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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常写信回来啊!”田悦宁笑道,“咦!不了,耽误你学习就好不好了。”
“瞧你说的,就怕某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哪里还记得……”祁红调侃道。
两人正说话当中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一纵身,“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刚才是人跳进去了吧!”祁红看向田悦宁问道。
“是人!”田悦宁回道。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到一个人跳进湖里了。”一个身穿短裤和短衫的男青年走过来问道。
“是啊!刚刚跳进去。”田悦宁说道。
“你们怎么不下去救人。”男青年责怪道。
“你这话好没道理,人就这么冲过来,一头扎进湖里,我们哪知道是跳湖的还是游泳的。”祁红回道。
傍晚时分,许多孩子回来盘龙湖游泳,这话没错。
“扑通……”一声。田悦宁一个纵身跳进湖里,一个猛子扎下去。
祁红一看身旁的田悦宁没了,顿时急哭了,“宁宁你怎么跳进去。你会不会游泳啊!”
祁红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跳湖了。”
“你怎么不跳下去救人啊!”祁红看着眼前的大个子道。
“我不会游泳!”大个子哆嗦道。
“那就叫啊!这会儿人多。”祁红又高喊起来,“有人跳湖了。”
身旁的大个子拾起旁边不远处的竹竿。一步步朝湖里走去,希望离她们近一些。也好搭把手。
“喂!你有病啊!不会游泳你进去干嘛!竟添麻烦!”祁红在岸上大喊道。
湖水清澈,田悦宁一个猛子扎下去。就看见在水下扑腾的人,潜游过去,想要抓着她一起浮上去,再游到岸边。
设想是好的,只是操作起来有困难,跳湖之人,下意识的手脚并用的攀在田悦宁身上,结果别说救人了,差点儿没把田悦宁给搭进去。
祁红这一嗓子亮啊!程爱国就在附近不远处逮泥鳅,闻言二话不说跳进了盘龙湖,紧接这扑通扑通一下跳进了三四个人。
有他们帮忙,两人很快被救了上来。
救人及时,人没事,浸了水的田悦宁,玲珑曲线毕露,程爱国脱掉自己身上的短衫,露着三窟窿背心,直接披在她身上,好歹遮掩着上面了。
“宁宁,你没事吧!”程爱国担心地问道。
水滴滴答答的,田悦宁瘫坐在地上摆摆手道,“我没事。”反问道,“她呢!”
“没事,多喝了几口水而已。”程爱国没好气道,对于差点儿害死自己媳妇儿的人他能有好脾气才怪。
“咳咳……”被救上来的年轻女人不停地咳着。
“红梅你怎么这么傻,死能解决问题吗?”追来的男青年劝道。
红梅呜呜大哭道,“你们救我干嘛!救我干嘛!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了无牵挂了。”
“红梅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男青年蹲在她身边劝解道。
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意思太靠前,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安慰道。
“李建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红梅愤恨地看着他道,“爸妈死了,死了,他们吞了安眠药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和爸妈划清政治界限得到了上山下乡的名额,我舍不得他们,然而我不得不来,不得不……我不孝啊!我甚至没有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忍着他们的讽刺谩骂甚至吐口水,忍着冰冷沉重的锁链压断脖子,我好恨啊!为什么我出在反动知识分子家庭,而不是先进的工人阶级家庭。我那么拼死拼活的劳动改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着。可笑的我还以为考上大学能改变我的命运,呵呵……我的成绩作废了。作废了。上大学还要看出身,看成分。哈哈……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一个大笑话。”
“没了,没了,爸爸妈妈没了,最后的依靠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当大家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的时候,又走过来五六个凶神恶煞、张牙舞爪身穿绿色军服的男男女女。
