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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妹妹你要当主持人了?”陈自新“哗啦”一下好象口水要流出来。
“当主持人有加工资吗?”陈自立又加了一句。
“没加工资,加工作量。”彭佳“软弱”无力地道。
“啊?妹妹你缺心眼啊,没加钱的事你也办?你们的头家也太黑了吧?”陈自立立即帮彭佳叫冤。
陈强只是微微一笑,不加评论。
陈民见陈强的态度如此,赶紧狠狠瞪了自已儿子的两眼。道:“你们又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
“呵呵。伯伯,没事。我们的这个工作就是这样。比交注重的是精神上的享受。”彭佳在父亲面前,也不想让客人显得太难堪,所以就赶紧圆场。
但是现在这三个客人恐怕不能叫做“客人”了。按钱阿姨的说法,那是鹊巢鸠占了。蔡乐怡步步退让,现在基本上吃了晚饭之后,或者约宋平的妈妈去散步,或者就窝在自已的房间里看书。
在这种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或许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自立、自新,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说是想在城里找工作?”陈强问道。
“是啊。叔叔。乡下种田太累,也赚不了钱。我们就想在城里找下工作,一个月能赚够生活就行了。”陈自立把调子放得很低,他知道陈强总不可能真地找个条件很差的工作给他们吧。
“那你们都有什么特长?我看看,能不能依据你们的特长找到适合的工作。”陈强道。
“特长?什么叫特长?”陈自新憨憨地问,这一脸憨厚的样子,谁也看不出他能在半夜独自摸到女孩子的房间里。
“特长就是你最擅长什么。”彭佳真想冲他翻个白眼,这货的特长估计就是偷香窃玉。
“我擅长扛大货。”陈自新道,“农忙时经常上山帮人挑水果。”
“我擅长伐树,做菜也行,这几天都没有露一手,乡里人婚丧喜庆,都经常叫我去当大厨呢!”陈自立沾沾自喜地道。
“我年纪大了,找个看门什么的活就可以了。”陈民道,“在农村也没学到什么本事,年纪又大了,能混碗饭吃就行。”
陈民虽然这么说,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要离开陈强家,到外面父子仨生活的事,这副架势,似乎就把陈强家当成了自已的家。但是他们的到来,却让彭佳和蔡乐怡产生了对自已家的某种疏离。
这似乎和心理学上的安全距离也有一定的联系。在自已家里,本来是最私密放松的地方,但突然间横闯入几个“陌生人”,他们不管不顾,在这原本建立了自已秩序的地方,建起了自已的规则。
“今天傍晚我下班的时候,门岗的警卫告诉我,有几个人说要来找你。”陈强为陈民倒上茶水,不紧不慢地道。
“谁?谁知道我在这。”不想,陈民听了这句话之后,手却一抖颤,把杯子里滚烫的茶水都洒到了自已的手上,但他却好象丝毫不觉得疼似的,反而他最感兴趣的话却是陈强的那句。
“据武警战士说,他们中一个个子很高大,嘴角有一颗醒目的大黑痣;还有一个是剃着光头的,八字眉。”陈强皱眉想了会道,“还有几个我也记不清了。”
“啊?估计是村里的乡亲,我要来的时候有和他们说要到城里来看你。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进城了。”陈民把茶水放到桌上,心神不定地道。
陈自立和陈自新听完陈强的描述,脸色也变得奇怪的惨白,他们父子仨人都很奇怪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但都不说话。
一时间,客厅里就奇怪地沉默了下来。
彭佳见客厅里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突然冷却下来,心里顿时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的命门,一定就是父亲陈强说的话。
陈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哥哥和两个侄子的异常,仍然优雅从容地为他们的杯子里倒着茶水,脸上仍是笑语吟吟,好象在接待重要的外宾似的。
彭佳忽然感觉,原来父亲也并非象她想像地那么“无知”。对于他哥哥和两个侄子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尽收眼底。也许,除了那天晚上陈自新的行为他不知道的外,其它的一切他肯定都悉数知道。
能当上省委副书记,陈强也绝非彭佳想象地那么简单吧?
