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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海哭笑不得道,“得!我不分的时候,你们嚷嚷着分,我现在遵从大家的意见了,你们又有意见,可真是难伺候。”
“大队长……我们不是……”丑的不好意思道。
“行了,我知道你们说笑的。”姚长海接着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买大铁牛啊!我就是打申请报告。上面也不会批,不在计划之列。今年十里村要买一辆大铁牛。没有咱们的份儿。所以去年没有分红,今年应大家的要求分了。”
又道。“苦哈哈的这么多年,咱就松快一年,有饥荒的赶紧还上,家里想娶媳妇儿的也别因为囊中羞涩都定亲了拖到现在,就赶紧娶回来。”他话锋一转道,“先说好啊!这媳妇儿可得跟咱一条心。”
“那是当然了,敢坏事,饶不了她。”
小队长们齐齐表态道。
“其实大队长不用多说,谁不想过好日子。顿顿白面馒头。”姚满仓嘟囔道,“也不知道这上面的人怎么想的,割尾巴,割尾巴的,我们不种,不养,他们吃什么?”
姚长海赶紧捂着他的嘴道,“满仓慎言,这是咱该说的吗?”他眼神犀利地一一扫向小队长“我可警告你们啊!别兜里有点儿钱。过年的时候灌了两碗马尿就找不到北了,啥话都往外秃噜!泄露了‘天机’哼哼!别忘了家家户户中堂挂着的封资修……”
“是是……”小队长们一个激灵,赶紧齐齐点头道。
“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啥形势。大家不知道啊!以往没有大喇叭咱听到的少,如今大喇叭天天叫,你们还不知道。”姚长海苦口婆心地劝道。
“呜呜……”姚满仓指指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姚长海松开了手。姚满仓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姚长海接着说道。“不准得意忘形,顺便也告诉社员们。财不露白的道理懂不。”
“知道了,知道了。”
“那个大队长,还是刚才丑的哥的话,明年咱卖蜜饯的钱不能分,咱得整点儿啥,无论如何得打下去女人们的嚣张气焰。”孬的举双手赞成道,“你们听听家里婆娘都说的啥,‘俺只干了三个月,就挣了一百多……咱们得让她们看看,什么是一家之主,什么事站着尿的爷们儿。”
“噗……哈哈……”
屋子里的笑声能撑破天。
“咳咳……我知道了,明年我会少分点儿,不过你们可不能让你们家的那口子堵我的家门啊!”姚长海点头应道。
“不会,不会。”小队长们齐齐摇头道。
这下子女人就‘横’不起来了吧!从源头给你掐灭了。
“我也一直琢磨着在整点啥事呢?咱得整个全年都能干的,蜜饯的季节性太强了……”姚长海的话没说完,就被光弹儿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大队长,管局长在中堂等着您呢!”
“你这小子,怎么不把人请进来,这么不懂事。”姚满仓数落道。
“满仓队长不是我不请,而是他着急的不行。”光弹儿赶紧说道。
“散会!”姚长海只在空气中留下两个字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还没走两步就遇见了满头大汗的管永刚,“管局长,您这是?”姚长海赶忙迎上去道。
“姚老弟,啥也别说,我就问你还有山莓蜜饯没有。”管永刚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姚长海下意识的说道。
“呼!那就好!”管永刚靠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等等!管局长,蜜饯还有些,不过是我们留给自己过年吃的,您要是需要量大……”姚长海说道,这话得说清了,这要是需求量大,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喘过气来的管永刚笑着拍拍姚长海的肩膀道,“姚老弟,只要有就成,能不能匀给我点儿,多少钱我都给。”
“瞧管局长说的,谈什么钱不钱的,我这就给你拿去,这玩意儿又不是粮食,一顿不吃也不行。”姚长海说着就朝外走去,“还没问管局长您需要多少。”
“不多,十来斤就够了。”管永刚说道,他跟在姚长海身后道,“本来不用麻烦老弟的,谁知道这山莓蜜饯销售势头这么好,一点儿都没剩下,而且先前你送……家里有的,让孩子他娘送亲戚了,一下子就不够了。”
“管局长,您先坐一会儿,喝杯茶。我去去就来。”姚长海说着把人先领到了办公室去拿暖瓶倒水。
“不用,不用。这水我自己倒,你赶紧去吧!”管永刚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暖水瓶道。
“好好!我现在就去。”姚长海出了办公室招手让光弹儿过来。“你去拿点儿炒南瓜子和花生端进去。”
“知道了。”光弹儿应道。
姚长海转身回家从家里取回来十来斤山莓递给了管永刚,“行了,老弟,我先走了,改天再详谈。”
真是这火烧火燎的架势,他都来不及细问,人已经蹬着自行车如脚踩风火轮似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真是如一阵风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事姚长海都没放在心上。
姚长海出了祠堂,抬头望着漫天星斗,又是一年……漫步在青石板路上,给社员该分的分了,以往都是满耕叔年前在公社和县里忙活,今年轮到姚长海连这个也忙活完了,真是无事一身轻。
妮儿远远的牵着大黄走过来俏皮地说道,“老爹,回家吃饭了。你忘今天第一天合锅,全家人就等着姚大队长呢!”
