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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长海道。
“淑英,做两道下酒菜。”刘姥爷吩咐道,“长海陪我下象棋。”
两人在炕桌上摆开车马,厮杀起来,“妮儿还好吧!”
“好着呢!吃的胖嘟嘟的,可乖了,很少哭闹,能吃能睡的。她妈没事现在开始把尿了,连尿布洗的也少了。”姚长海只要一提起女儿话就多了起来。
“啊!那你们可得小心点儿,别伤着骨头了。”进来拿东西的刘淑英听着尾音说道。
“知道,妈,我们会小心的。”姚长海保证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爷孙俩都是围绕着孩子说个不停。
刘姥爷听得是满脸笑意,压下心中的担忧,起码得过了年再讲开。
刘淑英炒了一小碟花生米,白菜猪肉炖粉条,小花菇炖小公鸡,醋溜土豆丝、蒸丸子、又蒸了两条咸鱼。
六盘菜,有鸡有鱼,焖足了米饭,这席面也算凑齐了。
刘姥爷拿出自己买的散装高粱酒,这是过年才供应的,打了一斤高粱酒。
“姥爷、妈!”姚长海给二人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来……为了明年又比今年好,干杯。”刘姥爷举起杯子道。
“干杯!”
三人碰杯,“好了随意吧!”刘姥爷发话道。
三人边吃边聊,姚长海又喝了一杯,二两酒,就不再倒酒喝了,他的酒瘾不大。
最主要的是他喝了姥爷就没了。
“爸,可是够量了。”刘淑英摁着他地手道。
“姥爷别喝了。”姚长海也劝道,“对了,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这房子怎么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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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十里村
“淑英……”刘姥爷一抬手道。“去把我画的图纸拿来。”
“是爸!”刘淑英放下手中的筷子,从炕头柜里拿出一张牛皮纸,在炕上展开。
“还有图纸,这么正式。”姚长海笑道。
“看看吧!你姥爷用心着呢!”刘淑英眉眼含笑道,“保管让你满意。”
“这是我上次妮儿办十六天时,我去看了你的宅基地后,回来画的房子草图。”刘姥爷指着图纸说道。
‘这哪里是草图啊!太逼真了。’姚长海摩挲着腹诽道。
“我看没有什么区别啊!典型的农家小院。”姚长海仔细看过之后道。
“关键看里面的布置。”刘淑英好笑地摇头道,“外面太好了,你想挨批啊!”
说的姚长海是一身冷汗,“妈,多亏你提醒了,我本来还真想盖的好点儿呢,现在想来还是一般般的好。”
“所以姥爷只是改动了里面。”刘淑英笑道。
“哦!”姚长海仔细看到,抬眼道,“别说,妈、姥爷房间合理多了,这样厕所干净多了,估计也不会那么味儿了。”他想了想道,“我会仔细琢磨怎么按姥爷的意思办。”
“姥爷,退休后,就去姚湾村常住好了。”姚长海邀请道。“最好的房间给二老留着呢!”
“不了!”刘姥爷摇头道。
姚长海哪里不知道姥爷的想法,他要是没那个心思,就不会在盖房子上想这么多。
只是碍于自己的父母不好意思罢了。
“姥爷,放心,我爹娘同意了。”姚长海继续游说道,“妮儿她妈的产假只有半年,倒时正是农忙时节,谁来看孩子。”
“再说吧!”刘姥爷想了想道,心里琢磨着妮儿的眼睛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等过了元宵节再说吧!
真能毫无顾忌的接受妮儿,不用他们说,自己也会厚着脸皮去的。
这世上有的是狠心的父母!这可是一辈子得背在身上的‘债’。
唉……想起这事刘姥爷就挠头,算了这事想破头了也是无解,事实摆着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反应到时再说。
不过他们有信心,他们教出来的孩子,应该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
三个人边说边笑吃完了中午饭,外面的雪还在下,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刘淑英抬眼看向窗外道,“天不好,长海我就不留你了,趁着还能骑着走,就早些回去吧!别让亲家担心。”
“那姥爷、妈我走了啊!”姚长海笑道,“妈,等这场雪过了,雪化了,哪天天好,我们就来了。”
刘淑英塞给他一个包袱,“这些东西你拿着,我给妮儿做的一身棉衣,留着给她换洗,还有其他的。你回去看吧!”
