走,我想回警局,再好好的研究一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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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藏宝游戏
于是,c市警局的验尸房里就出现了这诡异的一幕:三个人蹲在一具尸体边上,彼此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一句话,那具无辜的男尸张着大嘴,就差没说一句“妈的智障”了。
“所以呢?”李鸿在差一点睡着被严君黎拍了一下后脑勺之后无辜的说道,“咱们就这样盯着尸体看?这算哪门子的推理啊。”
严君黎抱着希望看向杨文彬,“喏,问你呢,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杨文彬皱着眉头,似乎也想不明白,“按理来说,这既然是个游戏,一定会有线索的,但是……”
严君黎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行了,看来我也不能太相信你了,这种关键时刻哪有功夫这么耽误时间。李鸿,走吧,我们还是按我们的老办法,把陈鸿福周围的相关人都问一遍,一个一个的排查!”
李鸿点了点头,就要和严君黎离开。
杨文彬有些恼怒的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相信我?你们没听懂我的意思吗?这是个推理游戏,按普通的方法排查肯定是没有用处的,只会更浪费时间!”
“是吗?”严君黎显然也没什么好脾气,转身就跟杨文彬呛了起来,“对你来说这只是个游戏,对警方还有全市的市民来说这可是一起巨大的恐怖行动!现在全城人心惶惶,记者把警局围得水泄不通,刚刚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马上就三点了,一会我还必须去主持一场记者招待会来稳定人心,你以为我们当警察的一个个都跟你一样只需要跟罪犯玩玩推理游戏吗?”
“你!你觉得我是在玩游戏吗?我难道不是和你一样希望尽快找出凶手吗?”杨文彬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反驳了回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俩大男人怎么跟小女孩似的!”李鸿连忙冲过去拦在两个人中间,“有问题解决问题啊。”
严君黎和杨文彬这才闭上了嘴,但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李鸿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为难的对杨文彬说,“不过杨医师,这也怪不着严队。小丑弄出了这种事情,警局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严队还得迁就你的想法,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又不是说凶器就藏在尸体里面,你这么盯着看下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发现线索呢。”
就在这时杨文彬忽然眼前一亮,追问道,“你说什么?”
李鸿一愣,没反应过来,“我、我说……严队也够不容易的。”
“不是!后面那句,你再说一遍!”
“啊?我说……又不是说凶器就藏在尸体里面……”李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说,凶器真的藏在尸体里面吧?”
“不看看怎么知道?”杨文彬立即走向了尸体,戴上了手套,“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了。对于小丑的高调和张扬而言,这具尸体实在是有些普通过头了。除了脖子上的一道致命伤以外全身都干净得很,没有任何疑点,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一直想从尸身上找到什么指示性的线索,但是也许是我低估了小丑的疯狂。也许这不是什么推理游戏,而是一场藏宝游戏!”
杨文彬小心的将尸体的脑袋放下来,露出咽喉部位那道深深的伤口,然后他将食指探入了那道伤口中摸索着,“我之前就想不明白,如果凶手只是想杀死这个人的话,为什么割出这么深的伤口呢?不光将整个大动脉完全割断了,甚至连气管都割开了,这简直就像在杀死人以后又刻意补了一下——啊!”
杨文彬短促的叫了一声,忽然飞快的抽出了手指,他手指的指腹被划伤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正往外渗出血珠。
“怎么了,你没事吧?”严君黎紧张的凑过来。
杨文彬摇了摇头,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立刻把整个伤口掰了开来,这下三人都看到了藏在伤口深处的一片锋利的小刀片。杨文彬立刻拿起一旁的镊子,小心翼翼的将那片刀片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夹了出来。
“这就是凶器!找到它了!”杨文彬兴奋的叫起来,“严君黎,你赶快把它拿去鉴证科,让他们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说不定你还能赶在招待会之前找到真凶!”
“在那之前你先去把手好好消毒包扎一下!”严君黎皱着眉头钳住了杨文彬的手腕,“检查尸体的时候受伤,破伤风了怎么办!快去!”
接下来鉴证科的检查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清除了刀片上黏糊糊的血迹以后,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提取出了一个完整拇指和食指指纹。随后整个警局都被调动起来,在警局的指纹库以及死者陈鸿福的亲属、朋友和同事中交叉比对,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指纹的主人。
“严队!找到了!”一名警员大喊道。
“资料给我!”严君黎立刻走了过去。
“指纹是谁的?”杨文彬立刻问道,严君黎随手也给了他一份资料。
“汤元恺,陈鸿福的上司?”杨文彬把资料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他也是被陈鸿福坑过的人之一?同时也是跆拳道黑带,动机和能力倒是都有了……”
“出警!王坚!带着你的小队去汤元凯的办公楼。张浩和李鸿,带着你们的小队跟我去他的住处,立刻把他逮捕归案!”严君黎立刻拿起外套,并且立刻就读出了杨文彬眼睛里写得满满的“那我呢?”,“杨文彬,你就在警局等一会吧,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吧。”
杨文彬刚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警局的电话响了起来。起初严君黎只当是报警电话,并没有在意,但铃声响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