“调皮!”姚长海拉过她的手道,“走咱回家。今年过个安生年。”
“不折腾了。”妮儿抬眼甜甜一笑道。
“谁说不折腾,只不过都到县里折腾了。这穷乡僻壤的,能折腾出花来啊!”姚长海摇头轻笑道,“不说这个了。晚上吃什么?”
“大铁锅涮羊肉!”妮儿吸溜这口水道。
“准是妈又整出来的新花样,乡下人哪吃过这个啊!”姚长海轻笑道。
家里养了一年的羊。公羊今儿才杀了,妮儿可是想死涮羊肉了。
说话当中两人进了家。人已经到齐了,就等着他们俩了。
别看是一只大肥羊,可架不住狼多啊!加上又送出一些,真没多少,不过这羊杂汤涮羊肉也算是一绝了。
有了条件,为了吃刘淑英也是煞费苦心了,不但亲自盘的简易灶,刘姥爷更是亲自操刀,片的羊肉卷,那刀工真是绝了一下子就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原来高手在这里啊!
坐上特制高大的桌凳,炉内炭火熊熊,大铁锅内锅里汤汁翻滚,围坐在桌前的人居高临 下,用这最为原原始的老铁锅、长筷子、 宽板凳、小土碗,品味着由上等牛油、丁香、花椒、八角等熬制出锅底中沸烫的食料,真是闻着都流口水了。
难得的炭木火锅涮出了香香的羊肉味,真的够正宗。那当然了羊可是钟小猫亲自喂的放养的,不请别人也得请他 来。
刘姥爷、刘淑英和钟家人还得先教姚家人如何吃涮羊肉,这个好学,示范了几下就会了。
羊杂汤鲜味正,配菜丰富,小料更是地道,香油、麻酱、辣椒酱、韭花和腐乳,大刀切出来的新鲜肉片很好煮,在沸腾的锅里没翻两下便可以蘸料入口了,鲜肉嫩滑,入味也更足。
“唔!不比东来顺涮羊肉差。”钟长征夸奖道。
“爸,你不看看这羊是谁养的。”钟小猫嚷嚷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挤到女人桌上啊!”钟奎垣朝他喊道。
“谁让我是妇女之友啊!”钟小猫厚脸皮地说道,这手里可是忙碌着给妮儿涮各种菜和肉。
家里做饭的八印大铁锅,妮儿这小身板真是够不到,还真是麻烦人了。
鲜羊腩是贴着羊排骨的肉;很劲道的皮带肉,吃起来却并不肥腻,反而更香。羊肚比毛肚厚实,涮来,细密的表面吸收了丰厚的汤汁,吃起来很有嚼劲。
即便羊肉少,这土豆、白菜,白萝卜,胡萝卜这些蔬菜涮来也好吃。还有啃着羊蝎子,怎么都能吃饱。
“当家的,明年咱家也养一只羊呗!”姚长青询问道。
“没问题。”田胜利应道。
涮羊肉的魅力无人能挡。
她的提议得到几家一只响应,开春就抱着羊来养,不允许,多养,一只总不犯戒吧!