“是!”姚长海接过包袱,他又把房子的草图叠好揣进怀里。穿上蓝色大棉衣,狗皮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大门。
虽然天寒地冻,不妨碍他们备料,挖地基。
“天冷,别急着过来,千万别冻着她娘俩了。”刘淑英朝他喊道。
姚长海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看着姚长海蹬着自行车,消失在街口她才转身回了家。
“爸,别胡思乱想了。”刘淑英欠身坐在炕沿上道。
“行了,不想了。”刘姥爷摆摆手道,“你也去休息会儿,明儿就该你值班了。”
这过年期间打电报的也不少,不能回家,花上一两毛钱,给家里拜个年,报个平安,图个快!
“好。”刘淑英退出了房间,进了西里间,盘膝坐在炕上,把上了一半的鞋继续做下去。
看着手里的虎头鞋,想着外孙女穿上的模样,这嘴角的笑意就下不来。
“妮儿她姥爷啊!咱家幼梅也当妈妈了,你在那边还好吗?不知道还记得俺们吗?”
忆起往事,这脸上流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即使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残酷的战争中,也有着片刻的值得回味的温情。
小院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簌簌的下雪声和麻绳摩擦着鞋底、鞋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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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姚长海离开了刘家,蹬着自行车先去了十里村,他可是时刻的记着生产队买牛的事儿。
一进十里村,冷冷清清的,原来人都挤到了牛棚了,即使下着雪,也挡不住大伙的热情。
都来看西洋景儿了!
姚长海拉着一个村民道,“你们大队长呢!”
“在牛棚呢!”憨实的汉子老实地说道。
姚长海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饶是他身强体壮的也挤不进去啊!
加上其中不乏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热情的孩子,挤着别人了可不好。
实在没办法,姚长海展开狮子吼的功夫,“殷大队、殷大队!殷二狗!”那嗓门亮的一嗓子就把人给镇住了。
如果说姚湾村大多数人姓姚,那么十里村多数人就姓殷。
“谁叫俺呢!谁敢叫俺的小名。”一个糙老爷们儿,声如洪钟的喊道,这吼功可是丝毫不弱于姚长海。
“是我!”姚长海说道,在人群中的他鹤立鸡群的站着,让站在牛棚里的殷二狗一眼就看见。
殷二狗朝社员交代一下,拨开人群就走了过来,“你小子,得了信儿,这么早就来了。回娘家的人还没回来呢!”一拳打在姚长海的肩头,“我还没恭喜你呢,当爹了。”
两人走了几步路,到了打麦场,冬日里打麦场一片空旷,萧瑟的很,只留有青石碾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场中央。
“我也得恭喜你呀!这牛养的,就是牛气耶!来了个双黄。”姚长海笑道,“我说过大年的你怎么胡子拉碴的,还衣衫不整的,瞧瞧,这头上还有干草。”
“嗨!别提了。”殷二狗使劲儿摇摇脑袋,干草掉了下来,双手往袖子里一叉,蹲在石碾子上,“还不是为了牛棚里的那头大黄牛嘛!一下子下了两个小牛犊,为了怕老牛伤着小牛了,我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呆在牛棚里。”
殷二狗上下打量着他戏谑道,“哪有你打扮的光鲜亮丽,去丈母娘家了吧!这姚姑爷上门,丈母娘准备了啥好吃,招待咱这个俏女婿啊!”
姚长海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殷二狗不疑有他,附耳过去。
姚长海朝着他打声喊道,“秘密。”
“切!德行。”殷二狗笑骂道,不忘揉揉自己的嗡嗡响的耳朵。“你不回家,来这干啥。”
“二狗子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姚长海一听眉毛都立了起来。“咱可是说好的啊!”
ps:下午二更!