“来人,把这个逃避人民的审判,畏惧人民民主专政的强大力量,想要畏罪自杀的坏分子给我抓回去!”领头的女的凶恶地说道。
“胡敢斗。你们凭什么抓人。”李建国挡在红梅身前道。
“就凭她的成分,不好好接受劳动改造,居然想要畏罪自杀,玷污我们的知青形象,你说她该不该批斗。”领头的女人凶神恶煞地说道,“我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在广阔的天地里,努力加强思想改造,为伟大的社会主义添砖加瓦……我们绝不容许这种败类存在我们的队伍里。”
“别给讲什么大道理。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你上不了大学根本不管人家红梅的事,谁让你太美名在外……”李建国奚落她道,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上边决定的。红梅不也给刷下来了。”
胡敢斗就如踩了猫尾巴似的,炸了毛,朝他吼道。“你闭嘴!我什么时候公报私仇了。”
“胡敢斗你还有点儿同情心没有,人家爸妈刚没了……”李建国怒斥道。
“他们自绝于人民面前。本身就该……。”胡敢斗讽刺道。
“啊!”红梅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飞扑到胡敢斗身上。一手扯着她的辫子,一手这大耳瓜子就呼上了。
“啊……哦……你给我住手,你竟敢打击报复革命小将……”杀猪般的惨叫不绝于耳。
“你们都是死人啊!”胡敢斗朝她带来的人吼道。
“你们敢动手,动手的话,这就是流氓罪。”李建国随即喊道。
本来打算上去拉架的男人们,这下都顿住了手,这流氓罪可不小,关键是丢人啊!这下站着都不动敢了,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红梅发了疯似的痛揍胡敢斗。
而田悦宁他们这帮子人给吓傻了,姚湾村平静,尤其是这几年哪里见过如此激烈的场面,一时间也呆愣愣的。
湖边的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姚长海和农场人士,等他们来了,才把两人给分开了。
“抱歉,姚大队长,给您添麻烦了。”林满庚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姚长海摇摇头,随口问道,“这是咋了。”
“唉……还不是考大学的事。”林满庚摇头道,“这不被刷下来了,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年轻人受不了一点儿打击。想当初,咱们那么艰苦的日子都跟他们一样寻死腻活的,还能打鬼子,打老蒋,抗美援朝啊!”
“林主任?”披头散发、被打成猪头的胡敢斗一脸委屈地喊道。
“闹够了吧!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啊!”林满庚斥责道,然后看向姚长海道,“打扰了,我们走了!”
林满庚带着人离开了盘龙湖。
姚长海看着田悦宁道,“爱国赶紧送宁宁回家,换身衣服,不怕着凉啊!”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啥好看的。”姚长海把人群给轰散了。
回到家,刘姥爷赶紧追问道,“长海我咋听说有人跳湖了。”
“哦!是农场那边的知青,爸妈想不开吞安眠药了,考大学的成绩也作废了,所以她也……”姚长海蹲在井边,边洗边说道,“姥爷放心吧!人被咱家宁宁给救了,没事,多喝了几口水。”
“唉……瞧这事闹的,多少人日盼夜盼,这下子希望破灭也不知有多少人想不开。”刘姥爷遗憾唏嘘道。
“他白卷英雄倒好,上大学拍拍屁股走了,遭淘汰的人可怜呐!”姚长海只能给予同情,大环境如此,却无力改变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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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夏穗归来
“这真是一天三变化。”姚长海挠挠头,“叫人摸不着头脑,我都有点儿跟不上趟,由于白卷事件,听说有的省已经定下来的大学录取名单又根据‘中央新政策’作了调整,一批考得好、但家庭出身有问题和运动初期闹的凶造反派也惨遭淘汰了,而一些考得不好、但出身好、表现好的考生就被录取了。真的改变了许多知青的命运。”
“秋后算账、来的真快啊!”刘姥爷说道。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妮儿说一句后世大家都知道的话。
“这句话实在太对了。”钟小猫一拍大腿道,“妮儿这段日子可别去湖边,免得殃及池鱼。”他小心谨慎地说道。
“对对,小猫说的对,妮儿别去湖边玩儿。”姚长海附和道。
妮儿哭笑不得道,“老爹,天凉了谁还去啊!”