这一顿让大家吃到爽,吃到大汗淋漓,鼓腹而歌。(未完待续。。)
第400章 露天电影
今年过年虽然姚三伯没有回来,年三十姚家依然不缺热闹。
刘淑英今年没有再被征召,就说明她教出来的徒弟终于出师了,能应付密集的发报。尤其农场多了许多天南海北的知青,不能回家过年,写封信,发个电报,报声平安。
热热闹闹的守完岁,走在回家的路上,“见识了姚家的三十,说真的我好羡慕啊!”钟长征是无限感慨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是不是太不孝了。”
“是啊!每年三十咱们俩都是在军营,各自忙着,自古忠孝难两全。”滕红缨难过地说道,“现在是闲下来了,可……”
“爸、妈,咱们回去给外公、外婆的牌位上一炷香,烧些纸钱。”钟小猫说道。
“不好,现在不是禁了吗?”滕红缨摇摇头道,“再说了也不知人埋在哪里,或许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红缨,这不妨碍我们凭吊、祭奠二老。”钟长征揽着她的肩头道,“放心偷偷摸摸的祭拜没人管的。”
“有些是禁不住的。”钟小猫道,“做人不能连祖宗都不要吧!”
一家人回家去祭拜,而对于钟家爷爷,钟长征倒是想打电话祝老人家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可作为被‘赶’出钟家的钟家老四,是不适合给家里通信,报平安的。这份惦念只好埋藏在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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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钟家沉浸在无限的追思中,田悦宁和祁红收到新年礼物真是意外惊喜,高兴的不得了。
几分钱的蛤喇油。用透明的塑料纸包了跟水果糖似的,防皲裂耐用又好闻。一般人家冬天都用这个。这玩意儿雪白一块,长得像糖。闻起来味道也有点像,馋嘴的孩子总想放在嘴里尝尝。
还有半扎高的竹筒,里面装着雪花膏,竹筒上雕刻着几朵腊梅,非常的别致。
50——60年代乃至70年代,“雪花膏”是全国人民抹的唯一的化妆品。因为它洁白如雪,又是膏状,所以称为“雪花膏”。因为大家都抹它,所以大家全一个味。无非是谁抹的多点就更香一些。
供销社里卖雪花膏几乎没有小包装。小包装的要贵一些,大多是散装的。人们爱买散装的,反正东西是一样的。散装的雪花膏装在一个大玻璃瓶里。
瓶子的很大,是瓶口很大。人们买的时候,拿一个小瓶,到商店里,售货员用竹片从大瓶子里将雪花膏挑出来,装在小瓶内。待装满了,上称一称。一两二两的,几毛钱。
物品缺乏的年代,装雪花膏的大瓶子也成了好东西。一般卖空了,售货员往往就自己拿回家用了。
姚长青家就有这么一个大瓶子。里面装的是小米。
“悦宁,你婶婶好大方啊!过年我从来没有,应该是长这么大没有收到礼物。”祁红躺在温暖的炕上说道。“真是占你的光了,害得你在这里陪我。”
祁红家里孩子多。九个孩子。有道是:娇老大,惯老小。至于中间的孩子。往往不被关注。而祁红就排行中间。
按说下乡这种事,男孩子最合适,毕竟有把子力气,总比女孩子要能适应环境,然而男孩子要留在家里顶门立柱的,所以最终祁红就来下乡了。
“行了,别在说这话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其实我也不想插进人家的二人世界。”田悦宁笑道,“还是跟你在一起自在。”
“你提到这个,你叔叔婶婶,怎么没有小孩?”祁红好奇地问道,“现在谁家不是孩子一箩筐,只要能生就一直生。”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婶婶原来有来着,后来又没了,伤了身子,就在也没有生过。”田悦宁叹气道,“唉……叔叔、婶婶都特别喜欢小孩儿,真是太可怜了。”
“你叔叔肯定稀罕你婶婶。”祁红笃定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田悦宁趴在枕头上看向她问道。
“像这种情况,十个有九个会离婚的,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任他们感情再好,也架不住时间,还有强势的婆婆拆散。”祁红感慨道,“你婶婶很幸运。”
祁红一说这个,了解她家庭的田悦宁知道有一个姨,就是这种情况,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怀过,后来离婚了,因为和男方感情深,在听到男方另娶她人后,最后投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