第46章 偶遇
“不就是小牛犊,忘不了,给你留着呢!”殷二狗笑着说道,胳膊肘捣捣姚长海的胸口道,“喂!俺现在好赖也是生产队长了,别二狗、二狗的叫,行不。不知道俺的大名殷铁柱。”
“行,铁柱啊!问你个事儿,殷秀芹那姑娘咋样。”姚长海弯腰倾身上前小声问道。
作为生产队长,对下属的社员那是知之甚详,就是整个村也是了如指掌。
“哦!你小子打听这个干啥,你可别犯浑啊!别忘了你可是有妻有女的人了。”殷铁柱浓眉一皱,这脸立马拉下来道。
姚长海哭笑不得地拍着他的肩头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那样儿的人吗?你知道我大侄子,快二十了吧!这不也到了说对象的年纪了,打听打听那姑娘的人品、性格。”
“这是姚叔的意思。”殷铁柱一撩眼皮道,“嗯!不像,他可看不上老殷家的人品。”
这话咋这么听着别扭啊!想起来了,他也姓殷。“殷水生家的人品。”这才对吗?
“博远自己看上的。”姚长海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怎么会,博远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怎么会看上她。”殷铁柱不解地问道。
“这我哪知道,也许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呗!”姚长海调侃道。
“噗……有你这么说自家侄子的吗?”殷铁柱哭笑不得道。
“俺说呢!要说这姑娘很能干,工分能挣到9。5,要我说如果不是……”殷铁柱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村里的大路上的吵嚷声。
“你个死丫头,你别跑,看俺不打死你。”远处传来女人的怒吼声。
“咱让大伙评评理,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她拉着身边半大的少年站住,回声呛道。
两个都很狼狈,衣服被扯破了,梳的麻花辫子,被抓散了。脸上还有血淋淋,一道道的,明显是指甲挖的。
“殷大队,殷大队,你给评评理。”她一抬眼看见蹲在石碾子上的殷铁柱,拉着少年径直的跑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本来人家教训孩子没他们这老爷们什么事,国人讲究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不打死,谁也不会说啥子。
“秀芹,你这是咋了。”殷铁柱一看是大吃一惊,这刚刚说到她来着,就上演这一出,这让老姚家怎么看她啊!
“殷大队,你给俺评评理,这日子没法过了。”身后拿着大扫把追来的中年妇女扔了手中的扫把,一把抓着殷铁柱的胳膊哭诉道,“都说这后娘难当,俺是战战兢兢的,生恐教不好他们姐弟俩,不敢打是不敢骂,可是他们俩倒是好啊!”她双手叉腰,指着他们俩的鼻子骂道,“殷大队,今儿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你知道他们俩在俺娘家干什么了吗?”
“她把饭桌子给掀了,给掀了,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她指着自己的脸道,“俺是彻底没脸了,俺还咋活呀!”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殷铁柱趁机拂开她的手,拿回自己的胳膊。
“秀芹,你也太不懂事了。”殷铁柱说道,“快给你娘赔不是?”
“水生嫂子,嫂子,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殷铁柱劝道,殷水生是他家男人,也是秀芹的爹。
“打死也不,打死也不。”殷秀芹嘴犟道。
气的殷铁柱是火冒三丈,给她使眼色,小姑娘也看不见。
‘死丫头,敢让我没脸,老娘就是要压得你永世别想翻身!别以为能逃的出俺的五指山。’她嘴角泛着冷笑道,眼中有遮掩不住的得意洋洋。
姚长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真不知道这么瘦小的人,工分挣得堪比男人,不过他知道,殷铁柱不会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殷秀芹披头散发的,缩手缩脚的,衣服有些单薄粗布棉袄给扯烂了,露出里面的破棉套,硬邦邦的跟本不保暖。
“水生嫂子,水生大哥呢!”殷铁柱问道。
“那死鬼谁知道躲在哪个地方耍呢!”提起哪个窝囊男人,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儿他要不收拾眼前这俩,他就甭想上老娘的炕。
正念叨着呢!就听见由远及近传来男人的声音,“春花、春花……”
路春花一听见她家男人的声音,当下哭了哪个痛哭流涕啊!“当家的,你可来了,你要是再来晚了,你可就见不到俺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当家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