彭佳对父亲的信心再度恢复。就凭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陈民父子三人一阵狠狠地打击,看样子,陈强心里对陈民父子的突然出现,已经有了底气。
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是陈强的为人处世成功之道。
彭佳第一次领略到了父亲的手腕。一瞬间,彭佳仿佛窥到了父亲在漫漫官途上的风采……
虽然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但却给陈民父子以沉重的打击。陈强一脸无害地倒着茶,还时不时劝道:“趁热喝。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虽然不是那棵老茶树上的,但是口感也不错。”
陈民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这口茶似乎让他顺过气来,他道:“弟弟啊,我想我们在这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明天我们到外面找个房子租住下来吧。”
陈民的意思,竟是主动提出要搬离陈强这里。
这倒是让彭佳又惊又喜。谁也不会希望自已的私人生活空间被一群“陌生人”长期占领着,虽然他们是亲戚,但是彭佳从陈强的表现感觉得出,他对自已的这位哥哥并没有实至名归的好感。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彭佳相信,那与以前陈强在老家村里的经历肯定有关。
“不用吧,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陈强极力热情地挽留。但是他的挽留却让陈民好象见了鬼似的,连忙道:“不用了,我们还是搬出去住,打扰你们这么长时间,呵呵,我们自已出去,要找个工作什么的也比较方便。”
看来,陈民去意已绝,陈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彭佳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果是良善之辈,她当然不介意陈民父子长住,但是从他们在家里的表现及保姆钱阿姨的说法来看,陈民父子的突然到来和长期赖居有着他们的目的和打算。
再加上陈自立哥俩的表现,已经让彭佳倒足了胃口。现在的她,也不是滥发同情心的滥好人,既然你不善,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象陈民仨这样的人,都是柿子专拣软的捏,如果过份地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倒是陈强的表现让彭佳觉得欣慰,至少,他不象自已听过的和看过的那些愚昧的父亲,一味地只是维护传统礼俗,盲从长辈。
如果事情演变到象柳絮前生那样的惨剧的序幕,彭佳肯定自已是会出手的。她才不会象前生的柳絮那样,被这些人用一些陈旧的礼俗大帽套死,吃干抹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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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逃离
“爸,你怎么说要搬出叔叔家啊?这里可比村长的家都要大,要舒服。”
回到客房,陈自立很不满地对陈民道,在这里住,衣食无忧,每日三餐都有钱阿姨做好了端上来,伙食质量又高,手艺也不差,比外面什么饭店的几级厨师做的都好。这些不说,还有一个如仙女一般的堂妹在家里,成天袅袅婷婷地走来走去,就算摸不到亲不看,当成画一样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如果搬出去,那么就得自已想办法找饭吃,还要租房子,以他们现在几近身无分文的条件,想要租一套平房都付不起租金。
“不搬出去,人家都找到这里来了,你想在这等死啊?”陈民恶狠狠地对儿子说。
“那也不一定啊,这里不是有武警吗?”陈自新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安乐窝,所以嘟嘟囔囔地道。
“武警?他们不用睡觉吗?再说这里的围墙可没有皇帝的宫墙那么高。”陈民叫这两个儿子沉迷于此,已经是到了离不开的如此地步,十分恼火。
但想了想,随即又好言相劝:“你们先别可惜了,保住小命要紧,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找个理由住进来。反正,你叔叔只有一个女儿,她要是嫁出去了,这里早晚也都是你们的。”
听陈民这么一说,陈自立和陈自新才悻悻地点了点头,他们倒也明白,虽然待在这里很舒服。可是和那个他们结下梁子一路追凶过来的人比,还是自已的小命重要多了。
“爸,你说他们怎么懂得找到这里?”陈自立不解地问。