“现在不知道那位胡敢斗同学会不会后悔以前那么‘冲’了?”姚长海猜测道。
“肯定不会?”妮儿斩钉截铁道。
“为啥?”姚长海笑着饶有兴致地问道。
“敢斗嘛!瞧瞧这名字改的,就知道了。”钟小猫胳膊横着,一副奋斗的架势,“就是要决心同邪恶势力斗争一辈子,而不是一阵子,后悔也不能说,誓死坚持到底。”
“噗……哈哈……”妮儿笑了起来。
“妮儿笑了,可见我说对了。”钟小猫笑道。
“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姚长海又问道。
“这个我知道,回到农场两人都被关紧闭一起反省去了。”连幼梅走了进来,“姥爷、他爸!”
“娘。您回来了。”妮儿叫道。
“姚婶!”钟小猫起身道。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了。”钟小猫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放出来更倒霉,等冷静下来再处理吧!”连幼梅说道。“好在没有闹出人命。”她接着又道,“我听说其他地方都闹出人命了。”
“那怎么办?”妮儿问道。
“还能怎么办。有家人的尽量的通知家里人,家里没人了,同学帮着先安葬了!”连幼梅说道。
“唉……”
“不说这个了,老爹,你怎么说服小队长们,给晟睿哥他们每人一百的。”妮儿好奇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他们有的,他们家里的孩子考上大学也有。”姚长海笑道。
“妮儿爸,你怎么有这种想法的。”连幼梅好奇道。
“人才难得啊!即便他们不回来。可是他们在大学期间积累的人脉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姚长海笑道,“古时候不是有同窗之说吗?”
“老爹!你是这个!”妮儿竖起了大拇指道。
“嘿嘿……听姥爷讲的故事多了,说我功利也好,总之只要对咱们村好的,人才都要招揽。”姚长海意气风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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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这里谈傍晚发生的事,其他人也再谈论此事。
“文隽你同学怎么样?可别想不开啊!”车国盛坐在小木凳上扭了颗山葡萄放进嘴里问道。
“事先打了预防针,那家伙倒是看开了,没事。不过有的人就想不开,结果没了。那家伙伤心了好久。”文隽一脸难过道,有种兔死狐悲的感伤。
“家人没了,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可不就生无可恋了。”车国盛感慨道。
“咱得庆幸到这里插队。大队不但没有看不起咱们,还诸多照顾,不然的话。我都不敢想象我能否坚持下去。”姜山唏嘘道。
“是啊!如果不是在这里,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真是漫长的七年啊!”程天佑苦笑道。“如果没发生今天的事,我还以为咱们过的都是正常的生活。”
一时间小院里寂静无声。直到程爱国回来打破了沉默,“爸,我回来了。”
“悦宁怎么样?”程天佑关切道。
“没事,我熬了碗姜汤让她喝下去了。”程爱国说道。
“行了,你赶紧进去穿上衣服,别着凉了。”程天佑催促道,“赶紧的,该吃饭了。”
他们这些人也只是感伤、情绪低落一会儿,毕竟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空气中只留有一丝叹息而已。
这事掀起的浪花很快就淹没在了敲锣打鼓声中,八月底新生就要报到了。
村里又打起了胜利的腰鼓,欢送这些考上大学的学生们。
孩子们打好行囊背在身上,然后蹬上拖拉机,送到火车站,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终于到了学校的所在地。入学第一天辅导员大声地讲道:你们的任务是上大学管大学用**思想改造大学,你们是这儿的主人。
很是让满怀激情的孩子们激动了一下。孩子们就这样开始了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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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孩子们,生活又被回来的姚夏穗打破了宁静。
“嘎吱……”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村头。
从里面下来四个人,姚夏穗赫