“他们那种人,哪里不懂得找。肯定了解过咱们的背景资料了。在村里找不到咱们,知道这里有一个弟弟,肯定会来这里调查的。我还是大意了。”
想到那莽莽原始森林里发生的那一幕幕惨剧,陈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好。明天咱们就搬出去。”陈自新见到父亲的神情,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
“行,反正也就两个袋子的行李,我觉得还是今晚上搬走吧。”一见父亲和哥哥都害怕起来,陈自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是越来越紧张,刚才他反对搬出去反对得凶,现在却是坚持支持立即跑路的。
“好啦,也不用这么紧张,你这样大半夜地就走,会让你叔叔怀疑的。如果让他起了疑心,那你们以后找什么理由回来呀?”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陈民看问题果然比这两个秃头小子老辣。
彭佳没有想到,仅仅是父亲一句话,第二天,陈民和他两个儿子果真就铺盖走人了。而且走得干干净净。就象潮水来时舔过的沙滩一样,什么也没有留下。
蔡乐怡也没有想到,看似要一辈子驻扎在这里生根发芽的大伯居然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很她告别,说要到外面租房子住。蔡乐怡自然是极力挽留,但陈民去意已绝。蔡乐怡无奈,只好叫彭佳把他们父子仨人拉到了他们说要去的金鱼巷。
彭佳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租在金鱼巷这一带,这里离夏宇的家太近了。送走了陈民,她把车泊好,顺便想去看看夏宇。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彭佳估摸着夏宇怎么也起床了吧,但还是先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正是夏宇,听出是彭佳的声音,夏宇也很高兴。
为彭佳开门的时,夏宇已经套上了一件淡蓝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运运裤,脚上套着白色的板鞋,但也是显得青春无敌。
“你妈妈呢?”彭佳边走进院子连边问夏宇。
“她去买菜了。”夏宇道。
从昨天的交谈中,彭佳知道,夏宇的父母很早就从工厂里下岗了,所以现在,由夏宇的爸爸开着一个规模不大的小服装店,维持着一家生计。而夏妈妈就赋闲在家,照顾他们一家的三餐,做些家务。当然,主要还是监管着夏宇。
天才的孩子总是让大人操心。彭佳自已虽然不属于天才儿童,但也没少让父母亲操心。因为经过叛逆期,所以她特别能够理解夏宇的心情。又因为经过失去双亲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所以她也能够理解夏宇父母的心情。在她眼里,夏宇和他的父母之间,不是谁对和谁错的问题。他们的问题是缺乏同等层次的沟通和交流。而这样的沟通和交流,只有他们认为夏宇是和他们一样同等的大人时,才能够得到。
彭佳相信自已现在所做的努力,会让夏宇的父母提早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来看待。因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最重要的就是他有经济基础,能为自已的人生创造稳定的社会财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夏宇却对彭佳道:“我不想去参加你们的节目了。”
“啊?为什么?昨天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再说参加这个节目对你的新书推介很有好处啊?为什么华夏电视台的广告标王这么贵?不就是因为广告就是生产力吗?你上我们的节目,相当于为自已创造了生产力。”
彭佳真是循循善诱。
“我知道。这也是为我好。再说,我昨天看到你,就觉得很有亲切感,愿意相信你。所以,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夏宇犹豫了下道,“你相信吗?我有社交恐惧症。”
“你能确定?看过医生?”彭佳不太相信,除了眼前的少年和自已交往一切正常之外,联想起前世的夏宇,那自大狂傲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社交恐惧症的患者。
“我查过资料了,社交恐惧症是恐惧症的一种亚型,恐惧症原称恐怖性神经症,是神经症的一种。以过分和不合理地惧怕外界某种客观事物或情境为主要表现,患者明知这种恐惧反应是过分的或不合理的,但仍反复出现,难以控制。恐惧发作时常常伴有明显的焦虑和自主神经症状,患者极力回避导致恐惧的客观事物或情境,或是带着畏惧去忍受,因而影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